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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儿……”
凤千羽脸色大变,想也没想的凌空飞跃过去,下一刻,他已经到了凤千浔的身边,小心翼翼将手臂伸到她双腿下欲将她抱起,却在碰触到那一片湿濡时,触电般收回了手,低头一看,掌心里已经满是鲜血,盯着掌心的殷红,他眉心一紧,连手掌都颤抖起来。
“浔儿,浔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凤千羽痛惜的望着凤千浔那张苍白的小脸,一时之间乱了方寸,怔愣的蹲在他身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幸好,这一群人之中还有一个有过生子经验的梅妃,她在桑若雅的搀扶下,向这边睨了一眼,眉头立刻锁紧,连忙开口提醒众人,“皇上,千浔怕是要早产了,赶紧传太医和接生妇,她羊水已经破了,来不及回王府了,先挪到我宫里吧!”
这一声,唤醒了怔愣的凌宣祯,他又是惊又是喜,忙一挥手,高声下令,“来人呐,传太医,传接生妇,还有,将长王妃送去良辰宫,都给朕小心点,千万别伤了王妃和朕的金孙!”
“是。”
一声令下,宫女太监纷纷忙络起来,两个跌跌撞撞的奔出金翎殿,去请太医,剩下的宫女们在梅妃的指挥下,弄了个步辇来,小心翼翼的将半昏厥的凤千浔扶了上去,然后,万分小心的抬着她除了金翎殿,朝着良辰宫而去,梅妃和凤千羽也在凌宣祯的眼神示意下,提步跟了上去,而凤天涯皱着眉头看了看渐行渐远的一双儿女,心里虽然担忧,可回头看看凌寒泽,终是选择留了下来。
目送着一行人离开,众人暗自唏嘘之余也不免为她担忧,凌寒澈手握着长剑,浓眉紧蹙,眸光一直注视着远处,久久未能回神,丝毫没察觉到,身后,两道深意不同的眸光正盯着他。
失神间,突然感觉到一股猛烈的杀气朝着他直逼而来,剑尖直挑他的要害。
“澈,小心——”桑若雅感觉一颗心就快要跳出了胸口,紧迫焦急的冲口吼道。
幸而,凌寒澈反应极快的回神,足尖点地,凌空一跃,身子悬于半空中,在他跃起的那一刹那,凌寒泽手持长剑飞越而过,见他躲过这一剑,冷眸一扫,一个旋身反刺回来,直指凌寒澈的心窝。
看着这一剑直逼眼前,凌寒澈突然的变了脸色,眼神冷冽如冰,再出手时,已使出了十分的实力,剑法变化莫测,招招凌厉,一连使出十剑之后,凌寒泽已是渐渐地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后退,疲于应付——
又连使出几招,凌寒澈突然的晃出一记虚招,在凌寒泽举剑应付之际,他的身影快如闪电般晃到了他的背后,一剑刺了过去,剑身包含着剑气,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凌寒泽回身时,惊出一身冷汗,那一剑又急又厉,他根本已是躲无可躲,索性垂下手臂,阖上了眼眸,等待着长剑刺穿他的身体——
然而,剑尖在他胸前一公分的地方,骤然停顿了下来,凌寒澈冷眼看着他,下一秒,手扬起,将长剑抵在他的肩上。
薄唇微启,凌寒澈低沉的嗓音道,“大哥,你输了!”
双眼睁开,凌寒泽迎上了凌寒澈的深眸,半晌,他突然勾起嘴角轻笑起来,“哈哈哈,成者王败者寇,我苦心谋划经营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输给了你,老天真是不公平,老天真是不公平啊——”说着,凌寒泽突然失控的仰天狂吼,声嘶力竭。
哪知,凌寒澈缓缓收回了手中的长剑,仔细的凝望着他痛苦狰狞的俊脸,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没有输给我,而是输给你自己!”
闻言,凌寒泽浑身猛地一颤,茫然的蹙起了浓眉。
“你是输给你自己!”凌寒澈继续说着,“你太想赢,太在乎输赢,所以,你忽略掉了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人性!”
人性?!
