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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当时坐在朝堂的龙椅之上,胸口中压抑着满腔怒火,面上却是冷冷地看着堂下那另一半窃窃私语的太师党大臣,没有往日的两派相争场面,陡然冷清下来的朝堂,好象说句话都会传出阵阵空洞的回音。
郎清和天阙也在下面沉默地站着,郎清低着头,微蹙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而天阙那张藏不住心事的脸,早已如三九的寒冰一般,昭示着他此刻阴郁愤怒的心情。
黄太师依旧是带着他那幅永远不变的慈爱笑脸,好象外面即使天崩地裂,那笑容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龟裂,可天昊却隐隐从他低敛的眼睑下捕捉到一丝不明所以的寒光。
这天的早朝在一片压抑的无声中进行着,偶尔会有人上个奏本,夹杂着天昊冷冰冰的回音,所有人都在暗自观察着帝王的脸色,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退朝,天昊一路冲到了‘悠然居’,天阙和郎清紧跟着他过来,我看得出他真的发怒了,几乎已经失去了冷静和理智,我看着他在我面前,一会儿坐下,一会又站起来,烦躁地来回踱着步,许是顾及我在这,他在极力控制着情绪,否则我真怕他会一怒之下拆了‘悠然居’。
如今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谁在捣鬼,大家心明如镜……
“这老匹夫,居然敢如此放肆大胆地公然藐视朝堂,简直造反!”天昊紧握着拳,恨得从牙缝里咬出一句话。
“他就是想造反!”郎清也是面色不虞,冷冷地回道。
第四十三章 (三)
“他就是想造反!”郎清也是面色不虞,冷冷地回道。
“这帮该死的老东西,受着朝廷俸禄,居然敢犯上作乱,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连根一起把他们拔了才是,反倒留下一群祸害。”天阙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说这些都无用,我们应该考虑如何准备迎战,他们如此光明正大的罢朝,已经摆明了立场,要跟我们对立,看来是预谋很久了,只怕那些愚蠢的应声虫都还被蒙在鼓里,成了别人利用的棋子还不自知,哼!”郎清向来对那些只会逢迎拍马,没大脑的人显得很不屑。
天昊冷静下来以后,一直在低头思考着什么,良久才低喃道:
“秦缜这老狐狸这么做,究竟是想要什么?”
“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问题,他处心积虑这么久,甚至瞒骗了所有人,在天野处境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公然行动,很明显他有盟军,煊炎近来一直在北方边境蠢蠢欲动,尤其是阎钺即位以来,一系列的政改,在军队方面不断壮大,挥军南下只是早晚之事。而且……”郎清若有所思地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隐忧。
“而且什么……”天阙耐不住性子,急问道。
郎清淡淡瞥了他一眼,却又为难地看了看我和天昊,欲言又止,我看他那样子,心里便明了了几分:
“的确,论时间,两件事实在太巧了……”我也毫不避讳地说,郎清见我一说,心知风已经将事情全与我说了,面色凝然地点了点头。
天阙看着我们俩一来一去,被弄得一头雾水,天昊则蹙眉地来回看了看我们,心思一转,顿时)恍)然(网),面色也更显阴郁:“你们的意思是……”
“没错,这次宇烈来朝,明着是探病,可有心之人都知道,风此来是为……”
说到此,郎清扫了我一眼,假意低咳了一声,又继续道,“风来之前,阎钺曾半路相阻,以邀一见,相谈之内容无非是想探探他的口风,风此次只身而回,若让阎钺知晓你们之间的纠葛,等于是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
“……”天昊陷入沉默。
“恐怕……煊炎那边很快就会有行动了!”郎清怅然长叹。
闻言,我的心也不禁跌落谷底,难道这是因为我,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么?
那句话还是应验了!
“事不宜迟,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马上采取应对措施。”天阙清楚了厉害关系,年青的脸上现出十足的冷酷和煞气。
郎清习惯性地一手抚眉,沉声说:
“现今朝内的兵权虽大多在我们手中,可今日一看,那老狐狸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党羽门生众多,若无真凭实据,想扳倒他恐是没那么容易,落人口实事小,引起内乱事大。”尽管现在朝上已经乱了。
“内乱?!”这两个字让我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换作你们是那些称病大臣,心中有愧之时,皇上却亲携御医上门慰问探病,你们——会如何做想?”
