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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院里都年纪相仿的姑娘,颜玉上一世不讨喜的孤傲性子也减了不少,从来女院至回府,再没闹腾出不像样的笑话来,便是不喜颜玉的太师府嫡亲二小姐,也因许紫华在颜玉身旁,不好给颜玉脸色看。
许紫华看着颜玉可圈可点的表现,嘴里虽不说什么,心里还是很乐意颜玉的改变的。
南门赢离去后不久便与周俊于主院碰了面。
周俊见他面有土色,笑逗着打趣他:“如何?”
南门赢垂头丧气道:“我一听是何家小姐跟紫华姐一起来的,便忙着跑去了。我的心思……大哥你向来清楚。”他也不与周俊藏着掖着,“可我不清楚人家姑娘的心思……”
“我不是书信紫华,让她带了何小姐来么?”
“理是这个理,可心里没个准信儿,这几日饭吃得不得味了,觉也睡不香了!”南门赢也不藏私,只是道后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难为情。
“瞧你那猴急的样子,那不怕吓着了姑娘家。”周俊说着自顾笑起来,笑罢瞧见南门赢窘态依旧,便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又道,“继续!”
南门赢瞅了周俊一眼,知道瞒不过,有些泄气道:“刚碰着颜玉那丫头了……被逮了个正着。”
南门赢与颜玉这对冤家的事迹,知情者自然少不了周俊,不用南门赢细说,周俊便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南门赢面色带了几份恼怒,才止了笑声,不嫌废口水地连道:“让你别往女院跑,你比谁跑得都快!要我说颜玉那丫头来得是时候,你那模样要是被咱府里的婢子遇着,遇个认得你的还好说,若碰个新来的,准把你当作偷窥小姐们的淫贼,早招来侍卫,这会子估计衙门当差的都来府里了抓人了。”
见周俊调侃他,却是调侃到点上了,心里别提有多别扭,带了怒意指责道:“大哥你跟我提了没请颜玉那丫头来,我才去的!怎的我一去,就碰到颜玉那丫头了?”
周俊面上的笑意不减,双臂环抱:“颜丫头是从祖父那边过来的,人大多也是祖父请的,那丫头架子大,哥儿我可请不动她!”
南门赢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周俊盯他看了半响,疑惑地皱了皱眉,往亭子里的石蹲上一坐:“从没见你被颜丫头气成这般,难不成有什么更为有趣的事我没想着!”
南门赢额上的青筋一跳,喝止道:“瞎猜啥呢!”
周俊面上同心里一般笑得邪恶,秀气的眼睛也满是打趣,嘴里却幽幽地叹了一息:“唉……连过个生辰也没个乐子,看来我得去别地寻去了。”
无奈抬头看一眼空中悬着的金光闪闪的太阳,南门赢心里似有千万般爪子齐挠一般,挠地生疼生疼的。暗自摇头:罢了,除了眼前这无良的人,他索求无门路!撮合他和何敏的事还得“仰仗”着他末婚妻——
偏头看了周俊一眼,撩了袍子坐到他对面石蹲上,身子靠着身后的亭柱,双手抱着一股脑连道:“颜玉今个儿不知是吃错药还是怎么着,整个人忽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见周俊竖起耳朵,他定了定神,一鼓作气道:“正如大哥猜的那般,还真有个碰着我在女院的婢子给颜玉打发了,紫华姐姐携着何敏来时,也是颜玉给解的围,我也想知道今个儿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说罢又抬着看了一眼空中悬着的金光闪闪的太阳。
自始至终,对自个的口无遮拦的话儿,南门赢是一句没提。
第十八章:招揽
柳氏被老太爷请来红绸坊时,孔花范带着小厮也闻声赶来。
红绸坊虽不是京城最大的染布坊,却因老太爷等人的内在联系,成为柳氏家族的布医供应商之一,红绸坊在京城布匹业界也算小有名气,更是孔氏家银钱进帐的主要来源之一。
有关红绸坊处理污水的差事,是已逝的孔府老夫人亲手交到孔花范手头上的,这是个没油水的差事,轻松倒是轻松,却因为没油水可捞而没人打它的主意,又因这差事是孔府老夫人亲自给孔花范安排的,便是不打油水主意只想接个轻松差事的旁人,更是无从下手。
如此,红绸坊处理污水差事的名头,落在孔花范身上已近两个年头。
也算是孔花范捡了个便宜,孔花范是个于钱财心里没数的人,过得一直是有银子便花,银子花完了就赖着脸皮向孔府老夫人讨要的日子。
眼下孔花范掌管的污水源竟出现在百里家族西库的粮仓里!
