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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容若的儿子!”
“嗯。”幽幽的声音钻入他的耳里,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但是,下一秒,突然瞠大双目,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臂,脸色里添了几分震惊,“阿清是姑姑的儿子?是姑姑与喻凌致的儿子?”
她的眼神里透出一种怜悯的意味来,为着自己,也为着面前的人,他们两个居然都没认出人来,还真不愧是姐弟,都是迟钝得可以的。“你以为世上还有几个容若?你还有几个姑姑,又或者你姑姑有好几个男人?”
颓然地放开她手臂,他有些泄气地坐在她躺过的躺椅边缘,挠挠自个儿的后脑勺,才后知后觉地把阿清的脸与委实才见过一面的宰辅大人联系,两张脸,同样的轮廓,同样的琥珀色眼睛,同样绝艳的脸庞。
“你怎么办?”他觉得脑袋像是被重捶给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厉害,抬头关心地望向她,他是知道阿清与她的关系,都有了肌肤之亲,这个事实让他脸色暗了好几分,“混账东西,他怎么就是姑姑的儿子?明明被深锁在喻凌致的府邸里!”
被关心的人,到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张开嘴,指着自个儿缺了颗门牙的嘴,“你去给我找找屈无忌的幕后人究竟是谁,居然害我断了一颗牙齿!”
她把这个怪罪于半面人,没有半点的心虚。
容御早就看见她吃东西时牙齿有些不对劲,说话又有点漏风,还以为与阿清闹起别扭来,两人动起手来,一不小心就断了颗牙齿,就使劲地抿住心里的念头,忍住不问,却不料是断在别人的手里。
“要找出屈无忌幕后的人,就跟我去武林大会。”他提出交换的条件,见她犹豫了一会,然后又缓缓地点点头,才痛快地说出心中的打算,“先去一次华山!”
“去华山?”陈清卿不懂他的盘算,不明白要去华山做什么,武林大会就在此地举行,几日来,她已经留意到小城里已经出现了好多江湖人物。
容御胸有成竹地一笑,表情笃定,温暖的金色阳光落在俊朗的面容里,隐隐地透出几分威严之态,“华山派有两个无忌,一个是屈无忌,另一个是岳无忌,听说在柳风骨死之前可是有意要传位于屈无忌的。”
她不是愚笨之人,一下子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到是来了几分兴致,没一会儿,两人各骑一匹马,冲出后院,朝着华山的方向急速地奔去。
而他们的身后,武林大会正在如火如荼地筹备着,接到华山派名帖的大大小小门派们都领着门下弟子朝着南宫世家的地界起来,江湖开始不平静。
第九十六章
春风镇。
曾无艳觉得自己认识陈清卿这个人还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无端端地若来当朝宰辅天天坐在自家店里,把上门的客人都给吓得不敢进店,京城离春风镇太近,近得很多人都远远地瞧见过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
“我真是不知道她去哪,你们就行行好,再这样下去,我的店都不用开了。”曾无艳粗鲁地一抹脸,与生俱来的妖娆面容因着她的生气而且愈发地娇艳动人,令路过的人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不过见到里面还有位大人物时,都急匆匆地走开。
容若独自坐在另一桌,冷冷地望着曾无艳,“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说出她去了哪里就行,你店里的损失,我照价算给你!”
闻言,曾无艳眼睛一亮,“此话可当真?”陈清卿去哪里算什么,让她去要个债,就惹来杀人祸事。
“决不反悔。”容若瞪向喻凌致,让他出个面,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不由得丢个个冷冷的眼神,还是得她亲自出马。“你快说,她究竟身在何处?”
“包听听在哪,她就在哪里。她离开这里时,还带着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年轻男子,男子长得很美丽。”曾无艳很爽快,既然店里的损失有人陪,痛快地说出陈清卿的去处,不过,她瞄向一旁的宰辅大人,忽然发现一个事实,“呃,跟大人长得好像。”
这么一说,她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阿清莫不是宰辅大人的孩子?老陈把他给拐出来的?拐带了当朝宰辅大人的独生子?
