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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嚷嚷着要抱只猫放捕鼠夹,到底还是忘了。
但是,万事还是要小心的,即使是风吹草动偶尔也要开窗户看看。不然后果就是——“啊!啊!啊!鬼啊!”这次陈晓再没有扑过去扁,因为这个半趴在地上的某鬼穿得一身白,头发半披在脸上,衣服下摆撕得烂了,露出的雪白的手上横七竖八地几道血痕,怎么看怎么是个“兴国”特产的“贞子”。
不过一秒钟后,陈晓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这个兴国贞子在听到他的尖叫后,也嘶声大叫起来,叫得比陈晓还惨烈,还凄厉。
“你,你叫唤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喂,别叫了,很吵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你别叫了,你还……”
“啊!啊!啊……”
陈晓得意的晃晃拳头,世界终于清净了。
虽然最终还是靠拳头解决问题,但“兴国贞子”高强度的叫声还是把方圆百里的人都惊了起来。
“XXX的,半夜嚎什么丧?!”
“出了什么事了??莫非敌国来功?!”
“妈妈我怕……”“别怕,狼在春天的时候都是这么叫的。”(某染对狼是不是该春天叫没概念,因此某妇人也没概念。— —b)
当陈晓在红灯区大厅中拨开“贞子”的一脸乱发时,却赫然发现那是一张熟悉的脸。
“咦,这鬼我好像在哪见过?”陈晓正在纳闷,一边的清已经失声叫了出来:“惠哥哥!”
“哎?白肉包子!!”陈晓一愣,忙低下头细看,此鬼果然就是“浮生”的头牌男倌——惠。
“搞什么!就算是搜集商业情报,也不用头牌亲自下海吧,浮生比咱们这还缺人?”陈晓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另外三人。却见宁缓缓地摇头,泉则是一个人靠着柱子站着,毫不关心的样子,这会看清费力地把惠往椅子上拖,方才伸把手帮了清一把。
“清儿,干吗把他弄椅子上啊?”陈晓问。
“椅子比地板好擦些。”“……”
这一挪动,惠被折腾醒了,只见那并不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鼓鼓的眼睑动了几下,眼睛便睁了开来,兀自迷迷蒙蒙,眨了眨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众人。于是那张“樱唇”微微颤了颤,两行清泪便顺着圆圆的面颊流了下来。
“喂喂!别哭了!你干吗大半夜跑到我房间里,还想用超声波谋害我!”陈晓气势汹汹地道。
“我,我没有……”珠泪一串串滚落,惠半晌才怯怯地道:“我,我是来找人的。”
“拜托,不要哭了!”陈晓头痛地揉揉太阳穴,拜托,梨花带雨也要看时候好不好。“你来找谁啊?”
“我,我……”惠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把目光微微向边上斜去,直斜到柱子那儿,极快地瞥了一眼又收回来,头深深地低下去,于是肉包子被蒸熟了。
陈晓也把目光随着他晃了晃,“啊!哎?!不是那个谁谁,那个意思吧?!”
7 暗恋明追
看着惠粉颈低垂,羞人答答的模样,再瞅瞅靠在柱子旁,一脸铁青的那位。陈晓很哥们地拍了拍惠的肩膀,“哎,你喜欢泉啊!早说吗,基本上泉我是不卖的啦,不过你要是出价合理我可以考虑出租!喂,你打算出多少……你……嗯,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脖子上横了把寒气逼人的长剑,陈晓立刻很没骨气地改了口。
“我……多谢公子当日搭救,惠,惠愿……”惠绞着手指,顿了顿,猛然抬头望着泉道:“惠愿终生侍奉公子……”
“哎!!白送上门的!!口水三千丈啊!!”陈晓望向惠的目光立刻转为热切,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头牌不够美貌不是砸招牌么,还是不行啊。”(某染:惠在这个世界是绝色美男,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陈晓:不行,我要把我的审美观贯彻到底!!!某染:— —b)
“我当时真是多此一举!”泉冷漠的声音回荡在厅里,惠一听此言,脸色立刻刷白,嘴唇也哆嗦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以后也不必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再让我于此地见到你,我就杀了你!”泉续道,目光一转,竟深深盯了一眼旁边低着头的清。
以陈晓神经之大条,是决注意不到有这么微妙且暧昧的一眼的;而宁虽注意到了,却本着非礼勿言的原则并未指出;可惜当时身处红灯区的第五个人就没这么好的修养了,惠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拽住清的衣襟,劈手就是一巴掌,“贱人!我叫你勾引人!”
