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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清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了一下,然随即便释怀地用力回抱了他,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风还是那个感性的风!
“今日便算了,如今你已经是一国之君,日后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失了身份哦!“
二人分开后,郎清还是善意地提醒道,风无所谓地一笑,却似一点都不在意,在他来说,那些繁文缛节、礼仪习俗,比起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兄弟来说,根本分文不值。
“此次我前来,一是拜会一下国君,二是听闻不久前君王遇刺受伤,前来探望,可是……”
风状似无意地在天昊和天阙脸上扫视了一圈,心中早已有数,“如今看来,该探望的;应是——阙王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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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之间的战争是残酷的;男人之间的战争是激烈的!恩~~~~~~~~~~~~~~~~
第四十一章 (四)
“此次我前来,一是拜会一下国君,二是听闻不久前君王遇刺受伤,前来探望,可是……”
天昊虽然对风言辞间的冷淡和刻意的疏离很是不舒服,可又不好加以颜色,毕竟是自己有愧在先,他绝义在后,无论是非,到是风接下来那意犹未尽的话让他心生了防备。
风状似无意地在天昊和天阙脸上扫视了一圈,心中早已有数,“如今看来,该探望的应是——阙王爷么?”
当事的二人闻言均是一震,郎清也没想到风只一眼的洞察力竟是这般犀利惊人。
过了这么久,阙的身体除了还有些虚弱以外,期于基本已无碍,只是一昧地对外装出一幅大病未愈的样子,迷惑众人,为了情势所需,在处理一些重要大事时,昊仍会亲自去做,而当昊需要出宫或私地下做些事的时候,便仍由阙来顶替他,这招‘调包计’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今天的迎接仪式也是如此,昊和阙回到自己本身,却没想到竟被风一眼看穿了其中的秘密。
虽然郎清从小就一直都认为风是个厉害角色,可在他刻意的隐忍和洒脱的掩饰下,总让人摸不清他那飘忽的心思。
如今,温和含蓄的眼神依旧,可内里却隐藏着蓄势待发的敏锐和犀利,好象任何事都能在他的一眼下无所遁形,原来真正冷静认真起来的风,竟然是这么可怕!
而距离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就只是半年的时间而已!
“哦……这个,阙之前染了一场大病,最近才见好些,脸色不免还有些难看,呵呵……”
未免生事,郎清忙赔笑着解释道。
知道自己这个谎言在风面前是多么可笑,可郎清还是要说,虽然他相信风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可还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说别的,不论他们之间交情再好,风如今是宇烈皇帝的事实是难以磨灭的,所以即便是闲聊,怕是也得留着三分,想起来还真是可悲。
再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风当初以那般悲痛的心态离开天野,此次来访,绝不简单。
以他这么敏锐的观察力,迟早会发现如今他们深处的艰难险境,若他还念旧情倒罢了,可若他为了尹月,以此为筹码,那天野必将陷入四面楚歌,水深火热之中。
眼下在场等人,任谁都看得出,这个一身龙袍的翩然男子再不是当初那个静若水,和如风的'水凌风'了!
他是天宇,是天野史上的那个传奇皇子!
是在近半年内,便能受万民全心拥戴、宇烈新登基的君王!
如今的他,和天昊、阎钺一样,有着平起平坐的地位,和无上的尊贵、权利!
而所有的这些,都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也是半年前的'水凌风'所不屑的……
若不是当初……弄成今天这般针锋相对的场面,究竟是谁的错?
“如此啊,那阙王爷当真要好好保重,这天野——将来恐会有很多'事',需要仰仗王爷。”
风无害地一笑,话说得好似真的一样,却奇异地让三人浑身一震,惊起了一身的冷汗,郎清和天昊心里更是直打鼓。
沉不住气如天阙,受不了风这种拐弯抹角的口气,一口气直冲上心头,便喝了出来:
“少来这套,别以为做了皇帝我就怕你,你此次来天野,究竟是打什么主意?!”
