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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深夜,百花深处这条不宽的街上却是灯火通明。
轻柔绵软的丝竹乐声从那些装饰华丽的窗子里流淌出来,其中夹杂着男人的轻语和女人的淡笑,撩拨着这温暖的春夜。
在百花深处最高大的门楼——盈春楼的阶下停下脚步,乔嘉禾懒洋洋地伸了伸胳膊,“累了,就到这里吧!”
说罢,他迈步走上了台阶。
云端却是本能地顿足,在心中,身为女人,她对这种地方有隐约的抵触。
“小姐,走啊!”银柳却在她身边轻声催促道。
银柳的反应多少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云端原本以为银柳会比她更犹豫的。
侧目看她一眼,云端尾随在乔嘉禾身后走了进去。
“三爷,您可是好&书&网久没来了!”
“是啊,这些天可是想死人家了!”
……
乔嘉禾的脚还未迈进门槛,一群莺莺燕燕就向他围拢过来。
云端人在他身后,仍是嗅到一阵扑鼻的香气。
“我也想你们!”乔嘉禾毫不吝啬地张开怀抱,环住一众佳人。
众美人立刻是一脸明媚,其中一位粉衣女子便竖起了手臂,“我出一百两请三爷到我房里去!”
“我出一百五十两!”
“那我出一百八十两!”
……
“二百两!”
“五百五十两!”最初开价的粉衣女子不甘心地叫出了天价。
众美沉默,注视着那粉衣女子艳羡不止。
“小桃,我知道你最疼三爷,不过呢,今晚上三爷谁房里也不能去!”乔嘉禾后退一步,将云端环在臂弯,“我可是有正事要和红灵姑娘商量呢,快把她叫出来!”
“三爷,您什么时候也干起了这等祸害人的买卖!”小桃疑惑地看了一眼云端,“看她这一身打扮,不会是你从大户人家拐来的吧!”
乔嘉禾把玩着云端的一绺头发,“小桃,你看她要是挂牌,第一夜能值上多少银子!”
小桃上下打量云端一眼,微微地眯起了眸子,“要我说最少也要一千……”
“全都退下!”冷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众美人立刻噤声退散。
小桃向乔嘉禾吐舌做个鬼脸,也随着众人退到了一边。
盈春楼头牌很嚣张(1)
二楼栏杆边。
红灵一身暗红宽摆绸衣,乌云只简单在耳侧挽成一个松髻,简单随意地别着一只朱红钗子,似坠非坠,却是别有一种撩人的风情。
淡淡扫一眼乔嘉禾臂弯中的云端,她转身走上了通向三楼的楼梯,“带她上来吧!”
“美人们,失陪了!”胳膊在云端腰部轻轻推了推,乔嘉禾拥着她走上了楼梯。
银柳忙不迭地跟在后面,小桃却是走上来牵住了她的胳膊,“小妹妹,红灵姑娘可没请你进去呀!”
“可是,我家小姐……”银柳不甘心地便要甩开她的手掌。
小桃只是捉着她的手不放,“有乔三爷在,你还不放心!”
几个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一众美人立刻就扎到一堆,议论起来。
“今儿红灵姑娘这是怎么了,脸上一点笑纹都没有!”
“这还用问,谁叫三爷带着女人来呢!”
“你们说,红灵姑娘和那个女人谁更美?”
……
小桃竖起眉毛,“有完没完,要是劲多了没地使到后院洗茅房去!”
众美人挨了骂,立刻就三三两两散开去了。
小桃这才满意地重新将脸转向银柳,“来,跟我上楼,姐姐给你拿果子吃去!”
三楼红灵姑娘的房间中。
熏香袅袅,红帐飘飘。
红灵坐在香熏炉后煮着清茶,表情在烟雾有些看不真切。
“原来大少奶奶的眼睛并不是瞎的!”
云端轻咳一声,轻轻推开了乔嘉禾拥着她的胳膊,“红灵姑娘见谅,我和银柳只是今晚打搅一晚,明日再会离开!”
“大少奶奶要走?”红灵双手持着茶壶,随着她的手掌倾斜,滚开的热水立刻就流淌到紫砂壶中,将里面的茶叶冲得翻滚起来。
“红灵姑娘可以叫我云端。”云端微微皱起眉头,对红灵一口一个大少奶奶的叫有些不爽,“因为我已经不是乔家的大少奶奶了!今晚之后,我就会远走他乡,再不会与乔家人有任何纠缠!”