事情来得突然,众人措不及防,任清被打了个正着。等陈晓反应过来时,清被泉拉到身后,又反手一掌把惠打得直跌出去。
立刻,梨花带雨变为肉包喷泉,无敌超声波再次发动。
“天啊,”陈晓头疼地捂住耳朵,正打算躲得远点,冷不防宁出现在他身后,堵住了他的去路。“搞什么?挡住我干吗?”
“公子,”宁一脸严肃地把手里的古琴递了过来,“请您用天魔琴音来对抗此魔音穿脑。”
“噌,噌,噌,”倒退三步,来红灯区三个月,陈晓第一次有了落荒而逃的冲动。“我XXX的,天要亡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天魔琴音不一定要用琴啊,看来在下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哎,哎,陈公子你怎么吐血了呢,一定是强运内功走火入魔了,都是在下不好,哎,哎,陈公子你别晕啊……”
望着红灯区的一团乱,清拉拉泉的衣角。“脸疼?”泉低头望去,眼神中隐隐含着一丝柔情。
“惠哥哥再哭下去,明天地板就擦不出来了。”
“……”片刻之后,就见泉满脸黑线地拎起“喷泉”,打开大门,一晃即越墙而去。
顷刻间,偌大的厅里,只留下一个昏晕的穿着趴趴熊睡衣的男孩;一个拼命掐他人中的白衣公子;以及一个跪在地上东抹西擦,嘴里喃喃念着:“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要擦,擦……”的小男孩。
多么宁静的夜晚啊……
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的陈晓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了起来。“哎?我怎么在这儿啊?”从大厅的地上爬起来,陈晓发现宁也睡在旁边地上。“奇怪,什么时候睡着的?”(某染:这是怎么回事捏?其实是陈晓昨天晕了一会就直接转入睡眠状态了,宁掐人中掐着掐着就睡着了,至于清吗,当然是泉抱他回房啦!^^)
一边嘟囔,一边打开红灯区的大门。只一眼,陈晓立刻便清醒了过来。理由很简单,门外站了个超级大帅哥啊。此帅哥身高约1米78左右,一身健康迷人地小麦色皮肤,凤眼斜睇,悬胆鼻,薄唇抿成一线,一头长发挽了个髻,插了支玉簪,一身青布长袍裹了修长的身子。
“哎,你有没有兴趣……”陈晓的职业本能立刻驱使他进行“劝良为娼”。不料话还没说完,那帅哥已冷冷地打断了他。
“拿钱来!”
“哎?!”陈晓一呆,这人可真是善解人意啊,我还没开始劝,他就先要卖身的银子了。“好说,好说,你要多少?”陈晓眉开眼笑地点头道,来这世界三个月了,终于劝成一位了,不容易啊,想想都要热泪盈眶。
一听陈晓这话,帅哥忽然变魔术一般不知从哪掏了把算盘出来,开始“噼里啪啦”地拨算起来,口里连珠般说道:“美容费200两,置衣费100两,发型费100两,脂粉费100两,惊吓费200两,唱曲费300两,精神损失费1000两……”
“停!停!停!”陈晓脸色铁青地摆手,“你到底是谁啊?来干吗的?”
“在下乃浮生帐房总管,特来讨取昨日唤男倌惠的各项费用。”帅哥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严肃地回道。
“拜托!”陈晓几乎要跳起来,“谁叫他来啦!明明是他自己跑来的!!”
“请问,惠来此地所为何事?”
“嗯,他是来找泉的吗?”
“此位名泉之人乃是浮生之人么?”
“泉是我雇的保镖啊。”
“那么说来,惠既然是为了找泉公子来的,而泉公子又是公子的保镖,那么这笔费用正该公子付。”
“什么,什么?”陈晓被他绕得头晕目眩,“那什么置衣费,精神损失费又是什么啊?”
“昨日为满足公子们的兴致,惠从窗户爬进,衣服被窗框所挂,因此要重新置办。”
“等下,那是窗框的问题,又不是我撕的,凭什么我……”
“窗框是何处的窗框?”
“……红灯区的。”
“红灯区归谁所有?”
“……我”望着那帅哥一脸的“不用我再说了吧”的表情,陈晓只觉得窝火得想揍人,又找不出理由来,“你别说了,现在没那么多钱,你三日后来拿吧!”
那帅哥口唇微动,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但忽然眼神一闪,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