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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澜快速踏上阁楼,走过香闺内的小厅,绕过白玉屏风,走进素雅的锦塌,看着那一张仿若熟睡
的容颜,心头一紧。轻轻的在塌沿落坐,轻柔的执起楚淡墨放在被面上的小手,将她的手紧紧的包裹在
两只大掌间,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深深的凝视着楚淡墨,声音轻的几不可闻,却又温柔不容忽视:“
墨儿,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何时?你若怨我怒我恼我,换一种方式可好?至少让我可以看见你的情绪,听
见你的声音。不要这般不言不语,不声不动,让我终日惶惶不安。”执起楚淡墨柔软的素荑,将她的手
贴上他微白的脸庞:“墨儿,从今日起,我便陪着你不吃不喝,共尝饥苦,若是你心疼我,便早日醒来
。”
凤清澜说到做到,从那一日起他当真不食不寝,从日出到日落,从日落到日出。抱着楚淡墨,仿佛
天地间唯有她是他的唯一。
这下可是急煞了所以的人,可是也没有敢上前去劝阻,凤清澜只一个看似温和的眼神就足够吓退所
有人。然而,绿抚也是一去不复还,所以,所有人自能祈求楚淡墨能够早日醒来。
也许是苍天有眼,看到所有人的祈求,也许是凤清澜的情深动天,就在凤清澜绝食绝水的第三日,
楚淡墨奇迹般的醒了。
“清澜……清澜……”沙哑虚弱的声音微弱的从床榻传来。
拥着楚淡墨而眠的凤清澜却惊觉到了,猛然睁开眼睛,拖着虚软的身子半坐起身来,看着怀中呢喃
着他的名字,却还没有完全醒来的楚淡墨,看着她眼角湿意盈盈,心头一疼。
“墨儿……”凤清澜干哑的声音低声呼唤,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晃动着她,期
待将她彻底唤醒,“墨儿。”
如蝶翼般的睫毛颤动着,楚淡墨也在挣扎着醒来。这几日她没有醒,可她却是有意识的,她清楚的
知道凤清澜所做的每一件事,清楚的听到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她却好似被什么困住了一般,如何也
醒不了,她不停的与那莫名的力量争斗着,终于她的意志占了上风,神识回到了体内。
费了好大的力,楚淡墨才缓缓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透过盈盈的泪光,看到他清瘦的容颜,泪水不
受控制的一滴滴的滚落。
“墨儿,墨儿,你怎么了?”凤清澜看到楚淡墨好不容易醒过来,可一醒来就不停的落泪,顿时吓
得手足无措,还以为她什么地方疼着痛着,立刻掀开床幔,对着外面大吼道,“来人,传太医,快去!
”
“六哥,怎么了?”一直守在外面的凤清潾和绯惜听到凤清澜的大吼,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冲了
进来。
“墨儿不哭,不哭。”凤清澜将楚淡墨温柔的揽入怀中,轻声细语的哄着,看着冲进来的凤清潾沉
声道,“墨儿醒了,快去宣太医。”
“噢,好。”凤清潾立刻看明白情形,拉着笑容还来不及绽放的绯惜就往外面冲。
“清澜……清澜……”楚淡墨却是伸手用所有的力气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拉着
他,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可是眼泪却是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墨儿,别哭,太医一会儿就来。”凤清澜慌乱不知如何是好时,一把将楚淡墨瘦弱的只剩骨头一
般的柔软身子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小心翼翼的如同失而复得的珍宝。
“清澜……我没事……”终于抽泣了好一会儿的楚淡墨停在了落泪,将瘦的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埋在
他消瘦却依然结实温暖的胸膛,声音轻飘飘的无力的说道。
凤清澜听到她虚弱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才惊觉自己将她搂的太紧,于是微微的松了些,轻轻的推开
他,伸手为她拭去腮边的泪痕,看着她仍然默默滚动的泪水,看着她疼惜的目光。终于找回理智他,大
概猜出了她为何落泪,于是低下头,因为干裂而有些粗糙的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脸上,一个个没有丝毫
杂念满怀疼惜的吻,缓缓的落在她的眼角,为她吻去所有的泪滴。
“六哥,太医……”
