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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委屈的是她好不?好一个家伙都没跟商个什么量的,直接就办起婚事来了,让她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再加上身体里多了个小家伙,让她什么念头都丢掉九霄云外去了!
结果她出来都好几个月了,哪里有人来寻过她了,一个都没有,让她还真是摸不开脸,自己挺着个大肚子跑回去,说不定以后就让那家伙给吃得死死的,好歹她也是人家的小师叔好不,也得要脸的!
包听听毫不掩饰地鄙视她的矫情,直接地拿话刺向她,“得,你自己三番几次地把人给丢开,还想让人没皮没脸地再跑过来用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想得很美是吧?”
陈清卿默然。
仔细一想,丝毫不差,好象她做得是有那么一点过分!
她低头努力地扒饭,满满一大碗的饭都不需要就着小菜就已经落入她的肚子里,她懒懒地放下碗筷,依然回到院子里,躺在树荫底下,两只眼睛无神地瞪着头顶的樟树。
好象是她过分了?
她缓缓地坐起身,扳着手指细数着两个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越算她越是心虚,好象是她过分得多,可是——
她嘟起嘴,还是不太喜欢这个结论,最后,她眼前一亮,摸向自个儿圆滚滚的肚子,似在喃喃自语道:“宝宝呀,你要是动一下,娘就带你回去哦?要是不动,我们就不回去哦?”
原本很不安分的小家伙这会儿似乎是睡着了,没有一丁点的动静,让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像涨到极致的青蛙肚皮一般暴裂开来,消失于炽热的空气中,左手擦去额头的热汗,她的脸色有点黑。
“哎哟!”
忽然她一个吃疼,轻呼出声,然而她却是满脸的笑意,与天空中高挂着的烈日一样耀眼,燃烧起清秀的脸蛋,像是着了火一般的明亮!
十几天后,前宰辅的府邸迎来了一个大肚子的年轻妇人,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入府,直接地走入后院,站在貌美如花的年轻男子面前,彪悍地揪住人家的衣领,大声吼道:“喻前澈,你得娶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年轻的男子都没有挣扎,整个人身上的冷意与孤寂一扫而空,紧紧地搂住失而复得的庞大娇躯,“行,我娶你,你不可以再丢下我!”
第一百二十九章无责任番外之二
压迫与反压迫是一场持久战。
陈清卿一直觉得她自个儿是被压迫的人,天天给管得牢牢的,某人把她当成精细的瓷器似的,不敢让她乱动,怕挺着个大肚子的她有什么意外,让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她挺着个大肚子,身体随着怀孕像是充气般地雍肿起来,某人已经高抬贵手地替她解穴,内力回来了,整个到是轻松了不少,到是某个人很纠结,总是一天到晚地盯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怕她有个什么意外,管得极牢。
管得太牢了,就免不了有一点的牢骚,觉得受到了压迫,然后便想反压迫。
就在府里的丫头再一次地把油腻腻的汤水再次端到她的面前时,她一见到碗里飘浮着厚厚一层油腻,已经被油腻伺候得闻到油腻味便会抽筋的柔弱的胃,又一次华丽丽地抽起筋来,让她一次次地干呕起来。
早上根本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她一直干呕,胃里翻腾得难受,身体的上半身整个儿地倾出床外,对着痰盂猛吐苦水,视丫环手里的端着的东西如洪水猛兽似的,急急忙忙地挥挥手,让她出去。
丫环很为难,她不是没看见少夫人是因为她手里的东西才干呕的,她怯生生地望向床里的小主子,得到的是大手一挥,她才得以解脱似地端着东西出去。
“能不能别让那些东西再来祸害我了?”令她干呕的源头在她的眼前消失,她一抹因干呕而从眼角渗出的一丝湿意,浑身无力地躺回床里,连手指都不想再动弹一分。“这都喝了一个月了,你还有完没完的?”
