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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听听连忙小心地接过,仔细地放入腰间的荷包里。
“阿清,我们走。”
面对墙壁的人儿跺了跺脚,不太甘愿地跟随着夜无涯走出去,双颊鼓起,只要长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他的抗拒。
“小子你是怎么缠上我家师妹的?”一出房屋,走出小院子,夜无涯立即不太高兴地睨向这个长得特别诡异的人,就是翻遍了脑袋里的每一处,还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他,就是隐隐地觉得好象是见过的。
他的师妹,向来不爱管别人的闲事,怎么的就突然捡了个天真的家伙?还把人家当儿子养?他薄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瞅着他绝艳的容貌,忽然想到一个理由,莫不是师妹看上他的美貌?
“什么是缠上?”阿清慢吞吞地走着,眼里全是对他的防备,还记恨得刚才就是他,把娘给弄走了,还去找什么破大还丹,居然不让娘带他走!
夜无涯仰头看了一眼天空,蓝天白云,太阳有点儿懒懒的样子,“我师妹还没有嫁人的,你这样跟着她,会害她嫁不出去的。”基本上没人敢娶他家的师妹,或者他家的师妹也没有嫁人为妻的概念,身为人家的师兄,呃,是前师兄,还是先给人吃个预防药!
“娘才不嫁人呢!”阿清琥珀色的眼儿一瞪,小小的脸儿写满了不满,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往前走,嘴里嚷嚷,“娘要跟阿清永远在一起的。”
认真的表情,让夜无涯稍微愣了一下,万分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居然说要永远在一起?永远有多远?他知道吗?
“谁说她不嫁人了?”夜无涯故意扯开嘴角,露出恶意的笑容,像是在嘲讽他的天真,“她只是哄你罢了,还真是个傻子呢,她说什么你都相信。”
“才没有。”阿清立即否认,仰起下巴,骄傲地望着他,认真地反驳道,“娘说阿清最乖了,哪里会哄阿清。”
娘说最多两天就回来,两天是多长时间?他摊开手掌,低着脑袋,试图从指间找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来。
身为人家的前师兄,夜无涯听了,耳里冒起一阵阵恶寒,用修剪精致的指甲掏了掏耳朵,才安抚住耳朵,“傻子,她最擅长的就是哄人,刚好把你这个傻子哄得团团转!”
“才没有!”阿清猛然抬起头,好象有点听出他话里的恶意,特别是其中的“傻子”两字,让他有点不安,就一股脑地把话全倾倒出来,“才没有,娘说阿清是傻子,是阿清很乖的意思,娘哪里有哄阿清?”
他上前一步,挡住夜无涯的去路,腮帮子鼓起,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像是要狠狠地震慑住他,精致的脸庞在阳光里像幅最美丽的画,染上一层深深的执拗,仿佛得到他的一个不“字”,便会如火山般暴发。
夜无涯稍微停下脚步,斜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缓缓地从下往上,如此反复了好几回,就在阿清的耐心即将用完之际,他状似遗憾地摇摇头,抬起右手食指轻轻摸了下鼻尖,硕大的红宝石戒指迎着灿烂的阳光迸射出夺目的鲜艳光芒,衬着他邪气的脸庞,相得益彰。
他长叹一口气,以一种悲天悯人似的目光瞅向阿清,缀着红宝石戒指的食指伸到他的面前缓慢地左右地移动了几下,薄唇一开,“你去问问,问问这路上的任何一个人,有谁会说傻子就是乖的意思?”
“你骗人!”阿清一把挥开他的手,整个脑袋突然地嗡嗡作响,眼里全是他带同情与嘲讽的笑脸,慌乱地抓住路边走过的人,“说,你说,傻子是什么意思?”
被抓住的路人,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衣领被狠狠地揪住,紧紧地勒住脖子,差点就透不气来,哪里还顾得上眼前这张精致的脸庞,心里早已经让他流露出来的狠绝之意给吓得动弹不得。
“。。。。。。”路人试图张开嘴,脖子间越来越紧的箝制让他的声音痛苦地压在舌根处,怎么都上不来。
阿清见他迟钝地没有反应,便忿忿地丢开他,随手重重地一挥向他,然后飞身掠起,如大鹏展翅般奔向另一头,目光炯炯地盯着路上过来的人,精致的面容因着心底的不安心而晕染起迷乱的神色。
夜无涯看着他将路人挥开,可怜的路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地跌落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还不及去查探一下路人的伤势,又见着另一个倒楣的路人已经被他的话惹得深深不安的阿清给揪住。
“这东西每天服一粒。”他连忙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往后抛向躺在地面痛苦地哀吟的路人,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免得到时真惹出事来,不好向前师妹交待!
