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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没发现小丫头偶尔走神朝外的眼神,缓缓起身,把手里的书精心地放回书架里,笑望着拘谨的小丫头,“我都忘记上次她的信是几时来的了,红儿还记得吗?”
被称为“红儿”的小丫头挺直着背脊,“有五天了,清姑姑说三天前就会回来的。”
“哦?”女人的眉毛浅浅地皱起,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从心里涌上来,“这么说,她已经晚了三天了,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她在路上耽搁了。”她慢条斯理地弄着长裙上的褶皱,声音柔和得像是春日里温煦的阳光。
红儿不知道说些什么,双手在身前局促地交叉着,盯着自己的裙摆。
“外面的人还没有走吗?”
又听得一句问话,红儿迅速地抬起头,望见主人眼里柔和的笑意,又立即低下头,怯生生地回道:“他们不愿意走,说是等他们的主人来,奴婢跟他们说了主人的意思,他们就是不走,说是他们的主人今天就要来了。”
“是吗?”书架前的女人平静无波地抽出一本书来,看了看封面,然后动作轻轻地把书又塞了回去,伸手向旁边,“给我茶。”
红儿连忙端起茶杯,送到她的手里,随后恭敬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心里到是想着清姑姑快点回来,明明主人看上去很温和,她还是很怕主人,不敢多说话,就怕做错事,侍候不好主人!
女人浅啜了一口茶,还是觉得没有玉清泡得好喝,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低头将花茶全部喝完,“如果再有人进来,你就说我在睡午觉,不喜欢任何打扰!”
红儿张大眯眯细眼,看着她手里的空茶杯,愣了一会,才想起上前把茶杯拿回来,“红儿省得了,主人要不要吃点什么?奴婢会做桂花糕。”她正要拿着茶杯退出去,想着中午主人没吃过一点东西,就想起自己会做的桂花糕来。
“红儿会做桂花呀。”书架前的女人转过头,柔和地望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极其喜爱的晚辈,“我们家的女人都是娇养惯了,瞧我这么些年来,连自己衣裙的破洞都不会缝补,红儿会缝补衣裙,也会做桂花糕,到是极好的!”
“主人。。。。。。”红儿听着听着,老实的大饼脸快皱在一起,心里一慌,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想到家里美丽的大姐对自己说过的话,连忙辩解道:“奴婢做得不好的,阿姐老说奴婢粗手粗脚的,会嫁不出去!”
她被卖到主人家仅一年,弄不清楚主人家是做什么的,只是这主人家里吃穿不愁,她来了后,一直吃得饱饱的,还有清姑姑待人极好,主人也很不错,只是她有点怕主人。
“怎么会呢?红儿会做得可多了,你清姑姑不在,将我这个要求多多的人照顾得极好,怎么会是粗手粗脚的呢?”女人笑着摇摇头,将散乱下来的几绺发丝夹到脑后去,从腰间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看的荷包里取出一副崭新的用几颗大大小小圆润的琉璃珠子串成的耳环,递到小丫头的手里,“前儿个,你清姑姑买来要送你的,结果她自己忘记了,我这个记性不好,现在才想起来,喏,你拿着。”
寻常百姓家,一生一世一双人,哪像她家的女儿,万般不由人。
“主人,这个奴婢可不能要。”红儿受宠若惊,不敢接受,小小的眼睛怯怯地瞄向主人手里的耳环,见了就非常的喜欢,可是主人的东西,她不敢要,只偷偷地瞄上一两眼,老实的大饼脸揪得跟麻花一样。
女人抓过小丫头的手,把耳环硬塞入她的手里,微微板起脸来,唬着她道:“拿着吧,这是你清姑姑的一片心意,你要是不收下,她回来肯定要怪我的。”
红儿的手一触到耳环,光滑的触感让她欢喜更深,听到清姑姑回来会怪主人,就立即把耳环小心地收起,“奴婢这就是去给主人做桂花糕,一会就好的。”
看着小丫头跑出去,还将门口的椅子带动了一下,又急着回来将椅子弄回,女人难得的绽露真心笑容,走出书房,仰望着天空中的太阳,无视自家大门口围了一圈的官家侍卫!
太阳渐渐西移,从厨房里出来的红儿捧着刚做好的桂花糕,走到书房里,没有见到在看书的主人,心下急了起来,以为是让门口的官家侍卫给带走了,连忙将手里的桂花糕随意地扔在书桌上,直直地跑向外边!
