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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凌致抱着小儿子,看着已经悠悠转醒的小儿子,对着他露出无奈而又温馨的笑容,没办法,自家妻子的脾气也只能是他自己受着,“儿子,你娘可让你哥哥惹得不高兴了,让也冷静一会,我们爷俩等会去看看她消气了没,你娘如今的脾气还算是好的,以前呀。。。。。。”
以前。。。。。。
已经很遥远的事,在他的记忆里仿佛就活生生地发生在昨天里。
容政帝初登大位,即雷厉风行地将当朝宰辅喻相罢官免职,连同他的门生故吏都先后有轻有重地遭到贬斥,此事一出,朝廷上下的官员几乎都换了三分之一,足见喻相在朝中的威势,喻相支持的是二皇子容庆,几乎在容政登上皇位的同时就宣告了喻家的命运,随着二皇子容庆贬去房陵州之时,喻家瞬间倒塌。
连着喻家一同到下的还有戚家,戚家在朝中威望甚高,皇朝初年,曾被太祖皇帝赐与“大善之家”,以对当年戚家出钱支持太祖皇帝打下江山的义举,他们与喻家一直交好,多年来互有联姻,据说喻家的大公子与戚家的三娘自小订下了婚姻,随着两大家族的轰然倒塌,人们都是擅于忘记失败者的,而在政治的漩涡里站错了边而湮灭的两大家族,早已经让人们给忘记。
“皇兄,这个女人不喜欢你,你为何还要迎她入宫,还将她奉为皇后?”
皇宫里,到处是张灯结彩,已经是容政帝当政的第四年,李家的大女儿李凤凰被迎入宫为皇后,喜气洋洋的宫殿里传出来气势汹汹的质问声,有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男的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胸前还戴着大红花儿,凌利的眸光里全是喜气,被对面女子一质问而沉下了脸,显得阴沉许多。
而他的对面则站着一身盔甲的女子,她满脸的风尘,根本还来不及洗漱一番,就被入耳的消息给弄得心惊肉跳,丢下随她从边关赶回来的众军,纵马奔入了皇城,而迎接她的全是艳红色,已经事成定局。
“你别管!”男子正是当政四年的容政帝,看着已经四年未见的皇妹,凌利的眼睛有些许高兴的神色,只是却不愿意听她毫不客气的质问,心里的热度似乎淡了那么一点,他终于是如愿迎入心爱的女人入宫,没有听到皇妹的恭喜,听到的是质问,让他有些不耐烦起来,“你下去休息吧,等朕的召见!”
“皇兄!”容若眼睁睁地看着皇兄挥袖离去,长长的身影在他的身后拖了一地,她想追上去,一众宫婢与太监们都上来把她的前路给堵住,“皇兄!皇兄。。。。。。”
她一把抽出随身的长剑来,指向众人,厉声质问道:“谁敢挡本殿一步?哪个就先去见阎王!”
这一喝,气势惊人,所有人都惊慌地往旁边退开去,迅速地清开一条道让她几步就走了过去,余下的趴在宫殿里瑟瑟发抖,那不是曾经宫里和蔼可亲的公主殿下,是如今的护国公主,掌握着皇朝的兵力,脚下堆满了如山的尸骨,令边境蛮夷不敢轻易进犯。
容若追了出去,已经没有容政皇帝的身影,她冷冷地望向坤宁宫,手里的长剑散发着森冷的光芒,一步一步地朝着坤宁宫走去,一路过去,所有的宫婢与太监们都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已经全让她散发出来的杀意给狠狠地震慑住,不敢轻举妄动一分,就怕那把由皇帝陛下亲赐的利剑会落向自个儿的脖子。
“皇后娘娘大喜了。”坤宁宫的老嬷嬷伺候着刚入宫来的皇后李凤凰,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笑得如同绽放开来的菊花般,微一福身,给这位新皇后道喜。
“喜从何来?”新皇后李凤凰却是阴冷地问出口,她的声音回落着布置得豪华得近乎奢侈的宫殿里,引起空旷的回声,重重地落在心头,压得人喘不气来。
她一身的凤袍,头上戴着展翅欲飞的凤冠,美丽得没有任何瑕疵的面容被描绘得格外的精致,背着老嬷嬷,一双凤眼里全是滔天的恨意,几乎将她整个人给淹没。“嬷嬷,这喜从何来,本宫到是不知道,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而且是伺候皇帝陛下的老嬷嬷了,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本宫这喜从何来?”
