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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昊,任何一方我都不希望看到他们受伤,他们都很可怜,都是权利下的牺牲品,所以,郎清拜托小姐,请善加权衡,不要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我为一个初识的人感到心酸和无奈,这个男人也是可怜的吧!
看多了这皇宫朝堂内的黑暗、阴谋,看着自己重视的人被卷进这个无底的旋涡,却无能为力,天昊和风是牺牲品,他又何尝不是?自小被培养成一个家族的棋子,…_…书^_^网|被推入了这个坑里,如果不能成为强者,就只能被淘汰。
物竞天择啊!多么残酷却现实的存在!
“好了,我们走吧,皇上和水大人他们都该等急了!”郎清朝我笑了笑,很真诚,不似宴席上的那些虚伪做作,让人心安。
“恩!”我跟上他的步伐,不似进宫前的紧张,却多了份凝重,我知道我身上担负着多少责任和期望。
“郎清……”
“恩?”对于我这么突然直接的称呼,他有片刻惊讶,不过对上我的眼睛时,脸上更添了份亲近的笑。
“我会尽力的!”我认真地说道。
“好!”
第二十三章 抚琴遇‘知音’
昨晚回到宴席之后,我和天昊他们都装作无事,任谁也没有再说起,离宫前没有见到他们两兄弟的身影,反倒是朗清一直随着我们,直到各自回府,对于之前和他的谈话,我已经自动把他归为可以相交之人,对他也格外的亲近些。
离开了那沉闷地地方之后,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我一直反复想着他们三人各自说的话,爹娘几次相问,我也没注意,只是一脚下了马车之后,便直奔风的‘泓月阁’,直吓得青瑶丫头一路追着我嚷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有损名节’之类老八股的话,我心想着,对这个丫头的洗脑工程还得再加把劲!
不可否认,当时回到府里时已经近三更了,可是,我很清楚,无论多晚,他都会等我回来的!
当我敲开门的那一刻,一眼便看到了站于窗前的那抹身影,在瞬间对上我时,眼底的担忧和愁绪被安心漫溢……
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解释,我们彼此相望,一切都在瞬间定格,只要对方平安,只要对方还在自己的眼里,什么都不在乎了!
“风,明天若是下雨,陪我一起赏雨吧……”
我嫣然一笑,语如轻丝,仿若呢喃。
“好!”
风说,温润的嗓音犹如一丝清泉,细感之下,还微微带着清风的味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隔天一早便下起了蒙蒙细雨……
由于我昨晚曾吩咐过青瑶,若今日有雨,定要叫我早起,所以那丫头天没见亮,那少女特有的尖锐嗓门便在我耳边叫开了,差点让我精神崩溃!平时做事都中规中矩、怕前怕后的,怎么这会该她迷糊的时候倒顶真起来了?
昨儿个回来得晚,在风那又耽搁了一会儿,睡时已过三更了,躺下没几个时辰便被噪音疲劳轰炸,我顶着酒醉后微昏的脑袋,忍着满肚子的起床气,整个清早都没露过好脸色,吓得那些来伺候我梳洗的丫鬟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生怕不小心,又给我的火气添上一把无名柴,而青瑶那丫头是一脸的委屈,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了半天。
没心思理她,待一切整理好,我迈出房门,闻着迎面迩来春雨带着泥土气息的清香,郁闷的心情也好了大半,赶紧着人去叫风,却听的下人说,他一早就醒了,只见着我没醒,没想惊动我,正等着呢,说是去唤一声,便过来!
一早就感受到他无微不至的贴心,我的心那叫一个高兴,脸上的笑也多了,很奇怪,本以为我的全部感情都已为楚亦付出殆尽,不想现在却似源源不断似的,让我惊叹!
不多会儿,风就撑着伞,踏雨而来,没待我说话,就朝我神秘一笑,不发一言,轻拉过我的手,便二人一伞往府外走去……
一路上我都被动地任他牵着,牵着走出水府,牵着上马车,牵着下马车,牵着到了湖边……直到被他牵着踏上这艘船舫!
看着船舱里早已布置好的一切,我彻底心折了,原本邀他出来看雨的是我,地点也只想着在府里的水榭里,没想到他却如此周到有心,只一个早上,不,或许自昨晚我走后,他便做好了的安排!
