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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卿的耳垂留有湿热,还留下被舔过而泛红的微红,哪里知道伸出阻挡,又让这个爱咬人的家伙给轻轻地咬住食指,想扯回手来,却是无奈地拖着他的脑袋儿过来,拿眼瞅他,瞅见他得意的神色,心中微叹一声,若是硬生生地把他推开,估计又要闹起脾气来。
她于是很淡定地任由阿清放肆地含住食指,让他的粉舌儿好奇地舔弄着,面上尽量装成无动于衷的样子,与包听听对视,“关于是我杀了柳风骨之事,所谓的武林正道有什么打算?”她挺好奇的,不知道是不是有八大门派联合起来围剿她这个杀人凶手的可能?
“能有什么打算?”包听听剜她一眼,将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姿态看个一览无余,怎么听她的话里面都有种兴灾乐祸的感觉,明明是她让别人嫁祸了,怎么还这副游戏人生的态度?“少林武当还没有发话,一个小小的华山派能卷起什么风浪来。”
少林武当,泰山北斗。
“有后台是件挺好的事。”陈清卿下了个结论,宠溺地看着阿清转移阵地,又窝回她身上一动不动的,撑久了他的精瘦身体,也觉得有点累,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到身旁去。“亏得我师父与少林住持、武当掌门乃是深交,趁着事情还未闹大时,我先还自己一个清白吧。”
阿清扭了扭,不太甘愿地挪动着身体,坐在她的身旁,脑袋儿一垂,就靠着她的肩头,姿态里摆明了不肯离她一步。
包听听到是不反驳她的话,前日里已经听到少林住持武当掌门冲着一些雄心勃勃欲满江湖找老陈讨一番说法的年轻少侠们放了话,柳风骨死时,老陈正在少室山与少林住持研读佛经,当下便让所有人无话可说,但华山派的人死死揪着老陈带人杀了华山派弟子之事却是不假。
“我真想不到你爱读佛经。”她听了少林住持的话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反应不过来,根本无法想象老陈捧着一本佛经,嘴里念着“阿弥陀佛”的悲天悯人样子。“可偏偏我的手下告诉你真是在少室山里与住持他老人家研读佛经是真事!”
事实她有一段时间非常怀疑少林寺里德高望重的住持一时忍不住撒了谎,事实证明她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少林寺住持的君子之腹。
“我被逼无奈的。”陈清卿想到此事不由得几乎小流满面,小时曾被家中长者托付于少林寺住持,结果住持不知从哪看出她破有慧根,天天拿着一堆佛经给她研读,可怜她当年一个无知小儿,被佛经经义荼毒得心软无比,造成如今行走江湖,远没有快义恩仇的畅快,与人交手,最多点到为止,根本没有让对手见过血。
“被逼无奈?”
第二十九章
包听听这些年来完全找不到陈清卿入江湖之前的事,像一个谜般,完全查不出来,让她深受挫折,听得老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恨不得将她的事挖个底朝天。“听得真是新鲜?”她话锋一转,“我收到过一个消息,少林寺住持有个私生女,结果怀着满腔热情去了,啥也没查到。”
为此她扼腕长叹,一个能让《江湖名录》大卖的消息居然仅仅只是个小道消息,没有半点的真实性可言,她几乎要痛哭。
陈清卿翻了个白眼,拿眼瞅向旁边的秦若凌,朝他摇摇头,“明儿个要不要再跟我去一次南宫世家?”
“娘,你干吗要带他去!”
秦若凌才摇头,试图拒绝这一番好意,突然让凭空出来的声音打断了他。
出声的正是刚才还窝在陈清卿身侧的阿清,听到身旁的人邀请着对面的男子,不由得直起身体,像被抢了心爱之物似的瞪着他,双臂紧紧箍住身旁的人儿,嘴角一扬,似乎带着点嫌弃的意味,一股脑地吐出心里的话,“娘,他不行啦,他又跟不上娘,还让娘抓着飞!”
包听听刚想笑,却是瞥见自家相公投过来的警告眼神,连忙一正神色,努力地抑制住心里的笑意,不想伤害自家相公的自尊心。
陈清卿只是随便说了一句,并没有真的想再带着书生再走一回南宫世家,就算是包听听有这个要求,也会努力拒绝的,昨晚里虽然没有惊动到任何人,都是她分外小心的缘故。
她伸出食指,触到他光洁的脑门,用力地将他的脑袋往旁边推开去,板起脸来,稍微加重了一点声音,“插什么话,大人在说话,别插嘴!”