“快把我家主人还回来!”她跑到大门口,平息一下呼吸,双手插腰,大声吼道!
大门口外,本是站了一圈的官家侍卫都齐齐地朝外站成两排,迎接着从远处过来的马车,看着马车缓缓地停下,车帘撩起,马车里出来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此男子身着一袭褐色的锦衣长袍,精致得像是画出来的容貌透着一丝艳丽的诱惑,面色冷峻如冰,眼神如刀!
侍卫们听着身后一记尖吼,都不敢拿眼角去瞄一下从马车上下来的男子,大气不敢喘一声,恭敬地齐齐行礼,异口同声道:“奴才恭迎主子!”
红儿被几乎震天的齐喊声差点给惊住了,愣愣地瞅着从两排侍卫中间走过来的男子,要不是留着胡子,她真要认为眼前的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就连她们这里最美丽的王家小姐都不到他的小拇指指甲的一丁点!
她讷讷地后退了两步,眼睁睁地瞅着美丽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甚至忘记主人交待的话,愣愣地让他走进书房里,才后知知觉地想起主人不在书房里。
“主人睡、睡午觉、午觉去了。”她记起主人的吩咐,话才开了个口,只见得男人冷冷的视线丢过来,被这个视线一冻,舌头立即打结,说话不能自主地打起结巴来。
“睡午觉?”男人重复这三个字,声音像是从冰窖里经过一般,带着冷漠如冰的气息,面色染了一丝嘲讽,“好个母亲,连自己的儿子失踪还安稳地在家睡午觉?”
红儿惊慌极了,全部在老实的面孔上表露出来,不带一丝的隐藏,冷漠得几乎不带人气的声音,将她冻在原地,再不敢说一句话。
“喻凌致,你在说什么?”
女人的娇喝从房顶传来,伴随着声音,已经缓缓地落在书房门口。
男人正是当朝宰辅喻凌致,他缓缓地转过身,冷冷地瞥向书房门口的女人,琥珀色的眼睛似乎多了一点情绪,又迅速地隐去,讥嘲地望着她,“怎么,容若公主,还会不知道自己儿子失踪的事?”
“你说什么?”被称容若公主的女人哪里还有温和的姿态,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怒瞪着出现在眼前的人,面色严厉地冲着他,“你说什么?你说前澈失踪了?”
她一连重复了两次,声音里的焦急与激动尽现无疑!
门口的一堆侍卫看到他们的大人被房里的主人揪住衣领,便要一举冲进去,为他们的大人解围,却是得到他们大人一记冷厉如刀的眼神,个个止住脚步,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一步!
什么?
书房里的红儿努力地瞪大小小的眼睛,想努力地消化刚才听到的话,公主?
她家的主人是公主?一个公主?
她眼珠子往上一翻,生平第一次见到皇家公主,受惊过度,一下子昏厥去,不醒人事。
第七十一章
谁都没空去注意书房里的动静,明明耳朵里听到书房好一记重响,两个人关心地全是失踪的儿子喻前澈。
“我把儿子交到你的手里,你却让他失踪了?”容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可怕消息,费了多大工夫才带回家的儿子,居然失踪了,“你怎么看他的?居然让他失踪了?”
她松开他的衣领,一把用力地推开他,满怀恨意地瞪向他,就像对面仇人似的,看书时的慵懒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跟另外一个人似的,大吼道。
只学过一点防身之术的喻凌致大人后退了好几步才险险地站稳身体,每次面对这个女人的一身武功,他总是有一种无力感,恨不得将她全身的武功全部废去,让他再也不能在他的面前嚣张!
他狼狈地挺直背脊,目光如箭般地射向她,冷艳的面容紧紧绷起,硬声质问道:“你不是说把他的武功废了?怎么他还能重创了二十几名侍卫才一个人跑了出去,让我派出去的人到处都找不到?”
当初说是已经跟平常人一样,甚至比平常人要虚弱一点,他试着接近十几年没见的儿子,不论怎么样,四年下来,一点改善都没有,让他这个在朝廷里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辅产生了挫败感,这种感觉他只有在另一个的身上体验过,而现在,她的儿子又让他体验了一回!
“废去他的武功,喻凌致,你安逸久了是吧?前澈以前是阎无赦,外面有多少仇人找他,在你的府里没人敢动他,出了府,黑衣楼会放过他?我废了他的武功,他何以自保?”容若偏转过头,不去看他的脸,当年就是这张脸让她几乎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