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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带进来安置在听墨阁的。”
“哦,原来是二哥的幕僚。”慕容瑶恍然点了点头说道,随即便转过了眼神不再看他。
“五小姐是想摘那枝头上的梅花吗?不知可否让在下代劳?”孟旭低言浅笑,走上前去,他本就身材颀长,轻轻一跃,便折下了那支在冰雪之中傲然怒放的红梅。
慕容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将花接过:“有劳了。”
“红梅固然开得美丽,但这冰天雪地却有比梅花更美的风景。”孟旭似乎言外有意,慕容瑶怔了一怔,她肌肤胜雪,手握红梅站在这里人比花娇,就连雪苑也听出了孟旭这话是在夸赞慕容瑶的美貌。
她淡淡笑了笑,却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之前你帮我找到了发簪,今日又替我折梅,看起来本小姐是欠下了你的人情了。孟公子既是也住在府里,那往后恐怕还会有机会相见的。”
是啊,总会有机会的。孟旭看着慕容瑶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想着。
如今的他已经踏进了慕容府,慕容腾也好,慕容瑶也好,都是他可以借以出人头地的依附。就像念兮说的,这府院这么大这么深,进来容易可立足却是一点也不简单,他的掌心握成了拳,在冰冷的雪地中站了一会儿,冷风如同刀刃一般在他的脸上划过,刺骨的疼痛。
他想要达到的塔顶如今还看不成形,可是他依然相信,只要一步步地往上走,也总有一天会得到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慕容腾今日并不在府中,听墨阁中的一群书生幕僚正在里面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屋子很暖,里面坐着十多个人,有的坐在一边读书,有的几人凑在一起似乎在谈论着什么,还有几个看起来是清闲无事的,烫了热酒,在一起吃着卤好的花生米说说笑笑。
孟旭进来之后,大家都安静了片刻,朝他瞧了一眼,随后便又恢复原状,各忙各的,没有一人上前同孟旭说话。
那长随也只是负责将他带进来,孟旭在这偌大的听墨阁中,却只是一个被其他人所隔离排除的人,没有替他引见,甚至他连一个介绍自己的机会也没找到。
好不容易,在听墨阁的西侧书桌边,他瞧见了一个还算熟悉的面孔,那是昨天在街上被宋三揍得鼻青脸肿的书生——张文亮,他正和几个戴着方巾的文士正在一起谈论前几日皇上御批的奏折。
孟旭走到了他跟前,想要出言请他帮忙引见,便道:“这位大人,不知可还记得小弟?”
张文亮停了下来,瞅了瞅孟旭,半晌才道:“哦……是你啊,真没想到二公子还真让你来了听墨阁。”
孟旭微微垂着头,张文亮此言一出,边上几人便问道:“是二公子让你来的?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他拱手回道:“在下孟旭。”
“孟旭……孟旭……”几人口中喃喃念着,只觉得这个名字甚是耳生,纷纷问道,“姓孟的……你可是御史大人孟焘的族人?”
孟旭摇了摇头。
“那一定是才华横溢,得人举荐的了?”
