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若凌换了一张宣纸,身边的阿清连忙欲夺过他手里的笔,可怜秦若凌一介书生,哪里是阿清的对手,手里的狼毫笔立即变换了主人,下一秒,他却是惊喜地看着阿清在宣纸上一挥而就,陈清卿的身影便栩栩如生般跃然纸上,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转头望了眼与妻子正在说话的女子,又看了看画像,真真是抓住她的神态,一点都不落下,便若有深思地望着这个跟着陈清卿所谓的“儿子”,“阿清学过画?”
阿清不耐烦地将手里的狼毫笔丢到桌面,万分小心翼翼地捧起自个儿画好的人像,抬起琥珀色的眼睛,“学过画?什么是学过画?阿清不明白,你去问娘?”不过很快地,他又用力地摇摇头,歪着脑袋不太友好地盯着他,凭着心里的念头儿,扬起下巴,“不许靠近我娘,不然我打你!”
秦若凌瞅着他认真的样子,哑然失笑,昨夜里听妻子讲起过他们这对所谓“娘俩”的事,期间他不得不对自家的妻子曾经有过想把阿清卖入潇湘馆的念头而感到很无力,这是个非常要不得的念头!
“我不会靠近你娘的。”他举起一只手按在右胸处以保证,又朝着包听听的方扬扬温和气质的眉头,“我已经有妻子,她就是我的妻子。”
阿清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包听听,没看出什么东西来,手里的画像墨迹已经干了,连忙将画像小心翼翼叠起来,然后才带着有点纠结起来的眉头,仰着魅惑的脸庞望着他,“妻子?妻子是什么意思?”
“妻子就是你的娘子,有女的嫁给你,就是你的妻子。”秦若凌好心地为他解疑,根本无法想象妻子嘴里所说的将华山派弟子杀得四肢不全的人会是眼前的这个清澈的人。
“嫁给你?”阿清重复地这三个字,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包听听的后背,“她说我娘我会嫁人的,会不要阿清的,阿清想跟娘不分开,可以娶娘吗?”
秦若凌面色一滞,着实让他的这个问题给堵住,看着他清澈的双眼,又不好随便给点话蒙他,“要不,你去问你娘,看她怎么说?”
别怪他,他只是不想伤了这个天真孩子的心呀!
正说得热火朝天的陈清卿与包听听哪里还会去注意角落里的两个男子在说些什么。
“我怎么可能认识阎无赦。”陈清卿迅速地否认,就算是认识也不想说出来,回家的小师侄已经过起他正常的生活,她又怎么能随便地就泄露他的丁点消息,包听听的鼻子太灵了,一丁点的味道就能让她嗅出点不寻常的东西来。“天龙帮帮主嘛,到是见过面,此人豪爽,我们喝过几回酒。”
黑衣楼那晚也是追着阿清杀,当时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若不是阿清的手段更狠,武功更高,说不定倒下的就换成了阿清,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下一慌,出声唤道,“阿清?”
如一阵风似的,阿清一下子就飞过来,将她扑了个满怀,脸儿仰起,冲着她亲亲密密地喊道,“娘,阿清来了。”
扑过来的冲击力令她的身形稍微动了一下,瞅着他一副撒娇似的样子,反手楼住他精瘦的腰儿,往旁边挪动了一下,让他与自己挤坐在一条凳子上,“手里是什么东西?”
阿清立即讨好似地将手里的画像给打开,递到她的面前,“看,娘,我弄的。”
一看画像,她不禁一愣,哪会不认得她自己,到是真小看了这个家伙,竟能画得这般活灵活现,瞅着他仰起的美丽脸蛋,忍不住戳戳他。
阿清却是连忙躲闪着,双手收回来捂住自个儿的脸蛋儿,嘴里还嚷嚷着:“娘是个坏蛋,娘是个坏蛋!”
“好呀,我是个坏蛋!”她立即回应着,轻轻敲他的脑门儿,趁着他回过手来按住脑门顺利地戳到他的脸颊,刹时乐得东倒西歪。
而阿清先是有点茫然,不明白怎么会中招,然后很快地就嘟起粉嫩的唇儿,伸出两根食指,不饶人地冲她的脸颊过去,正得意的陈清卿哪里顾得了,一下子中了两招,连忙又冲着他过去,两人扭成一团,纠结成麻花状。
包听听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暂且将陈清卿突地唤过阿清,明显是回避自己刚才的问题的举动放在心里,暗自猜测她究竟是不是与阎无赦认识,回身瞅了瞅秦若凌,见到他的表情很奇怪,好象让别人给惊吓到似的,难道是阿清?“怎么了?”
