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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令玉清一惊一愣,抬起头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见着一清秀的妇人,面容里带着她所熟悉的气度走过来,连忙站起身来,因着起身太猛,差点身形不稳,“姐姐,你来了呀,姐姐,小主子他。。。。。。”
她有些激动,提到床里的小主子,不由得有些哽咽。
“好啦,哭什么,他不是好好的嘛?”容若绽开笑脸,几天来与喻凌致一起,浑身一直紧绷着,不肯在他的面前报半点软,都是持续地连夜赶路,她的身体已经超负荷状态,见着玉清担心的样子,不得不撑起精神安慰她,“你历劫归来,还是先去休息一会,这里我来守着便行。”
“可是姐姐,你一路赶来,一定疲累了吧,还是让我守着小主子吧。”玉清不肯退下去,瞅着主子风尘仆仆的样子,哪里还见得到在江南别院时的悠闲样子,让她看了都心疼。
容若摇摇头,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板起脸,有些严厉地劝道,“去休息吧,你要让我两个一起担心吗?”
“不,姐姐。”玉清直直地跪下,热泪从眼眶里滑落,“玉清没用,让有心人给暗算,让姐姐担心了。”
连忙打起精神扶起她,容若面容里到是有些愧色,若不是圆月弯刀,根本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你跪下做什么,说这些话做什么?”语气里已经有些怒意,她坐在床沿,目光掠过床里的儿子,见着他还是安稳地睡着,与最后一次见时没什么两样,到是放心不少,又将视线落向正在抹眼泪的玉清,“。。。。。。”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主子,喻凌致大人来了,就在外面等。”
容若面色微僵,“告诉他,让他出去,福来客栈不欢迎他。”
闻言,玉清还闪烁着泪意的眼睛掠过一丝神秘的光彩,冲着主子福了福身,“姐姐,还是我去说吧,老袁还不快点弄点热水给姐姐洗洗脸,解解乏,弄点热菜热饭来,让姐姐吃点。”
老袁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嘴里没有说什么,退下去准备。
容若若有所思地看着玉清走出去,掏出藏在袖子里的绢帕,轻轻地拭过喻前澈的脸庞,灯光里他安详地睡着,没有一丝丝的戾气,像个孩子般,她的眼里露出些许的哀伤,静静地瞅着他的脸,如果、如果。。。。。。
“玉清见过大人。”
被晾在一边的喻凌致大人,看到玉清出来,而没有见到容若的身影,面色更冷,冲她一点都不客气地问道:“她人呢?她不出来见我,难道要让儿子也不能出来见我?”
玉清离他一个身的距离,双手拢在衣袖里,紧紧地交缠在一起,眼睛微抬,努力地隐去眼底闪过的暗色,“大人,小主子已经睡下,姐姐连日的赶路,也有些疲累,已经睡下,大人,不如等明早,等玉清劝劝姐姐,也许姐姐会改变心意见大人的。”
这话不知道是哪里惹得喻凌致大人,他凌利的目光盯着她,薄唇间吐出一字一句质问的话来,“玉清,你未将前澈失踪的消息告知她,本阁到是想问你是什么意思?”
“大人!”玉清惊呼出声,连忙跪下,“玉清是怕姐姐知道会很担心,姐姐自从四年前之后,身体一直不好,玉清这才自作主张地隐瞒下来,哪里有什么意思!”
捧着热水欲送去给主子的老袁,刚好听到这几句话,不由得面色一变,微一咬牙,还是先伺候好主子先,也许是他多想了。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意思!”喻凌致根本不理会她的下跪,不屑地扫她一眼,挥袖出门,从福来客栈出去。
玉清小心地站起,小步地在后面,目送着他走出去,直到身影消失在眼前,才缓缓地收回视线,朝着容若所待的房间,竟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
第二天一早,在容若的授意下,夜无涯拿出三日醉的解药塞入了阿清的嘴里。
“陈清卿呢?”
谁也没料到阿清醒来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夜无涯惊异地盯着醒来的阿清,瞧着他的眼睛里似乎多了点不一样的情绪,平日里所见的清澈已经若有似无。
“姐姐,你看,小主子好了,小主子好了。”玉清似乎喜极而泣,用衣袖擦擦从眼里迸出的热泪,“玉清还很担心,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容若坐在床沿,含笑地望着已经从三日醉里清醒过来的儿子,“傻儿子,你要想找她,来跟娘说便是,何至于自己一个人跑出府去?娘又不是不让你去见她?”
