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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依玉儿看还是与哥哥他二人分开些坐吧,这么多的目光弄的人毛毛的!”黛玉笑着拉了拉贾敏的袖子,贾敏伸手点了黛玉的脑门一下,却不说话只笑着。
默言根本无视那些抛向他的秋波,只专心地与若羽说话。倒是尔风,作为今天宴席的主角人物,神情不大自然的样子,让他去战场奋勇杀敌什么的均可以,只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选出惜儿,还是趄有点腼腆。
戴权传令开席,几队宫女鱼贯而入,谨慎恭敬地分别布菜。因此次宴席是要为西越国选出太子妃,因此并未安排歌舞,而是请各府没有婚约的姑娘上前展示一番才情,琴棋书画皆可。
众人卯足了力气展示,尔风丝毫提不起兴致。一幅幅的富贵牡丹,一面面的吉祥字迹,看得人眼花缭乱;琴声叮咚,素手翻转,技巧百般。特别是那史湘云,竟然不顾众人侧目,弹奏了一典《凤求凰》,尔风充耳不闻,依旧半眯着眼睛思虑着自己的心事,弄得她十分下不来台。
按照位分,惜儿最高,自己最后一个出场,却见她面色平淡,上前请安,回身来到摆好的案前,执起笔稍一思索,便挥毫作画,一盏茶的功夫,一幅雄鹰冲天图跃然纸上,不似一般闺阁女子矫揉之态,尽显沉稳大气,多风不禁在心底暗暗叫好,这惜儿,果然是胸中有乾坤的!
展示结束,这洒宴也已进行到了高潮,水钧元看着惜儿的画作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也是那日颁了旨意之后才被告知那两家已经是私下里定了的,虽有点怪自己思虑不周,却也十分好奇惜儿的才情,如今一看,很是个不同的,不似旁人一般扭捏造作!
“萧连兄意下如何?”水钧元笑道:“朕已然是看花了眼了!”
“依本王看来,都很不错,莫如让尔风自行选择!”萧连凝捋着胡子笑道。
“也好!他们年轻,自然眼光是好的,我们且坐等便是了!”水钧元哈哈大笑着:“那么,就请尔风太子挑选,不论选取中哪位,朕将即刻册封其为固伦和硕郡主,朕姻西越!”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凡事远嫁的公主、郡主或是皆会得此赐封,以提高女方的身份。
“谢皇上!”尔风站出,双手抱拳一揖,从怀中取出一个手绢包打开,里面却是一面纯金打造的镜子,边缘镂空雕花,正面镶着照人的下玻璃,极尽精致,众人虽然不清楚为何这信物是何意义,却也知道定然不俗。
惜儿如今却是十分的知道了,看见了尔风拿出面小镜子,她心头猛然一颤,一颗定心丸服下,果然,尔风哥哥是不会食言的!
尔风审视了几眼在座之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静了静胡乱跳动的心,在众佳丽期盼的目光中,慢慢来至宁安王府席前,单膝跪倒,双手将那面锐子送到惜儿面前。
一片唏嘘哗然,这位看起来冷冷清清,又不十分美艳的宁惜郡主居然如此的福气,被西越的太子一眼看中了!他们却又哪里知道这镜子背后的故事。
惜儿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起身一福还礼,接过了尔风送上的镜子。宁安王爷与王妃相视一笑,深感欣慰,尤其是宁安王妃,虽然心中十分不舍日后女儿远嫁,却也只有让她远远的离开水朝,离开一切有过贾府罪恶的地方,才能够完全将心中那些敏感自卑的情绪除掉。
水钧元即刻命载权颁旨赐封惜儿,及笄便成婚!萧连凝当即命人将五二箱珍宝送入宁安王府暂为定礼,又与宁安王爷当场定下庚帖交换。仪式进行完毕,殿中乐师奏起《鸾风和鸣》,尽显喜气洋洋。
在座诸女眷虽满腔的遗憾与失落,却也要按照规矩逐个上前与固伦和硕郡主敬洒,黛玉早已过来与她坐在一起说笑,逗着含羞带怯的惜儿。
“恭喜郡主!贺喜郡主!郡主富贵如斯,如今又定下这门好亲事!当日一同玩耍时,却不曾想到的!”一句刺耳的恭贺声传来,史湘云已经举杯站在了惜儿面前。
“史姑娘这话竟是何意?郡主福泽厚重,还偏要你来想到不成?”黛玉厌恶的看着眼前的人,刚刚弹琴的时候黛玉便看出来,想是这史湘云是看上了尔风哥哥,有意跑来找惜儿的晦气呢!上次说不定就是她看出了二人之间的默契而有意为之,如此说来,这个女人这在是恨!挂着虚伪的外表,有意的作践她人的清名。
前些日子的事情令黛玉心中生疑,特调了汇林楼的暗探出马。果然,那史湘云借与各府姑娘小姐的往来,大肆宣扬惜和无情冷血,诋毁惜儿名声。更可气的是,在贾敏身世公开之前,连林家也包括在她的言语污蔑之内!
