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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哭笑不得,怎么就成了她欺负他了?真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我可没有欺负你。”她否认道,不打算收下他的指控,努力地反客为主,右手机灵捏向他的右手虎口,“快起来,把东西送过去,不然包听听要过来敲我们的。。。。。。”门了。
“老陈!老陈!”
门外包听听心急无比的声音从门板缝里传进来,还有听出一丝的凄凉来,让陈清卿的面容不由得抽了几抽,怎么听上去这么假来的,刚开始是被凄厉的声音给惊醒,到后来厘清了一点头绪,脑袋里清明起来,准是有人一开始就设好了一个套让她给钻进去。
从曾无艳派她找包听听要债开始,她就已经落入包听听这个狡猾女人设置的某个圈套里,到此时此刻,完全让她明白一个事来,包听听想打听的主要之事绝对不是柳风骨的死因,只是一个顺便之事,重要的是要找出在柳风骨死前一夜曾见过面的夜无涯。
而她,陈清卿,成了包听听手里最好的打手兼保镖,更是成了引夜无涯出现的诱饵,好个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叮叮当当响,让她好生佩服!
“快,听话,拿东西给她。”她催促着赖在身上的阿清,腰间一用力,彻底地翻了个身,“乖,去拿药。”
阿清紧紧地攀住她的脖子,被她一个翻身,整个人差点滑落到床面,便屈起双腿,攀住她的腰,像麻花一样纠缠住她,耳边听得好言好语,像听进去了一样,埋头在她胸前,深深地吸口气,才嘟起恢复粉嫩色的双唇,悻悻然地起身。
包袱被随意地丢在床尾处,里面还有几件粗布衣衫,阿清粗鲁地翻开包袱,将里面的粗布衣衫全部丢开在床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找出一个白色的药瓶来,赤足就跳下床去,大迈几步就到房门前,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
躲在床里的陈清卿用棉被把全身包了个严严实实且密不透风,望着光裸着上半身去开门的阿清,后背处没有一点瑕疵,光滑发亮,如同最上好的绸缎,令人一看便会爱不释手,她长叹一口气,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些自卑,双手摸了摸了自己的脸颊,算不得很粗糙,春天时节红润润的,看上去还是不错的,可在阿清面前,只能算是地上的微尘。
她万分纠结地收起视线,如滚龙灯般再卷起棉被,四肢大大张开呈大字型地躺在床里,再也不想动弹,没有心情。
包听听站在门外,听得从里面传出平稳的脚步声,以为是老陈出来,见着门一打开,走出来面色并不太好看的年轻男子,随之身后的房门随着他的出来而阖上,她立即戒慎地往后退一步,一张娃脸脸似乎苦大仇深地纠结在一起,像是碰到不能解决的问题,正在想尽办法,却是无处可想办法的深沉绝望。
阿清带着从房里带出来的郁结,自然地绷着精致的脸庞,动作强硬地把手里的药瓶递过去,喉结处一动,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冷冷地盯着她,以视线诉说他的不高兴。
包听听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高兴,在内心里深刻地反醒了一下自己夜半无人时的凄厉鬼吼,被盯着冷汗满身,很快地想起华山弟子死去的惊悚模样,惊惧万分,恨不得此刻自己面前有个厚厚的门板挡住他欲杀人似的目光,硬是装出来的哀伤之态差点维持不下去,为了身受毒物控制多年的秦若凌,不敢上前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硬着头皮,远远地向前伸手拿过药瓶,迟疑了一下,才从嘴里问出话来,“呃、呃、老陈呢?”
出来的不是老陈,让她很失望,常年浸渍在各种消息里分辩哪种消息最为可靠的她很快地就察觉到老陈可能已经发现她的雕虫小技,娃娃脸上丰))(网)(题)(供)(下)(载)富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讪讪一笑,“那个,问问,这东西是什么,怎么用?一天吃几个?”
药瓶好象有点分量,她的手下意识地摇晃地一下,能感觉出来里面满得只能留下一点点的空隙,赶忙想问明里面东西是啥,怎么个用法。
“我不知道。”阿清瞪着她,极度讨厌她,不高兴地略皱起好看的眉头,显得阴郁许多工作,转过头望向自己随手带上的门板,目光里迟疑了一下,“娘,这东西是什么?怎么用?一天吃几个?”