“什么?!你的意思是,让四哥亲自探访那些不识时务的老东西,你——”
天阙气恼地想朝我大吼,不想却被兄长冷静低沉地声音骤然打断。
“我明白了!”
“四哥——”怎么连皇兄也跟着起哄了?阙不满地抗议。
“好,确是个不错的缓兵之计。”
不顾一旁的阙,郎清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叫好道:
“皇帝亲临探病,龙恩大赦,却是能麻痹那些被利用的官员,无知者,必会感念君恩;若是其同党,趁其心虚惶恐之时,再施以攻心之术,晓之以大义,动之以名利,乱其心志,从内部将其人心打散,好个‘乱’法!”
我满意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这就是我想的办法——攻心!
“清,你马上派兵加强京都内的守备,另外快马书信于边境的张将军,让他巩固边防,以防煊炎出兵。阙,相府那边由你负责,务必断绝他与外面一切来往,便是一只苍蝇都不能让它飞不出去,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来报。”
天昊冷静果断地分配任务,威严的口吻彰显其帝王之势。
“明白!”清、阙二人同声回应。
“那明天我就去好好'慰问'一下我们那些为朝野鞠躬尽瘁的——'功臣'!”
第四十四章 (一)
“皇上——”
夜璃刚想开口,便被凌风不悦地出言打断了:
“璃儿,咱们之间无须这么多礼数,你还是唤我表哥吧,听你‘皇上、皇上’叫着不习惯,倒生分了。”
“是,表哥——”
夜璃莞尔一笑,别的皇帝最喜欢就是人家‘皇上’、‘万岁’地来回叫,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她这位性子特别的皇帝表哥却偏偏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如此的与众不同,随性淡泊,不禁让夜璃在心底又对他欣赏了几分。
“表哥,你打算如何回复阎钺?”
自打凌风出宇烈,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随时回报,不是为了监视,只为了能保护他的安全,如今天下格局正值重新定义之时,时局不太安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当时凌风半途受阎钺拜帖,并改道一见之事,夜璃早第一时间便已得知,好不容易待到凌风回朝,她当然要好好问问。
“那你说——我要如何回复?”凌风含笑地睇了一眼这个古灵精怪的表妹,不着痕迹地便把包袱扔给了她。
对这个表妹,他也很了解,一般小女儿家都对琴棋书画、女工比较感兴趣,偏她却对此嗤之以鼻,反倒是每次一进御书房,和他批奏折时,她就两眼放光,特别精神。
有别于其他两国,女子与后宫不得参政的规矩,宇烈皇族一向人丁单薄,历朝皇帝都无重男轻女的观念,所以,皇族所出之公主郡主若有才华者,均可参与议政,并担任一定官职,但这毕竟是寥寥无几,百年以来也未出几个,一直未有人提及,也就渐渐被淡忘了。
所以舅父让她来助自己,暂时也只能委屈她这丫头在这小小的御书房,着实有些埋没了她那满腹不输须眉的才华谋略。
想至此,惋惜之余,凌风的脑中有一个念头渐渐成形,不禁让他有些欣喜……
夜璃也不驳他,径自在御书房内踱起了步,一边整理出自己的思绪,一边娓娓道来:
“阎钺的目的和野心,当今天下无人不知,三国之间的实力虽有差异,但此长彼消,却本也相互制衡,然天野近十年来内乱不断,朝野动荡,人心不安,自行折损了不少,可谓稍弱一筹,阎钺会把目标首先对上它也无可厚非,但他又不想和天昊硬碰硬,便是打了两败俱伤,夺了天野,却让我们坐收了渔翁之利,所以他又想一计——拉我们下水!”
说到此,她突地转身,看着凌风,以眼神询问他自己分析得可对,可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却十足已经认定自己的猜测。
凌风但笑不语,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得到默认,夜璃更是得意,继续说道:
“阎钺唯一的诱饵无非是——平分天下!这的确是个十分吸引人的建议,可是却徒生了异数,便是表哥你的特殊身份!若阎钺之前还有五分的把握,那么如今想必也只有二、三分了,他想确认你的心意,却又怕你会通知天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