阿清,喻前澈的脑海里掠过一幕幕亲密的画面,坐起身子来,然后面无表情地瞪向夜无涯,冷冷地警告道:“你以后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夜无涯无语,邪气的脸,漾起几丝嘲讽之意。
容若到是有些窘,微含歉意地朝他一笑,拍拍自个儿子的肩膀,“还不快谢谢你师叔,若不是他的三日醉,你哪里好得了,四年来吃了你师叔这么多的三日醉。”
儿子被黑衣楼抓去,强制地灌了药,以至于心性都大变,她自从得知师弟的三日醉里含了解药的成分后,就一直用三日醉,每月让儿子服用一粒,估摸着儿子也快恢复,想不到却是失踪!
“什么?”玉清一脸的震惊,看看夜无涯,又看了看一对母子,完全不知道此事,“小主子身上中的药还可以解的?”
“师姐,你要三日醉,是为了他。”夜无涯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师姐总是让自己送三日醉去宰辅的府邸,而且特别地叮嘱他不要假手他人,一定要亲自交到喻凌致的手上,“师姐,你可以告诉我,我直接把这味药给你不就行了。”
喻前澈穿上衣服,穿上靴子,面色冷然而不可亲近,琥珀色的眸光不屑地掠过夜无涯,透出红果果的嘲讽之意。“陈清卿呢,她有没有去见你了?”提到这个名字,他面色更冷,想到她毫不留情地将他封住穴道,像丢个破娃娃般地把他丢给玉清,就让他不由得捏紧拳头。
夜无涯望着这个强势的男人,又想到他跟在师妹身边像个猫般的样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就无视他的嘲讽之意,“没有,她没来找我。”不过,他还是大方地提点了一下,“也许她会去武林大会也说不定。”
武林大会。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南宫世家外成片的空旷之地,到处是直冲天际的明亮火把,将搭建起来的武林大会场地照得如白昼一般,中间是高高搭起的擂台,足足有两三人高,周围未设扶梯,离摆台约有五十米之外全部挂满了各门派的旗帜,色彩斑斓,在夜风里随风飘扬,旗帜的距离仅有两人宽,且旗帜下都或坐或站地聚集了各门派的人,每个人的面色都不一,或严肃、或激动、或愉悦、或矜持。
“大哥,真想不到屈无忌居然攀上了南宫世家这个高枝,还有模有样地办起武林大会来了。”刀疤脸的李信坐在老大利腾的身后,他的脑袋往前一靠,声音里有着几分不可思议。
四海帮,江湖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帮派,他们的旗帜下坐着帮里的五大巨头,后面还站着十几来个帮众,加起来不过二十人,与身处会场的各门派人数差不了多少,场地有限,各门派都是带着英弟子出来露露面。
利腾闻言,微皱下眉头,目光锐利地投向正对着擂台处两个最好的位置,分别插着两个旗帜,上面号着“华山派”与“南宫世家”,离开场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这不,召集各门派开武林大会,共商清剿陈清卿之计的正主还没有出现。
“武林四大世家,其余三家都没有来。”季无师已经换了把铁扇,挡住他的下半边脸,露出青瘦的上半边脸,不动声色地开口,“少林寺因着方丈圆寂之事,托辞不来,而武当更是连个理由都没有,一个弟子都没派过来。”
身为帮里的军师,早就打听过消息,武林四大世家,向来不太参与武林中事,也不愿意与江湖帮派来往,自恃身份瞧不起他们这些江湖草莽,到是南宫世家与华山派共同召集了这次武林大会,让他不由得猜测南宫世家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少林方丈曾经知会过各大门派,说柳风骨死时,陈清卿正在少林寺与他研读佛经。”利腾被削去半边络腮胡子处已经长出了一些,又被他精心修剪过,看上去还像点样子,“屈无忌到是挺有能耐的,还一直不肯松口,趁着方丈大师已经圆寂,莫不是想在今日里坐实此事?”
第九十七章
马云风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六块坚实的腹肌,弯下腰,他捞起一身灰色的半新不旧的尼姑袍换上,把他全身紧紧地包裹住,袖子遮不住小半截的精壮手臂,袍角离脚也还有小半截的距离,让他的大脚显露无遗。
陈清卿已经换上灰色的尼姑袍,比起马云风身上的,一看就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