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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敏芝好笑地推推他:“你再这样,我叫他们进来了,让他们看堂堂廉郡王三十几岁的人了,还闹觉,快点,洗个冷水脸就没那么困了。”
其实呢,胤禩并没有那么困,在江南,夜里睡得不踏实是有的,但还至于夜不能寐,只是昨晚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一点,加上皇阿玛昨天才发过火,今儿就雨过天晴了?一定有问题,在没有理顺思路的时候,胤禩选择了磨蹭。
好像很不情愿地到了外间,陆九递上毛巾,内侍捧上一身戎装,亮银的轻甲加上明黄的腰带,七手八脚地帮他穿上,里面的敏芝转身想回床上再睡回笼觉的,一抬脚就觉得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不就是胤禩昨儿个揣怀里的荷包么?看他宝贝的那个样子,敏芝低头捡起来,里面鼓鼓囊囊硬梆梆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正犹豫着是放回去还是打开看看的时候,胤禩撩开帘子进来,看见敏芝手里的荷包,脸立刻扳了:“你没看过吧?”“没有,这什么?”敏芝把荷包递到他面前。“是什么你不用知道,没看过最好,这玩意儿不知道值多少人头呢”胤禩一边说着一边把荷包放进盔甲里藏好:“你再睡会儿,没准晚上会有晚宴,到时候又累着。”
敏芝茫然地点点头,他刚才说什么,这个荷包值很多人头?难道是自己耳朵没睡醒,所以听错了?”
点将台上,康熙坐在层层叠叠的明黄仪仗下面,身边站着的是换了一身火红色骑装依然挎着宝弓全副武装的儆恪公主,而其他的皇子们,包括昨天才出现的胤禛胤禩胤禑三人,以及弘旺和弘晢,都只有站在台下的份。
在他们的身后,是装扮成八旗士兵的上三旗侍卫,历代大清皇帝的亲兵,许多官员的资质都在里面当差。今天,他们穿着代表八旗将士的各色军装背上插着代表各自阵营的旗子,在皇子们身后整队,清一色的高头大马,个个都是青年才俊。康熙看着眼皮子底下的青年和少年,仿佛看着大清未来百年的气运一般。
围场的风夹杂着灰沙扑面而来,吹得人眯起了眼,在大部队身后,就是广阔的皇家狩猎场,放在现在讲起来,这里就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有专人养护这里的草木,并且不断往里面添置可供狩猎的活物。
老爷子眯着眼看了好半天,才对边上已经站得不耐烦的女儿说:“儆恪,昨天你说十六和十八陪你,都不是你的对手,如今,朕把老四和老八叫来了,他们可是专门从大老远赶来的,你下去和他们比比?他们身后的侍卫,看到了吗,这些,都是你皇阿玛的亲兵,你也和他们比比。这么多人做你的对手,这下,你可满意了?”
幸好今天的风大了一点,康熙的话只是点将台上的几个人听见了。底下的大批人马要是知道今天搞大么大的阵仗只是因为皇上老爷子想讨女儿的欢心,一定背过气去,儆恪双手抱拳,像皇子一般保全行礼:“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康熙点头,儆恪从点将台上下来,早有侍卫牵过公主的马,儆恪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来到几位哥哥和侄子面前:“给各位哥哥见礼,还望各位兄长手下留情。”胤禛已经有点不高兴了,皇阿玛这是搞得什么飞机,堂堂大清公主,在一群大男人面前抛头露面,不爱红妆爱武装,不男不女像什么样子,仗着皇阿玛的宠爱,把皇家侍卫当作自己的玩物一般,真是莫名其妙。
当下一拉缰绳,侧了马头,不与她一般见识,众侍卫在后面齐齐抱拳,奴才等见过公主殿下,”儆恪很有范儿地一抬手:“免了,哥哥们,咱们这就开始吧?皇阿玛还在上面看着呢”胤禛哼了一声,第一个调转马头,胤禩等众皇子这才全体圈转马头,哨音马蹄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儆恪一上来就毫不客气,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把身后的胤禩看得直摇头,看她的装备是众人中最好的,没办法,皇阿玛赞助的,可是这骑术,和自己老婆差不多,也就是个半吊子,还想玩奔袭,真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
转身再看自己的两个儿子,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他们穿着铠甲扮军人,看骑术,明显是弘晢弘晢更胜一筹,看架势,颇有胤祥小时候的风范,至于弘旺,一看就是来玩盛装舞步的,功架搭得很标准,偏偏马儿一点都没有跑起来,只是闲庭信步模样。
胤禩打马到他身边:“旺儿,追上你弟弟,他那个毛躁性子,伤到就不好了,还有,注意保护小姑姑,别让她扫了兴儿。”弘旺眯着眼看了看前面,弘晢早已人影子都不见了,转身一招手,一个侍卫打马上来:“给王爷请安,给世子请安,二阿哥身边的侍卫已经跟上去了,请王爷和世子放心。”“阿玛,我这就去到小姑姑身边,您放心吧。”弘旺说着,调转马头,招呼了一声,就带着人跑远了。
胤禩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浮现出笑意:皇阿玛,其实旺儿才是您培养出来的吧?还好,晢儿比我当年聪明,关键是他遗传了采萱的性子,谨小慎微,就连对自家的亲哥哥,也知道船头要撑开,知道不能阻止人家拿自己和哥哥做比较,他就故意避开。跑远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和自家亲哥哥保持安全距离。
而弘旺对弘晢的举动看起来心知肚明,还悄悄地让人跟着他保护他,并且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看起来一切都是轻车熟路,这番心性,真难想象这只是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少年,皇阿玛是怎么调停的,还是说,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采萱给他开了小灶?
