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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沈妙雪已经从最先的掩口娇笑变成现在的捧腹大笑,而几个丫头也站的东倒西歪,跟着主子们笑弯了腰。
“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吓死人和笑死人的事呀?”沈妙雪喘着气问方肖溪,这一会功夫讲了十来个了,最开始还讲了鬼故事,吓的主仆几人惊声尖叫。
“当然是看书呀,难道你平日里不看书?”方肖溪理所当然的答。
沈妙雪皱眉:“当然看书,但都是些启蒙的和女训什么的,枯燥死了。”
“那就不行了,这些都是游记和一些异志里的,你没听人说吗:读万卷书,走万里路。书里的东西多的很呢。”
“那改天我也去读,我从来不知道书里还有这么有趣的东西呢。”沈妙雪很是兴奋。
沈妙雪和方肖溪一起用过晚膳后才离去。几个丫头看方肖溪的眼光明显不大相同,殷勤了许多。
福庆苑里
洛城公主放下银耳莲子百合粥:“兰芳,你觉得那方五如何?”
兰姑姑将粥碗接了过来转手递给下首的待女:“奴婢觉着,此女太过活泼,且此前京内有传言,似与方五姑娘有关。”
洛城公主微微压低了眉:“哦?”
兰姑姑垂首:“传言自先头的太妃寿宴,方五姑娘到玉兰殿私会兰妃的侄子许言意。”
洛城公主默然。
兰姑姑又道:“方五姑娘年纪尚幼,传言尚有不实的地方,且奴婢听郡主说,那日她与方五姑娘一行,此事与方五姑娘并无关联,可奴婢查后得知方三姑娘,方四姑娘都牵连其内,如此,便可见其府内门风不谨,主母治内无方。”
洛城公主微微点头,又叹道:“雪儿对方五青睐有加,力邀她来此,本宫且信得过雪儿的眼光,可如厮门风,恐坠了雪儿的名声,待盛署过后,你亲自教导雪儿,仅此一次,日后还是莫要来往了。”
第二日公主府上下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东山的皇家别苑去避署,和大夫人设想不同,公主府只带了方肖溪一个外人去,不知道大夫人知道后,是欢喜还是难过呢?
“你别走了,把我眼都晃花了。”儒竹不高兴的报怨。
“都过几天了,还没来!”儒宁似乎怨气更大。
“好歹得有个过程,你以为都跟你我一样,打马就来呀?”儒竹斜眼看他:“这是怎地啦,我记得每次见面有人都要挨打的,怎么,这么急要见人,被打成瘾了?”
儒宁愤愤然的看了他半晌,打吧,这家伙不能打,说吧,说不过,只好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来回应。
儒竹心里暗笑,也不继续打趣他,话锋一转道:“前些日京里的传言有些是你打压下去的吧?”
儒宁头一扬,冷哼道:“莫须有的事,也敢往她身上泼,要不是看在是她嫡母的份上,我定要她好看!”
儒竹没好气瞥他一眼:“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得到的消息,可是她亲口同意她母亲这样做的。”
儒宁立时就道:“那是她的嫡母,她敢不同意么?”
儒竹盯着他的脑袋握了下拳又松开,无力道:“我还得到消息,她同意是因为嫡母付了一千两银子给她。”
儒宁立时喜道:“那敢情好,这下我就不发愁她没银子使了。”
尼玛!介货就不能有点正常人的思维吗?儒竹的嘴张了又张,愣是没说出话来。
方肖溪在辰时到达洛城公主在东山的皇家别苑,别苑坐落在后山,除了几座正殿外,周边不少屋舍都是由木头搭建,没有公主府的贵气逼人,却十分古朴大气,别院里种着郁葱的高大树木,地面由青石铺就,斑驳的光影打在地上,恍然有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诗情。
方肖溪住在怡居,由松木搭建,涂了清漆,屋内的木制摆设只在四周简单的雕了些边纹,屋内挂了青色的纱缦,清新怡人,方肖溪忍不住在屋内往返流连,几个丫头似乎也是第一次来,收拾妥当后也忍不住四周张望,兴奋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午休过后,沈妙雪带着琥珀便赶了过来,扯了方肖溪到清苑去,方肖溪便指了听书,两人带着丫环们一路走一路聊,很快便到了清苑,清苑里很是幽静,参天的古树下是大片在盛夏开放的花木,幽香暗袭,景色怡人。
顺着青石路向里,两边古树枝繁叶茂,两人走在林荫里,倒不见闷热。
沈妙雪扯了扯方肖溪的衣袖,冲她眨眨眼,两人停下步子,林深处隐有人声,沈妙雪清脆的喊了声:“四哥,五哥。”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高一矮两个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矮的剑眉星目,肤色稍黑,他唇角含笑,遥向两人微微颌首,高的肤色较白,眉目俊秀,他热烈的朝这边望了又望,然后有些扭捏的顿了顿,随后两人一起走向前来。
方肖溪微微福了福身,根本不理会儒宁欢喜热烈的目光,只朝着儒竹笑道:“你们也在这里呀?”
