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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管不了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青夏只要一想起仲伯苍老的身影,就无法安然的渡江离去。想到这,想着龙脊山的方向飞奔而去。破土开疆云万里,淡定仙隐龙脊山。
大秦的开国君主秦始皇,是首位完成中国统一的开国皇帝,尽管后世对之褒奖不一,但是却没有人可以否定他莫大功绩。秦始皇在位期间,扫荡六和,统一天下,百越之地,尽皆俯首,国土几乎增长了一倍之多,完成了历史上首次大一统的局面,对维护汉家正统,做出了无以伦比的贡献。
秦皇汉武,向来为世人所称道。然而到了这个诡异的时空,大汉朝随着秦二世的英明神武而胎死腹中。而秦二世更是作为巩固了秦家江山的上位者,永远屹立在秦氏子孙的心中。
在当世人的眼里看来,秦二世的功绩,甚至要比秦始皇还要伟大。
而作为他英魂安息的王陵所在,龙脊山更是代表了秦氏一族的尊严和精神,永远苍鹰一般的屹立在大秦的边境,俯视着下面的芸芸众生。
当青夏快马赶到龙脊山的时候,大片大片的火把已经将这一片死寂的荒原,照的灯火通明。一千多人马悄无声息的将山脚围得水泄不通,里面,是几辆骏马轻车,加上车夫在内的护卫团将马车团团围在中央,神情冷酷的站在外围。
寡众悬殊对峙仍在继续着,青夏骑着马,站在一处稍高的突破上,冷眼看着下面对峙的人吗。
漆黑的夜幕下,有凄厉的鹰,在尖声鸣叫。
战地凤舞 第057章:绝境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最为蹩脚的逃亡路线,再一次呈现眼前,只可惜这一次青夏既没有能够开山劈路的高级火药,也没有大面积扫射的重型机枪,更不用指望Q处的战友会从天而降,带着直升飞机来横空救援。
一切,都是要靠自己。
“颜平西,你好大的胆子啊。”仲伯一身青色长裘,站在人群之中,面对着对方的一千兵马,却没有半点)畏)惧(网)之色,面色沉静,淡淡说道。
“仲太傅言重了。”一身淡黄儒衫的颜平西高居于战马之上,身后的黑色披风随风猎猎翻飞,更显得他气质高雅雍容,他淡笑着一拱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平西愧不敢当。”
“好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仲伯面色一变,寒声说道:“你是大秦的朝廷命官,吃的大秦百姓供应的皇粮,效忠的是大秦君主,不是太子殿下!”
“仲太傅,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还是不说为妙。”颜平西淡淡笑道:“太子殿下是一国储君,国之根本,效忠太子殿下就是效忠我大秦,有何分别?倒是太傅大人,不思忠君爱国,反而跟着谋逆之徒,坐拥封地,拥兵自重,雁门关外,开辟番土三千多里,建立私属土地,私密招兵买马,到底有何居心?”
仲太傅面色凝重,终于沉声叹息道:“雁门关一战,我秦国将士骁勇二战,打得匈奴一去三千里,若不是朝中有你这样的奸佞小人,紧要关头劝陛下扣押军粮,我大秦北方再无隐患,奸臣当道,国之蛀虫。”
“呵呵,”颜平西冷笑一声:“太傅大人看我像是国之蛀虫,我看太傅大人却是乱臣贼子,大家各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再在这里废话也是于事无补。我此次奉命前来,要带三殿下回京疗养身体,还请太傅大人请出三殿下,乖乖随我回去的好。”
仲太傅冷笑一声,沉声说道:“就凭你们,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是不是高看自己,我颜平西心中有数。”说罢蓦然抬起手来,闪亮的刀锋利箭霎时间全部对准仲太傅等人,森冷的杀气在空气中缓缓升腾而起。颜平西冷声笑道:“三殿下若是执意违抗君令,臣只有先斩后奏,然后带殿下的尸首回京了。”
话音刚落,整齐的刀锋霎时间同时出鞘,无数火把的照射下,惨烈的红色光芒吞吐,照在一片漆黑的铠甲之上,焕发出一片狰狞的血红。一千黑甲骑兵静静的列阵的平原上,却听不到一丝喧哗。冷冽的风掠过山脚,发出低沉的呼鸣声,好像是行走在黑夜之中的猛兽一般,给这死寂的夜晚更增添了一抹沉重的压抑。
颜平西冷笑着,一点一点向后退去,一排排弓弩手登时上前,将他隐藏在人后。仲太傅眉眼冰冷,十八铁卫人面色深沉,不见一丝惊慌,只是冷然的看向前方,那气势竟然丝毫不逊色于颜平西所带领的一千大军。
一只寒鸦突然扑朔着翅膀尖鸣一声,掠过人群之中,向着遥远的古道飞掠而去。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仲太傅来到第三辆马车身旁,苍老的面容霎时现出一丝英武之气,佝偻的背脊似乎也在瞬间挺直。
“咳咳!”
