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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杀?”包听听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下有可能的仇人名单,一会就失望了,“他们可没办法让柳风骨一招就倒下,也许是熟人,柳风骨不注意?情杀好象也是有可能的。”
阿清眼睛一眨,攀着陈清卿的手臂,支起身子,横趴在她的身上,“娘,什么是情杀?”
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陈清卿也也没推开他,惺松的睡眼充满了倦意,“情杀呀,这个呀,我说不好,只能意会。”
“娘,什么是意会?”阿清听不明白,又对另外的一个词感兴趣起来。
翻了翻白眼,她讨厌没完没了的回答问题,可一对上他清澈的、充满信任的双眼时,所有的不耐烦瞬间消失,“意会呀,就是我跟你知道的,不需要说出来,我们就已经知道了。”
请原谅她的平乏,脑中没有太多的墨水,解释不出更好的。
阿清仿佛是听进去了,快乐地漾开笑脸,就头枕在她的肚子上,横躺着晒太阳。
包听听盯着这对奇特的母子,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竟觉得这幅画面很不错。“晚上再探探华山派的人吧,看看有什么头绪的。”她下了个决定,绝不因为现在毫无头绪就此放弃。
陈清卿只想趁着空闲的时间休息一下,也没将她的话放心上,闭起眼睛假寐。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厨房里最后的火光熄灭,厨房里的三个人也终于有时间开始暗夜里的行动。
华山派已经有了新掌门,正是柳风骨的首度高徒屈无忌,温文尔雅,是江湖中人给他的评价,八大门派中新一代的佼佼者。
此时的屈无忌也在耿耿于怀于柳风骨的死因,师父竟然让人一招致命,多少让华山派有些面目无光,连日来,江湖上已有好多传言,也有人甚至是说可能是“黑衣楼”下的手。
他一身的素服,将象征掌门权利的七星宝剑从剑鞘里拔出,烛光下,剑身清冷,寒光乍现,正待擦拭剑身时,蓦地,他眼神一变,锐利地看向右侧的窗子。
窗子外如往常的日日夜夜般没有动静,一片静寂。
他略微一迟疑,随即拿起手中的剑,一个剑步,就迅速地出了房门。“谁鬼鬼祟祟地前来华山派?何不出来现身一见?”
回应他的只有冷风中摇晃的枝丫,光秃秃的,没有一片树叶。
“掌门师兄!”
华山派的几个弟子听到了想动,都往声音处跑来,看着只披着外衣的屈无悔站在房外。
“回去休息吧,明天师父的事还要忙的。”他看到门下师弟们,摇摇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回身踏回房间的一刹那,他又转身望向黑暗外,还是跟刚才一样没有人。
是他的错觉?他将手中的剑放入剑鞘,小心翼翼地挂在床前,给自己沏了杯热茶,润润喉咙。
真险!
这是包听听的心声,从暗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陈清卿还有不肯早睡的阿清,他依然攥着陈清卿的衣袖,不肯放手。
“娘,我喜欢他的剑。”阿清眼睛一亮,对刚才屈无悔手中的剑有了兴趣。
陈清卿也看到这把剑,华山派的掌门之剑,七星宝剑,“这把剑不好用的。”
不敢给阿清武器,那晚的情景又让她打一个寒颤,赤手空拳的他就能将黑衣楼的杀手全灭了,要是有武器,这还得了?
她是不怕万一,就怕有个一万的。
包听听的额头冒起一条条黑线,“别说话,要是让人发现了,我可是第一个出卖你的。”今晚还是没什么头绪,令她有点烦躁。
第十一章
陈清卿拉着阿清往暗处走,与包听听商量好了,今晚去夜探柳风骨的娇艳小妾们,去看看有没有啥苗头的,好找到一些线索。
避开守卫的华山派弟子,一行人小心再翼翼地摸索着前路,柳风骨小妾们房间里的烛火还亮着,似乎都没有歇息,隐约还能听到声音。
陈清卿看着包听听接近每一间房,趴在窗口听了一会就换间房,索性与阿清又往暗处躲了躲。
“娘,她在干什么呀?”阿清探出头,看着包听听奇怪的动作,有些好奇。
她一把将阿清拉回,不小心之下用力过猛,致使阿清重重的撞到墙上,清脆的“扑通“一声震动了华山派。
“谁?哪个在此?”
