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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仰起头,眼睛里全是神采,还带着一丝丝天真的狡黠之意,“认识呀,就是她的主人带着一个大和尚与一个大道士把阿清给抓住了,还让阿清住在一个地方,呃。。。。。。”他掰着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掰过去,神情十分认真,却没看见被绑住女人脸上露出的慌乱,“好象是有几个月,嗯,是六个月!”
“六个月怎么了?”陈清卿还在状况外,愣愣地看着阿清,根本不明白什么她的主人,还有大和尚,还有道士,把他给抓住,关一个地方?“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见她听不懂,阿清在她的身后撒娇似地跺跺脚,指着面前被绑住的女人,“她的主人是个长得跟娘差不多的人,硬说是阿清的母亲,还有一个。。。。。。”他移到她的身前,拍拍自个儿平坦的胸膛,“还有一个跟阿清一样这儿平平的人,说他是阿清的父亲,他长得跟阿清一模一样的!”
“不要说!”角落里试图让散乱的长发挡住容颜的女人发出惊厉的声音惊厉的声音,无暇去思考女人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口齿不清,听上去像被风灌进去一样的原因,只是激动地盯着绝艳的年轻男子,惊成的声音在秘道的墙壁间找不到出口,震得人双耳发聩!“不要说,不要说下去!”小主子!后面的半句话让她硬生生地咬在喉咙底,不敢喊出口。
从无涯口中得知,小主子称人为“娘”,还让她不太相信,小主子回来后,从未唤过姐姐一声“娘”,每每让姐姐伤心不已,她却是无能为力!
跟她长得差不多的人?陈清卿的目光迟疑地从对面突然显出几分惊慌,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之态的女人,脸色暗了几分。
她只知道世上跟自个儿长得差不多的人,只有一个人,她的师姐容若,师姐是阿清的母亲,那么喻凌致又是阿清的谁?
阿清见角落里的女人冲他喊道,斜着眼睛送她一个不太友好的表情,就把迅速地缩回面前人的身后,手臂往上挂在她的肩头,懒洋洋地靠着。
“呵!”她露出苦笑,嗤笑自个儿的愚蠢,怎么就没发现阿清的脸,阿清的脸,多么的具有代表性!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与仇人之子搅和在一起,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居然与仇人之子同床共枕,还一无所知!
“阿清以前有没有叫过你阎无赦?”她抱着一丝侥幸,摸摸他的大脑袋,温和地望着他,迫切地想听到否定的回答。
抓住摸自个儿脑袋的手,阿清紧紧地抓住,将五指插入她的指缝里,缠绵地纠缠在一起,天真地重复了一次三个字,“阎无赦?”软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不过,很很地,他像是记起了什么,冲她高兴地点点头。
角落里的女人听到“阎无赦”,脸色更加惨白,一双带有许多生活阅历的眼睛满含担心地望着小主子,心中一遍遍地祈求着上苍,保佑小主子不要说出来。
只是,上苍根本没理会她。
“是哪,娘,以前好象有。”他噘起嘴唇,绝艳得近乎魅惑的脸庞透着一丝不悦,另一手臂在她的腰收紧了些,“阿清不喜欢,他们要阿清把人弄成一段一段的,才给阿清吃饭!”他没有惊慌的神色,杀人之事在他的嘴里说出来,只不过是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面前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她黯然了,黑衣楼主阎无赦,她的小师侄,喻前澈,阿清,是同一人,只有她眼睛比较拙,居然没认出来,瞧着他这张脸,小时候唇红齿白,她那时有些恶趣味,答应了师姐照顾他,可一想到他的父亲是害死自个儿父亲的仇人之一,就怎么着对他好不起来,老是躲起来,看着他脸上挂起泪帘,到处跑来跑去,寻找着自己,她还在暗处得意地笑。
小孩子时果然是有点过份的。她微叹口气,直至他失踪后,才惊觉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父亲死那年,他都没有出生,若是恨,也不应该落在他身上,他只是师姐的儿子!
听着他黑衣楼杀人了才给吃饭,心中恍】恍【书】然【网】,脸色黯然许多,黑衣楼训练杀手是极其残{精彩小说下载百度搜索:炫 书酷的,找到骨骼的小孩子,灭人全家,再给小孩子灌下药,迷失心性,经过一轮轮的血腥涮选,最终的强者才会活下来。
往事一幕幕地涌上眼前,她深藏了许多年的记忆忽然清醒了过来,大政宫的滔天火焰,父亲再也没能温和地摸着她的脑袋,抱着她瘦弱的身体站着高高的皇城高墙之上,让她把一切都踩在脚底,眼里的淡定自若一下子隐了个无形,变得税利,冷冷地睇向角落里被绑得动弹不得的玉清,有些不太确定地问出口,“玉清,容若的女官?”