这些本是女人间私下里极隐秘的传言,却也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幸而查探的不算晚,今日若是再容她下去,便是自己心慈面软的过了头!
“圣玉郡主误会了,当年宁惜郡主身在贾府之时却也与湘云玩耍在一处,是蒙王妃怜爱收做女儿,入了皇籍,湘云却敢挂念着血缘情分,如今贾家没了,唯有宁惜郡主尊贵如此,今日湘云恭贺郡主,亦是念着骨肉亲情!”
史湘云依旧大大咧咧什么都敢说,明里暗里大赞自己念情而讽刺惜儿冷血。
“大胆!”黛玉“腾”的站起身:“固伦和硕郡主面前!岂容你如此无礼!”虽声音娇弱,却敢十分具有穿透力,金殿上上下下不由得静了言语,皆向这边看着,乐队的乐师赶忙停下演奏,正与萧连凝碰杯的水钧元十分诧异。
史湘云见状赶紧跪下,假装可怜道:“湘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罢了,却万万不敢在郡主面前无礼怕!”一见湘云又惹出事情,史鼎的夫人心中暗怒却也赶紧上前求情:“圣玉郡主恕罪,这丫头一向大大咧咧惯了,却实非诚心惹郡主不快的!”上次因湘云挨了宁安王妃几鞭子还有着隐隐的疼痛,今日她也是反复央求保证不在乱说话才带了出来,不想今日竟惹上了这位分更高的主子,不觉打定主意,回去定要狠狠的收拾湘云。
“听史无人这般的说法,若是今日圣玉责罚了这位史姑娘,便是我刻薄小性不得容人了?”黛玉美目圆睁,胸中怒火止不出的喷出,她一向为人和善,举止有度,如今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忍,难道与史氏沾上点关系的,便个个恶毒如此吗?
“不敢不敢!”史夫人赶紧摇头,素来温柔的圣主郡主竟发了脾气,这可是大大的不妙。从哪方面来说,她都是一等一的红人,更是未来的国母,当真得罪了,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不敢!”黛玉冷笑一声:“我看这史姑娘可是很敢呢!”说罢,走出席位,上前跪倒:“圣玉有话要说,还请皇伯伯与大舅舅恩准!”
“玉儿快快起来,地上凉!”沈宁兰抢在二人之前,赶紧命人去将黛玉扶起,连声道:“玉称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自有本宫为你做主!”宠爱之情可见一斑。
“谢过皇伯母!”黛玉一福身道谢,再转过来时却威仪尽显,冷视着史家的两个女人:“不知史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宁惜郡主的出身,又胡乱攀亲,是何用意?”众人从未见过黛玉冷脸,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湘云没想到人多时没什么言语的黛玉会在这里与她较真,却也想趁此机会在西越太子面前将惜儿出自贾家的身世揭破,自己得不到了的,也不能让这从小便被自己挖苦排挤的丫头得到!思及此,湘云也定了心神,大声道:“回郡主的自豪感,宁惜郡主原为贾府的四姑娘,与湘云亦曾有些亲情的姐妹!虽然贾家私通谋逆的萧连冰犯下重罪,却无论如何也有养育之恩在其中!爱哥哥如今被卖为奴,郡主如何能袖手旁观?置兄长于不顾!”一席话说的慷慨激昂,把个史鼎听一身冷汗,连滚带爬地撩着袍子上前跪下:“求郡主怒罪!微臣代侄女求郡主恕罪!微臣女教不周,罪该万死!”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那史湘云嘴一张,便将这好不容易脱一关系的贾史二府牵了个紧!
黛玉并不理他,直盯盯的看着湘云:“却不知宁惜郡主因何要救助史姑娘口中的什么爱哥哥!”
“回郡主的话,宁惜郡主与爱哥哥也曾经是亲兄妹,缘何能这般冷心冷口,没得让人寒心!这样的女子又如何能胜任那尊贵的太子妃之位!”史湘云本想得意的看了一眼惜儿,却看见尔风早已坐在她身边劝慰去了,不由得妨火冲天,言语不敬。
“好!”黛玉笑道:“史姑娘终于将心底的话说出来了!”转了转腕上的镯子,继续道:“今日既然说到这了,便定要说个明白!宁惜郡主的确曾是贾府之女,众所周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