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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和郎清闻言,脸上的表情均是一僵,一个皱眉、一个黯然,各怀忧虑……
*
好几天了,自爹娘的事发生以后,天昊便再也没来过‘悠然居’,更是从未出现在我眼前,似乎是刻意在躲着我,呵!
郎清来得也少了,似乎很忙,来了也坐不了多久,便急匆匆地离开,就好象我是洪水猛兽一般,我们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大多数时间,他对着我的时候,眼底总是不是露出一些愧疚和担忧,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后来想想,与其这样互相折磨,还是少见面得好!
青瑶留在了宫里,就象在家一样陪在我身边,天天给我梳头,只是话也少了,没事总站在我身后,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一天我对她说了句‘我们家青瑶长大了’,她一听就红了眼,之后,我便再也没没在她面前说过这句话。
我知道,青瑶能进得宫,并留下来,都是那个人的意思,大概是心里觉得不安,出于愧疚吧!可是,两位至亲之人的性命,真是这么容易就能补偿的么?
那天郎清走时,我跟他提过,要拿回爹娘的尸骸,当时他什么也没说,几日后一天下午,便有人送来了两坛骨灰,我问是谁差他过来的,那人神色慌乱,支吾了几声,便躬身离开了。可笑我看着那两个瓮坛,想到不日前那两张慈爱可亲的脸似犹在眼前,可如今却只剩下这两胚随风而逝的灰飞……
天昊,你教我情何以堪?
第三十三章 (二)
我把爹娘的骨灰埋在了后院小湖边的一棵垂柳下,在那可以尽览湖中美景,临听风雨缠绵,每天还可以听到我在水榭里为他们奏的琴声,我想二老应该会喜欢我为他们选的这块地方,要是日后有机会,我会让他们落叶归根,把他们葬回水家祖屋。
为爹娘安葬的那天,下着细细的雨,洋洋洒洒的,青瑶丫头这几天估计把她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得差不多了,两只漂亮的眼睛肿得失了样儿,倒幸亏有她的眼泪,))(网)替我尽了些做女儿的孝心,不然爹娘没人哭丧,我会愧疚一生的!
从得知爹娘的死讯到后来的安葬骨灰,自始至终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连我自己都不禁怀疑我是不是冷血无情,做水悠然亲自送走爸妈,而当水尹月显然也逃不过这个劫难。
欲哭无泪!爹、娘,你们在天有灵不会怪女儿吧……
对你们二老,尹月终是心中有愧,我这个外人,强占了你们唯一的女儿的身体,霸占了你们数月来无尽的宠爱,可到头来却不能为你们流下一滴眼泪,月儿实在是无颜相对啊!
可是,能与二老结了这数月的情缘,是月儿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若你们是抱憾而去,月儿定为你们讨回公道!
*
是夜,天野当朝首相秦缜的密实内——
“秦丞相,不知你的计划实施得如何了?你已经让本王等得太久了!”
阎钺慵懒却带着危 3ǔ。cōm险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让秦缜微微一震,随即说道:“太子且放心,计划实施得很顺利,我已派人将水颢杀死,因其私通外敌之名,天昊如今为了保住水家的那个女儿正处处受制,老夫会加紧施压,鼓动朝臣,动摇他的人心,相信很快我们就可以动手了。”秦缜的脸上有着十足的自信。
“‘私通外敌’,呵呵,丞相果然老谋深算啊,有谁会想到真正私通外敌之人就是'忠心耿耿'的丞相——你呢?呵呵……”阎钺嘴角掀起嘲讽的弧度,有这样的人把持朝政,难怪天野要亡,天昊,真是可怜的家伙,还被蒙在鼓里吧!
秦缜脸部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初,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太子夸奖了!此事本也不在老夫估计之内啊,也许是天要亡天野,老夫是真没想到水颢十年前收养的义子,竟然就是当年宫乱时神秘失踪的七皇子——天宇!天昊虽然不说,但这个流言已经在坊间传开,闹得沸沸扬扬,如今那个毛头皇帝怕是已经焦头烂额了,哼!”
