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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最后二十个掉队的遣送回去,面瘫教官依然不说话,笔直地站在前面觑着他们,笑面虎教官还是乐呵呵的,“大家都累了吧,那就散了回去睡睡吧。”
现在中午,烈日当空,然而教官叫他们睡觉?
不是应该继续给他们加练来个刻骨铭心的下马威直到把他们每个人都练趴下了鬼哭狼嚎了这些鬼畜教官才会开心吗?
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他不按套路来。
“人与人要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笑面虎教官挥挥手,“散了吧,让你们睡你们还不乐意,练傻了?”
人群这才恍若梦醒地散开。
鱼残阴魂不散还是跟叶缺一寝室,除了鱼残还有叶缺陆战的队友梁追跟后勤大队的何襟。
梁追是个狙击手人挺闷骚,在队里都不怎么交流,何襟却是个活泼的,听到寝室里面有俩陆战的热血沸腾与有荣焉。
“哎鱼哥,那你哪儿来的?”何襟问。
“我啊,天上来的,被贬下凡,历经尘劫,才能坐化成佛。”鱼残又开始胡侃。
“哎?小叶子怎么不说话了?要不要做我仙后啊。”他吊儿郎当地调笑。
“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且呲了你一脸水。”
“哪里的水?”一看他表情就知道在想一些脖子以下的黄色废料。
“呲——”叶缺面无表情呲了他一脸口水然后爬上床睡觉。
“……你们说那个笑面虎教官怎么突然这么好让我睡觉?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何襟躺在床上突然说。
“能有什么阴谋啊,你睡得迷迷瞪瞪突然拉集合铃,训练营不都这套路。”叶缺打了个哈欠,“快睡吧,按照那个教官的尿性,没什么好事等着我们的,说不定过会儿就拉铃了。”
何襟立马闭嘴。
可是大中午的人的精神最亢奋的时候再加上寝室没空调燥热,还是很难睡着的。
叶缺跟梁追以前被练过,倒是翻了几个身睡着了,何襟却辗转反侧的,侧身看到鱼残也睁着眼睛望着上铺的粗糙木板,想说话,却怕吵醒了别人,憋着憋着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集合铃声依然没有响起。
叶缺看了看其他人,何襟还在睡,鱼残坐在床角垂着眼看不出来醒了没,梁追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擦拭着他的枪,玩具水枪。
这位是枕边没有一把枪就睡不着觉的主。
因为留心半夜集合,叶缺没睡得很沉,半梦半醒的,起来精神也不怎么样,有些迷糊,穿好衣服爬下床。
鱼残抬眼笑,“醒了?睡得香吧,多大了晚上还磨牙。”
“就你听见了,人家梁追都没说呢。”叶缺呲牙。
“我听见了,你还打呼噜。”梁追擦着抢默默补刀。
“追追~我们同队友谊去哪儿了?”叶缺一副你这个天打雷劈的陈世美的委屈小媳妇表情。
“缺缺,我们不熟。”梁追突然抬起头来微笑。
……
鱼残只想说。
谜一般的直男世界。
“我认为你们最好去看看门板,昨天晚上有人鬼鬼祟祟做了手脚。”鱼残说。
“谁跟你一样大晚上不睡觉做一些无聊的事情。”叶缺走到门口,推了一把门,没有推开,听见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就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半晌,他面色苍白就像死了亲娘,声音悲怆。
“卧槽!炸弹!”
“哪里!”酣睡的何襟马上从睡梦中醒来,四处张望,“哪里有炸蛋?我要单面煎的!”
“我们马上要变成炸蛋了,双面煎的。”叶缺和善的微笑。
“那怎么办?(⊙o⊙)”何襟地光着大毛腿开始在床上滚。
“水管是废弃的,有个拐弯,正好从铁栏窗户那伸出去也许能够碰到炸弹,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很有可能无意会把它引爆。”梁追说。
“有镜子之类能反光的东西就好了。”叶缺皱眉。
“……谁会娘们唧唧出来训练带镜子。”何襟一边套裤子一边吐槽。
“哎?要吗?”之前异常安静的鱼残从背包里掏出一面非常精致的韩式圆面化妆镜,让人怀疑这种东西是怎么过的检查关。
鱼残望向何襟温柔到毛骨悚然的微笑让何襟想起自己说的娘们唧唧那四个字。
苍天救我。'尔康手'
梁追拆下水管把镜子固定在前端,伸出铁栅栏,端详片刻,严肃地转头,何襟跟叶缺紧张得要死。
他开口,“是炸弹。”
“……别拦着我我要打死他!”叶缺木然。
“距离爆炸还有半个小时。”梁追看剩下三个人表情都很狰狞,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默默补全。
“什么型号的?”叶缺问。
“我告诉你什么型号你会拆弹吗?”梁追问。
叶缺摇头。
“那我也不知道什么型号的,我感觉所有炸弹都长一个样。”梁追面无表情。
“我真的要打死他,谁拦着我我跟谁急!”
