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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乖乖地拿起筷子,戳碗里的米粒,她的胃口的确变小了,刚穿来那会儿,她一个人恨不得把一桌子菜全包了,可是生活了几年之后,她就吃得少了。到现在,她的食量已经完全被同化了,每天只能吃半碗饭,虽然面食还能多用一点,但胃口确实大不如前了。
对面的胤禩看在眼里,闷声不响地吃着,看对面小女人心不在焉地在碗里捣来到去,忍了再忍,抄起桌上的汤匙伸过来,敏芝以为他的目标是汤,没曾想,某人动作奇快,汤匙啪的一下打在她拿筷子的手上,筷子脱手,落地。敏芝莫名地看着他:“你……你做什么?”
“我问你做什么?瞎捣腾什么?光看不吃?”“我,我跟你说我吃过了的。”胤禩看看她的脸,再看看碗里早就被捣烂的饭,吐出一句话:“明儿叫大夫开一副开胃的药,吃到你能正常吃饭为止。”敏芝正准备弯腰捡筷子,这句话差点让她把腰拧了:“不,不用吧,我觉得我……”
胤禩却不理她,继续吃饭。敏芝傻了,彻底傻了,看着他吃都不行啊,非得陪着他一起吃?不吃饭就得吃药?还还是无限期地吃药?囧,那我还是吃饭吧。于是,接下去的日子里,胤禩无论多晚,都会把敏芝叫上一起吃饭。于是,敏芝一天四顿饭打底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很快,康熙四十七年走到了除夕这一天,众皇子济济一堂,等待一场盛宴的开始。
第二百十九章 疑似八爷党
第二百十九章 疑似八爷党
除夕这天大早,廉郡王府里就是一阵忙碌,虽说除夕和正月初一两天,都是要在宫里度过的,每年都一样,但是今年的事儿特别多,一来是弘晏这小娃娃要进宫给长辈请安,自生下来到现在,一直不断重复生病吃药吃药生病的小娃娃,今天第一次正式和长辈们见面。
故而一大早,一堆的嬷嬷进进出出,(。3uww。)整 理着小主子的必须品。弘晏也是打扮一新,由塔拉嬷嬷抱着来到主屋:“福晋,晏哥儿来了。”敏芝正襟危坐,墨雪,墨霖在她身边来回转悠。墨雨和墨霜端着盘子在一边看着。
听见说儿子来了,敏芝头一偏,惹得墨雪一阵埋怨:“福晋,您别动呀,哎,这眉又画歪了。”敏芝囧:“那个,好了没有,我都坐了半柱香时间了。”墨雨接茬:“没有呢,再等等,今儿可是您可那位一起进宫请安,自当好好打扮,最好等她来了,您还在打扮,这样才有嫡福晋的威势。”
“可是我脖子都僵了,哎,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请安,画得再好看在额娘眼里都是一样的。”嬷嬷抱着弘晏走过来:“晏哥儿来给额娘请安了,瞧额娘多漂亮呀。”敏芝朝天一个白眼:“嬷嬷,他懂什么呀,一岁多了还这么小的身板儿,到时见了旺儿和晢儿,一准沦为小哥俩的玩物。”嬷嬷不以为意:“那两位一定很高兴见到弟弟,毕竟是第一次见。奴婢也有年头没见小主子了,今儿进宫,若是有机会,得好好瞧,瞧仔细了。”
“哎,我又何尝不想好好看看他们,可是,宫里规矩大,什么都得掐着表踩着点儿。匆匆来匆匆去的……”敏芝斜眼望了望正在朝她无齿微笑的弘晏:“嬷嬷,我有些害怕。”众人一愣:“怕?您怕什么?”“我怕我见到旺儿和晢儿之后,发现自己竟不那么想他们了……现在,我很少梦见他们了。我觉得,我这样,很对不起他们,晏儿体弱,我的心思全在他身上……”
“福晋,您怎么能这么想呢?三位小主子都是大宁肚子里蹦出来的,哪个不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厚此薄彼?晏哥儿和那两位不一样,您别又钻了牛角尖,奴婢可是怕了您了。那两位根本不会因为不在您身边长大而少爱您一点,您别又自己吓自己。”
敏芝垂目:“嬷嬷,对不起,我只是……”嬷嬷把弘晏抱近一点,小家伙看见额娘,乐呵呵地伸出手往她脸上抓来。顿时,墨雪和墨霖如临大敌:“小主子,福晋正在整妆呢,您再等等。”
结果,在小家伙的捣乱和敏芝的再三催促下,敏芝整装完毕,郡王福晋朝服上身,朝珠,手镯,耳环还不算,墨雨捧上来一个盒子打开盒盖,敏芝傻了,里面是一支镶满珍珠宝石的义甲。“这是前日九福晋送来的,说是新产品呢。奴婢给您戴上。”