她还来不及去看一下阿清,就听到一记重重的娇叱声,随即所有的人都惊动了。
包听听一见情况不对,身形一动,闪得飞快。
“娘,阿清好疼呀。”她也想跑,却被阿清号啕大哭声给打乱,眼睁睁地暴露出自己的目标,顿时觉得眼前大亮,全是灯笼的光亮。
灯笼下的阿清,手捂着后脑,眼泪成珠串般掉落。
此时,他们两人已被重重包围,原本回房打算睡下的屈无悔也提着剑赶来,眼见着被门下弟子包围的两个黑衣人,听这说话的样子像是一对母子。
“敢问是哪门哪派的,夜上华山派有什么目的?”屈无忌凌利地盯着这两个人仅露出眼睛的人,儿子一直在哭,看样子很高大。
陈清卿无奈地伸手擦擦阿清的眼泪,恨自己下手太重,“别哭了,是我不对,别哭了。”一时手上力道没控制好,造成这样的局面,她很无奈的,依现在这情况,只能先安抚这哭得凄惨的小子。
阿清仿佛没看见这忽啦啦地围了他们两个人一圈的华山派弟子,拉住她的衣袖,将自己的眼泪擦去,一双眼睛写满了委屈。
“屈掌门,如果我说我今晚只是觉得夜色挺不错,而上华山派来看看,这话您相信不?”她下意识地把阿清拉到身后,这次记得注意力道,不会再出手无顾忌,拿眼觑着这位华山派的新任掌门。
这话一出,惹来华山派门下弟子个个怒目圆睁,手中的剑全都出鞘,指向他们俩,只要掌门一下令,便会出手,决不留情。
捂着后脑的阿清小心翼翼地从她身后探出头,盯着屈无忌手中的七星宝剑,“娘,阿清喜欢这把剑。”
此话一出,更是令华山派门下弟子的脸都变色,个个都恨不得将为欲染指华山派掌门信物的两个人给碎尸万段!
“怎么你们母子是看上本门的掌门信物了?”屈无忌拔剑出鞘,冰冷的剑身散着渗人的寒意。
陈清卿几乎要哀嚎出声,将阿清推回原位,“屈掌门,我这孩子不懂事,他只是说着玩玩的。”早知道就应该把阿清的穴给点了,让他乖乖地睡下,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不,娘,我喜欢这把剑,我要这把剑。”回应她的是阿清干脆利落的重申。
这下,屈无忌丢开剑鞘,一招“白鹤亮翅”就攻向两人,她还来不及为阿清申辩一下,迅速地推开身后的阿清,内力盈满掌间,随手推出一掌,顺势隔开锋利的剑尖,飞身一跃已到半空中,冲屈无忌又是一掌。
掌风凌厉,强劲的内力迎面而来,屈无忌施展出平生所学,飞跃而起,避开这一掌,“啪”的一声,不远处的大树被掌风扫到,轰然倒地。
他无暇顾及,与半空中的黑衣女人缠斗起来,深知内力的缺陷,便使出浑身解数,以精巧的剑法与她深厚的内力与霸道的掌法相较高下。
“掌门师兄——”
凌厉的叫喝声令已处于下风的屈无忌一分神,微侧头望见的是悚目惊心的画面,迎面而来的掌劲令他已是躲避不及。
孰料,黑衣女人的已硬生生地收回掌,迎面朝他身后跑去,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到惊骇。
此时的陈清卿哪里还能顾得上与屈无忌交手,瞠大了双眼,望着站在残尸断骨间的阿清,仿佛又看见那夜的情景,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
屈无忌看着这一地的血腥,刚才还鲜活的面容,现如今只是一堆残破的身体,看到杀人凶手满身血污地站在夜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让人感觉是来自阿鼻地狱里的索命修罗。
还有的活人已如木头人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连逃跑也没有力气。
“娘,我杀人了!”
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声音,她看着阿清朝自己跑过来,将他给紧紧搂住,能轻易地感觉他身体的颤抖,仿佛受了巨大的惊吓!
“你这恶魔!”屈无忌这才找回残存的理智,提剑就刺向背朝他的杀人狂魔。
凌厉的剑光闪过她的眼,下意识地出手,伸指迅捷地夹住硬生生刺向阿清后背的剑尖,用劲推向屈无忌。
屈无忌想抽回剑身,惊愕地发现动弹不得,强势的内力已涌来,他立即运功抵抗这来势汹汹的攻击,奈何不是对手,手中的七星宝剑脱手飞落在地,本人也飞跌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般血腥味涌上喉咙,鲜红的血从口中喷出。
“娘,我杀人了!”阿清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没察觉刚才凶险的一幕,努力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陈清卿憋了一眼不远处的屈无忌,目光里有些难解的暗光,头一抬,触及阿清慌乱的眼神,“阿清,我们走。”
她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