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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林寇阳一脸肃然的立在门外,一看见凌寒澈的身影,顾不得拱手请安,急切的跨前一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音落,凌寒澈脸色稍变,紧着眉头抬头看了看,天色蒙蒙的还没亮,沉下寒眸想了想,凌寒澈低沉道,“更衣,进宫。”
“是。”
林寇阳低下头应了声,立刻退了下去,准备进宫的轿子。
凌寒澈怔了一下,才折回房内,走到床前静静的凝视着桑若雅的睡眼,沉睡中还皱着眉头,双手紧紧抓住锦被,身子蜷缩成一团,显得不安极了。
悠然的叹了口气,凌寒澈眸中深黯的像化不开的墨,眉心紧蹙,想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可大手伸至半空中又硬生生的停住,眸底闪过一丝复杂,倏地收回手,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罢了,待他从宫内回来后,再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她好了。
又静静凝视了她一会儿,凌寒澈才默默的转过身,悄无声息的退出房内……
他不知道,在门扉关合的那一刹那,床上沉睡的人儿蓦然睁开双瞳,桑若雅早就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所以干脆闭着眼睛装睡,他一走,她就睁开的水眸,怔忡的盯着紧闭的门扉发起了呆!
桑若雅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淡粉色的唇瓣抿了又抿,长而卷翘的睫羽扑闪扑闪,心里盘算着,该如何逃离四王府,逃离他的身边!
如今,珍珠宝珠总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自上次杏仁茶事件后,凌寒澈又多调了许多守卫,王府里的守卫更加森严了,别说她现在挺着笨重的大肚子,就是没有怀孕,身轻如燕,她也很难不惊动任何人的偷溜出王府。没时王下。
这可愁坏了桑若雅,一整个上午,她都沉默不语的斜靠在软榻上,盯着窗外出神。
珍珠宝珠只当她还是心情沉闷,并未发觉她眸底的异样神采,也就没放在心上,如往常一样,自言自语似的在她耳边劝说。
午膳时,桑若雅一反常态的吃了不少,倒让珍珠宝珠欢喜了好一会儿,一边劝她多吃些,一边殷勤的替她夹菜。
吃完了饭,一个小丫头端了一碗黑色的药汁走了进来,这是凌寒澈特意要赖药清开的安胎药,吩咐珍珠、宝珠盯着桑若雅按时服用,她已经喝了好几天了,所以,当珍珠把药碗递给她时,桑若雅面无表情的接过,苦涩的药味让她微微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桑若雅端着药碗凑近唇边,蓦然——
“敖呜……”。
一道熟悉的低吼声,循声望去,白白雪球似的身影已经飞速闪了进来,径自跳到桌面上,绿眸阴森的盯着桑若雅手中的药碗,发出低鸣的警告声。
桑若雅欣喜的笑了笑,自那日白白被赖药清抱走之后,她就再也没再见过白白了,习惯性的伸出一只手,她想抚摸下白白雪白无暇的皮毛。
孰料,白白比她更快一步伸出爪子,一掌拍在药碗上,桑若雅手一松,药碗摔了下去,顿时,碎片与药汁溅了一地,桑若雅微愕的张了张小嘴,诧异的看向白白,不解的蹙起眉。
珍珠、宝珠也吓了一跳,慌忙向前跨了一步,关切的问,“王妃,您没……”
话还没说完,两人浑身轻轻颤抖一下,动作一致的抬起手腕摸了摸颈后,随即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双双昏了过去。
“珍珠,宝珠——”杏眸睁了睁,桑若雅蹙眉惊呼。
“她们没事,只不过昏睡过去罢了。”
蓦地,响起一道低沉淡雅的嗓音,安抚她道。
音落,赖药清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跨了进来,深邃的眸子微紧,若有所思的看向桑若雅。
“你怎么来了?为什么要打伤我的婢女?”桑若雅斜睨了他一眼,沉声质问。
与此同时,白白倏地转过身,站在桌面上全身戒备的挡在桑若雅面前,绿眸阴森的盯着赖药清,狼嘴龇了龇,露出一口尖锐慎人的狼牙,喉中发出低低的警告声,后腿微曲,蓄势待发,仿佛随时有可能扑上去咬他。
白白反常的戒备与狠戾,让桑若雅暗暗一怔,疑惑的看了看它,又将视线落在面无表情的赖药清脸上。
赖药清轻挑起眉梢,全然不把白白的警告放在眼里,不紧不慢的走向前,漠然的道,“我只是来告诉你,那碗不能喝!”