自从楚淡墨昏迷后,加上凤清澜身上又有伤,所以山庄内便一直留着几个太医,为了方便应付突发
的事情,太医住的地方距离墨澜小筑十分近,所以没多时凤清潾便带着太医赶来,连带着凤清溟三兄弟
闻讯也一同赶来,可是心急火燎最先冲上来的凤清潾再一次恰好撞破了不该撞破的画面。
“咳咳咳……”随后上来的凤清涵轻咳两声,打破尴尬的局面,对着凤清澜道,“六哥,先让太医
给六嫂看看吧。”
凤清澜将楚淡墨温柔的放趟下,而后面不改色的从容起身下榻,将床幔垂好,才转身对着太医点了
点。
太医抹了抹额头的汗,踹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上前,为楚淡墨诊脉。
“王爷先吃点东西。”而另一边去传膳的绯惜,也在此时端了两碗清淡的粥上来,将粥搁在桌子上
,对着凤清澜道。
凤清澜侧首对着绯惜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却是没有动,目光淡淡的看着隔着两重轻纱的楚淡墨。
然而凤清澜那既有威慑的目光这样一望,为楚淡墨诊脉的太医便觉得压力无比,心惊胆战的为楚淡
墨诊脉,太医回头道:“启禀王爷,郡主脉象无常,只是身子虚弱,应无大碍。”
“下去吧。”凤清澜挥手道。
“卑职告退。”太医立刻如蒙大赦般急速的离开。
凤清澜也抬起一旁的清粥,再次走到锦塌前,细心的绯惜跟上去,将雪纱床幔挂起来,而后对着凤
清澜福身退下,几兄弟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而后也默默的退下。
“墨儿,吃点东西。”凤清澜将楚淡墨半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将舀好清粥的银勺递至她
的唇边。
“清澜……”楚淡墨没有张嘴,而是侧抬起头看着他。
凤清澜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安慰道:“墨儿先吃,我一会儿便去用膳。”
楚淡墨闻言,也就乖乖的配合。然而当一碗粥见底了,楚淡墨的倦意再度袭上来。看着楚淡墨倦怠
欲睡的神情,凤清澜惊惧交加,于是不断的与她说着话,就是不想让她就这样再次睡下。
楚淡墨哪里不清楚他的心思,到了实在是倦怠不已了,才牵开唇角,握着凤清澜的手,笑对着道:
“清澜,让我睡会儿,我很快就会醒来的。”
听了楚淡墨的话,看着她保证的目光,凤清澜算是放下了紧张,唇角微微的扬起,温柔道:“好。
”
如此,楚淡墨才放心的睡下。凤清澜紧紧的盯着楚淡墨的睡颜,发现她不在如之前昏迷时那样呼吸
薄弱后,才彻底的放心,想着自己这几日都不曾离开她,于是打算去沐浴一番后。
楚淡墨却是如她自己所言,很快便醒来,至少在她醒来前,凤清澜还没有回来。
躺在锦塌上,楚淡墨的目光复杂,手指有些颤抖的搭上自己的脉搏,预期的结果让她心中泛起翻江
倒海的痛意,眼中也浮现起前所未有的绝望。
楚淡墨醒后便再也没有无辜的昏迷,与常人没有丝毫异样,虚弱的体质也在细心的调养下渐渐的恢
复,然而楚淡墨那过于的沉默却被大多数人忽略,就连有所察觉的凤清澜也不愿去逼问,所有人都以为
南宫雪月的那一根没有带毒的针不过是虚惊一场。
然而,这一日凤清澜一下早朝,回到墨澜清幽山庄时,还未进门,就被陆管家通知楚淡墨让聂啸接
回了聂府。顿时心头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家门都没有迈入,凤清澜便折身赶往聂府。
可是好似知道凤清澜要来似的,聂啸在大门外等候着他。
“将军,我要见墨儿。”凤清澜站在聂啸的面前,没有威胁,可却自有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然而他遇到的却是软硬不吃,材油不进的聂啸,聂啸大刀一横,挡住凤清澜的去路,将一直负在身
后的手伸出来,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子递给凤清澜。
凤清澜看着这个自己亲手雕刻的匣子便知道里面是什么,却还是怀着一丝期待打开,当目光触及那
一只张信笺下的白玉簪时,心口一痛。如玉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的打开那一张信笺。
还君明珠,与君绝绝。
八个字,字字如利剑一般穿透凤清澜的心。
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揉紧信笺。修长的指节泛白,那信笺便在他的掌中化作碎片,松开手,仍由那
片片纸屑随风吹散。
身影一闪,凤清澜便朝着大门冲,聂啸早有防备,跨步挡了过来,可是凤清澜四周猛然间流窜起一
股强劲的气流,聂啸挡上去,凤清澜身后迦叶的虚影一闪而过,竟然将聂啸硬生生的震开。
聂府侍卫哪一个敢阻拦凤清澜的路?于是,凤清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