“没人拦着你,陆战小公举。”梁追突然粲然一笑。
这让叶缺想起了以前跟梁追近身搏斗训练的不好回忆。
他秒怂地看向鱼残,转移话题,“话说鱼残你会拆弹吗?”
“我又不是上帝,怎么可能什么都会。”鱼残挑眉。
何襟也连忙摆手,“我后勤的怎么可能会这么高大上的事情。”
“这是教官的考验,无所作为肯定会被开除。”梁追说。
“可是我们都不会拆弹。”何襟嘟囔着,“我也不想就这么淘汰在这。”
“你们为什么都想着拆弹?”叶缺抢过梁追手上的水管,往门上一砸,木制的门板出现了一个小缺口,他转过身对风中凌乱的三个人说,“来啊帮忙啊,不是还有凳子吗?”
鱼残是最后一个从洞里爬出来的,然后跟何襟梁追面面相觑。
【鱼残脑电波:滋啦啦——这个人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同,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嘿嘿嘿'淫|荡笑'】
【梁追脑电波:滋啦啦——……】
【何襟脑电波:滋啦啦——哇塞!叶哥也好厉害!】
其实砸门板这个想法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想出来也无可厚非。
最让鱼残感到无语的是训练营门板的质量。
好穷的训练营。
这让他对训练营的食堂有了不好的联想。
叶缺等人跑到操场上集合的时候已经有好几组在那里了。
被拆掉了的炸弹整整齐齐地摆在面瘫教官脚边,笑面虎教官对他们说,“把拆了的炸弹放在那边,归队。”
等等难道把整个门板拆下来给他吗?
梁追默默转身往寝室走。
然后抗回来一个门板,还是破了一个洞的。
叶缺很想捂脸说他不认识这人,但实际上那个洞还是他砸的。
整个训练营,无论是刚刚从寝室里面胆战心惊拆完弹准备归队的战友还是路过的教官,就这样看着梁追面无表情扛着门板往操场走。
“……徐欢终于开始撺掇着新丁拆训练营了?”
梁追无视战友目瞪口呆的目光跟叶缺的羞愤欲死,利索地把门板扔地上。
炸弹不是传感器引爆形式的而是定时的,大概里面也就是□□之类的,所以梁追摔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围观群众的心却在颤抖。
妖妖灵吗?就是这个人。
“归队吧。”因为在考验前也没说定规则,也不能说他们犯规,但是心里还是憋屈啊,笑面虎教官标志性的眯眯眼都没有了,面无表情cos面瘫总教官。
“是!”梁追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正步归队,站在了叶缺身边。
经过寝室炸弹事件,人走了差不多一大半。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怎么拆弹,也能够脑洞清奇地砸门逃生。
叶缺现在知道为什么寝室里为什么只有四个人了,为的就是要淘汰更多人出去。
“一对一自由搏击,两小时,看谁偷懒就不要吃饭了。”心情不是很好的笑面虎教官躺在树下的藤椅上睡觉去了。
面瘫总教官目光如冰地盯着他们。
所有人迅速找到了自己的对手开始一招一式对打。
只有一个落单了。
叶缺一个扫堂腿把对他动手动脚吃豆腐的鱼残踹到地上,偏头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女子。
……应该能够叫女子吧。
皮肤黝黑眼神锐利四肢粗壮流线型肌肉覆盖其上。
叶缺记得她,最后一个归队的,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把炸弹丢在地上,站得笔直。
她也是训练营最后一个女人。
昨天解散的时候听到过别人议论她,名字似乎是叫江树,通讯部来的,没人认为她是个女人。
没有女子的柔媚和温婉,但是她没有被淘汰,即使被冷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