阿清根本没有什么顾忌,他心里只想着娘又哄了他,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急切地想要知道“傻子”是什么意思,眼尖地看到前面的几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抓住其中的一个。
“说傻子是什么意思?”
被抓住的人是满脸青瘦,手里的铁扇已经半歪着,他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揪住,精锐的双眼掠过忙乱,映入他眼底的是一张绝艳的精致脸庞,不由得双眼瞪得更大了。
“哪里来的狂徒,竟敢与我们四海帮作对!”
第五十二章
一道震耳欲聋般的声音令夜无涯的耳朵差点嗡嗡作响,他眉毛一扬,斜斜地望过去,竟是四海帮的几个人,居然还没有远走,他脚下的步子停下了,没有上前劝解的动力。
说话的正是四海帮的李奔,声音重如铜铃,瞪着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急欲冲上去把二哥季无师给抢回来。
“三弟慢着。”
身为四海帮的头把交椅,满脸络腮胡子、不,已经只留下半边胡子的利腾将冲动的三弟给喝止住,对着瘦高的四弟季无灭使了个小心的眼神,然后脚步大大地迈开一步,自恃在江湖里成名多年,豪气地一抱拳,“这位少侠,请看在利某的薄面暂放开二弟!”
可他却没料到阿清是荤素不忌,根本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反而更加用力地箝制住季无师的脖子,轻易地将他提离地面一寸高,“说,傻子是什么意思?”
傻子是什么意思?
季无师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先前让夜无涯的药伤了元气,此时青瘦的脸已经胀得通红,舌头不能自主地窜出嘴巴,用力地吸收着空气。
“老大,是刚才与陈清卿抱在一块的人。”刀疤脸李信永远不会忘记这张脸,越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刚才经过时,年轻男子散发的狠绝之意已经让他们几个深有感触,而眼前,他更惴惴不安,怕一个不小心,二哥便命送他的手下。
利腾、李奔、季无灭自然还没有忘记这张脸,这张绝艳的带着深深煞气的脸,令他们几个备感压力,几个在江湖里早就成名许多年的人都戒慎地瞅着挟持住季无师的年轻男子。
难道是陈清卿派他过来了结他们兄弟几个的?
利腾还来不及细想,只听得年轻男子又阴冷地问出一句,“快说,傻子是什么意思?”
闻言,他眼睛一亮,像是逮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地,小心翼翼地远望着被紧紧掐住脖子的二弟,见得二弟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紫,暗叫一声不妙!
“傻子是傻瓜的意思。”他急忙大吼,“就什么都不知道,任人哄着玩的。”
季无师觉得脖子间一松,新鲜的空气迅速地钻入嘴巴里,如缺水的青蛙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整个身体瘫软在雨后湿滑的路面,顾不得破碎的衣服又沾上黄泥土,比丐帮弟子还丐帮弟子。
“什么都不知道,任人哄着玩的?”阿清缓地放开手,不看一眼地面的季无师,琥珀色的眼里迷乱的成分刹时添了许多,甚至能隐隐约约地看出其间弥漫开来一点淡淡的血色。
他粉嫩的红唇一张一合,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耳里听到的话,脚步轻移间,如鬼魅般悄无气息地欺到利腾的面前,长长的黑亮睫毛轻轻一扫,绝艳的精致脸庞阴沉许多,直直地盯着面前只留下半边络腮胡子的利腾。
眼见着年轻男子欺到老大面前,李奔、李信、季无灭就要冲过去,却在利腾的一个手势下止住冲动的苗头,个个都戒慎地盯着年轻男子的一举一动,瞅着他微微扫动长长的黑亮睫毛,竟像是触动了他们心头紧绷的一根弦,面色全都暗沉下来。
几个人小心地走过去扶起狼狈的季无师,谨慎地观察着年轻男子,
利腾饶是成名江湖许多年,更与四个结拜兄弟共同创下四海帮基业,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到是面前的一个年轻男子,他一个细微的动作,竟能他全身警戒起来,心里微微苦笑起来,江湖代有人才出,强中自有强中手!
他屏住了呼吸,强自镇定地面对着年轻男子,抱拳一拱,“这位少侠因何事要拦利某与几位兄弟的去路?”
精锐的目光瞥见不远处的夜无涯,他的面色愈发地暗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