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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忆起南宫玉静那张没有血色的脸,眉目间没一点感情,看着死去的沈浪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不由得哆嗦一下,这女人,狠起心来,还真是让人发毛。
她无限地感慨,连南宫玉静这样的柔弱女人都敢杀人,果然武林四大世家里出来的女人都不是简单的人哪,怪只怪沈浪不知足,上门女婿还敢出门偷腥,且在外面外宅无数。
那个的时候?
陈清卿当然明白这是个什么时候,下意识地喝了口汤清淡的汤,多多少少能明白一些南宫玉静这般利落的手法,沈浪之前与屈无忌这个杀师之败类在一起共办武林大会,就把南宫世家给牵扯了进去,而如今屈无忌成了丧家之犬,沈浪与屈无忌的结交就成了一场笑话,更会有人怀疑屈无忌杀师之事沈浪早就知晓,为免让南宫世家入了这漩涡,南宫玉静不愧是行事果断,心思缜密哪。
只是,她虽明白其中的道道,但却是没办法接受,把沈浪废去武功,再逐出南宫世家不就得了,何必要杀人呢,让美人的手里染上鲜血,让她深深不忍!“掌柜的,这一路过来,我们到处看到各家店里都挂起白幡,这是为何?”
一路过来人烟都稀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她很好奇,而且路过的店面都没有几家开着的,到处可见闭门歇业的。
正在/炫/书/网/整理(。。)帐目的掌柜面色严肃地抬起头来,“几位可能一直在赶路不知道事。”他朝着西北方向行了个恭敬的礼,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皇帝陛下驾崩了,新皇下令举国同哀。”
“皇帝陛下驾崩了?”发出疑问的是包听听,她站起身来,从昨天开始一直就跟着老陈他们,根本不能分身去联络手下人,而且依冰魄的多疑性子,容不得她出门与人联络,这个大消息,让她微微有些震惊。
她看向对面的老陈,觉得她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似解脱,又有一点点的悲伤,让她看了微叹口气,老陈居然是那个容政暴君的女儿,还真是让她想不到,这么个穷鬼,老是想着退出江湖,胆子都不大的女人居然是暴君的女儿,那个暴君因着别人随便说出口的一句话,灭了人全族,连求情的大臣都在殿堂上直接杖毙。
“嗯,现在是新皇即位,大赦天下。”掌柜简洁地把他所知道的事讲完,就埋头算他的账目,数着今天的收入。
陈清卿脑海里只有“新皇即位”这四个字,愣愣地转过身望向掌柜的方向,手上一热,她回转过头,望入一汪琥珀色的眼里,定定地瞅着它,里面看到她自己的身影,她下意识地一滞,“阿清,他死了,他死了,你说他居然死了。。。。。。”
她喃喃地自语,声音里像是被风吹开去似的飘渺与哀伤,眼睛无神。
喻前澈紧紧地抓住她冰冷的手,长臂一揽,把她整个人拉入怀里,她的身体也冰冷一片,让他的心揪紧了些。
“他居然死了。”她又喃喃地重复了一次,眼神里突然多了道狠决的色彩,“掌柜,可是知道哪位皇子即位的?”
“自然是太子殿下呀。”掌柜的仿佛在嫌弃她的孤陋寡闻,头也不抬。
原来是马云风。她有些放心地点点头,微微推开揽住她身体的阿清,身体里的冷意因他的靠近而缓缓地散开去,幸好那晚他回去了。
“大小姐,如今正是好时机。”冰魄从外面走了进来,带着一脸的风尘,却是兴致高昂的样子,根本没察觉喻前澈不一样的神态,他必恭必敬地弯腰站在陈清卿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如今他的大儿子掌权,趁他立足不稳,大小姐正好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谋划一番,必能夺回大小姐的位置。”
包听听两天下来还是不习惯听他的声音,粗嘎得像是锯子在锯木头一样,让她的耳朵深受折磨,她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在南宫世家的半面人,也是这么个让耳朵受折磨的声音,也许,她把什么给漏过了,她想。
陈清卿把她拉入这一行人中到底有什么打算?她用手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冰魄。
“有这么容易吗?”陈清卿的耳根子似乎有点软,眼睛里泛起希冀的光芒,认真地望着一心欲为她谋划的冰魄,“真行吗?不会名不正言不顺吧,我毕竟不是父亲的儿子。”
