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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高兴什么!”司悠抵死不认,“陛下对我一直都很好,他抱孙子,我也做姑姑,有什么不高兴的!”
西江月顺手在司悠的眼角刮了一下,看着指尖的湿意道:“那这是什么?皇帝抱孙自然高兴,只是,谁让这孙子的爹是当今太子呢!”
“你别胡说!”司悠佯装板起脸。
“行啦,在我面前装什么?”西江月只当没看见,回身长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的劼哥哥是只等着你一个人呢,没想到他已经有老婆了!”
司悠就沉默下去,默了很久很久才道:“没有的事,我与他本来就是兄妹之情,他有了儿子,我很为他开心!”
她执意不肯承认,西江月也就没有再接下去,只是幽幽看着天上的月亮道:“可见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为情所困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女人!”
司悠知道西江月是在说自己,当下默然不语,与她一样只看着天上的月亮,在巨大的天幕上,显得那般的孤单与冷清。
她的心里,已然有了主意,这座巍峨的皇城,到底不是她最后的归宿,她的世界从来就不在这里。
娴妃的厚礼(1)
第二日,番劼没有出现,倒是那个昨天来风华宫报信的宫女锦玉托着一大屉东西来见司悠。
彼时司悠正与西江月两人在用早膳,东西是精心准备过的,司悠一眼看到就知道这一定是番劼的吩咐。
桌上的点心羹食都是司悠以前喜欢吃的,只是如今再吃在口中,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了。
她没有什么胃口,西江月倒是赞赏有加,吃得无比高兴。
“你这是……”
司悠看着锦玉揭开红色的绸布,露出下面满屉的珠宝首饰,绞丝的金镯子,翡翠的戒指,和田玉的项链,鸽子蛋一般大小的一匣子珍珠,装的满满当当,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锦玉笑得有些讨好:“这是我家娴妃娘娘给姑娘的谢礼!”
立刻就有风华宫的宫女出声道:“什么姑娘,难道你连永宁公主都不认得吗?”
锦玉的笑容有些凝固在脸上,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认识司悠还是故意要说低她的身份。
她诚惶诚恐地看着司悠,颤声道:“奴婢该死,请公主恕罪!”
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司悠自己是毫不以为杵的,她微微摇了摇头道:“不要紧,不过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还给你家娘娘吧!”
“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锦玉诧异地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些珠光宝气上,似乎很有些想不明白,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也有人会拒绝。
“我从来不戴首饰,这么好的东西,在我这里也是白收着。昨天的事,不需什么感谢,那本是我应该做的!”
西江月本来不发一语地吃着她的早餐,如今听到司悠这么说,倒是伸过手来,捻了颗珍珠细看,口中啧声道:“这珍珠很是不错。”
“你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我就把这些东西留下!”
听到司悠的话,西江月顺手就将那颗珍珠扔回了匣子里:“不喜欢,我也不戴这些金银首饰!”
娴妃的厚礼(2)
锦玉这才悄悄去打量西江月,一个娇媚入骨的美人,只是这个美人与永宁公主一样,都是素髻简衫,不事装扮。
但是尽管如此,锦玉还是不得不承认,在美女如云的大内深宫,见惯了各式风情的妃子公主,这两个刚刚才入住风华宫的女子都足以艳冠群芳了。
也难怪娴妃娘娘会有这么严重的危机感。
只是看司悠淡淡的神情,看来这些首饰只怕是送不出去了。
锦玉在宫里久了,也是惯看人的脸色的,如今只是低着头,有些担忧地道:
“公主既然不肯收,奴婢也就只能拿回去了!只是刚才出来的时候,娘娘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请公主收下这份薄礼,如今原样拿回去,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交代!”
西江月好笑道:“这是你们家主子与你的事情,要怎么交代,全凭你自己!难道还有逼人收礼的不成?”
锦玉看着司悠道:“公主,本来娘娘是想亲自过来道谢的,只是产后不宜外出,所以才差了奴婢送了这些东西来。现如今,公主不喜欢这些,只不知道公主能否跟奴婢去见见娘娘,也好让娘娘当面跟您道谢呢?”
司悠心里是一点都没有再踏足东宫的打算,但是看锦玉眼光哀恳,一时倒也不好拒绝。
跟着锦玉走到御花园的背处时,锦玉左右一看,正好一个人也没有,立刻转身对着司悠就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
司悠唬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锦玉,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行此大礼。
锦玉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对着司悠一拜到底,眼中立时泪珠滚滚而下,哽咽道:“公主,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要如何说才好!”
“你想说什么?”
司悠也不去扶她,看她的样子,不说完话也未必肯起来。
锦玉抹着泪道:“公主,昨日我家娘娘见了您,立时就得了心病。娘娘自知命不久矣,还请公主以后能善待孩子,这样我家娘娘就瞑目了!”
娴妃的厚礼(3)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悠不妨着她会把情况说的这么严重,昨天娴妃的产还是她接的,司悠怎么也没看出来娴妃是个将死之人啊。
锦玉再拜:“娘娘知道太子殿下的心中只有公主,自从殿下从尧国回来,对娘娘的心就变了。娘娘不敢与公主争什么,只请公主能善待孩子!奴婢也会做牛做马,服侍公主的。”
说到番劼,司悠的心中就像有根细细的针在扎一样。那些微的疼,因为是在最脆弱的心脏,所以很容易就随着血液扩散到了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有种无力的感觉。
“你家娘娘多心了,我与太子殿下一直都是兄妹之情,决计不会成为夫妻的!”
这话一出口,司悠有一种没来由地如释重负感。这些日子以后的执念,痴妄,像一把沉沉压在身上的枷锁。
她曾经有那么一点期待,有那么一点憧憬,故地重回,也许是她人生新的开始。
只是到了这里才发现,物是人非,她所能做的,只是等待一个结果,关于她短短二十年来唯一执着的仇恨。
锦玉惊得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司悠,眼泪都顿在了眼睛了。
“公主,您说的是真的吗?”
她急急地求证着,似乎怕自己听错了,又似乎怕司悠只是随口一说,瞬间就会矢口否认一般。
司悠缓缓地点头,没一下都像千斤一般沉重。
“是真的,你回去,告诉你家娘娘,千万要安心!”
锦玉激动第一下子抓住了司悠的裙角,感激涕零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膝行着退后两步,捣蒜似的对着司悠磕起头来:
“奴婢代我家娘娘给公主磕头了,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已经激动得无以复加,那短短的一句话,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个期盼成了真。
司悠索然地看着她,慢慢道:“想必你家娘娘想与我说的也是这个,我看我还是不去了,你回去与你家娘娘说一声便可!”
娴妃的厚礼(4)
她转身要走,锦玉立刻蹭着膝盖追上来,再次抓住司悠的裙角,迎着司悠有些疑惑地眼神道:
“不是的!公主,这不是我家娘娘让我说的话。都是奴婢自己,奴婢见娘娘只一个晚上,就判若两人,知道娘娘的心事,所以才斗胆跟公主说这些话的!娘娘是断断不知道的。”
司悠不是不想相信锦玉,只是如果这些话不是娴妃自己说的,一个奴婢怎么敢红口白牙地咒自己的主子死呢。
只是这话说开了多少没意思,司悠也不想追究什么。
一个害怕失去丈夫的女人的心情,她还是可以理解并且体会的。
司悠从小羡慕地就是自己父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生活,对于什么二女共侍一夫是决计不会接受的。
她承认再次遇到番劼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想法的,只是经过了昨天,什么念头都已经死在了脑海里。
他是有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