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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心腹痛叫出声,咬牙用力地甩手,硬生生地被火儿撕下一块皮肉来。但是他不顾手臂上喷涌如柱的鲜血,已然是杀红了眼,依旧蛮横地冲过来,一把扣住苏瞳的脖子——
“王爷和我说过,只要你没有用音律……”他志在必得地阴笑,还未来得及得意完,便被苏瞳冷声打断。
“即使没有音律,我一样可以杀了你!”她侧目,忿忿地对上他嗜血的双眸,直视入他的眼底,“你……没有选择!”
话音刚落,脖子上的手一松,他的手颓然地垂下,脸上的杀意尽数化作了茫然。
他呆愣地朝着周围看着,然后将目光落在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上,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什么都不懂,更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他的心智,瞬间被苏瞳退化成零。
“你死不足惜!”
“我死不足惜……”苏瞳说一句,他便愣愣地重复一句,茫然地看着苏瞳,像是在咿呀学语。
“让你就这么死了,岂不便宜了这么多因你而死的人?”冷哼一声,苏瞳突然伸手,钳制住他的下巴,逼着他的眼睛和她对视,“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跟了轩辕瑾,当了恶人……闭上眼睛!”
她慢条斯理地感叹了几句,突然脸色一边,严肃地低喝,那个下属的身形也是跟着随之一震,立马笔直地站好,一点也不敢动。
“知道铸剑吗?”苏瞳慢悠悠地在他旁边踱步,看到他扔在旁边的剑,小心翼翼地拾起来,放在手中把玩着,同时问出了这么一句。
“知道……”他机械地回答着,大脑的所有思维都已经被苏瞳控制住。
“那好,你想象一下,现在一锅烧红的铁水,正放在你面前……”苏瞳声音轻柔地引导着,指尖在光滑的剑身上来回地摩挲,看着上面沾上的点点新鲜血迹,脑中更加确定——给他这样的惩罚,是完全正确的!
“烫……烫……”虽然他的眼睛闭着,但是他的身体却不由地开始挣扎起来,完全进入了苏瞳引导的意境中。
他的额头随即渗出细密的汗,看起来真像是让他站在几千度的铁水旁,感受着它的灼热。
苏瞳皱了皱眉,听着他的喊声,不由地心烦——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喊出他的痛苦!
“闭嘴!不许再发出任何声音。”
果然,她一出声,那个人便抿上唇,只是脸上的表情更为痛苦,额头的汗水更多——他看到的,是苏瞳给他的意念:泛红的铁水就放在他的面前,他在旁边站着,几乎被灼烧而死,但是身体却不能移动半分,根本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办?
他的心提起来,恐惧到了极点!
“现在,请你……跳到那个铁水中去!”苏瞳挑眉,欣赏着他兀自难受的模样,冰冷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快意。
杀人,和杀坏人,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不……不要!’那人在心中呐喊着,拼命地摇头,但是因为苏瞳刚刚的催眠效果,他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只能徒劳地在原地扭动着身体,表示着他的挣扎。
“下去!”苏瞳催促一声,便看到他脸色猛地一白,身上迅速地泛红,裸露在外面的手背上,甚至泛起了大大的水泡,就连脸上,也开始冒起一个个泡……
旁边几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侍卫看到这副场景,吓得当场昏死过去——太诡异了!明明在没有任何外因作用下,人却自身有了这样的变化?!
“乒”地一声,就在这个时候,苏瞳弹了弹剑身,发出清脆的声音,让那人瞬间清醒过来……
【287】你去哪儿?(红包加更)(2057字)
“乒”地一声,就在这个时候,苏瞳弹了弹剑身,发出清脆的声音,让那人瞬间清醒过来……
“啊!”一醒来,他就感觉到身上的剧痛,像是真的从铁水中爬出来一般,身上**地疼,皮肤上布满了水泡。
他又痛又急,仓惶地监视着自己,吓得不住地叫喊——他的手又不小心划破皮肤上的水泡,那样的疼痛让他当下匍匐下来,眼眶中瞬间满是泪滴,然而他匍匐的这个动作,只是让他身上更多的水泡破裂而已……
苏瞳冷冷地扫视着地上这个很快便“血肉模糊”,瞬间就惨不忍睹的人,嘴角朝上勾了勾,然后转身离开,任由他自身自灭——他算是高度烫伤,而且现在皮肉都暴露在空气中,估计活不长……
而且,还是以最痛快的方式死去!