“阙!不可无礼!”郎清低声喝止天阙的放肆,又忙看了看风的脸色,见他神色无常,松了一口气,却也更加不安。
“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当然是来拜访昊帝。对了,差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风一径笑道,仿佛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然而又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边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不禁让在场三人,心中一紧,尤其是天昊,眼中的抑郁之色更深。
“朕——此行还要接回朕的未婚妻,水尹月!”
风刻意加重了'朕'这个字,希望天昊明白现在的状况,他已不在是那晚无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只能独自黯然离去的水凌风!
果然,他是为她而来!天昊暗自握紧置与椅背上手。
风、昊二人互不相让地对视着,这样一触即发的场面让郎清也是左右为难。
“不行!前礼部侍郎水颢牵涉私通奸细之名,水尹月身为其独女,在嫌疑未除之前,她绝不能离开天野!”
第四十一章 (五)
“不行!前礼部侍郎水颢牵涉私通奸细之名,水尹月身为其独女,在嫌疑未除之前,她绝不能离开天野!”
天昊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愤怒的眼神几欲将凌风吞噬。
凌风一听得养父的名讳,原本和悦的脸色也不禁阴沉晦暗了几分,脸上神色不定,郎清见此,了然他定是早已知晓了水颢夫妇过世的消息,心中怨怼。
“事隔已半年之久,仍未察清,反倒是所谓的‘嫌犯’双双死于狱中,身为水家的义子,在下倒真想向昊帝——讨个说法!”
凌风的口气有些咄咄逼人,当初一听到义父义母双双冤死狱中的消息,他所受的悲痛和愧疚简直让他久久难安,也难怪他如今会如此激动。
“此事事关本朝内部机密,恕难奉告。”天昊也是毫不退让,冷言相拒。
“内部机密?!呵,看来贵朝朝中似乎是出了不少麻烦么?”凌风突而勾唇一笑,却让三人惊觉一寒。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郎清想开口阻止已来不及,天阙直觉地慌乱否定,却不知越描越黑,在凌风看来,这总无意义地辩解,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否胡言乱语,王爷自己心里清楚便是了,在下对此没什么兴趣。”
凌风毫不在意天阙的冲动,却是悠哉悠哉地继续喝着手里的那杯茶,直待茶杯再次放下那一刻,眼神却犀利地对上天昊,
“在下此来只为探病,如今看来皇上身子大好,自感欣甚,看来——'煊炎皇'是多虑了!”
“什么?!”三人大惊,若不都是身经百战而面不改色之人,此时三人的脸色恐不是一个难看能形容的了。
“你说——'煊炎皇'!就是那个新即位的阎钺么,你和他……见过了?”郎清不乏忧心地询问道。
“是啊,就在来天野之路上,本来我早该到了,就是因为临时接到煊炎皇派人送来的拜帖,所以只好绕道去了趟北部边界,和他见了一面,耽搁了些时日。”
凌风此刻想起当初和阎钺的那次见面,还是有些唏嘘不已,这一面见得还真是叫‘惊喜’不断呢!
“你们见面所谈为何?”
郎清明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毕竟这是宇烈和煊炎两国之间的事,涉及国家隐私,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如今在这紧要关头,外面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将影响到天野的稳固久安,更何况是最近一直在关注的煊炎!
阎钺拒绝拜帖,名义上说得好听,可谁都知道他的野心,此次他主动相邀风一聚,目的怕是没那么简单。
“无甚大事,就是为了维持两国交好,互通有无,他似乎也很'在意'昊兄的身体呢,原也是想阻我这趟天野之行的。”凌风不以为燃地笑言,眼神却不经意地来回在天昊脸上搜寻着。
郎清闻言,眉头紧锁,转头看向天昊,却发现他和天阙都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三人面面相觑,均是一阵沉默,低头,似都陷入了什么沉思之中,不再言语。
凌风暗暗将三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胸中已有乾坤,看来,之前得到的那些情报,和心中的猜测已经可以证实得七七八八了。
很好!这样,他心中的把握也就更多了!
离他的目的又更近了一步……
虽然,这样做手段似乎有些卑鄙,可是,这也非他所愿,为了能接回尹月,这些——又算什么!
“怎么?煊炎和天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么?”凌风明知故问。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