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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面人冷冷的目光掠过林艳娘,似乎不太喜欢她自作主张的称呼,到也没有开口制止,姜毕竟是老的辣,林艳娘身后的百花楼代表着白花花的银子,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银子从手里溜走,“老夫早就知道,无须你多言。”第一次见时,他已经认出,当时听着这位容若的儿子喊着陈清卿为娘,心中就有了估计,果然,黑衣楼的药还真是有效。
林艳娘眼神一暗,柔情似水地望向身边的屈无忌,面色惨白,眼睛儿微微一眨,透着无限的水意,让屈无忌瞬间感觉到了一股疼意从心底泛开,右手臂紧紧地搂住她细如柳条般的腰肢,左手则是紧紧地抓住她的纤纤玉手,对她用力地点点头。
林艳娘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忍住不肯掉下来,见着他满脸的心疼,瞬间整颗心都涨得满满的,倾身扑入他的怀里抽噎起来。
“。。。。。。”
嘤咛声入耳,让老陈不由得寒抖了一下,而身后的喻前澈也是身有所感,跟着颤抖了一下,手里到是没有放松,在半面人的面前,替她解开穴道的念头从未起过。
半面人更是不喜了,先不说这林艳娘还未与屈无忌成亲,就见人熟地唤起他“姨父”来,又见着她这副像是受欺负一样的样子,眼里的阴毒之冷意加深了几分,百花楼的老鸨,到是没人白当,摆弄起男人来还真是个有模有样的。
“奴才先前与长公主动手,就是见着喻凌致的儿子,见长公主待他极好,心里就是气忿不过,恨不得替长公主把他给杀了,以消长公主心头之恨。”半面人半口不提容若,反而提起喻凌致,与容庆帝一起把容政皇帝逼上绝路的当朝宰辅,意图挑起她的仇恨来,“奴才当时出手太重,还望长公主恕罪。”
“恕什么罪呀!”老陈嗤笑道,“父亲都不在了,哪里还有什么长公主,我只是想知道阁下是谁,从何处知道我的身份?”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居然还敢胆大妄为地觊觎圆月弯刀里的宝藏!
“请长公主放心,奴才不会加害于长公主,只想找到圆月弯刀里的宝藏,召集义军,把容庆逆贼赶下皇位,助长公主登上皇位,成为皇朝的第一位女皇帝!”半面人说得义正言辞,口沫横飞,仿佛嘴里所说的就要在眼前实现。
把容庆逆贼赶下皇位?成为皇朝的第一位女皇帝?
耐心地听完他的话,她的额头冒起一条条明显的黑线,这个人在说什么?怎么她都听不明白的?是他想太多,还是她想得太少了?“你不会加害于我,你是谁我都不知道,让我怎么相信你?”当她是不知事的孩童,居然想这样就摆平她,她看上去像是这般没头脑的人一听得这种煽动性的话便热血沸腾地冲上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吗?
“娘!娘!女皇帝!女皇帝!”
喻前澈像是突然来了兴致,嚷嚷起来,声音在静寂的夜里四处飘散,远远地传来回音。
老陈其实想说,阿清,演得太过了,不说话就行,没必要表达出你不屑的心声。
屈无忌是个很识时务的人,温文敦厚的面容一本正经,跟着半面人已经有许多年,多多少少摸清一点他的性格为人,稍稍放开怀里的娇躯,先不忙于儿女情长,连忙配合着半面人,“长公主,容庆逆贼不顾伦常,起兵夺权,令天下人无不愤慨,请长公主开取宝藏,登高一呼,率义军杀入皇城,为先皇帝陛下一血耻辱!”
“请长公主开取宝藏为军费!”半面人把身上的包袱取下来,双膝坚定地一软,跪在她的面前,恭敬地奉到她的面前,粗嘎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激动,“这是先皇帝陛下的圆月弯刀,还请长公主亲手打开。”
第一百零六章
圆月弯刀。
上面镶嵌着硕大的宝石,从刀鞘的首部一直到尾部,夜色无法掩饰它夺目的光彩,轻轻地抽刀出鞘,寒光照亮她清秀的脸,漫不经心的表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隐约地从她的身上显现出一种天生的威严。
“娘,这东西是真的?”喻前澈一手揽住她,从她的身后站了出来,上前一步,掠过半面人手里寒光四射的刀,把包袱里的刀鞘利落地拿过来,献宝似地递到她的面前,不顾半面人欲起身夺回的样子,“娘,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呀,阿清已经拿了一把假的了,这把要再是假的,阿清可不依!”
