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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请她坐下,香桃将茶水送来:“二奶奶要不要尝尝?”
小黄氏点头,香桃转身便去小厨房取筷子,小黄氏吃了一口茶,和明玉寒暄几句,少不得也安慰了明玉一番,说了些楚云飞失势只一时之事的话。
明玉抿嘴笑着,话题很快就转到昨儿的事上,原来是二老爷在保定给楚凤怡相看了一门婚事,能让楚二夫人这么高兴,想来这门亲事很不错。
“……我和夫人听说了都很高兴。”
所以才有了她们昨天急匆匆赶到楚二夫人屋里时看到那样的画面,小黄氏是特意过来解释的吧?
明玉微笑道:“这是六妹妹的福气。”
小黄氏赞同地点头道:“可不是呢,咱们家与他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虽然年纪偏大了些,却已是庶吉士,之前有婚约,到底没过门。”
已经是庶吉士,那年纪到底有多大了?
小黄氏紧接着就笑道:“年纪说来也算不得多大,今年才二十五,是家里的嫡长子。”
二十五已是庶吉士!明玉没想到楚凤怡之前才那么闹了一场,转眼婚事就有了眉目。但嫡长子,到了这个年纪还在说成亲的事儿……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缘故。
明玉见小黄氏这么替楚凤怡高兴,多的也不好问了,再说楚凤怡的事与他们也扯不上关系,楚家每个人似乎都各怀心思。
“不晓得六妹妹怎么样了?”
楚凤怡被楚二夫人关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明玉都没见到过她一回,虽然去看了两次,却都没能进屋。
小黄氏也露出几分担忧无奈来,隔了半晌笑着道:“此事还没确定下来,要等我们老爷回来才晓得结果,四弟妹可别说出去。我今儿特意来说,就是不想四弟妹有什么误会。”
明玉抿嘴笑着摇摇头,昨天的情况不叫人误会还真有些不大可能,楚二夫人和小黄氏虽然满嘴安慰,然幸灾乐祸也展露无疑,一大家子和睦很难,小事也就罢了,这样的大事也不能一条心,家族又怎么可能兴旺起来?
楚家大老爷和二老爷皆是科举出身,然两人的仕途走得都不顺利,想来和这些也脱不了干系。一家子对外都不能团结起来,外人未免不会将这一家人都看低了去。
想到这里,明玉忍不住暗暗地叹了口气,娘家也算不得多和睦,至少比楚家的情况好些。
又过了几天,楚云飞他们才到家,二老爷寻着了门路,歇几日便要去京都打点。楚文博这一趟奔波回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起来愈发文弱了。楚云飞虽然精神状态还不错,回来后便蒙头睡了大半天。
到了傍晚才去秦氏屋里,秦氏见楚云飞心事重重,也出言开解了一番,楚云飞仿佛也有话要与秦氏说,几度想开口都没能说出来。吃了晚饭,回到屋里无心其他,只坐在南窗下的榻上发证。
明玉到了茶送到他手边,踌躇了半晌才低声道:“是妾身的错,耽搁了你温习课业。”
楚云飞猛然抬起头来,道:“家里有人乱嚼舌根了?”
明玉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不由愣了愣,随即摇头道:“倒没人说什么,是我自个儿想明白的。”
这话亦是半真半假,这几天小黄氏话里话外不外乎都透着这个么个意思,当然她的意思不在明玉,而是大房。自从小黄氏对她说了楚凤怡的事后,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什么秘密似的,关系突飞猛进。
然而,这个想法,明玉之前就有了。
“是你想多了,这原是我的意思罢了,是我没考虑周全,拖累了你。”楚云飞见明玉一副自责的模样,神色不觉软了下来。
明玉微微吐了一口气,沉声道:“母亲也很失望吧。”
“母亲是明理的人,她也不会这般想。”顿了顿又道,“其实,我原无心。”
说罢目光就落在明玉脸上,明玉不惊讶反而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早就猜出来了!”
楚云飞倒愣了愣,随即释然一笑,他并没有打算隐瞒,既然明玉已经猜到,倒不如听听明玉的意见,示意明玉坐下来:“我还未与母亲说,你觉得现在是不是时机?”
楚云飞绝非庸庸碌碌之辈,他的野心只怕明玉也不能完全猜出来,但秦氏未必会答应,否则楚云飞也不会到现在还没说。不过也有另外一个可能,秦氏大概也猜出来的,所以楚云飞说不说都没什么要紧的。
明玉认真地想了想才试探地问道:“母亲若是答应了,大伯母和大伯父会答应么?”