老嬷嬷满脸的笑容瞬间僵住,当然只是一会,她很快地就反应过来,笑得跟个没事人一样,“皇后娘娘可别,可别折煞老奴了,这入宫为皇后,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呀,老奴要是有哪说错的话,老奴还请皇后娘饶了老奴这一回,老奴这就掌嘴。”
她嘴里说着,双手已经左右开弓地扇起自个儿的耳光来,而且一记记声音都清脆得很,那声音听在一旁随侍着的宫婢们都把手小心翼翼地缩进了宽大的衣袖里,个个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地矗立着,就像一棵棵挺拔的树木似的。
李凤凰坐在凤榻里,凤眼盯着老嬷嬷一下子就红肿起来的脸颊,没有任何表示,艳色的红唇角浮起一丝自得的乐意,始终没有开口,就这么看着老嬷嬷一下下地自掌嘴巴。
“公主!请公主留步,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宫殿,还请公主等着皇后懿旨入宫面见皇后!”
殿外的吵闹声令李凤凰不耐烦地皱起头,身旁的大宫女立即知晓她的心意,快移莲步地走出去,就见到已经见清秀的女子身着盔甲手持长剑杀意十足地冲入坤宁宫,就低声吩咐了一声小宫婢,见着小宫婢已经往旁边的宫门里出去,她才迎上前去。
“奴才参见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留步,皇后娘娘身体疲乏,请公主别惊动了皇后娘娘。”她跪在这位公主的面前,容若护国公主,她哪里会不认识,征战四年的公主回宫,就这样持剑冲入皇后的坤宁宫,实在是有失礼仪。
容若的脚步停住,她认得这个宫女,曾经是皇贵妃手底里最信任的大宫女,她见过好几次,都是在皇兄的宫里,如今到是来了坤宁宫,皇兄信任的宫女都被派来伺候这李凤凰,一下子让她更加觉得坤宁宫里的人勾走她的皇兄,连带着对她的态度有些蔑视的样子。
“怎么,本殿想去见李家的什么凤凰,你还想拦住本殿不成?”李凤凰,她狠狠地在心里重复这几个字,凤凰,好个凤凰,她不好好在家里做她的落地鸡,还真要飞入皇宫做凤凰?“或者你的眼中根本没有本殿?”
大宫女一向伺候着先皇贵妃,先皇贵妃故去之后,就一直伺候着大皇子,如今的大皇子已经是皇朝的皇帝陛下,而她被派来伺候新皇后,她被容若公主这么一问,连连告罪,口里恭称,“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就好,给本殿退到一边待着去!”容若似乎有些满意她的识相,以为她已经服软下来,就想越过她,冲入坤宁宫,不料,她才迈开腿来,竟被一道固执的力给拉住,她眼中立时泛起厉色,低头一看,竟是大宫女。
“请公主饶过奴婢的不敬之罪,这里是坤宁宫,皇后娘娘的身子有些疲乏,还请公主退出坤宁宫,请容奴婢禀报过皇后娘娘后,再宣公主入宫。”大宫女眼见着自己就要被跃过去,情急之下,只得抱住她的小腿,使劲地拖住她,不让她跨入宫一步。
里面的是皇后娘娘,而这位又是皇朝的护国公主,深得陛下的信任,让她一个宫女在其间是左右为难,不过她还是尽忠职守地按着维护着皇后娘娘的体面,就算是公主再受陛下的信任,公主毕竟是公主,又怎么能随意地持剑冲入坤宁宫里,这不是给皇后娘娘的脸面上狠狠地刮了一记!
“容若,你闹够了没有!”
冷冷的声音从容若的背后传了过来,令整个人都僵直起来,她手里紧紧地攥着曾经他亲手赐与她的长剑,骄傲地仰起头,挤出一丝笑意来,“怎么呢,皇兄,这宫里都怎么了?身为皇妹,都不能入宫去见一下皇嫂吗?”
容政皇帝一出现,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趴在冰冷的地面里。
“容若,你别闹了。”容政皇帝似乎很了解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阴冷的面容在她的面前似乎有些软化下来,声音像是在纵容一个爱闹脾气的小姑娘似的,“里面是你皇嫂,你还不快去换一身,你皇嫂哪里见过你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样岂不是要吓坏了她?”
“皇兄!”她好象也发觉自家皇兄的态度有些软化下来,就一跺脚,小女孩的娇态流露无疑,在他的面前,她还是那个爱在皇兄面前撒娇的皇妹,不是外边领兵的护国公主,“皇兄干嘛要娶她嘛,她哪里配得上皇兄,容若不喜欢她!”
“小丫头。”他摇摇头,生与死的考验里,只有她与自己站在一边里,这个皇妹,把她手里的长剑放回她身侧的剑鞘里,“还真是个小丫头,十二岁就带兵出征,今年都有十六了吧,皇兄也应该为你招个驸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