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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云端借口身上有红并未与他亲热,而后,便出了归宁遇匪之事,云端究竟是何种脾性,他几乎全无所知。
乔雨川大婚那日,云端穿越而来,而他也是那日才悄悄潜入乔府,与老太君商量后,假扮了老花工的身份。
他所知道的云端,却完全是变成穿越客云端的言行。
她为他抑郁成疾,她为他披孝守节,便是她睡着也要念他的名字,她瞎了眼睛却仍为他送粥送衣,为得只是为他做些什么!
便是细想那日花园所见,似乎也并非云端主动……
凡此种种,也让乔雨轩以云端的怀疑越发动摇起来。
也许,他不应该那般冷淡对她的,就算她瞎了眼又如何,她仍是他的妻!
轻拈着指尖,回忆着她肌肤的润滑,乔雨轩的目光一点点地迷离起来。
一院之隔。
云端同样在被中辗转。
想的却是如何能顺利离开这乔家大院。
乔雨轩如此高的身手仍被土匪暗算,这也实在是太离谱了些。
做律师又喜欢文学的云端不仅拥有很强的推理能力,想象能力也是超强的。
综合之前的种种,她不难得出结论——这乔家大院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的多。
现在,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帮手,一个能够帮她顺利从钱庄骗到钱的人,有了钱,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什么乔雨轩、乔嘉禾、上官鸿之流,都统统地变成过眼云烟吧!
左思右想,云端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败家子弟弟云翔。
云端相信,以她的聪明和手段,再加上银子的诱惑,云翔这个家伙没有不中计的道理。
想象着怀揣着大把银子将乔家远远甩开的情景,云端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
为伊消得人憔悴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云端本打算第二天天亮之后便迅速联系到云翔,没有想到的是,天刚濛濛亮,她就在痛苦中醒来。
头仿佛撕裂般的疼,身上也是无一处不酸疼,明明身上热得滚烫,缩在被窝却仍在瑟瑟发抖。
无奈地呻吟一声,云端扼腕自叹,这具身子实在也太弱了,不过就是穿着衣服泡了澡,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忍打扰银柳,这偌大的院子只她一个人收拾,还要照顾她这个“瞎子”,银柳每天的工作可不轻松。
伸出舌尖舔舔烧得干裂的唇瓣,云端挣扎着下了床,借着日色摸向了放茶壶的桌子。
头重脚轻地走过去,眼看着就要到桌边,却是一阵强烈地晕眩传来。
只觉眼前一黑,云端便失去控制地向前倒去,身子撞翻了茶桌,也浑然不觉。
初晨寂静,桌子翻倒的声音便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在院中舞剑的乔雨轩是听得真真切切,反手收剑回鞘,脚尖在石板地上轻点,他的身影便如大鹏一般向云端的卧房急射过来。
推门未果,乔雨轩便折身到窗前,猛用力推开了窗子。
借着淡淡日色,看到躺倒在地的云端,他心中一紧,身子掠起,便从那窗口掠了进去,扶起了冰凉地面上的滚烫身躯。
迅速将她抱回床上,乔雨轩寻到地上的蜡烛和火石,引燃了举到床边,仔细察看。
看云端并未受伤,这才稍稍放心了些,打开房门急步去将银柳唤醒,吩咐她立刻去请大夫来。
银柳急急地穿了外衣去寻管家,乔雨轩便重新回到房间,照看云端。
烛光下,她双颊上泛着病态的红晕,秀眉微皱,惹人怜爱中有种别样的诱惑。
两次都是他害她生病,在心中,乔雨轩对她充满了歉意。
倒了杯茶来,用指尖轻沾了茶水在她干燥的唇瓣上细细地润着,他的目光满是柔情。
银柳通知了管家回来,挑帘看到房间内的情景,红着脸笑了笑,便要悄悄退回去。
注意到她,乔雨轩赶忙坐直了身子,顺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可去请大夫了!”
银柳知道被他发现,吐了吐舌头,“回少爷的话,管家已经差人去了!”
退热妙药女儿红
郎中来得很快,仔细为云端诊脉之后,立刻就开了方子,“不防事,只是着了风寒,吃些药好好休养便可!”
“那,她为何一直晕迷不醒?”乔雨轩注视着床上依旧在晕睡的云端,眉目间满是关切之色。
“少爷您不用太过担心!”郎中笑着关闭诊箱,“少奶奶大病初愈,身子孱弱,现在又发着高烧,等吃下药去把烧退了,自然便可清醒下来!”