没想到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楚云飞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这么多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明玉不能完全理解这话的意思,楚大夫人和楚大老爷压着楚云飞,在她看来楚云飞虽然厌恶也有些恨意,却不至于这般。她忽然想到那日在秦氏的库房,秦氏脸上露出的表情和此刻的楚云飞如出一辙。
她心里一悸,楚云飞脸上的恨意稍纵即逝道:“虽然要他们答应不容易,但也不是完全没希望。这件事眼下倒是不急,我自有法子。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明玉迎上楚云飞带着几分期盼的深眸,想也没想就道:“你想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楚云飞爽朗地大笑起来,眉间的阴霾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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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提醒
俗语说小别胜新婚,在新婚中小别,那自然更胜新婚。从秦氏屋里回来后,周嬷嬷、香桃等人就十分主动地消失了。
楚云飞爽朗的笑声在灯火通明的屋里回荡了一会子,便顺手把娇妻搂在怀里,明玉很体贴他沿途奔波,劝他早些歇着:“……二婶婶下午打发人过来说,明儿中午晚上去她哪里吃饭,也不知道明儿是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传话的嬷嬷传了话就忙忙地去了,明玉问莲月,莲月也不大清楚。
“咱们是不是该备一份礼?可我打听了,明儿既不是什么节气,也不是谁的生辰。”
“明儿二婶婶屋里有客,不过叫咱们过去陪陪客罢了。”
听楚云飞这样说,明玉晓得自己猜的不错,想了想道:“也不知那位公子到底有什么缘故……”
楚云飞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道:“据说命理克妻。”
明玉一惊,仰着头仔细看了楚云飞两眼,克妻这种说法在明玉看来,既荒唐又有些可笑,不过这个说法也与小黄氏的话吻合了。那人之前定了亲事,但定亲的对象并没有过门。
“你也相信这种说法?”明玉轻轻问了一句。
楚云飞笑着反问:“你也信你命小福薄么?这种话本来就玄乎不可信,虽没见过那人,不过胡大人为人倒是十分正直。”
大概他也不愿多说这些话题,语风一转忽然问道:“我听说岳母在淮安还开了几间铺子?”
明玉有些发愣,怎么突然就说到这上面,倒是点点头道:“家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父亲又不大管这些,单靠着庄子上的进项根本不足以开支,母亲……”
四太太也是被逼的,明玉说着情绪就有些低落,她出嫁四太太给了她两间铺子,虽然是少了她的开支,但她的开支根本就用不着两间铺子的盈利。家里的情况,她又不是不知道,四太太这样给她备了嫁妆,明芳出嫁自然也不会少了,把三个女儿嫁了,四太太所剩的只怕也不多了。
“你这般体贴,当初在岳母身边时,想来也替岳母分了许多忧吧?”
明玉讪讪笑道:“分忧没多少,倒给母亲添了许多乱子。”
忽然想到楚云飞不止一次叮嘱她不要想那些事,便故作轻松地笑起来,“你问这些做什么?我陪嫁就有两间铺子,莫不是你缺银子?”
楚云飞笑了笑,摇头道:“你的东西好好留着,我虽用不着,也是我的儿女们受用了。”
明玉脸一红,低下头去嗔怪道:“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楚云飞神色一变,正色道:“我也说正经的,大哥为了这一次大比从前年就没放松一刻,去年冬天腊月底才从族学回来,这一次失势他受到的打击不小,只怕……”
明玉见楚云飞神色凝重,很是担忧的样子,宽慰道:“虽与大伯接触不多,冷眼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再说,大伯苦读了这些年,大伯父和大伯母也不许他放弃吧?”
“咱们家从曾太老爷开始便立下规矩,但凡族里有资质读书的,便可去族学读书,这些年下来,却一直人丁单薄,父亲大人那一辈,有了大伯父、二伯父两位正途科举出身……”
楚家的过去明玉也听四太太说过,如今还在世的太老爷,当年还在翰林学习了三年,因此楚家才立志要弃商从文,但中间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太老爷四十来岁便再没入仕了。而大老爷取得三甲进士出身时,已快四十岁。
明玉静静地听楚云飞说完,说到最后,楚云飞就提到让三爷楚文展重拾功课。明玉脑海里浮现那个看起来十分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