当他收到探子来报时,心里的震惊和狂喜恐怕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本来还需要数月时间才能成就的事,如今说不定是指日可待了,教他如何不兴奋。
“天宇,就是当年死掉的那个宇烈公主和天野老皇帝生的那个儿子?”阎钺挑眉追问道。
“正是!若不出当年之事,原本先皇属意的储君,或许——该是这位!”秦缜抚须轻喃。
阎钺微蹙着眉,眯着眼沉思,脑中却浮现出一个白衣翩翩,温文有礼的身影,不会那么巧,是他吧?
当日,他听那个水尹月唤'他'——风!
“那他在民间隐藏的化名是——”
“好象是叫什么……水凌风!”
阎钺一震,心里惊起千层涟漪,这是否该叫‘狭路相逢’,真是天意啊!
当日见那人从容淡定的气度、举手投足间的尊贵,虽一早猜到他出身不凡,却没想到隐藏在背后的竟然是这样惊人的真相。
“当真如此,是敌是友,还真是不可知啊!”阎钺不禁长叹。
“不管他将来是敌是友,但眼下对我们却是利大于弊,那水尹月本是与天宇情投意合,互许终身,可天昊抢人在先,而今水颢夫妇又死于狱中,天宇必是不会与天昊善罢甘休,到时兄弟相残,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了。”秦缜素来严肃的脸上浮上一层得意之色,难掩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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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三)
“欲望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阎钺看着秦缜激动到几近扭曲的脸,微微摇了摇头,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彼此彼此!”秦缜负手站在墙边,望着墙上一幅画,目色复杂……
“那本王就敬候丞相佳音了!”阎钺脸上浮现诡异一笑。
*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成服,屈膝高呼。
“今日早朝,有事容禀,无事退朝——”朝堂之上,总管太监尖锐高亢的音调长声响起。
满朝文武私下面面相觑,不时看向站于群臣之首的两位首辅大臣,等待见机行事,一呼百应,天昊坐于龙椅之上,冷眼扫过下面这群垂眉敛首的臣子,个个看似恭敬,实则暗怀鬼胎。
眼神在不经意对上站在左手第二位、秦缜之下的郎清时,二人眼底交换过嘲讽之色。
天阙身为王爷,不在百官之列,赐坐堂前,也只阴着一张脸,不动声色。
“如何?今日无事相禀么?那——就散了吧!”天昊有意瞥了眼堂下,作势便要起身离开,果然有人沉不住气了!
“禀皇上,老臣有事相禀!”秦缜往前跨了一步,躬身相告,微低的头遮住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丞相有事请讲!”说话间,天昊顺势端坐,敛眉时眼底迅速划过一抹寒光,老狐狸,终于等不及了!
“禀皇上,水颢私通敌国奸细一案,拖延至今,虽没有切实证据,但水颢夫妇自杀于狱中,显是畏罪心虚,皇上是否该下旨定案了?”秦缜不急不缓地说道,端地是一副秉公执法的正直样。
“是啊,皇上,既然水颢畏罪伏法,此案悬置终不是什么好事。”官员甲见机,忙迭声附和。
“对、对……”
……
堂下其余秦派官员也随即应道,引起一阵骚动,而另一半的黄派大臣则随着黄太师默然不声,似是在静观事态发展,伺机行事。
天昊看着下面的闹剧,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眼里却泛动着寒意,龙案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许久,他轻咳一声,堂下瞬间安静。
“那依丞相之意,此案该如何了结呢?”
“私通外敌,按律当诛九族,查抄全部财产,不过念在水颢也曾有功于朝廷,可免去株连九族之罪,但是其女水尹月与宇烈奸细关系匪浅,其中必有勾结,绝不可留!”秦缜字字灼灼,句句按律,法理之外又不外乎人情,可谓滴水不漏,让人毫无反驳之处。
“那……太师之意又如何?”天昊也不予置评,反问向一直按兵不动的黄太师,其实他的动机很明显,若是这两个死对头能相互牵制,那对他就比较有利了。
“禀皇上,老臣与丞相却有不同,若水大人真有谋逆之心,那当年又何必倾力助我朝廷,岂非多此一举,况且老臣认为水大人及其夫人之死,事有蹊跷,不应如何草率定案,若失察造成冤案,不仅愧对有功之臣,还有损皇上的威信,请皇上三思。”黄太师带着一张笑脸,躬身回道。
不出所料,太师言出,其余的黄派大臣立即群起附和,和秦派一党形成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