她特意加重了乔家人这三个字的语气。
盈春楼头牌很嚣张(2)
云端不是傻子,只从这红灵的表现和之前的种种,她已经猜到,红灵必然是对乔嘉禾心有所属。
所以,她很明显地暗示着自己对乔嘉禾并无此中心意。
红灵手中茶壶微颤,原本顺畅流淌的水流立刻就有不少溅出来,落在红木茶具架上。
放下水壶,她轻轻盖上紫砂壶盖,目光似是不经意地划过乔嘉禾的脸。
乔嘉禾手中把玩着她桌上的一只凤翎,表情依如平日懒洋洋的,一对桃花眼却是目光深沉。
“只怕乔家人要与姑娘纠缠!如果姑娘真想永远不让任何乔家人寻到你,我倒可以帮姑娘做到!”红灵直起身子,将两杯香气四溢的清茶缓缓送到二人面前来。
“如此,云端就多谢红灵姑娘了!”云端道真谢,信手端了一杯茶到唇边。
乔嘉禾放下手中的凤羽,探手端了托盘上剩下的那碗茶送到唇边,轻轻嗅了嗅,脸色立刻大变,猛丢了那杯子,袍袖一挥已经拍在云端的手掌上。
啪!啪!
两只杯子相继落了地,却只有一杯水花飞溅。
云端诧异地惊呼一声,问题不及出口,头脑已经是一阵晕眩,不等她思索究竟出了什么事,人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拥住她失去知觉的身子,乔嘉禾冷冷地凝神红灵,“你疯了?!”
“疯的人是你,不是我!”红灵寒着脸指下衣袖,“她有今天,便是被你们害的!”
乔嘉禾关心则切,并未注意到她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这个奇怪的主语。
乔嘉禾从云端脸上移开目光,一向不羁的桃花眼中闪烁着夺人的威严,“我以门主的身份命令你,把解药给我!”
“这是解药,给你之前,我只问你一句话!”红灵探出右掌,瓷白的掌心上躺着一颗红色的丹丸,“如果她活下来的代价是整个罗刹门的毁灭,你还会让她活下来吗?!”
此春 药无药可解!(1)
熏香猛地向侧旁飘去,衣袂飘摆间,那火红的丹丸已经到了乔嘉禾的手中。
缓缓放下空了的手掌,红灵脸上浮上了深深的寞落。
轻捏住云端的下巴,乔嘉禾小心地将那丹丸送到她口中,他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帮她找一个房间!”
红灵脸上的落寞瞬间化为阴冷的笑容,“我想,她现在不仅需要一个房间,最重要的是,还需要一个男人!哈……”
她不羁地狂笑,性感妩媚的脸被笑容扭曲。
“刚才的药丸究竟是什么?!”
乔嘉木一惊,迅速探手到云端口中,哪里还有那药丸的踪迹。
“消魂噬骨,入口即化,门主就不要废心思为云端姑娘泡冷水解药了,您也知道我‘小华佗’这个名号也不是靠脸赚来的!那茶水中不过只是最初级的蒙汗药,本无需解释,这药可是门主硬要给云端姑娘喂下的,您可怪不得我!”
红灵好整以暇地理了理溅上茶水的裙摆,挥袖将熏香向云端的方向扇了扇,“有这罗刹香提神,想来她只消半刻便能醒来,门主您有的是时间好好准备!”
双手轻托住云端的身子,乔嘉禾的目光淡淡扫过红灵的脸,“我对你很失望!”
“我帮门主得到心上人的身体,您不谢我倒还要怪我不成!”红灵肃然挑眉,“失望?!我早已经对你们男人失望了。”
“你……”乔嘉禾还要再说什么。
红灵却是闪身到门边,拉开了门扇,“春宵一刻值千金,红灵就不耽误二位了!”
闪身到门外,她啪得一声闭紧了屋门,急步下楼去了。
红艳香室内,只剩下乔嘉禾和他怀中仍未苏醒的云端。
消魂噬骨,本是红灵最强的春宫之药,依靠此药,她曾令无数侠士豪杰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苦苦哀求。
而今,却是第一次用在女人的身上。
扫一眼云端已经有些酡红的双颊,乔嘉禾长眉紧皱。
她,熬得过这一关吗?!
此春 药无药可解!(2)
时间缓缓推移,云端的呼吸也是越发粗重起来,身体也在不安分地扭动。
她的蒙汗药药力看来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她马上就会清醒过来。
收紧胳膊,乔嘉禾大步走到窗边,抱着云端掠出了盈春楼。
夜风微凉,云端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本能地向他怀中钻了钻,感觉到她的动伤,他停下脚步,在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你醒了?!”
云端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地睁了开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