他仍是摇摇头。
张文亮呵呵笑道,摇着手道:“你们别再问了,这小子怕是没什么身世背景,不过是在路上仗义执言了几句,又脸皮够厚,求着二公子将他收到门下,这才让他来了听墨阁。我昨日还当二公子不过是开玩笑罢了,谁知……呵呵……谁知他今天倒是真的来了。”
孟旭这才明白,原来能进听墨阁中的人都是有一定的背景的,慕容家之所以能成为大雍朝至尊无上的名门望族,除了自身的地位之外,还有一群朝臣在身后当着柱石,而他们之中的不少子侄,便在慕容腾所设的这个听墨阁中。
像他这样的寒门百姓,居然也能踏进听墨阁的大门,不仅让众人感到惊奇,而且打从孟旭进来的第一天,所有人对他都只是一股鄙夷的神色。
他低下的头仿佛被压着千斤巨石一般,可是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断没有退缩的道理,他会走下去的,一步一步,即使被冷漠地嘲笑,他也会坚持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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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4、孟旭被囚 。。。
在听墨阁里,大约共有十二个幕僚,青年才俊,要臣子侄,他们各有各的小圈子,唯独孟旭只有一人。好在他自小就习惯了受人白眼,这点小小的冷漠鄙夷对他而言,其实并不算什么。
慕容腾第二日来了一趟听墨阁,他收到皇上手谕,要前往安阳视察寒潮之后的民情,这一去来回便大约是一月的功夫。
他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孟旭,指着他问道:“对了,你是叫……”
“回二公子,在下孟旭。”
“孟旭……既然你已经来了听墨阁,往后就要好好为本公子出力,在我听墨阁中都是擅于出谋划策之人,本公子可没有兴致养一个闲人。”
孟旭低了低头,恭敬回道:“是。”
慕容腾这次去安阳,带了阁中的三个幕僚,孟旭没什么事做,就在阁中读书习字,他从前虽没读过什么书,但好在天资聪颖,又跟方盈认过一段时间的字,如今闲来无事,便如饥渴之人一般拼命地读着阁中的藏书。只是落在旁人眼中,却仍是暗地的嘲笑。
孟旭走后,他在寒医馆那边的屋子便空了出来,原本三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如今却只觉得一阵空虚寂寥。见不到孟旭,念兮坐诊的时候都有些神不守舍,各种的不习惯。方盈拿她打趣:“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看你呀,一天没见着孟大哥,茶不思饭不香,连笑容都少了几分。”
晚上起了风,念兮想着孟旭原来住的屋子木头窗户有些破损,想过去将它关好了。屋子里黑漆漆的,里面的床褥铺盖仍然都在,她轻叹一声,狼生呀狼生,你可真要记得常回来看我才是。
“念兮……”身后有人唤着她的名字,她身子怔了一怔,恍如在梦中一般,回过头去,脸上的笑容层层绽放。
“狼生!”她欢喜地叫道。孟旭手里提着一壶酒正站在屋门口朝着她微微笑着。
点起了火烛,又起了暖炉,这屋子里便顿时暖了一些。
“方姑娘呢?”狼生问。
“方姐姐已经睡下了,我还没问你呢,你不是住在慕容府吗,怎么这么晚还出来?”
孟旭微微苦笑,喝了一口热酒暖身:“二公子去安阳了,他既不在,听墨阁便也没有管得这么严,大家都趁这个机会,有的去喝花酒,有的回了一趟子家。”
“喝花酒?”念兮问道,“什么是喝花酒?”
孟旭揉了揉她的头,笑道:“就是去找风尘女子,你呀,还真是什么都要问。”
念兮脸上一红,笑吟吟地反问孟旭:“狼生,那你怎么不同他们也一起去喝花酒呢?”
“你倒是希望我去?”
“当然不是。”念兮忙道。她顿了顿,见孟旭一个人坐在一旁自顾自地灌酒,不由伸手捋了捋他有些微皱着的眉头,问道,“狼生,你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放下手中酒壶,叹息着说:“念兮啊念兮,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只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算不了什么。”
“你若是在慕容府过得不开心,不如还是回寒医馆吧,我们三个人在一处,凡事都有商有量,岂不是很好?”
“既然已经踏出这一步,又岂有回头的道理……”孟旭摇了摇头,望着念兮心中微动。在听墨阁里放着四五个暖炉,那么大的屋子,却被烧得格外暖和。这屋窑破旧狭小,可却阵阵阴冷侵骨,风雪稍大些就似乎要抵受不住。
他受惯了苦,知道在最底层被人欺凌侮辱,被人瞧不起的滋味,高门大院和寒屋破窑,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只是他想要带着念兮一起,他们曾经共过患难,往后他也要同她一起富贵。
“念兮……”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将那冰冷通红的手掌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不会很久的,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亲手争取的一切,念兮……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孟旭似是有了些醉意,眼神迷离,手掌轻轻抚过念兮的脸庞,仿佛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说一般。
她不由想起腊八那晚的情形,他将她轻揽在怀,耳边呢喃私语,清扬的声音如同山间泉水潺潺流过,他说,念兮,我孟旭永不负你情意。
只为这句承诺,天涯海角,水阔山遥她都不会弃他而去,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