她知道这是真的,目光警告地盯着欲过来的半面人,微侧过头,对着阿清使了个眼色,让他打开刀鞘最后一颗宝石的机关,“我无法相信你,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让我见的人,你觉得我能相信你?”
半面人谨慎地盯着容若的儿子在刀鞘上缓缓地摸索着,看着他的手指停留在最后小宝石上面,然后只见他手指轻轻一转,小宝石竟然慢慢地移动开来,露出一个细致得小洞穴来,他的手指甲往里轻巧地一勾,竟从里面勾出一个如指尖般大小的蜡丸来,倏地,他紧盯着蜡丸,一瞬不瞬,露出面具外的眼睛发亮起来,贪婪地不肯移开一点视线,怕一移开视线,东西就在消失在眼前。
“长公主殿下。”他跪下,身后的屈无忌也拉着林艳娘跪下,“请长公主开取宝藏,召集义军,将容庆逆贼从皇城赶出去!”
皇城?
她的视线里多了一丝茫然,自小远离的皇城,她几乎已经想不起父亲的脸,记忆里父亲的脸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只记得到皇城里的一把火,带她出皇城的侍卫,陪着她坐在山头,静静地看着火光冲天,然后她知道她的父亲自焚,从此,她不再是容英,皇帝陛下惟一的女儿,只是一个叫陈清卿的、家道中落的四岁小女孩。
“娘,娘?”
喻前澈第一时间发现她在走神,她的眼睛毫无焦距地盯着远处,神情茫然,像失心了一般,在半面人的面前还是维持着先前不谙世事的样子,扯扯她的衣袖,闹着她,“娘,你干嘛不理阿清?”
屈无忌面色有些阴沉,无端端地对人下跪,让他心中不悦,碍于姨父,只好拉着林艳娘一起跪下,见前面的姨父站起身来,连忙利落地拉起林艳娘。
“姨父,他是喻凌致的儿子,若是他把事透露出去,圆月弯刀里的宝藏,还会有我们的份吗?”他压低了声音,提醒着似乎已经扛起“忠义”大旗的姨父,“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他的眼神里满是阴狠之态,像是要把喻前澈给生吞活剥般,喻凌致,他的姑姑的未婚夫婿,辜负了他的姑姑,娶了容若,他的家族一夜之间被贬为庶人,不得入朝为官,甚至永不能入京城!
林艳娘揪紧他的衣袖,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坚决地想杀了容若的儿子,以泄这么多年来她心头压抑着的恨意!
内力深厚的喻前澈把屈无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手心里感觉痒痒的,到是想让屈无忌尝尝四肢不全的痛苦,可他没有轻举妄动,如果他动手,免不了要与这个半面人交手,到时他们会发现她被点了穴道,为了心底的私心,他根本就不想解开她的穴道,好让她觑着机会就丢下他一个人!
不!
他决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所以,他还是装着一副天真的样子,像极了几岁的孩子,揪紧她被他扯开的衣领,紧紧地揪住,几乎要勒着她的脖子,“娘,娘,你干嘛不理阿清?”
“还不快放开长公主!”半面人呵斥着喻前澈,早已经站起身来,在旁边观察着陈清卿的动静,见她像坠入往事里不能自拔出来的茫然样子,让他的嘴角得意地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不仔细看,还真是发现不了。
终于,陈清卿回过头来,清秀的脸庞似乎有些郁结的样子,对半面人轻轻地摇摇头,“他跟小孩子无异,没什么伤害力,武功到是不错,听我的话得很。”
“既然长公主这样说,奴才也就放心了。”半面人自然知道容若的儿子至今没有恢复,刚才不过是顺着屈无忌的话,试探她一回,见她对屈无忌没什么反感的样子,到是安心下来,现在用得着屈无忌的地方还有很多,特别他身边的林艳娘!
屈无忌与林艳娘忿恨地瞪了一眼喻前澈,见他毫无所觉的样子,更是恨透了他,碍于半面人已经不打算处置,暂时按下心头的恨意。
“你能理解就好。”她闻言像是有些高兴,可没一会儿不太确定地望向半面人的坚定目光,张开嘴,面带迟疑地问出口,“我若取出宝藏,你真能助我夺回皇位?”
“长公主放心,奴才这么多年来潜伏在容庆逆贼的身边,已经掌握了不少的人脉,只是没名正言顺的理由,如今长公主现身,震臂高呼,大义之所向,定会有先皇帝陛下的旧臣投奔而来。”半面人仿佛已经预见到辉煌的未来,阴冷之色微微褪去,信心十足十的膨胀。
陈清卿听着他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