乔雨轩接了那方子,叮嘱银柳好生照云端,这才送了郎中出来,一边就向他问道,“这样烧下去,只怕把身子烧坏了!先生,您可有什么快退烧的法子!”
“少爷对少奶奶真是关爱有加!”郎中温和地扬起唇角,“少爷若是想帮少奶奶退热,可取些酒液来,用手沾了轻搓少奶奶手心脚心,并肘窝腿窝等处!”
乔雨轩仔细记在心里,将郎中送到前面帐房取了诊金,又分派了小厮随他去药房取药,立刻就折身回来,去是直奔酒窑,取了一小罐沉年的女儿红来。
雅雯正在花园中陪着老太君赏花,老远看到乔雨轩急急行来,忙着就松开老太君迎上前去,“表哥,这么大清早地提一罐酒却是为何!”
“云端害了风寒,高热不退,我寻思着要取些酒来帮她擦身退热!”乔雨轩向老太君点头示意一下,急步穿过花园,消失在听雨轩的后门处。
二人的对话,老太君也是听得真切,唇边露出一丝欣慰地笑纹来。
雅雯注视着乔雨轩匆匆离去,眼底却闪过淡淡的忧怨,老太君轻声唤她,她也充耳不闻。
“雅雯,想什么呢!”老太君好奇地走到她身边,扬起声音问道。
“哦,太君……”雅雯回过神来,“刚才表哥说表嫂病了,我在想,是不是应该过去探望!”
“这云端也是苦命的孩子,这身子总也没有利落的时候!”老太君叹了口气,“也好,咱们便一起过去看看吧!”【霸﹕。。】
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
青花瓷碗,女儿红摇曳飘香。
原本是女儿家的卧房,现在却是满室酒香。
银柳在院中小厨房内,用小铜炉吊着锅子帮云端熬夜。
乔雨轩便在室中帮云端用酒搓着掌心,两只手掌擦完之后,他便端了那小碗来到床尾,轻轻挑起了云端身上的棉被。
红锦被挑开,露出是的两只白晳精致的纤纤小脚。
犹豫了一下,乔雨轩终于还是用小棉团沾了碗中的酒,轻轻地涂向云端的脚心。
酒液寒凉,云端本能地便将那脚缩了回去,身子也缩了起来,含糊呻吟道,“凉!好冷!”
“你醒了!”乔雨轩听她出声,心下惊喜,只当是这酒擦真的起效,便伸了手到被去想要捉她脚出来。
卧房的帘门被人从外挑开了,却是雅雯扶着老太君从外面走了进来。
乔雨轩听到声音,赶忙将那钻到云端被中的手又缩了回来。
一切尽收雅雯和老太君眼底,老太君故意轻咳一声,雅雯的心中却是一阵刺刺的疼。
乔雨轩忙将那酒盏放在一边,站起来身,“太君、雅雯你们过来了?!”
老太君任由雅雯扶着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回道,“听说云端病了,我和雅雯过来看看,现在,可是好些了?”
“回太君,云端好多了!”云端被乔雨轩凉醒,这会也清醒了些,听到老太君的声音,掀了被子,便要起身。
乔雨轩忙过来按住她肩膀,又仔细把她的被子盖好,“你烧还没退呢,只管躺着吧!”
老太君看云端烧得通红的脸,眉毛不由地也皱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发起烧来!”
这会儿,刚巧银柳端了熬好的药汁过来,挑帘进来,刚好听到老太君问询,忙走进来垂脸回道,“回老太君,都是银柳照顾不周!”
“这次,便算了!”老太君淡淡扫她一眼,面色一沉,“若是云端再出这样的事,你且要小心我按家规办事!”
乔雨轩平日最是体贴下人,现在看银柳无端受责,忙帮她开脱,“太君,这事怪不得银柳,都是雨轩不小心把云端摔到浴桶里弄湿了,才害她着凉生病的!“
老太君斜他一眼,笑着嗔道,“这种事情,你也好意思当着雅雯的面儿说出来,叫我这脸上都无光!”
“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
“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
知道老太君误会了,乔雨轩和云端异口同声地开脱起来。
“算了,算了,太君老了,这些事我可不想理会!”老太君轻笑一声,站直了身子,“雨轩呀,这院子里银柳一人,怕是忙不过来,这两天,你便先不要到钱庄去了,只管好好照顾云端吧!”
不等乔雨轩开口,雅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