这便是她要的效果!
火儿跟在她后面,呜咽了一声,朝着那个人气愤地喷了喷气,然后也跟在苏瞳的后面走远。
一个未死的侍卫躺在血泊之中,震惊地看到了全过程,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她是妖吗?那个紫眸魔尊和她,都有这样诡异的手法,一个能操控尸体,一个能……想到刚刚那种暴虐的场景,他就隐隐作呕!
那样的虐杀,绝对不是一个人类能做出来的!
更何况还是一个人类女子!
他们都不是人!
他们肯定都是妖物!
侍卫的脑中一直盘旋着这个想法,然后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趁着一片混乱,爬了出去,消失在一条小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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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没有走几步,雁雷便一脸担忧地迎过来,他疑惑地朝着后面的那个“血人”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他也没有看懂少主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似乎少主的方式,比尊主更诡异……琢磨不透他们到底都会什么异术?
“你们那边也都处理完了?”苏瞳拍了拍手,朝着刚刚炎洛他们站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原本那群气势汹汹的侍卫已经横七竖八地歪倒在地上,鲜血横流……
一席白衣的翌雪,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炎洛的旁边,一动不动,形成一幅诡异之极,却又让人伤感万分的画面。
“恩。”雁雷凝重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我这就回去把翌雪安葬了,给她一个安宁。”
苏瞳抿了抿唇,无声地拍了拍雁雷的肩膀,却是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安静,才是最大的安慰和支持!
俯下身来,她抱起火儿,细心地给它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然后缓缓地踱到炎洛旁边,想要最后和翌雪告别,却又不敢走得离她太近——刚刚她翻着白眼的模样,依旧让她心有余悸……好可怕!
“你刚刚的……不是音控。”旁边的炎洛犹豫了一下,终于淡淡地开口,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刚刚虽然他一直在这里控制着翌雪对付着那帮侍卫,但还是朝着她的方向观察了几眼,心中也不由地震了震——本来以为她只是能以音控人,没想到她刚刚在没有运用音律的情况下,能将一个人折磨至此……
而且,她适才的行为,应该已经超过了“控人”这个程度了!她……本身也就会奇门异术?!
“恩。”苏瞳点点头,也不打算隐瞒他,见他好奇,于是挑挑眉,丢出一句,“那个叫催眠。”
“催眠?”他没有听过。
“和音控是一个道理,随便使用哪种方法,控制人的意识,然后逼着他的机体对某个虚拟环境作出反应就行了。”苏瞳简单地解释,朝着炎洛微微一笑算是了事。
完整的科学解释,就算是她说了,炎洛也不一定会明白:她还得解释她的催眠是麻痹人的脑电波,然后给大脑发出异样指令,让大脑误以为机体被扔在铁水中,于是大脑就会分泌各种激素抵御保护……那种水泡,只是在大脑错误控制下,机体的一种防卫功能而已!说简单点,她就是利用这种“防卫过度”,要了那个下属的命!
皱了皱眉,她转向翌雪,看着一具尸体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苏瞳的鼻翼间不禁一阵酸楚,有一种‘前尘往事随风去’的感慨……
“怎么送她回去……啊!”苏瞳喃喃地问出口,话音未落,翌雪的身体猛然地动了动,竟然主动朝着旁边的那条小路走了过去。
雁雷的嘴巴张了张,刚想开口问什么,看到炎洛的目光,立马明白地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跟在”翌雪的身后离开……
夕阳下,翌雪“走”在前面,雁雷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被夕阳不断地拉长再拉长,徒留一片物是人非的萧条……
火儿在苏瞳的怀里拱了拱,喉咙中呜咽了一声,像是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