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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只是想着哄好他,见他委屈的样子,一颗心早被揪起,哪里还想得了以后他恢复后的问题,一个劲儿地就满口满口地哄着他,现在这个算不算报应?
她真是无语。
“我哄你的,你干吗要当真,你以为你还是脑袋不拎清的时候?”她夺过外衣,悻悻然地穿上,坐在床沿,把双脚伸入靴子里,一夜未有主人的照顾,靴子里面的寒意让她打了了个突,心却是一狠,咬牙刺向他,“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怎么还像个傻子一样地相信我的话?”
“别说让我不高兴的话。”他怒极反笑,一把拉过她无力反抗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抬起她倔强的下巴,浅浅地冷哼一句,手指开始往下缓缓地滑落,落在她纤细的颈间,虎口大大张开,刚好圈住她大半个脖子,压迫着她的呼吸管道,“我脾气很好的,小师叔是知道的吧,别惹我生气,乖乖地把自己说的话做好。”
他想到那一次次被她轻易的话就给哄过去的自己,看向她的眼神不由得又阴晦了几分。
轻柔的声音仿佛微风拂过脸,却让她整个人都僵住,动都不敢动一下,戒慎地瞅着他的手腕,颈间被紧紧地压迫住,让她的呼吸有些困难,脾气很好?这算是脾气好的?
她满腔愤懑,无处可伸冤。
“乖乖地?”她如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了这三个字,居然还有人对她这么说,让她感觉眼前一抹黑似的,简直是没法跟他说话,就大踏步地打开房门,迎上林艳娘满是怒气的娇颜,冲她咧嘴一笑,好没正经地说道,“乖乖林艳娘,你生气可会老得快的。”
林艳娘正欲再踢门,门却被突然打开,满脸的怒意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这么面对面地相对,腿还抬起在半空中,下一秒,就被窜入耳里的话给气得差点七窍生烟,立即就狠狠地回话,“陈清卿,你们这么晚起来,莫不是在房里逗弄你的傻儿子吗?”
她的话里带着一丝恶意,直指他们之间莫名其妙的暧昧“母子”关系,娇媚的眉眼间难掩嘲讽之意。
喻前澈心中冷笑,面若常色地靠近门边的陈清卿,眼神里的阴晦之色一下子隐藏了起来,直接从身后揽住她的腰,好奇地趴在她的耳边问道,“娘,她在说什么呀?阿清怎么都听不明白?”
是!他听不明白!
又被拦腰截住的某人不经意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在林艳娘的面前没有大力地推开他,对林艳娘话里的恶意很不感冒,嘴角一扯,露出笑意来,“得,林艳娘,别跟我说些有的没有,我烦你,冰魄人呢?”她没心情跟林艳娘多划拉几句。
“姨父出去办点事。”林艳娘一听自己的话没惹恼她,还见她笑得没心没肺,愈发地记恨她起来,经营百花楼多年,她一下子就看出房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那种独特的味道在第二天的清晨还没有完全散去,让她敏锐的鼻子闻了个正着。
什么“母子”?什么师叔与师侄?什么又是表姐弟?不过是陈清卿没皮没脸地把个傻子当宝贝似地,还带着一起睡,比她楼里的姑娘还要豪放点!
她有些不耻地勾起嘴角,想象着这消息传出去,陈清卿声名扫地的惨相,她下了个决定,等宝藏找到后,一定要她好看!若不是陈清卿横插一脚,玉清不会被救走,她更不会被抓住,在武林大会里让无忌蒙羞!
“把我穴道解开。”吃点粥填饱肚子,走出冰魄的私宅,陈清卿打了个哈欠,迎着冬日里的阴风,又一次压低了声音试图让某人行行好。
喻前澈却是不肯,往前大踏步地迈了几步,弯下腰身,转头朝她嚷嚷道:“娘,快点上来,阿清背你,快点呀!”
“哟,还真是孝顺儿子!”
林艳娘尖刻的声音不失时机地响起,让本来有些迟疑人的立即下了个决心,就大大方方地趴上他的背,好整以暇地享受起来,还示威似地拿眼角的余光漫不经心地蹩她一眼。
“冰魄不在,你的蜡丸交到他手里,你就放心?”
她闭着眼睛,耳里传入一道细微的声音,她还是懒懒地搂住他的脖子,半眯着眼睛,风淡云轻地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知道吧,不过等大事成后,你可得帮我好好教训他一顿,打死打残随你的。”
“大事?”喻前澈根本不把林艳娘放在眼里,反正她没有武功,根本就听不到他们之间的话,戏谑地把她的身体往上托了托,“怎么真让人说得心动,要做女皇帝?”