活动了一下戴了义甲的手指,觉得这东西虽然长了一点,尖了一点,却也不影响手指灵活性,反正作为皇子福晋根本就不用她干活,戴就带吧。梳妆完毕,正打算抱过弘晏亲热一番,墨雪说话了:“福晋,注意仪态。”
呃……怎么忘了,穿了这身古董,自己就要开始端架子了,一言一行都要优雅,怎么能抱孩子呢?弄皱了衣服花了妆怎么办啊怨念的敏芝只好把伸出去的手缩回来。好在这时外面秋菊报进来说侧福晋求见。
定了定神,示意嬷嬷把弘晏抱下去,正门大开,佟侧福晋也是一身朝服朝冠,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敏芝请安,还没等礼成,敏芝就让春桃出来把她扶到位置上坐了,自从佟家人来过以后,佟氏的日子更加灰暗了,她根本没想过,连娘家人都不帮她了,以后的日子她要怎么过。
其实小姑娘是自己钻了牛角尖,赫舍里老夫人当面训斥她是为了给她找台阶下,毕竟孙女的日常用度都赶上宫里的康熙了,这要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被惦记上,是要做几辈子噩梦的,都怪当初太疼她,教得她什么好东西都只顾往自己屋里挪,结果被敏芝当面奚落。
老太太怨念啊,真真罪过,怪不得嫡福晋什么都不赏呢,实在是赏不起。你随随便便拿一件茶具就是珍品级的,你让人家情何以堪?千算万算,她怎么就漏算了这一条呢?郭络罗氏虽然是小孤女,但是人家额娘是和硕格格,外公是亲王,舅舅是郡王,什么珍品,什么排场没见过?
用不起是一回事,眼界高是另一回事,人家怎么说都是宗女出身,再不堪也沾着爱新觉罗家的血亲呢,骨子里的气质是不能磨灭的,随便一句话,就把佟淑兰贬成了光有脸蛋没有脑子的富二代,顺便也把佟贬成了铜臭味弥漫的暴发户,不分地点,不看场合,只知道乱炫耀。
老太太没有办法,当场急中生智,把佟淑兰埋怨了,这样的话,人家顶多说一句养尊处优的贵小姐没经验,被福晋当面奚落,佟家也能借此撇清干系,那些东西本来是要送给福晋和王爷的,是孙女忘记了。
现在,老太太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希望过后极度失望的佟淑兰,丈夫冷落自己,福晋无视自己,连娘家也抛弃自己了。什么招数和手段,都敌不过三个字“不在乎”素玉精舍装潢再精美,器物再高档,仆从再多,也敌不过寂寞。
敏芝也知道佟小姑娘这次打击受大了,特地差人给夏兰递了条子,嘱咐她把佟淑兰的身体调养得好一点,别抑郁过度,最后挂了,怎么说她都是上了玉碟的侧福晋,结婚没两年就挂了,影响胤禩的声誉。是的,现在她只关心胤禩的面子,就算佟淑兰再怎么装可怜,她都不会再被骗了,这个女人,给点阳光就灿烂。
佟淑兰坐定,墨雨上茶,佟淑兰端起来一看,柳眉微蹙,放下了杯子:“妾刚进门那会儿,福晋说的只喝水,却是真的了。”“敏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我听大夫说你一直在用药,清水性平,不会冲撞了药性。”
佟淑兰脸上一红,端起来在唇边碰了碰:“多谢福晋体恤。”“这没什么,少时跟我一道进宫请安,晚上八旗家宴我不与你在一处,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自己惦记着,宫里不比家里。”“是,妾谨遵福晋教诲。”
不一会儿,内侍过来传话,说胤禩已经在前厅等候了。敏芝这才扶着秋菊的手起身:“走吧。”敏芝走在前面,嬷嬷抱着小阿哥和敏芝同行,佟淑兰被春桃扶着走在后面,墨霜带着弘晏的奶嬷嬷拖在最后面,这次进宫敏芝也带上了她。
到了前厅,胤禩已经在那儿等了,敏芝带着淑兰端着架子上前见礼,然后跟在他身后出门,艳阳天飘着小雪,四顶轿子排成了一条龙。这次托弘晏的福,塔拉嬷嬷也有轿子坐了。不过老人家年纪确实大了,头发都花白了,敏芝打算再过两年就给她配两个婢女养着她享享清福。
嬷嬷的儿子现在在慎安郡王府当家丁头头,早已成家立业,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跟着郭络罗氏的母亲从京城嫁到草原,再跟着郭络罗氏从草原重返京城,对于郭络罗氏来说,这个老太太,对她是有养育之恩的亲人。
除夕的京城街道异常繁忙,敏芝他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