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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澜,不要离开我,出来啊,我知道你在附近,我求你出来吧。”晋轩眼眶微红,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日日夜夜的相思折磨。“我不会害怕,即便你是鬼,我也爱你。”
洛澜无力的倚靠在一个小胡同的枯树后面,清清楚楚的可以看到晋轩在马上呼唤的样子。
一年未见,他越发的俊逸不凡,耀眼的就像皓日一般,天生就该让人仰望与膜拜。同时也更加成熟,散发着不可抵挡的魅力。
一手捂着口鼻,不让哭声溢出,原以为分别了那么久,所有爱恨都已经淡薄了,可是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才发现,爱早已深入骨血,任凭时光荏苒,也无法磨灭,只会历久弥新。
时光究竟带走了多少个无法丈量的年华,以至于在回首时,弥漫的情愁几乎隔断了天。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要让轩轩吃些苦头,谁叫他当初这样对待小澜
至于老四嘛,更是有他倒霉的时候,呵呵
73
73、寻澜之路 。。。
直到晋轩策马的身影逐渐远去,洛澜才缓缓从小巷深处走出来。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已经错过的,不可追溯的,他们之间终究是情深缘浅吧。
晋轩回到馆驿之后,太守和一些官员便赶紧迎了出来。他们备下了酒宴和歌舞来招待。
“朱太守,并州城一年之内可有外地来此的女子?或者说有没有女子在这里开过制衣坊?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天亮之前,本王要看到结果。”晋轩神情清冷,语气中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晋予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是是是,下官一定通宵达旦去搜查该女子的下落,一定将人犯带到王爷面前。”朱太守点头哈腰的赶紧允诺。其实他心里却打鼓,并州城说大不大,但说小不小,真的要在茫茫人海搜寻一个女子,谈何容易呢。但宁王殿下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贵胄,他吩咐下来的事情怎么敢推脱呢,他可不想丢了乌纱帽又丢了脑袋。
“人犯?”晋轩微微挑眉,嘴角微不可辩的上扬。这个表情分明就是盛怒的前兆。
朱太守惶恐的直擦冷汗,忙不迭问:“莫非不是朝廷要犯?”
“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你就提头来见吧。”说罢也不理会一旁垂首的众官吏,径直朝自己休憩的厢房走去,“接风宴就不必了,你命人将晚膳送到本王屋内。并将这十年来并州城的财税账簿送来。”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办。”朱太守火急火燎的吩咐下去。
晋予成默不作声的跟在晋轩身后,一起回到厢房。一年的时间,已经让这位少年褪去了稚气,出落的高大而俊秀。
“六叔,你要找的女子,可是小澜姐姐?”晋予成问出心底的疑惑,“可是她明明已经……”
晋轩从怀中掏出口琴递给予成,略微叹了口气:“这个你还认得吧?”
“这不是小澜姐姐最喜欢的乐器,叫做……对了,叫做口琴。整个翼国估计只有她一人会吹奏吧。”
“今天我在进城的时候听到了这阵琴声,循音而去的时候,琴声却突然乱了,是两个孩童在吹,他们说是一个漂亮姐姐送给他们的。”晋轩的眼神有些迷茫的渴盼,右手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你说,她会不会是小澜?不然她怎么会有小澜的口琴,而且又吹的那么好。”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些玄机,可是火场之中的那人……”
“我怀疑是阿紫。”晋轩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柩,望着漫天的繁星,“虽说阿紫胆小怕事,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或许因为害怕责罚而逃之夭夭。但是我今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初就因为那尸首手腕上的血玉镯,我们才认定那是小澜,可是有没有可能是小澜将镯子给阿紫戴上的呢?”