“有何不可?”她没有直接表明,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微抬起头望着空中的太阳,阴风天的太阳,让人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仿佛是理所当然地摆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来,“我父亲是皇帝,我是惟一的女儿,怎么说来都是有一点希望的呀。”
林艳娘在后面跟着他们,比起喻前澈的脚程来,她跟得很是吃力,想到昨夜里姨父说过等大事一成,就让她与无忌成亲,她浑身的疲惫立即消失,快速地走起来,不顾脚下已经生疼。
“没有人?”
城外十里亭离冰魄的私宅并不太远,约莫半刻钟的样子,一行三人已经到达了十里亭,十里亭里没有见着一个人影,寒风拂过十里亭,十里亭巍然不动,静静地矗立着。
林艳娘吃力地坐在冰冷的石凳面,嫉妒地看着喻前澈小心翼翼地把陈清卿放下,想到无忌从未这般对待过她,心中一阵黯然,面色没有表露出来,娇媚的眼睛四下里打量一翻,还是没有人影,让她朝陈清卿丢去一个质问的眼神。
被放下来的陈清卿没理会她看上去很怨妇的表情,真是同情起容若来,这么个女人,居然还把百花楼交到她的手中打理,还真是识人不明,不过容若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初还不是错看了喻凌致?
她摇摇头,把右手大拇指与食指含入嘴里,朝天际发出清脆入云端的长啸声,惊得林艳娘瞪圆了一双媚眼,明明白白地写满对她粗鲁之举的嫌弃之意。
“汗,老陈,还真是你呀。”
十里亭建在路旁,右侧是一片空旷之地,寒冬把偌大的茅草地染成枯黄之色,一片萧瑟之意,忽然平坦的枯败之地动了起来,从里面钻出一个狼狈的身影来,一张娃娃脸露在众人的面前。
她从枯败的草丛里跳将出来,轻松地飞掠过来,站定在他们的面前,一边把身上的草屑给掸去,一边对着陈清卿非常不满地表达她的意见,“老陈,让我等这么久,还真是不地道!咦,这不是百花楼的林艳娘嘛?你们怎么凑到一块儿去了?”
“咦,你们怎么了?怎么不回答?”她把弄干净草屑的长发给绑回去,看着面前三个人没有反应的样子,举起手,在他们三个人面前来回地摇晃,还是没有人反应,就只看到他们的眼睛盯着前方,她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倏地瞪大一双杏眸!
这不是。。。。。。
这不是。。。。。。
她愣愣地张大嘴,娃娃脸上全是震惊。
第一百零九章
路的另一端,由远及近地走过来三个人,前面的两个人看上去就是陈清卿与喻前澈年纪稍长一点的样子,却是喻凌致与容若,而他们的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步之距的正是玉清。
林艳娘的脸色难看得很,盯着过来的几个人,纤纤玉手在身侧紧握成拳,精心修剪过的涂满艳色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她柔软的掌心里,疼痛而不自知,在她配合无忌把玉清囚在百花楼时,就已经撕破了脸。
“陈清卿,你不会临时倒戈吧?”她冷冷地出言提醒。
陈清卿是容若的侄女,喻前澈是喻凌致与容若的儿子,这一幕夫妻儿子全有的画面刺疼了她的眼睛,想着自己败落的家族,以及经营百花楼的不堪之事,都一起算到容若的头上,只是,她还有一丝理智,若是陈清卿改变主意与他们联手,她的下场可想而知,独自一个人在此,她插翅难飞。
被她的声音似乎骚扰到,陈清卿试图把身边的喻前澈推到一边,原以为还是纹丝不动,却是像移开棉花般地容易,他轻轻地移到一边去,让她上前两步地走出十里亭,冷眼觑了眼林艳娘激的的脸色,心中有些微辞。
“给我好好待着,别出什么妖蛾子,不然我可保不了你。”冷冷地丢下一句,她转过头去,对着容若的方向恭敬地一拱手,绽开笑脸,像久未重逢的师姐妹一样热络,无视容若身边的男人,“原来是师姐呀,多年不见,今天师姐可是来带阿清回去的?”
乖乖地移到一边去的人听到这话可是万分地不乐意,大踏步地上前,把重新打起要将他丢下的人从身后搂住她的纤腰,一双铁臂紧紧地勒住她,身体从后面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曲线,不让她躲开一点,头探过她的肩头,用力地摇摇头,“不,阿清才不会,娘是个坏蛋,干吗又要把阿清给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