喻前澈本睡在床外侧,结果某人不干,硬是把他挤进去,让他睡在床里侧,让他每个夜里都要醒来好几次,生怕身侧的人儿半夜里滚到床沿。
“没完。”他很简单地应道,两人已经准备在孩子生下来后便成亲,可他还是对某人动不动就一个人跑走的行径很是耿耿于怀,瞅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他心里就浮起一股暗火,想有可能她回来孩子可能就是主因,而他不过是附带,眼底不由得阴暗了几分。“母亲说,这样对身体里的孩子好。”
“好你个头!”她不悦地瞪向他,眉儿倒竖,整个人显出几分狰狞之意来,“我一个人在外边都没有这么麻烦,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只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消失在喉咙底里,怯生生地拉过他的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心里反压迫的苗头因着某人一记冷冷的失望眼神而迅速地烟消云散,乖巧地像只小狗儿般。
“小师叔觉得很委屈?”某人凉凉地问道。
“不委屈!”陈某人立即快速地回答,不带一点犹豫,还把脑袋拱入某男的怀里,信誓旦旦地说,“哪里有什么委屈的,跟我们阿清在一块儿,哪里会有委屈的!”
“小师叔说得可是真心话?”某人还是不打算地放过她,“我昨晚好象听小师叔在讲梦话,说什么要去江南玩玩的话?还说一个人清静?”
陈某人僵住了,不明白自己白天里随便想想的话,居然在睡梦中说出来,她不由得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张不牢靠的嘴,不过面对身旁人时,她眼巴巴地微抬起头,努力地扯动僵硬的脸部肌肉,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意来。
“哪里会呢!”她侧起身体,拱起高高隆起的腹部贴着他的身侧,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差点没来个指天发誓言什么的,“你肯定是听错了,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去?当然要跟你一块儿,还有我们的孩子呀!”
“你确定你是这么想的?”某人还是一副包公脸,不肯轻易地就松口,他掏掏耳朵,状似疑惑地瞅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这是心里的想法?”
她连忙点头如小鸡啄米似的,举起一只手,试图挽回在某人心目中老是说话不算数的坏印象,“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不跟你一块去!”
“希望你别到时把这话忘到九霄云外去。”某人终于好心地暂且放过她一回,看着她态度还算是不错的份上,“要是你忘记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他的话里还有但书,顺便提醒了一下她。
提到后果,陈清卿是欲哭无泪的,刚回来时,她被他以及容若还喻凌致三个狼狈为奸的人逼着签了份可怕的“卖身契”,只要她有任何想独自一人离开的念头,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后院里那些成堆的金银财宝就要易主,更甚至是肚子的孩子也归某人所有,而且终生不让她接近。
这完全是一份吃人的卖身契。
她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当时只顾着安抚某人,根本都没仔细看契约,等哄好了某人,结果抽空一看这份契约,她华丽丽地风中凌乱了,上面居然还有容云风那厮用玉玺留下了个一个红红的印迹作为一个见证。
“我知道我知道。”她一副真诚的样子,然后露出几分为难地扯扯他的衣袖,“能不能别再喝那些东西了,我真是受不了,你愿意天天看着我这样子干呕,然后对别的东西都没有胃口?”
某人将自己的衣袖从她的手里扯回来,枕在脑后,终于像是良心发现似的,对她以一副恩赐的姿态说道:“明天李太医为你诊脉,可以问问他,还要不要进补。”
闻言,某个大肚子的女人一脸欣喜,她披上外衣,一骨碌地从床里爬起,把浮肿许多的脚塞入特制的舒适绣花鞋子里,急切地走出房间,叫来一个平日里侍候她的丫环。
她一手把一张银票递到丫环的手里,眼睛却是紧紧地盯向房间的方向,见里面没动静,她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对着小丫环笑得一脸的和善,“快把这些银子送给李太医的府上,你跟他说我的意思,让他好好想想我上次跟他说的话。”
小丫头先是被她好似给黄鼠狼拜年般的笑容给惊起满身的鸡皮疙瘩,然后被她的话弄得满头雾水,听不懂她想说什么,不过她向来机灵,把她的话全部记下,一个字都没有漏过,收起银票,小慢步地跑出去。
而陈清卿却是满脸的得意,银子就要用了刀刃上,这不,从阿清身上摸来的银票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呃,她现在才知道阿清的身家不错,黑衣楼的楼主也不是白白当的,至少带走了黑衣楼半个身家,她才明白当初黑衣楼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他,都是银子惹的祸!
她还是心疼银子的,不过一想到以后不用再喝那些黑糊糊的令她从肚子里一直苦到脸上的药,还有油腻腻得令她倒胃口的汤汤水水,她就觉得银子还是应该花一点的。
她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