“娘生气了?”阿清瞅见她紧绷起的脸,一手紧紧地圈住她的腰,一手指向角落里已经被关了好几天的玉清,冲她讨好道,“是不是她惹娘生气的?阿清去教训她!”
“没有。”她突然笑了,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他光洁的额头,得意地瞥见玉清露出戒备的神色,“你带他回去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他!”胸口处掠过一丝不郁,她直接忽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玉清戒慎地盯着她的手离开小主子的脑袋,垂在身侧,微微松口气,望着全心全意依赖着她的小主子,委婉地开口拒绝,“小主子愿意跟着您,我身为奴婢,实在没办法替小主子作主!”小主子茫然的表情,让她心里跟着难受起来。
“真讨厌哪。”陈清卿状似抱怨地吐出一句话来,瞅着搂住自己的人儿,天真的模样让她硬将下去的心又开始柔软起来,连忙扯回来视线,“真不想碰到你们,让人觉得烦躁,阿清,用匕首把她身上的绳子给割开吧。”说着,她还示意了一番割开绳子的动作,笑望着他,眼里带着一丝鼓励。
阿清乐颠颠地跑过去,拿出视若宝贝的匕首,对准玉清双臂间的绳子,回过头来朝她眼巴巴地望去,得到她的点头之后,才不舍地用匕首割开玉清的绳子,不顾还有地方未割开,就往回跑,一头扎入她的怀里,“娘,给割开了。”
“嗯,乖!”摸摸他的脑袋,她的手从他的后脑勺来到脸颊,慢慢地没过每一寸,想将这般光滑柔嫩的滋味永远地留在心里,“听我的话,把她扶起来,我们带她一块儿走。”她缓缓地收回含眷恋的手,藏在背后,淡淡而又不容拒绝地吩咐道。
还沉浸在她温柔的抚摸里,如猫般躲在她怀里,脸颊上失去了温柔的抚摸,就不依地贴着她扭动起身子来,表示从心里到心外的抗拒,“才不嘛,才不嘛,阿清才不扶别人!”他扭动得更起劲,冲她不太乐意地撒起娇来,反正不愿意碰别人一下。
“快去。”她乐呵呵一笑,亮晶晶的眼里满是暖意,拿手指头点向他的额头,心中却是颤然,强自振作起来,“去扶她,把她带出去了,我们就回去睡觉,我困死了。”
“睡觉?”阿清暂时不扭动身子,瞪大眼睛,微直起身体,与她面对面,鼻子对鼻子,空气在方寸之间流转,盯着眼前微张开的红艳双唇,他眼睛一亮,连忙张开粉嫩的唇瓣,鲁莽地奔过去。
“呜!”
某个缺了一颗门牙的人发出痛呼声,暗呼不妙,连忙把他给推开,痛苦地感觉到牙齿的断根处又渗出血来,她试图板起脸来,一手插着腰际,一手捂着受创的嘴,额头不可抑制地冒起几条黑线来!
倒楣催的!
她暗啐道,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口水,“疼死我了,”没好气地从他手里夺过匕首,她上前几步,把绑住玉清双腿的绳子给利落地割开,冲她露一笑,“喏,人还是麻烦玉清女官带回去吧,我这个穷得很,实在养不活这个大个家伙。”
玉清身上的绳子已经全部割开,试着站起身,绑缚了几天,长时间的被迫维持同一个姿势让她的双腿有点僵硬,扶着墙壁困难地缓缓起身,心中十分为难,后面紧跟上来的小主子还不知道他一心跟随的人要丢下他,“还是跟我去见姐姐吧,见了姐姐后,你想做什么,你都跟姐姐说吧。”
“姐姐?”陈清卿扬起嘴角,冷不防被身后的人冲过来一把搂住,强大的冲击力令她差点脚步不稳地打了个踉跄,“哦,是师姐哪,不用了,你只要把人带去就行,跟着我算什么呀。”她摇头淡淡地拒绝,说得风淡云轻,努力地忽略从胸口处泛开的一丝苦涩感。
“姐姐这些年都想很想念你。”玉清目光怜惜地望向从身后奔过来搂住已经下定决心的女子,迳自露出天真的撒娇姿态,即将要被留下而不自知,“还是跟我去江南看看姐姐吧,带小主子一块儿回去?”
“不了。”她摇头,坚定地一口拒绝,试图把身后的阿清拉到身前,被他扭动的身子给拒绝,索性自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