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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艳娘露出满足的表情,幸福来得太快了,这满室的金银财宝迷花了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情人的面孔,手里满是金饰,都不知道要戴哪个才好。
“艳娘!”
屈无忌惊见她的手腕发黑,连忙把她拉到火把之下,发现她两个手腕都已经发黑,金饰碰到的地方都已经发黑,难道这些东西都有毒?
他连忙丢下手里的金饰,惊悚地发现自己的手心里也一样发黑,而且已经漫延到他的腕间,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起来,渐渐地看不清情人的娇媚面孔,他浑身惊恐,“艳娘,艳娘,快把这些东西丢开,它们有毒,这些东西有毒!”
林艳娘缓缓地靠着冰冷的墙壁颓然地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眼睛鼻子耳朵嘴里都冒出血来,她试图张开嘴说话,唤她的情人,却徒劳无功地发不出声音,媚态撩人的眼睛里已经毫无光彩,惊恐地瞪大着,没有焦距。
“姨父,快来帮帮我,我中毒了。”没有听到情人的声音,屈无忌更加地惊恐,手臂已经开始麻木起来,眼前模糊成一片,隐约地瞧见一个身影,踉跄着步子欲过去,脚下一软,倒在冰冷的地面,浑身沾满灰尘,他毫不在意地朝着模糊的身影爬过去,“姨父,救救我,快救救我,这些东西全是有毒的。”
冰魄看着黑色的血从屈无忌的七窍里流出,眼底的阴冷暴露出来,见着他爬过来一步,他就退后一步,不让屈无忌靠近一分,他睇视着他狼狈的样子,露出一丝怜悯之态来,施舍似地说道为:“无忌,你好好地走吧,我会给你烧很多纸钱的。”
屈无忌像是明白过来,“冰魄,你让我先挑,就是让我去试有没有毒,你好狠的心肠呀,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颓然地倒下,一双流着黑血的眼睛怨毒地盯着冰魄,始终不肯闭上。
“真是个蠢人!”冰魄跃过他的尸身,得意地看着一室的金银财宝,这一切便是他的了,没有可以跟他抢,敢跟他抢这些东西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全身的骨头像是移位了一般,湿漉漉的衣裙贴着她的身体,陈清卿在满身的疼痛与寒冷的瑟缩里清醒来,试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如线般的雨水,一下子逼得她的眼睛闭了回去。
她试着翻动着冰冷得快要冻僵的身体,右小腿处却涌来如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一把咬住自己的手背,冰冷的手背几乎感觉不到痛意,被雨水淋透的头发沾染着泥泞,狼狈地披在她的头上,一缕一缕地打起结,毫无精神地垂落她身下的石块上,清秀的脸庞毫无血色,雨水把她整个人都浇透,寒意冻得她的嘴唇成青紫色,身体里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的热意。
她的牙齿无力地放开手背,手背上清晰地留下一个中心缺一个牙印的齿痕,身下全是坚硬的石块,上面张开着狰狞的面容,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地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破处,已经被雨水浸得泛白,看不出一丝的血色。
双手抵着棱角分明的石块,她紧紧地咬住牙齿,撑着一股力翻了个身,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她的呼痛声哑在喉咙底,凌乱的长发贴着她的脖子,或跃过她的头顶,挡住她的脸,她的视线透过一缕缕杂乱无章的发丝,如线般的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阿清?”她万分困难地挪动着受伤的双腿,双手吃力地往前,膝盖痛苦地往前一曲,石块的尖角立即划破她脆弱的肌肤,肚子紧跟着往前痛苦地在棱角分明的石块上移动了一下,骨头像是散开了架子一般,没有一点的力气支撑着起她的身体,她缓缓地挪动着沉重而快要僵硬的身体,朝前一点点的地爬起。
“阿清?”她低低地唤着,声音沙哑得让人听不清,脑袋里最后一个画面便是阿清把她给抓住,两个人一起跌入水里,身体触到水里的时候,她心里暗叫不妙,她的水性并不好,只是已经容不得她反悔,藏宝洞里的水很深,一下子就把他们两人个人给轻松地淹没,她想浮上去,却让水面下湍急的水流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别的事!
没有回应,再没有一个软软的声音会回应她,会喊她“娘!”