相顾无言,我们在船舱内坐下,船舱两边以卷帘为窗,辅以轻纱为幔,如此一来,既能挡得飘进来的雨丝,又不会妨碍我们欣赏窗外美景。
雨淅淅沥沥的,不大,笼罩着整个湖面,淡淡的水气漂浮着,宛如仙境;湖边,杨柳堤岸,洗却铅华,青翠酥软,条条犹如少女的纤纤玉手,轻弄着湖水,婀娜生姿。
放眼一看,湖面上竟然还络绎停着一些大小不一的船舫,看来有闲情雅致的不只我和风二人啊。
对坐于桌前,吃着各色点心小吃、糖果,配上一壶上等普洱,赏着一湖美景,心情难得的平静和惬意,真想永远这么下去,这样的生活才是我最向往的,他——知道!
“月儿,如此美景,如没有琴音,未免有些遗憾,何不抚琴一曲,更添雅致!”风带笑的声音传入耳中。
琴?!
我愣愣地搜寻了一下,赫然发现一架古琴正堂而皇之地摆在船舱一角,精致的制工,一看就非凡品,却让我徒生感伤。可笑,我刚才听闻他说到‘琴’,第一反应竟是那拓别已久、此刻离我不知有多远的——钢琴!
下意识地摊开这双白皙柔软、既熟悉又陌生的手……
不可否认,这真的是一双完美的手!纤细有度,皮肤细腻柔滑,在阳光下会映照出淡淡的光华,几欲透明;指间上,有着长年抚琴留下的隐约痕迹,却因现在的主人久未触碰,渐已淡去。
心情有些复杂,我不知道,即便此刻便有一架钢琴放在我面前,我的这双手是否还能在那黑白分明的琴键上演奏出动听优美的旋律?
也或许正因为如此,我才很少——甚至是不愿,去碰及房内那架古琴!
即便如此,却还是让他给听了去……
感慨之下,我也有些气恼,瞪了他一眼:
“你到是想得'周到'!却是觉着我抚的还不够难听,想让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丢脸么?”我可时刻没忘那时他在‘望君山’拆穿我身份时说的话。
在家闲来拨弄几下也就算了,只为回味一下当初演奏音乐时的感觉,再怎么不入耳,也传不出府去,自是可以放开胆去弹。可眼下,这湖上虽游人不多,几艘船舫也相隔很远,我心里仍是有些顾及,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莽撞丢了水尹月这‘才女’之名。
况且,在那时,我自小便是被别人称赞着长大的,只要是与音乐有关,对我来说学起来都是轻而易举,落至如今的境地已是让我难堪,我是无论怎样,也不会毁了这最后的一点尊严的!
人的一生难免有些固执的坚持,而这就是我最大的坚持!
“咳,那日只不过是我几句随口而说的话,月儿你到是就记仇了?其实,月儿平日那几声,虽有些零落,细想起来,那调子却是很有几分意境和新鲜感的,若是稍加整理,定能成为传世佳作,以月儿的聪颖,只需善加练习,便是游刃有余了。”
对于他的好言安慰,我佯装生气,就是不理睬,只顾闷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桌上的小点心。他似乎也不着恼,只听得他苦笑了一声,便没有动静,我正好奇他的下文,眼睛却瞥到他缓缓站起的身影,白衣轻移,便已站定于那架古琴前。
只见他单手轻置琴弦上,轻轻一抹,突然指间一动,‘当——’,琴弦一震,一声高亢有力且空洞的声音便在宽敞的船舱内惊起,让人心头猛地一悸。
难道,他原想是自己抚琴助兴的?
如是一想,我的脸顿时一阵火烧,懊悔不已,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音而过,他迅速撩起衣袍坐于琴前,就着那余音绕梁之势,十指灵动,在琴弦上翻飞,一曲空谷仙音便径自肆意流淌开来,琴音空茫,曲调清远悠长,似海纳百川的辽阔豪迈,又似细流长缓的温柔悲悯……
那时还在音乐学院学习的时候,便常听的老师们说‘听其音,知其人’,若是心性狡诈,心胸狭窄之人,必不是弹出辽阔之音,便是弹出了,也只是似其形,而不尽其神。
此刻风所奏之音,可不正是一如他这抚琴之人么?
一声轻吟过后,一曲终了,正当我被风所抚的美妙的琴音所迷醉,想大声叫好一番时,船舱外,一道爽朗浑厚的声音却是先我一步了:
“好!好一曲绝妙出世之曲,难得,天下竟还有如此心胸不凡之人啊!”
“兄台过奖了。”我还在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