还有,她小心地用眼睛的余光掠过与宰辅大人同来,却是独自坐在另一桌的女人,看长相,就知道老陈要是到了她这个年纪,估计就这样子,只是看着很沉静,老陈应该没有这份感觉。
什么关系?她脑袋里有点纠结,却是不敢问出口,小小春风客栈的老板,好奇心还是不要太大的好。
“当然像。”容若从衣袖里掏出几张银票来,走到柜台前递给她,神情里没有一丝的高傲,仿佛给钱再自然不过的事,“他的儿子,哪里有不像的道理。”
他的儿子?
曾无艳瞪大了一双媚眼,双手僵硬地收下银票,机械地往腰间放入,目光直直地看着宰辅大人与那个长得与老陈很像的女人一起离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维持着一个身的距离。
“歇业十天。”她忽然做了个决定,把店里的小二们都惊了一下,“老娘要嫁人去!”冲着因着突然歇业的决定而呆若木鸡的店小二们彪悍地吼了一声。
店小二们慌忙退开去,各自回房里/炫/书/网/整理(。。)东西,抓住难得的机会去休息一下,反正老板还没有找好对象,十天能嫁出去的希望不大。
“真是笨蛋,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容若拿眼瞪向前面的男人,真不是明白这男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宰辅大人,连这么个小事都办不好,浪费了她一天的时间。
喻凌致脚步微停了一下,凤眸里现出一记冷光,街边的路人被这记冷光都吓得连忙都低下头去,不敢再这位宰辅大人,慌忙间一下子退了个干净,一条街道望过去,竟见不到几个人影,还是远远地看见。
“我这样的笨蛋,你当初还不是自己一定嫁!”
冷不丁的一句话,噎得后面的容若冷凝了一张清秀的脸,胸口处已经结疤的伤口再一次被血淋淋地撕开,让她再也无法忍受,恨恨地停下脚步,瞪着他的背际,“喻凌致,我容若要是再与你一起找儿子,就是我自己犯贱!”
话音一落,她的身影拔地而起,如一道风般地掠过层顶,身影一下子就不见。
只留下喻凌致一个人留在原地,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周围空荡荡的街道,薄唇角露出一丝愉悦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朝着福来客栈的方向走去。
“主子,老袁送消息来了。”已经回到福来客栈的容若,正预备先去南宫世家地界,心里估摸着包听听准是不会放开这次武林大会的好时机,听见敲门声,就让店掌柜带来的消息扫去心里多日来的烦闷。
她直接骑马出了春风镇,朝着南宫世家的地界而去,玉清已经脱困,儿子又已经找到,她恨不得长了翅膀,好直接飞过去,早已经将喻凌致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喻凌致赶到福来客栈的时候就得到她已经离开的消息,不由得面色一冷,眸光里像是凝结了冰块一般,冷睇着面前的店掌柜。
店掌柜冷汗淋漓,却是怎么都不敢把主子的消息泄露出去,更何况主子离去还慎重地吩咐过他,别把主子的消息给透露出去。
喻凌致冷哼一声,伸手一拍,从客栈如鬼魅般地掠进来一道黑色的人影,只见黑影恭敬地单膝着地,低头对他行了个礼。
“大人,夫人往北去了,据奴才可靠的消息,南宫世家地界的福来客栈有些异动,后院里住进了人,好象是小公子,还有玉清女官。”
闻言,一旁的店掌柜到是黑了一张脸,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容若连夜赶路,到了南宫世家地界的福来客栈已经就是一夜两天后的事,依着自己订下的规矩,敲响了福来客栈的后门。
老袁正关了店门,欲睡,听到敲门声,一算时日,精神大震,门外的必是主子来了。
他连忙去开后门,果然见到风尘仆仆的主子,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来,“主、主子!”他双膝一软,欲跪下。
容若赶紧放开手里的缰绳,将他扶住,不让他跪下,“不必多礼,老袁,玉清与前澈可是睡下了?”
老袁连忙把马牵过,将马系在一棵树下,就恭敬地引着主子往里面走去,“清姑娘在小主子的房里守着,应该还没有睡下。”
果然,容若走到房门口时,就见着玉清坐在床边,满脸关爱地守着床里的儿子,床里的儿子好象已经睡着了,连她进去都没人察觉。
“玉清?”她让老袁先下去,自个儿放轻了脚步,既然儿子安然无恙地睡着,她也不想吵醒儿子,让他乖乖地睡着,轻轻地唤了一声。
熟悉的声音令玉清一惊一愣,抬起头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见着一清秀的妇人,面容里带着她所熟悉的气度走过来,连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