她再也没有爬的力气,颓然地趴倒在坚锐的石块上面,任由这些放肆的石块割伤她的肌肤,雨水冲刷着她的后背,她趴着,一动也不动。
“陈清卿,你趴着干吗?在装死呀?”一道破天荒的人声窜入她的耳里,让她急切地抬起头来,见一身湿淋淋的包听听站在不远处的大石块上,手里的拿着一根粗壮的枯树枝支撑着她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瞪着装死人的女人。“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家的阿清呢?”
碰到活人,让陈清卿的心松懈下来,身体的冰冷让她的身体瑟缩起来,她试图抱紧自己的身体,僵硬的膝盖让她不能如愿,“咳。。。。。。”她试着发出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还是执意地蠕动起青紫色的嘴唇,“我、我没、没有、看、看到他,你、你帮、帮我找、找找。”
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把她身体的力气已经全部用完,眼前一黑,无力地闭上双眼。
包听听翻白着大大的眼睛,拄着枯枝,拖着在水里不小心撞到石头而受了些轻伤的右腿,小心翼翼地跳下石块,右腿重重地落到石块间,钻心的疼让她的眉头一下子皱成“川”字状。
她缓慢地拖着右腿走到老陈的面前,仰起从草丛里爬出来而被不知名的野刺给划破一些些细微伤口的娃娃脸,长叹一口气,又深呼吸了几下,终于弯下身,试着把晕厥过去的人扶起,结果让她的身体踉跄了一下,还是没有扶起人来。
她再度深呼吸几下,试图聚起身体里本就不多的内力,把地上瘫软的人万分吃力地撑起,让她靠着她的左肩头,一手绕过她的腰部,紧紧地环到另一边,从老陈身上传来冰冷之感让她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你这个家伙,水性又不好,干吗要跳下来!”她靠着枯枝撑住自己的身体,困难地拖住老陈的身体,雨水浸透她的娃娃脸,分不清她脸上的是激动的泪水还是冰冷的雨水,“我又没有让你救,真是个傻瓜,陈清卿,你真是个傻瓜!。。。。。。”
“阿清我已经找到了,他还没有醒,一直发梦话,喊着你,你可得给我好好的。”她水性好,受的伤不怎么重,反而是他们两个武功高强,到是受的伤最重,而比起老陈来,阿清的伤就更重。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在陌生的地方,她的身体倒在一堆枯草里,半边身子还在水里,如浪般涌动的水流推着她的身体一动一动的,让她清醒了过来,身边没有任何人影,仰头看见头顶的不远处,有一道激流从石壁中间倾泻而出,她愕然地发现自己似乎是从石壁里的洞玄里让水流冲出来的。
还没有下雨,就急着找人,先是找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阿清,眼见着开始下雨,她心中为老陈担心起来,庆幸着不知是什么人曾经来过这个看上去与世隔绝的地方,居然还有个不小的山洞,她连忙去捡拾起一堆枯枝,往山洞里般去,用着最古老的钻木取法之火,燃起起火来,让一身湿漉漉的阿清躺在火堆边,她才冒雨出来寻找老陈。
离山洞还有些距离,包听听已经上气接不了下气,手臂一软,就险险地差点把老陈给松开,雨帘模糊了她的视线,脚下一滑,她连忙用力地用全身的力气都倾注于枯枝,咬牙缓缓地稳住几乎打滑开去的身体,继续打起十二万的精神往前走,心里却是一惊,满身的冷汗与雨水的交织在一起。
恍若过了几个世纪般,她终于看到山洞的洞口,疲惫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脚下的动作稍稍快了一点,把老陈拖入了干燥的山洞。
她把老陈放倒在阿清的对面,让她好好地烤热身体,顺便把她身上的衣裙给烤干,她出去找老陈时,衣裙被淋得湿透,坐在火堆边,火光映着她的娃娃脸,身边的两个人没有醒来,她却不敢脱下衣裙烘干。
“小师叔。。。。。。小师叔。。。。。。”
喻前澈一张绝艳的容貌暴露在桔红色的火光下,没有一丝的血色,惨白如纸的唇间不时地吐出话来,喃喃地叫着老陈,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汗。。。。。。”
包听听靠着山洞的石壁,想起在藏宝洞里的一幕,她先通过石门的机关,然后再往里走,身后跟着冰魄、屈无忌与林艳娘,越走越里面,最后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成堆成堆的金银财宝,她还来不及赞叹,就察觉身后逼近的杀意。
她转过头,震惊地看见冰魄掌心血红,正是烈砂掌的征兆,她下意识地往后一跃,却是没料到身后是一片水,整个人就跌入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