低沉沙哑的咳嗽声突然响起,声音并不是很大,甚至还很虚弱,一听就是饱经病痛折磨的人所发出的声音。可就是这样一声咳嗽,却好似一个惊雷一般猛地炸在黑甲军的头上,所有人的眼眸几乎同时抽紧,手掌不由自主的出汗,就连脚步,也在同一时间向后退却了一步。
这是很诡异的一个画面,那声咳嗽声刚一响起,整个大军的包围圈就整齐划一的向后退却饿了一步。不自觉的做完这个动作之后,那些黑衣黑甲的士兵不约而同的互望了一眼,都在同伴的眼中看到了无法言语的惊慌。
一只苍白纤瘦的手,缓缓的打开马车的帘子,面色微微苍白的男子一身青色长裘,手凑在嘴边,轻轻的咳嗽着着,在仲太傅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下马车,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站在十八铁卫和黑甲军之间,然后微微的挑了挑眉,冷厉的眼梢淡淡的看了眼黑压压的军队,沉声说道:“冯玉昆,厉群,你们好的很啊。”
原本死寂无声的一千大军霎时间一阵惊慌,颜平西皱紧眉头,突然扬声说道:“秦之炎,我们奉王命带你回去,不要再做无谓的反应!”他做这等事情,知道若是不能完成定然死无全尸,此刻竟然连一声殿下都不再叫,直呼姓名了。
秦之炎眉梢一挑,一股淡淡的怒气缓缓在他狭长的眼睛中凝聚而起,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即淡淡问道:“以前在我军中马房服役的颜素是你何人?”
颜平西面色登时大变,怒气不可抑制的升腾而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正是家父!”
秦之炎点了点头,声音淡淡道:“你父亲贪财好色,被西川收买,在我军马房的饲料里加了毒草,妄图至我北征军军于死地,被我发现后活活杖毙。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当兵叛军,你为臣窃国,很好,很好。”
“我父亲是冤枉的,太子殿下已经为我父正名,是你诬陷害死他的。!”颜平西大怒,大声怒吼道。
“哼……”秦之炎冷笑一声,也不反驳,只是冷然看了颜平西一眼,充满蔑视的笑了一声轻声说道:“是吗?”
秦之炎眉头微皱着,竟然突然回过身去,就要往马车上走,似乎看也不愿再看这些人一眼:“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如果你们脚程快,还可以见到你们亲人的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你不要在妖言惑众!”
冯玉昆和颜平西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秦之炎身形微住,也不回身,淡淡说道:“风崖城比领北匈奴驻地,你如今就这样冒失的跟着我跑到南疆,风崖必毁,冯厉两大氏族,从今以后,当绝于大秦。”
“宣王陛下!”厉群闻言大惊,不顾颜平西的怒视,连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将军从军多年,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要本王来开解吗?”秦之炎微微扬起头来,看着漫天鹅毛般的大雪,沉声说道:“今年的冬天真是冷啊,听说匈奴那边被冻死了大批的牛羊,很多人已经易子而食,风崖作为北疆大城,你们认为他们会不会攻打风崖呢?”
“可是?”厉群沉声说道:“北匈奴已经被您在雁门关外大败,怎么可能③üww。сōm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恢复元气,来攻打风崖?”
“厉群,你十四岁从军,曾在我帐下两年为将,我的为人,你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吗?”秦之炎突然转过身来,眉眼凌厉的看了过来,那眼神精芒四射,哪里还像是一个病弱的病人。厉群没想到他突然说起往日之事,登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愣愣的看着那男子青袍墨发,只觉得一股不祥的预感缓缓自心底升起。
“有你们这群豺狼虎豹在背后虎视眈眈,我怎么舍得③üww。сōm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将匈奴赶出北疆?”
霎时间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厉群脸色霎时间惨白一片。大秦和南楚东齐不同,秦国分裂之后,大秦的氏族大家掌握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