胤禩想着心事,丝毫没发觉,前面已经是战况激烈。儆恪昨天和十六以及十八抢猎物,完胜。今天对手换了,她却毫不在意,追着一只獐子一路跑,几次弯弓搭箭都没找着准头,不由急得不由急得满脸通红。这时,眼前忽然有一个火红的影蹿过,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立刻弯弓搭箭,也不瞄准了,一支金箭射了出去。
马颠了一点,加上眼神实在是差了一点,红影消失金箭扎进了一边的树干上,身后的侍卫想笑却有不敢笑。这个时候,弘晢从边上出来:“小姑姑,狐狸往那边跑了。”儆恪一听,马上圈转马头跟着弘晢的方向追去,没追多远,就看见红影钻进了树丛,公主还没来得及弯弓,弘晢的箭已经射出去了。
很快,树丛里一阵尖叫,红狐狸从树丛里蹿出,腿上还插着箭。公主连忙叫侍卫:“抓住它。我要活的”话音刚落,一道光华闪过,一支不知道哪里来的箭把狐狸整个钉死在地上。儆恪大怒:“谁,谁让你们射死它的”
后面远远跑来一匹马,一个侍卫翻身而下,拎起死狐狸就想走。儆恪叫住他:”放下,那是本公主的猎物。”那人头也不抬:“这是主子射死射死的猎物,奴才只负责捡回去交给主子,公主若是有异议,可以与主子交涉奴才告退。”
说完无视公主快要喷火的眼,淡定地翻身上马,准备一走了之。儆恪的火一下子窜上来了,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在避暑山庄遇到个架子比太子二哥还大的琴师,常常惹得她跳脚,三句话说不到一起就想甩他巴掌,他太安静了又想这人是不是又在琢磨什么怪念头。
他的身份一定有问题,皇阿玛绝不会无聊到关心一个连品介都没有的白衣琴师,甚至连人家的乳名都挂在嘴边。可是,这个人是谁呢?连祁师傅都只知道他叫白澜止,再也说不出别的来。问皇阿玛,他又不说。
自己总不好一直盯着皇阿玛问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世,可不问吧,心里一直有桩事情惦记着,跟皇阿玛来了围场,都不能找八嫂和十六嫂嫂聊天了,可是我若是当着她们的面说起这件事,八嫂不会有什么反应,十六嫂一准又想岔了编排自己,真是的
公主这几天一直都在为类似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困扰着,心情烦躁,如今又遇上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这下子点燃了导火索了。娇叱一声:“大胆奴才,抢了本公主的猎物还想走?给我拿下”
公主身后的侍卫一股脑地涌上去打算围住那人,把他从马背上揪下来,谁知那人并不买账,一拎缰绳,马蹄扬起,竟撞开侍卫想着冲出去,侍卫顿时乱了章法,公主急得跳脚:“傻蛋,都是傻蛋,皇阿玛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追”
弘晢的反应最快,一箭朝对方的马腿上射去,一边大叫着:“狗奴才往哪里跑。马却不往前走。直到公主亲自追了出去,他才打马跟了上去。此时弘旺恰巧赶上:“那人是四伯家的侍卫,咱们快跟上,阿玛说,不能让小姑姑吃亏。”
弘晢笑笑:“皇玛法一直是站在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