秦若凌抬手附住她放在桌面的手,目光落向阿清,又迅速地收回来,轻声说道,“阿清问我可不可以娶他娘?”如果是别人问起能不能娶自个儿的娘,肯定是千夫所指,世人所不耻,可偏偏是不谙世事的阿清,与所谓的“娘”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包听听反手将他微凉的手握住,看不出年龄的娃娃脸露出戏谑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亲密地坐在一起的“母子”,“看他们的样子,好象来还不错,我怀疑老陈根本没人敢娶,谁会娶在《江湖名录》中排名第十的女子为妻?”
她摇摇头,觉得非常不可能,江湖里个个自认是高手,哪个会屈居于女子之下,“她今年都是二十有六了,嫁出去的希望很渺茫。”不是她不厚道,而是江湖本来就是如此,家族里记载了一些武功令人称赞的女子,大都是孤身一人,鲜少有嫁人的。
“娘嫁不出去最好!”
第二十八章
破天荒的声音震动了房里的所有人,他们一眼望见阿清竟然冷着一张美丽的脸,琥珀色的眼睛里戒慎地盯着那一对夫妻,双臂紧紧搂住身旁的人,生怕下一秒,身边的娘就不见了。“你们都是坏蛋,是坏蛋!娘不嫁人,不嫁人的!”
他鼓起腮帮子,铁臂箍住身旁的人,一点都不让她动弹,冲着他们嚷嚷道。
她的腰快断了。
陈清卿无言地翻翻眼珠子,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努力地抬起手臂,捏向阿清的脸,如花玉似玉的脸蛋儿柔嫩滑腻,让她舍不得放开,以安抚的口气说道,“好好,我不嫁人,不嫁人!你放开我一点,我快喘不过气来!”
“不!”蛮劲上来的阿清一口回绝,更加箍紧她,盯着夫妻俩,目光一变,竟是充满了红光,刹时整张清澈的脸染上深沉的杀意,“娘,他们是坏蛋,阿清讨厌他们!”
迎上他泛起红光的眼睛,饶是见惯了江湖厮杀的包听听不由得心下一惧,哪里还有心思去琢磨阿清与老陈的暧昧关系,阿清如何杀了华山派弟子的画面立时涌上心头,连忙拽着身旁的秦若凌转过身去,想着他一个书生如何挡得了阿清的杀意。
秦若凌看得半分不漏,心中不安地猜测着这陈清卿认下的儿子,看上去并不若表面这般美丽,身后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会一直这般天真的吗?
他抬眼望向包听听,却见她已经敛去惧意,娃娃脸上尽是兴味的神色,那样子就是摆明了陈清卿在场,阿清不必怕,想明白这个,他便安下心来。
“是是是,他们是坏蛋。”陈清卿自然发现阿清眼里的杀意,连忙将他的脑袋强制地按入怀里,就怕他重演华山上的事来,“我们出去玩,不理他们。”
阿清却是朝她怀里拱了拱,硬是抬起脸来,嘟着嘴,面色还是有点僵,美丽的眼睛淡去了红色的杀意,留下清澈的琥珀色,努力地挤入她的双腿间,把脑袋儿往她的颈间里钻,美丽得晶莹剔透的肌肤贴着她的颈间,扭动着蹭了蹭。
“娘,我讨厌他们,讨厌他们。”他喃喃念着,声音透着特有的清澈之感就是不肯放开她,一得到她的安抚,整个人身上便软化下来,“娘真傻子,要听阿清的话。”
闻言,陈清卿满头黑线,不由得想起当初跟他随便说了“傻子”便是“乖”的意思,现在轮到自个儿被称赞了,还真是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抬头,就看到包听听夫妻俩作壁上观看好戏的样子,心里一下子觉得很是憋屈来的。
“不管如何,今夜里还是去南宫世家看看。”江湖于她,没有留恋之处,不如早点退出,她反手搂住像只猫儿般温驯地躲在怀里的家伙,“我真的是很好奇屈无忌与沈浪的关系呀。”
“成为包打听的首要条件便是好奇。”包听听非常得意,并进一步补充说道,“还要能从各种小道消息里嗅出不同寻常的味道来,小心求证,不择手段地要将消息证实一番!”
阿清扭扭身子,眼睛眯见眼前的耳垂,不由得心生趣意,伸出嫩粉色的舌头,天真地舔过去,却是让耳垂的主人立即用手挡住,他悻悻然地盯着挡住自己的手掌,眼神一变,就张开嘴咬上她的食指,还很是得意地吊起眼角,斜瞅着她。
陈清卿的耳垂留有湿热,还留下被舔过而泛红的微红,哪里知道伸出阻挡,又让这个爱咬人的家伙给轻轻地咬住食指,想扯回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