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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帘子,整个人躺倒在柔软的铺垫里,双手紧握成拳,暴烈的青筋清晰可见。
“这是我家弟弟。”陈清卿无视禁卫军们的居高临下之态,自以为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讨好地说道,“脾气有点古怪,而且不爱说话,还请军爷不要见怪。”
弟弟?貌似带头的人根本不会相信她这一套明显是漏洞的话,却没有多言,他们只是接受了主子的命令,他们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还请小姐暂时屈驾于车上,等到下一个小镇,我们会为小姐换个马车。”
她点点头,没有拒绝,驴车速度太慢,让她这样的人都没有什么耐心起来,感觉前路漫漫毫无边际似的,“你们作主吧,我没有意见,这地方到皇城需要几天?”
就这样,一个马队左右前后地护着一辆驴车走在官道里,让路过看到的人都不由得称奇,个个心里都犯起嘀咕来,这禁卫军护送得究竟是何人?
是穷凶恶极的囚犯?看样子又不像,瞧那小哥儿模样清秀,看不出来是杀过人的。
禁卫军路过一个小镇,总是让人注意的,这个嚣张的举动给带他们带来了一些麻烦,而陈清卿悠闲地坐在车外,颇有些闲情逸致地看看禁卫军,他们身上熟悉的皇城之味让她感慨万分。
她胡乱扯了她与喻前澈是姐弟关系,两个人是姐弟,而且又不是几岁不知事的孩子,在禁卫军理所当然地安排下一人一间上房,又叫来了小镇里最好的大夫,替喻前澈看伤,伤已经有转好的迹象,十天半个月什么的,就能好。
面对喻前澈难看的脸色,她只能安抚他,话说,她还真是觉得有一点羞赧的,两个人向来睡在一起,她发现自个儿都已经习惯了,甚至两人一间房觉得挺奇怪的,这个想法立即让她自己给自己轻轻地打了个嘴巴子,好不容易地把他说服睡到另一间房去,她的嘴唇已经让某个不知足的家伙给毫不留情地吻咬得通红,他才心甘情愿地睡到隔壁房里去。
一直在割地赔款。
陈清卿想到这个事实不由得几乎泪流满面,右手扬起兰花指,轻轻地扯过左手的衣袖,优雅地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水意,目露凄凉之色,纤纤玉手挡住脸,然后整个人往后跌入柔软的床里,抓过棉被,一扫先前的柔弱之态,蒙头蒙脑地睡觉。
夜很黑,犹如让黑色的墨汁给渲染了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夜很静,静得让远处的狗吠声清晰地传入耳里。
陈清卿醒了,想去茅厕之意把她给硬生生地憋醒了,顾不得点灯,披起床头的衣服就往外冲,一个脚步没稳住,她撞到了东西,身体往前不受控制地倾倒,重重地趴在地面,疼痛的额头让她瞬间清醒几分,只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额头处传来的湿意伴随着一种令人恶心的浓重血腥味让她几欲成呕。
她的手无意识地伸出去一摸,粘粘稠稠的让她心惊起来,顾不得看四周一眼,也顾不得身上的疼意,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跃身起来,迅速地跑向隔壁房间。
“长公主别来无恙?”
粗嘎的声音如噩梦般地在她的身后响起,她的脚步凝滞了,呼吸也凝滞了,没有转身,双手就按在隔壁间的房门上,只要她轻轻地一用力,房门便打开。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个声音,她永远不会忘记,粗嘎得令她身上的汗毛都全体脱离她身体的强大意志而集体竖将起来,她没有转身,她知道高手对决只是一招之间的事,她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交手,全身已经蓄势待发。
“娘,阿清在这里呢,干吗不过来?”