他立即重复了一次别人的话,然后眼巴巴地盯着房门,似乎想盯出一个窟窿来,双手没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直直地站在门前,等候着里面的声音。
“清风丹。”
陈清卿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双手随性地枕在脑后,嘴巴大大张开,打了个哈欠,眼睛里的亮光暗淡下去,困意侵袭过来,“这东西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你家的秦若凌多吃几个,可以续下命,至于可以撑个几年的,半夜里乱嚎什么的,有事直接说,最讨厌人叽叽歪歪的。”
清风丹,夜无涯亲手炼制的疗伤清毒圣品,江湖可望而不可得,而她的手里竟然有满满一瓶,包听听激动了,她低头嘿嘿一笑,今晚收获很大,看来自己人品不错,老陈没有发脾气动怒。
“我想找到夜无涯为若凌医治。”她骨子里的一点心虚被老陈强大的接受能力给剔除,谨慎地捏紧手里的药瓶,“你能帮我吗,老陈?”
她知道有点强人所难,为了与身体的毒对抗了多年的秦若凌,还是厚起脸皮,以最大的诚意恳求着一门之隔的人,尽量忽略阿清瞪过来的恶狠狠视线,后背因着他而冷汗淋漓,硬撑着小身板儿痛苦地扛住,就怕着这个出手狠绝的绝色男子,来给她一个四肢分家。
好吧,她胆子很小,没有老陈同时在场,还真不敢靠近阿清半点。
夜无涯!
陈清卿因着这个名字而难得的面色严肃起来,眼前浮现起一张童稚的脸儿来,曾经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的小师侄,想着小小年纪的他在黑衣楼里受尽一切折磨成长为杀手时,右胸处像是被揪紧一般,从内心里升起一股自我厌烦的情绪来。
里面没有声音。
包听听有点失望,迟疑了一会,拿着药瓶回去。
“娘,阿清可以进来吗?”
门外响起期盼的声音,令陈清卿从往事里拔出身来,因他这样一问,不由得一笑,这个家伙,怎么让她越来越心疼了呢,恐怕是晚间让他去外面站着,而让他心里有阴暗了吧,“进来吧,东西送好了,就进来睡觉吧。”
阿清连忙冲开房门,将桌子上的洗脸盆放到床前,然后把已经赤足踩脏的双脚放入冷冰冰的洗脸盆,双脚迅速地互相一搓,便揪过地上换下的湿衣服一擦,就爬上床,揪开被子的一角,双臂习惯性地圈住她的身体,硬是扳过她面对着自己,孩子般地埋首入她怀里。
她动了一动,左臂一伸,轻轻地揽上他的腰际,也许阿清是她的安慰,让她对小师侄所有的亏欠都弥补给阿清吧,不敢去见小师侄,天真小师侄被掳走成为杀人如魔的黑衣楼楼主,是她今生的原罪!
她永生不能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即使是从师姐的口中知道小师侄被带回了他父亲的府里,这么多年来,她终是无法鼓起勇气去看他,无法!
“娘,不高兴吗?”
阿清像察觉出她的郁结,微微从她的怀里抬起头,看到有点揪起的眉心,下意识地伸手去抚平。
她愉悦地笑笑,抓住他已经往她脖子下滑去的手,“哪里有?阿清看错了。”
“可夜无涯是谁?娘认识的?”阿清揪住刚才听到的名字,扭动着身体试图挤入她的双腿间,清澈的双眼写满了探究之色,执意要一个回答。
夜无涯是谁?
她的师兄。
曾经一块儿习武的师兄。
她已经习惯阿清的缠人,也没有推拒他,让他天真地勾缠自己的双腿,棉被底下的两成麻花状地纠缠在一起,“他的医术高明,那个包听听的相公中了毒,想找他解毒?”
“相公?”阿清没有听到重点,却是抓住其中一个字眼,不依不饶地问起来,“那个脸白白的,不是叫若凌吗?娘又为什么说他是相公?”
他无辜地挠挠脑袋,听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她无比地耐心,摸摸他的脑袋,“等阿清娶了娘子,就会是相公了。”很简洁,很容易懂,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可以媲美孔老夫人,为人解疑释惑,听得的人一下子就能明白。
“娶了娘子,就是相公?”他伤脑筋地重复着,没一会儿就露出坚决的表情,“阿清才不娶娘子,阿清要跟娘永远在一起。”
“小傻瓜。”她闻言一笑,清秀的面容如杜鹃花儿满山遍红般灿烂,把认真的人儿压入怀里,即使是不谙世事如阿清,也让她觉得很安慰,心里让暖暖的清流浇过。“睡吧,明天还带你一起去玩。”
“嗯。”阿清乖巧地应着,小心地扭动着身体,找了个最'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