“不,大小姐,主人没有儿子,您是他惟一的女儿,也是他惟一的继承人,谁都没有您来得名正言顺。”冰魄说得很动情,仿佛她就是他的一切,满腔忠心只为了她,“您师出有名,只要我们快快地找到东西,就一定能抓住这个机会。”
他没有看见被他用身体阻隔开来的喻前澈露出讥讽的表情,也没看见他眼底的深冷。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说的很合我的心意。”陈清卿镇重地点点头,双手紧握成拳,缓缓地站起身来,“阿清,回房去了,明天还要上路。”
喻前澈连忙乖巧地跟着站起来,从身后搂住她,随着她的脚步子,沿着她的脚印,一步步地上楼去。
“晚上不许再碰我。”陈清卿只脱了外衣,钻进被窝里,警告地瞪着跟着爬进床来的喻前澈,“要是你再碰我,休想我明天再跟你说话。”
钻入被窝里的人无辜地望着她,仿佛她在说什么方外之语,双腿纠缠住她的双腿,不让她单独地朝里侧睡,以手臂充作枕头伸入她的脑后,让她安稳地枕着,率先闭上双眼,装睡起来。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从心底里冒起一股失落的感觉,也闭上双眼,身体的疲惫让她很快地就沉入梦乡里,没空去想别的事。
一早,一行六人继续出发,几日后傍晚,他们到达了骊山。
骊山上松柏长青,郁郁葱葱,远看形似一匹青色的骊马,故名“骊山”。骊山也因景色秀美,故又名“绣岭”。夕阳西下,骊山辉映在金色的晚霞之中,景色格外绮丽,骊山晚照之美令人心旷神怡。
冰魄拿出了藏宝图,对着面前的实物比照着地图里所标出的一个个地方,只是他把地图来回地换了好几个角度,怎么看都觉得方向不对头,精明的眼睛立即望向后面走着的包听听,把地图递给她。
包听听身为包打听家族的惟一传人,什么五行八卦啦,什么勘验地形这种小事做起来是得心应手,加上她先前一起研究过藏宝图,一下子就拿对了方向,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桥,“从桥上过去,那边有座道观,往道观台阶的左边过去,就是了。”
“是吗?”林艳娘从她的手里拿过藏宝图,不屑地瞥向藏宝图,学着她刚才的方式举起地图对照起来,媚眸一凛,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悻悻然地把藏宝图丢还给包听听,“希望你没有带错路。”
包听听冷眼斜睨她一眼,这一路来让她很是纠结,跟着这行人寻什么宝藏的,害她老是想起解毒后身体还在恢复的秦若凌起来,不知道手下们把他照顾怎么样,偏偏老是受到林艳娘的不屑冷眼相待,让她很不耐烦。
想她包听听在江湖上也算是鼎鼎大名,让一个脑袋里不知道残到哪里去的林艳娘不屑,还真让她不太爽,经营着容若给的百花楼,到是算计起容若来,真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道观台阶的左侧是高耸入云霄的松柏,他们一走进去,身影就淹没在深幽里,一会儿已经不见身影,终于,他们走到尽头处,入眼的是是一片长满了藤蔓的地方,若非此时是冬天,藤蔓已经完全枯死,恐怕是绿幽幽得渗人,让人不敢踏入。
包听听一脚踩了上去,瞬间感到脚往下陷进去,连忙警觉地抽出脚来,拿出身上的一把匕首,从旁边砍来如食指般粗的树枝,试着往枯败的藤蔓里插了进去,一时间,树枝已经没了一半,她指甲扣住没入的长度处,拔出来对着自己的腿衡量了一下,枯败藤蔓的深度几乎到她的膝盖处。
“你们把这里清理了吧,不然看不到里面的是什么。”她一把丢开手里的树枝,好整以暇地望向冰魄这个老狐狸,隐藏起眼底的一股杀意,她终于想通一件事,这个冰魄极有可能就是南宫世家的半面人,就是可能灭了秦家几乎满门之人。
冰魄退开一边,阴冷的眼睛睇向屈无忌,高姿态地命令道:“还不快把这里的东西给清理干净了,好让长公主进去?”
屈无忌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让林艳娘站到一边去,拔出华山派掌门之信物的七星宝剑来,把枯败的藤蔓从中间轻易地劈开,中间露出一个空隙来,他迅速地把分成两边的藤蔓往左右两边分开,露出久未见天日的地面泥土,上面还湿漉漉的,难闻的树叶腐败之味直接地钻入他的鼻子里,让他温文的面容有些扭曲。
大冬天里,他弯着腰,用着武林中人人羡慕的七星宝剑,清理着厚到膝盖处的枯败藤蔓,汗一下子就湿透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