“对呀,我跟四哥在这等你们好几天了。”儒宁根本没有被佳人冷落的觉悟,就算有,也坚决不在乎。
“是呀,又见面了。”儒竹微笑,儒宁彻底被排挤在外。
“你第一次来这里吧,我带你四处走走,这里风景很是不错。”儒宁积极地说。
“好哇,那五哥你带路吧。”好心人沈妙雪前来搭救了。
但天不遂人愿,一个恐慌拔高的女声在远处响起:“救命啊,救命啊,世子爷落水了。”
几人征了两息,沈妙雪率先反应过来,她“啊”的一声,脑袋慌乱的四下转动,随后提裙朝清苑大门狂奔。其余几人紧跟其后。
进了后花园,便见前边湖岸边围了一圈人,两个丫头跪在人堆外痛哭。
众人心下一沉,沈妙雪冲了上去,一个浑身温辘辘的男童躺在草地上,面色苍白,眉眼紧闭,沈妙雪极度紧张的扯了一个着了青布缎衫的老者问:“赫太医,建安怎么啦?”
赫太医面色沉重的摇摇头,沈妙雪“哇”的一声哭将起来,投向坐在一边失了魂的洛城公主:“母亲,母亲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弟弟一定是在跟我们玩,他才六岁,一定不是真的。”洛城公主面色惨白,泪水早就把精心妆容过的脸冲花了,她不顾形象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抱着男童的一只手,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贵气,威仪早已荡然无存,这一刻,她不过是个痛失孩子的母亲罢了。
☆、第 33 章
儒竹和儒宁站在洛城公主身后,心下一阵沉痛,呆呆的看着沈妙江稚气苍白的面容,也同时看到一只嫩白的小手伸了上去,帖在男童的脖颈上。
方肖溪挤进人群,大力推开公主府小世子沈妙江身边只知道哭的丫环,她并不会把脉,但她知道人的脖子上有一条动脉,手探了探,很快,手指上感应到微弱的跳动。她不加思索的抬高沈妙
江的头,拉出他的舌头,跪在身旁用双手按压他的心脉。
众人止了哭声,征征的,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子,她要做什么?
兰姑姑扶着洛城公主的半边身子,眉头紧皱,想要出口训斥,却瞥见公主的神情,将要出口的斥责咽了回去。
“1。2。3。4。”方肖溪心中默数,附□子给沈妙江渡气,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赫太医不自觉的捋着胡须,紧张的关注着。
多做了几次,众人便发现所谓的“亲嘴”只不过是离唇极近的吹气罢了,没有人出声,就连洛城公主目里也恢复了些神采,她双手握成拳紧贴着胸口,充满希望的盯着男童的脸。
沈妙雪仍跪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前面,紧张的盯着方肖溪的举动,时不时低头再看看弟弟,大气也不敢出。
方肖溪仍做着单一的举动,按压,渡气,汗水已湿透了她的衫子,眼睛也被汗水模糊,听书悄悄上前,给她拭了拭。
方肖溪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她机械的按压,渡气,只觉得自己喘气声越来越重,动作越来越慢。
此时已申时了,山里的署气开始消散,一阵山风轻拂过来,地上的小世子动了动,忽的咳了一声,这一声似是天籁,方肖溪无力的坐倒在地:“太医,太医,您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