“六叔的意思是,小澜姐姐故意制造这样的一个局吗?可是那火不是有预谋的,而是表叔不小心踢翻碳炉造成的啊。”
“所以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一切要等明天朱太守查到结果之后再下定论。”晋轩的样子说不出的落寞,他想要知道实情,可又害怕再一次的失望。
“如果……如果小澜姐姐没有死,六叔你会如何……”晋予成试探的问着。
“这一次,我不想再强迫她了。”晋轩的笑容十分苦涩,却也透着坚定,“倘若她真的觉得和倾城在一起更幸福,我会放手的。我只是希望……她幸福。”
之后的一整夜,晋轩都在处理账务的问题,但显然他看到的十年账册是做过手脚的粉饰太平之作,真正的并州城早已是一笔烂帐。
待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天色已经渐亮。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端过桌上早已冷却的茶水一饮而尽。
“小澜,你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当初我助你火焚而逃避赐婚,如今你也用了这样一招来对付我,让我受尽噬骨锥心之痛,你是要这样的惩罚和嘲讽我,是吗?”晋轩喃喃自语,展开一幅画轴,画中女子赫然便是洛澜,一袭湖绿色的衣裳,巧笑盼兮,眸光流转处,道不尽的迷人秀美。一年多以来,几乎每夜都是看着这幅画才能入睡,晋轩轻轻的抚摸上画中人的脸庞,“小澜,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再来给你制造困扰,我只想再见你一面。”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打断了晋轩的思绪。
“进来。”他小心翼翼的将画轴卷起,放入紫杉木的匣子内。
“王爷,查到了。”朱太守点头哈腰的走了进来,“这一年来进入并州城定居的女子有五人,一个叫张招娣,今年三十九岁,是个寡妇。第二个叫刘秀秀,今年十七岁,嫁给了城东的赵铁匠。第三个叫周晓兰,今年十九岁,开了一个制衣作坊。第四个叫张宝儿,今天二十岁,现在是百花楼的头号花魁娘子。最后一位叫洛洛,今年十九岁,也开了一个制衣作坊。也就是说那个周晓兰和洛洛有可能就是王爷您要找的人。那现在是不是下官派人去将二人请来馆驿?”
“不必了,你把两人的地址留下。”晋轩敲了敲桌子。
朱太守赶紧毕恭毕敬的将手中的纸笺递给晋轩:“王爷有任何需要下官效劳的事情,请尽管吩咐,下官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晋轩将手中的几本账簿丢在他脚下,双眼冷漠且透着凌厉,嘴角不经意的上扬,斜睨着他:“莫非朱太守打算用这些假账来糊弄本王不成?即便要作假,也该做的像样一些。十年前的账本新旧程度,怎么和十年后的是一样的呢?连字迹都是相同的?如果你仍旧打算隐瞒的话,你们全家五十三口人,恐怕就要随着你一起上刑场了。”
“王……王爷饶命啊。一定……一定是底下的官吏们搞的鬼,下官这就去彻查,一定将做假账的真凶擒获,请王爷息怒啊。”朱太守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出去吧。”
“是是是,下官先告退了。”朱太守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他现在才真正明白坊间的传闻——宁可面对盛怒的皇帝,也不要面对冷笑的宁王。
晋轩拽着手中的纸笺,周晓兰,洛洛。你们两个究竟谁才是我的小澜?
拒绝了侍卫们的跟随,晋轩独自一人先来到了储秀街,这里便是周晓兰所在的‘绵柔坊”。
“你们掌柜的在吗?”晋轩打量了店铺四周,只有柜台内的一个小伙计在忙碌的拨着算盘。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气宇轩昂的男子,不禁傻了眼:“你……你来找晓兰姐的吗?”
晋轩点点头,心中无法抑制的激动,但面上却依旧从容。
“晓兰姐,有人找你。”小伙计朝着内厅吼了一声。
“就来。”女子低柔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一双白嫩的小手挑开墨色的门帘,紫衣少女盈盈款款的走了出来,“是谁找我?”
“就是这位公子。”小伙子朝晋轩努了努嘴。
晋轩望着面前容貌秀清可人的女子,却感到沉沉的失落。不是他的小澜。
“公子有何贵干?是要做衣裳吗?”女子亲切的问着。
“抱歉,我找错人了。”晋轩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只留下店铺内不明所以的主仆二人。
带着期盼,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第二个地点——清华街。这里比起刚才储秀街显然要冷落不少,人流量也不多,看来开在这里的店铺,生意应该不会很好。
在清华街上走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制衣坊的招牌。莫非朱太守给的地址有误?
“这位老丈,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洛洛姑娘开的制衣坊?”晋轩拦住一位挑着扁担的老者。
“洛洛啊?喏,就在斜对面那家店,她店没有招牌。”老者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没有招牌的制衣坊?晋轩哑然失笑,或许只有洛澜才会这样做吧。
来到店门口,只见一位中年女子正在打扫卫生,聚精会神的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