清脆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喜悦之色,从她身后传来,她微微一愣,然后眉眼间倏然绽放一朵安心的笑意,在转身之间已经收起笑意,“原来是将军,不知将军何时出来,我本想赶去用圆月弯刀开启洞门,让将军安然出来呢。”
“多谢长公主挂念。”冰魄行了个礼,恭敬至极,“若不是这些傲慢的禁卫军,奴才也不可能会发现长公主已经身在此地,还让禁卫军押送着,奴才怕是长公主的身份让新皇给发现,怕长公主遭遇不测,特深夜潜入客栈。”
而他的身后躲着的是喻前澈,他仿佛是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了某样好玩的游戏似的,对身边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喜悠悠地从冰魄身后探出脑袋来,她刚才摔倒在地又惊慌地爬起来冲他睡过的房间门的急切样子让他心里满意得很,在冰魄的面前还是维持着一副不知事孩子儿的模样。
也许他应该感谢一下玉清,这个在他的母亲身边戴了二十几年伪善面具的女人居然没有说穿他的事,他向来浅眠得很,身为一个杀手,对身边的任何动静都能在第一时间里发觉,他没有去叫醒隔壁睡着的人儿。
翻窗进来的是冰魄,他首先叫醒了他,跟他说了些什么会永远让他跟她在一起的话,让他帮着他杀了这些禁卫军,他装作懵懂的样子,然后兴高采烈地答应下来,与他联手杀了禁卫军,腿上的伤让他行动有些不太方便,而多年的杀手生涯弥补这一点不足。
“娘真是个笨笨,都没有醒来。”喻前澈冲着她跑起来,一头扑向她,像只大狗般地抱住她被冲击得踉跄的身体,“阿清很小心的哦,都没有发生声音来,怕把娘吵醒了。”
他一脸讨好地凑近她,似乎在向她讨要奖赏似的,两只手已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从她的肩膀滑落至腰际,往后微微地游移到她挺翘的浑圆臀部,颇含意味地在她的臀部一用力,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身体,让两人之间连空气都稀薄起来。
陈清卿被他冲得脚步踉跄了一下了,险险地站稳身体,就被他搂了个满怀,脑袋被紧紧地埋入他的胸膛,炽烫的热意隔着他的衣衫透过来,映向她的脸颊,烫着她热意融融。
“让你乱跑,担心死我了。”她确确实实地受惊一次,还以为半夜里他突然凶性大发,把禁卫军全都撕裂了,结果出现在这里的冰魄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她伸手搂住他的腰,在冰魄的目光下毫不掩饰地拧向他腰间的软弱之处,“还不快走,这么脏的地方还留下来干嘛?”
她的鼻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胸腹间难以舒畅之意令整个人难受得紧,恨不得马上离开,一地的残尸,让她根本不敢再一眼,额头与手指间残留的粘稠之意更让她浑身不自在,一想到是死人的血,更让她浑身僵硬。
临睡之前这一张张鲜活而倨傲的面容,她醒后,已经是残尸断肢。
“长公主说的是。”冰魄望着他们之间亲密的举动,露出笑意,眯细的眼睛里流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仿佛一切掌握在他的手里,一切已经不可逆转地朝着他所预期的方向顺利地进行,他细心地递过去一面绢帕给陈清卿,“长公主请随奴才来,魔域的总坛就在下个镇子里,奴才已经安排好一路的食宿,此是非常时期,还请长公主不要嫌弃条件不好。”
她连忙接过绢帕,用力地抹向额头,把额头的皮肤当成坚硬平滑的石头一般,来回地擦来擦去,直到额头泛起热意来,才悻悻然地放弃额头,擦起碰触到鲜血的双手,脚下步子没有停止,跟着前面的冰魄下了客栈的二楼。
客栈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的痕迹都没有,整个客栈仿佛沉入了睡梦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静静得沉寂在浓重的夜色里,不曾清醒。
客栈外已经安排了一辆马车,冰魄在马车前停下脚步,胸有成竹地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便掀起帘子,恭迎着他们上马车。
陈清卿没有迟疑,拉着喻前澈上了马车,说了句“有劳将军了”便放下车帘子,躲了车厢里,厚实的马车内壁挡住深夜里的寒意,她已经被惊吓得没有一丝睡意,背靠着马车内壁,静静地看着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喻前澈,瞧着他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的。
拉过车厢里一条条的毛毯,她让他爬起身来,让出肩头给他靠起,一只手臂揽过他的腰际,不让他的身体往下滑,把毛毯盖住两人,右手到是觉得好玩地捏向他的脸颊,如凝脂般的触感让她眷恋不已。
“今晚挺乖的吗?”她笑笑,当她听到冰魄的声音真是心惊肉跳,幸好下一秒就听到了他的声音,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她还真是不敢想,不过,她还真是多想了,这个家伙不太正常时都能够皮皮地举一反三,正常了没道理会后退呀。“以后可不许再随意动手,知道了嘛?”
想着他又造下杀孽,又是些无辜之人,让她还真是有些伤脑筋,不由得出言提醒。
“阿清会听娘的话的。”喻前澈很合作,身体往侧边躺下去,还不忘拉她一把,两人一起平躺在马车里,耳朵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