“为什么?”桑若雅手掌紧了紧。
“因外那碗根本不是什么安胎药,而是堕胎药!”说这话的时候,赖药清突然垂下眼,深邃的眸中闪烁了一下。
“堕胎药?怎么可能?”桑若雅倒抽一口气,不可思议的将视线投向打翻在地上的黑色药汁,浑身抑制不住恐慌的轻颤。
赖药清低着头,抿了下唇,用力握了握拳,道,“王爷几日前曾来找过我,问过一些关于怀孕四个多月还能不能堕胎的问题,之后,又问我要了一帖堕胎药,今天我经过小厨房,闻出了药味儿,这才跟了过来!”
那天夜里,凌寒澈确实去找过他,也问过他关于堕胎的问题,不过他问的大多是这个月份堕胎会不会有危险,母体会不会有损伤,临走时,又问他要了一帖滋补的药方,从未提过堕胎药,赖药清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拳头握得太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都不自知。
桑若雅听他说完,泪水早已不知不觉的滑落,柳眉一紧,小手下意思的抚上小腹,腹内传来一阵刺痛!
堕胎药?!他居然想瞒着她,让她喝下堕胎药?今天才第四天,他连最后一天都等不到了!
剧烈的哀痛令她情绪激动的粗喘着气息,感觉喉中一热,猛地低下头,吐出一大口浓稠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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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熬夜码的字,今天是影子哥哥的婚礼,要持续到明天,老家的规矩太多,555……
第一百六十九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你没事吧!”
“敖呜——”
她突然吐血,吓得一人一狼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舒偑芾觑
白白迅速跳下桌子,绿眸里满是担忧,缓缓走到桑若雅的脚边,温顺的低叫两声,用自己的小脑袋轻轻蹭着她,借此举来安慰她。
赖药清一个箭步冲上前,神色慌张的抓起她的手腕认真诊脉,确定了她只是悲伤过度导致气血不顺,并没有危及自身和胎儿,这才如释大负般松了口气,黑沉的眸底闪过一丝内疚。
大口大口喘息着,桑若雅脑子里一片混沌,当下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她不能留在这里,她要离开,她要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想着想着,眸子一点点黯淡下去,她要怎么逃离呢?以她现在的身形和动作,只怕还没靠近大门,就被人发现了。
蓦地,视线落在赖药清搭在她手腕上的大手,在他缓缓松开手之际,杏眸里闪过一丝祈盼,猛地反手紧抓住他的手,如救命的人抓住浮木一般,用尽全身力气抓紧不放松。
“你……”赖药清面色稍变,不解的看她。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带我走,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从不肯开口求人的桑若雅,为了腹中胎儿,第一次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
悲痛欲绝的神情,任谁见了都会为之动容,赖药清皱眉凝视着她毫无血色的憔悴面容,心底的罪恶感与愧疚更加啃噬着他的心脏!
狠戾的咬咬牙,赖药清哑着嗓音问道,“你要我带你走?你想去哪里?”
虽然,他的任务就是将她从四王府带走,虽然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可赖药清还是忍不住问她。
这一问,倒让桑若雅脸色一怔,陷入了沉思,京城是待不下去了,她现在的身躯虽然是桑家的二小姐,可灵魂却来自异世,所以她也不可能回娘家,越想脸色越苍白,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吗……求这住清。
猛然间,桑若雅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暗沉的眸子闪了闪,“我要去西北!”如果她没记错,小蝶儿去了西北找蓝王爷,如果蓝王爷的承诺还算数,那她算是蓝王爷的干女儿,她可以去投靠蓝王爷。
西北?那可是蛮夷之地。
不明内情的赖药清疑惑的蹙起眉,抿着唇没有出声,神色凝重的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赖药清重新将视线投向桑若雅充满期待的瞳眸,在她热切的注视下,轻点了点头,嗓音低沉的道,“好,我答应你,我会带你离开四王府,不过你得听我的。”
桑若雅充满感激的睨向头,小脑袋点头如捣蒜,只要能离开四王府,能保住她腹中的孩子,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赖药清微倾了倾嘴角,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发顶。
“敖呜……”
方才安静窝在桑若雅脚边的白白立刻低吼一声,绿眸充满戒备的瞪向它,眸底透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