阿清嘟起嘴,不悦地瞪向秦若凌,一股脑地脑袋里认定了一件事,“娘凶阿清,娘凶阿清,娘为了他凶阿清!”
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晶莹的水意,仿佛轻轻一眨便能滚落大滴大滴的泪珠来,他直直地瞅着她,一眨不眨,固执地将眼睛撑得大大的,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般,下一秒便会崩溃。
她哪里舍得看他这幅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样子,刚才还被他如孩子般天真的蛮横姿态给稍稍板起的脸,立即绽放开来,一手拉他入怀里,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这家伙表下忠诚,“别说傻话,我哪里有凶你了,只不过说话声音重了一点。”
阿清很会找地方安置他的身体,半个身体转瞬间便半推半就地趴在她的膝盖里,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她的粗布衣裙,时不时地放开又揪住,嘴里嚷嚷着,“哼,娘的脸黑黑的,还不是凶阿清?”
脸黑黑的?她无力地摸了把自己刚才仅仅板起一丁点的脸庞,哪里有黑黑的,不经意间瞅到对面一对夫妻努力忍笑的样子,面上露出的一点点笑意便僵住,进退不得的窘态。
“二十四孝老娘。”
不知怎的,包听听的眼前浮起几个字来,脱口而出;秦若凌来不及阻拦,只能讪讪地一边里陪着笑意,心下却是觉得很符合眼前的情景,面上到是不露出半点痕迹,像个最温和无害的普通书生。
“得,你就笑吧。”陈清卿现下到是不在意包听听不算好听的话,目光在他们夫妻之间颇有深意地飘来飘去,“你知道不知道黑衣楼为什么要灭了天龙帮?是有人出钱的?”
黑衣楼,江湖人闻风色变的杀手组织,只要是黑衣楼接下的任务,定会前赴后继地往前,直到任务完成为止。
包听听朝她遗憾地摇摇头,“我知道的时候天龙帮已经被灭了,手下的人回来说当时仅仅只有黑衣楼的一人便将天龙帮给灭了。”她微微一停顿,双手随意地晃了晃,“有没有听说天龙帮的镇帮之宝圆月弯刀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陈清卿心中一动,手下的动作无意识地加重了一点,阿清不满地扭动一下身体,令她回过神来立即松开一点,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动着他的后背,算是安抚一下。“就一把兵器,还能藏着天大的秘密不成?”
包听听嫌弃地看她一眼,仰起娃娃脸,灵动的杏眸里全是叹息,“孤陋寡闻呀!”她走到陈清卿面前,居高临下地瞅着她,“老陈,你真是个不合格的江湖人,世上都传疯了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她的话中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明明是天机老人的高徒,有光明的未来,却是不思所取,总想着要退出江湖。
陈清卿欲站起身,膝盖上的阿清却是固执地不想起来,重重地压制住她的动作,她低头轻抚阿清的颈间,阿清撒娇似地躲开,微抬起身体,用脑袋儿朝她胸前拱了拱,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到底是什么秘密?”她真是很好奇,眼睛里竟是冷静地出奇,缓缓地站起身来,任由阿清又像没有骨头似地缠上来,右手手指微微曲起,轻轻敲动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包听听瞥了眼又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心下暗暗发笑,看来老陈对她的“儿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嘴上却是认真地说道:“曾经有传言,天龙帮的镇帮之物圆月弯刀乃是容政暴君的心爱之物,随着他的自焚,此物不知所踪,几年后,天龙帮里竟是出现此物,有心人便认定此物里藏着容英公主的下落,很多人都在找容英公主的下落。”
“容英公主?”陈清卿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睫毛下垂,挡住眼里的幽幽之光,一双手按住阿清在自个儿腰间的手,“父女不是一起自焚了吗?”
阿清连忙反手热切地包住她的手,整个没骨头似的身体就从背后依着她,晶莹剔透的脸颊时不时地磨蹭着她的后颈,目光却是戒慎地盯着房里的一对夫妻。
戒备万分的样子惹笑了秦若凌,祖父身为暴君容政当权时期的权相,多少也知道一点当年的事,“当时容若公主并末找到容英长公主的尸骨。”
第三十章
“是吗?”陈清卿低着头,看着腰间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紧紧地覆在自己手背,双手一动,却是没有挣脱开来,便去了这个心思,“天龙帮挺好的,居然还跟一个据说未死的公主扯上关系了,早知道当年我就应该合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