凌寒泽低垂下眼眸,在心里默念这个早就被他遗忘的词语,早在母亲一鞭一鞭抽在他的身上,让他不停的努力练习,要他变得更强的时候,这个词就被磨灭殆尽了……
第两百四十七章、尘埃落定,父子对话
曙光乍现的时候,纷乱已然平息,一场夺嫡之争,尘埃落定……
凌寒泽笔挺挺的跪在金銮殿外的大理石地面上,他面无表情,眼神深黯,没人猜得透此刻他在想些什么;他的身后,同样跪着的凤天涯和桑晔如霜打了的茄子,一个个面色忐忑焦虑,时不时的抬手拭汗,而那两百的死士则都被打入了天牢等候发落。舒偑芾觑
金銮殿,诺大的殿内,只有两个人,凌宣祯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凌寒澈傲然挺立的站在殿中央。
良久,凌宣祯微微叹了口气,鬓角的银丝似乎一夜之间又暴增了许多,整个人也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澈儿,你可知晓泽儿生母的事情?”
凌寒澈面色不改,微微颔首,轻声答,“儿臣略知!”
闻言,凌宣祯轻点了点头,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而语,“当年他娘亲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让朕一时神志不清,难以自控,才有了那一夜的糊涂,两个月后,在朕都快要遗忘这件事时,她突然的怀了身孕,十个月后她就生下了泽儿,朕这一生最讨厌被人算计,是以,她生下泽儿之后,朕便很少去看望他们母子,谁曾想,他母妃竟因此而变得疯疯癫癫,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年仅三岁的泽儿身上……”
回想起往事,凌宣祯面露愁容,眉头紧紧的蹙起,悠然的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朕还记得泽儿三岁那年,朕去看望他们母子,却看到了他母妃疯狂的用鞭子抽打在泽儿稚嫩的背上,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泽儿没能完整的背完文章,朕当时一时气急了,才会强行将泽儿从她身边带走,谁知她……”凌宣祯有些难过的说不下去了,这件事他也有责任,若不是自己年轻气盛,若他能经常去看望他们母子,或许他母妃就不会疯,凌寒泽也不会因为母妃的死而走火入魔!
凌寒澈抿了抿唇,接着父皇的话语,说下去,“所以,她受不了母子分离的打击,就想不开自尽了,而大哥就因为她的死而更加自责,一直认为是他自己不够强,不够能干,才会让母妃得不到父皇的关怀,是吗!”
凌宣祯深深的舒了口气,又是无奈又是心痛的点点头,这孩子,自从将他送至皇后身边抚养之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将所有的心事和思绪都隐藏在心底最深处。
凌寒澈嘴巴动了动,想着安慰安慰父皇,可半晌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话语,是以,他便静静的立在殿中央,默默的陪着凌宣祯伤感。
良久,凌宣祯慢悠悠的抬起沧浊的眼眸,看着冷静自若的儿子,心痛的同时又感到甚为欣慰,“澈儿,这么多年,父皇也曾忽略过你,你可曾怨过父皇?”
凌寒澈怔了一下,许是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略垂下眼眸认真的想了一想,继而抬起坚定的眼眸,勾唇微笑着摇了摇头,“年幼时怨过也恨过,成年后,儿臣渐渐明白了父皇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当真不怨父皇误会你母妃吗?”QtEg。
“儿臣知道父皇是喜欢母妃的,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儿臣想正因为如此喜欢,才会让有心人寻了机会,制造了误会的机会。”
凌寒澈认真的说着,这一点认知,是他发觉自己爱上了桑若雅时,才豁然明白过来,就因为太在乎太爱这个女人,才会失了理智,因为一些愚蠢的挑拨和误会,就狠狠的彼此伤害,其实,伤害她的同时,自己的心也会跟着剧痛,所以,将心比心,他深信,父皇当年的心痛必不会比他与母妃少。
“好好好……”凌宣祯老怀安慰的连连点头,眼见闪烁着朦胧的水雾,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澈儿,如今的你冷静睿智,自信从容,处理国事比之父皇可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朕可以完全放心的将江山交给你了!”
顿了一下,凌宣祯微笑着继续说道,“澈儿,朕决定退位,选个吉日让你登基。”
“父皇,这万万不,儿臣……”凌寒澈颇感意外的睁了睁黑眸。
“哎……没什么不可的,澈儿,父皇年纪大了,也该让父皇过几年清静的日子了,父皇想着你登基之后,可以带着你母妃出宫四处游玩一番,也好弥补朕这些年对她的亏欠!”凌宣祯微笑的眸子了隐藏着老狐狸的狡黠,以前是不放心,而现如今,他已经完全可以放心将担子移交给凌寒澈,而他自己嘛,梅儿还没原谅他,他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借出游的机会挽回梅儿的心。
想到这,凌宣祯突然想起了她与桑若雅中毒一事,不禁又皱起了眉头,“澈儿,你母妃与若雅的毒……”
“父皇放心,大哥就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