老太爷携着管事与儿媳柳氏来红绸坊,就是有心讨个说法!甭管冤不冤枉,负责掌管污水处理的孔花范都得在场,其它主事的,该干嘛干嘛去!
孔花范见了柳氏比见了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的老太爷还紧张,献媚地弯腰小跑至柳氏身边,为显得有水平,开口便文绉绉:“柳夫人大驾光临我红绸坊,不知有何指教?且容在下暖壶热茶,稍候小坐恰淡。”
柳氏便是在百里府不得势,于京城于柳氏家族,柳氏却是占有一席之地的,要不百里大老爷荣宠了数年的孔姨娘,至少是要被提为平妻的,偏碍于柳氏在京城的身份地位,才不得不拉下脸来;又得了老太爷的“指教”的大老爷,慢慢地心里的那点心思才安份下来,任凭孔姨娘在府里一阵子闹腾,直至她觉得徒劳无功认了命,这提孔姨娘为平妻一事才告一段落。
柳氏家族的女子,自小便要以成为绣女以至于绣娘的目标作努力。
柳府老夫人就曾是京城有名的绣女,不过直至嫁与柳老太爷,绣功也没能突破,升为绣娘。偏她的女儿柳氏在刺绣方面极有天分,年十五便有了女的名头,成了柳氏家族重点培养的难得的刺绣人才。
又因柳氏是柳府老夫人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嫁到百里府后没多久,便得了绣娘的名头。又在绣娘的斗绣中,她的溜云绣得过贵妃娘娘的另眼相待。
以上总总,是孔花范称柳氏为柳夫人,而不是百里夫人的原因。
柳氏本就不喜孔花范,头一回见他还得了个不好的印象,脸当下就冷了下来,不欲多说地回应道:“不敢当。”
孔花范见柳氏如此,脸上的献媚更胜了。柳氏绣娘的名声可是他母亲自小念到大的,待柳氏自然心存一份敬意,可惜表现出来的便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柳夫人请座!”见柳氏依然站着不动,恍悟地看着一旁阴着脸的老太爷,忙道,“姑太爷,您坐!”
索性红绸坊的吴管事在老太爷身边候着,吴管事便是被林管事请去验明西库粮仓里的污水与红绸坊有无干系的管事,老太爷撇了一眼吴管事,只当没听见孔花范的的话,直接找了吴管事证实:“我西库粮仓里的污水确是红绸坊的污水?”
吴管事垂着臂膀站到老太爷跟前,大气也不敢喘重了。
听了老太爷的问话,思虑片刻道:“的确是红绸坊处理过的污水。昨个儿处理污水的伙计老朽挨个问过,他们都道是按着规定,把污水往事先挖好的坑里倒仔细了,好生埋了才回的;今个儿从西库回来,老朽立马领了人去看了埋污水那坑,确有污水被埋过的痕迹,被挖的痕迹却是更明显。”说罢,又吩咐伙计把从西库粮仓取来的水样与自污水坑那取的水样一并拿了过来。
“吴管事这番解释,可有为红绸坊洗清嫌疑一说?”老太爷盯着吴管事不放。
吴管事朝老太爷作了一鞠,正准备解释,孔花范就凑上来解围:“姑太爷这话说得就伤和气了,莫说我孔氏家族向来与四大家族交好,也算是被绑在同一条船上,荣辱与共了。便是没绑一条船上,可姑太爷还是我嫡亲的姑太爷,我孔氏家族可没理由做那无厘头的事;再说姑母奶奶都与我母亲商议好了,过不了几日便与颜玉交换生辰八字,在这要紧的点儿,我孔氏家族怎会做出那伤人伤己的事儿来?”
孔花范说得正兴头上,半点也没顾得上老太爷脸色如何,歇也没歇地继续嘻笑道:“没准是我的那群哥们看不惯我一大老爷们被招亲,才凑和一脚的,不过姑太爷莫太忧心,虽说孙侄也觉得被招亲不太男子汉,好在自祖母去后又给孙侄于红绸坊又安排些正经的差事……”孔花范丁点也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嘀嘀咕咕叨着自个的决心。
自孔花范说与颜玉交换生辰八字开始,吴管事便敏感地察觉到了老太爷周身的气氛变了,偏孔花范一点也不懂得看人眼色,愈说愈欢实,直至他说到西库的污水可能是他几交往的个混哥儿干的……吴管事连撞墙的心思都有了,不着痕迹地移至孔花范身边,使劲拉了拉他的衣袂,示意他再别不管不顾地说下去了!再不管不顾地说下去,真会出事的!
老太爷被孔花范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