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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茶楼简单好记,并且,我不认为你原本的‘城东茶楼’与现在的‘茶楼’之名有何分别。”褚良远眉头一皱,道:“至于这楼内的物件改置,你有意见?”
白沐重重点头:“有!而且很大!”
褚良远沉下面色,突然伸出一手,至白沐近前,定住不动。
白沐挑眉询问。
“外里金玉,是因为那日莫公子上房拆瓦,损失极大,他自动拿出银两进行补救;内里败絮,是因为自始至今,为兄还没收到一星半点的、你应该给我的置办费用。既然你有意见,那——取了银两来吧。”
白沐面色一红,神情尴尬,咳一声,换上笑脸:“良远兄,你财大气粗,借小弟几两银子周转周转?”
褚良远冷下脸来:“我做买卖,向来只进不出。”言罢转身就走。
莫篱在旁边大笑:“不如你问我借?”
白沐怒极:“有钱人,给爷滚蛋!”
早茶脸色大变,赶上前来低声劝阻:“少爷不可,您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可都是小莫公子那两瓶灵药的作用……”
莫篱少年心性,火气正旺,早已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喂,你别不识好歹!”
白沐拍桌,“既你如此有钱,想来不难找到容身之地,此间庙小,难容大佛,请走吧!”
哗啦——白沐偏巧一手拍在早茶先前端进房来的木盆上,木盆被打翻,热水四溅。溅的房中三人满身狼狈。
莫篱白玉般的面皮被气的通红:“白沐,你当少爷我好欺负?!”
没有那一身官皮需要掩护,白沐倒是轻松了许多,吵架论理,又岂可落在下风?一把推开早茶,便欲好好理论。
两人便隔着中间惶急不已的早茶,摆开架势对峙起来,形势一触即发。
正此时,褚良远自窗根下去而复返。
“白沐,你未付给我周转的闲钱,因此楼里一直没请杂役伙计,所以——不止是莫公子,你也要出去招呼茶客。”
……!
白沐一惊:未曾想自己刚被罢官,就沦落至斯。
褚良远冷脸说完,打量二人情势,问:“你们要打架?”
早茶正要开口,被白沐踩一脚,连连低头抱脚痛呼。
白沐素知褚良远最恨喧闹折腾,怕这精明的商人不再帮自己打点茶楼,赶紧赔笑道:“哪里哪里,褚兄眼花。”
“眼花?”莫篱虽跟白沐置气,却更看不惯褚良远,于是莞尔一笑,趁机恶毒的跟上一句:“——莫不是肾虚?”
褚良远不与他二人计较:“白沐,你既然收留人家,就不能出尔反尔。莫公子,白沐肯费心留你,便是与你有恩。”褚良远顿一顿,冷冷收尾:“别让我再看见你俩闹腾。”
茶楼开门迎客的第一天,楼门前鞍马客似云来,白沐喜不自胜。
客人多起来后楼中就渐渐热闹,一时间盘掉碗碎,脆响声声,只把白沐和莫篱并一个小厮早茶,忙的晕头转向,还来不及收拾捡扫被自个儿打碎的碗盏。
于是等到客人进到内里,转上一圈便马上往出去走时,白沐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茶楼开门迎客的第二天,楼门前稀稀寥寥门可罗雀。茶客稀少,褚良远自去查看别的商铺。白沐和莫篱支一张矮几,百无聊赖的在堂中大厅掷骰子玩。
正玩到兴头,听见早茶在门口喊:“待客待客!大人里面请。”话语热情洋溢。
白沐转身,便见严凤诉带着他那红颜丫头——素期,正迈步进楼。
“呦,不过一日功夫,就变的这么冷清?”严凤诉甫一进门,就开始打趣。
白沐捅捅莫篱,“喂,去倒茶。”
莫篱漂亮眉眼儿一歪,正要发作,白沐悠悠开口:“现下可是我好心收留你。”
莫篱挥挥袖摆,提一壶茶过来,重重往桌上一扔,“客官自便。”言罢转身往外走,打算出去透透气。
茶水滴答,从壶嘴漾出少许,溅上了严凤诉的衣襟。好在那茶水不知放了多久,冰冰凉凉,不曾烫到人。
“子季,你这茶楼,待客上茶,都用扔的吗?”
白沐歉然一笑:“见谅见谅,此乃本楼特色。”
却见严凤诉盯着莫篱背影,突然一笑,道:“莫小公子若是扮起女装,想来极是妍媚。”
白沐莫名其妙:“啊?”
严凤诉诡魅一笑,凤目悠长:“——往那楼前一站,必定宾至客来。”
白沐一拍桌子——严凤诉这厮,当真是睚眦必报,不就甩了他点水么,就要如此为难人家……。不过,还真是个好主意!
莫篱女装,白沐已然见过两次,当真雌雄莫辨,羞煞一群庸脂俗粉。
白沐兴高采烈地张口呼喊:“小茉莉——你东西掉了!”
莫篱果然回头。
白沐换上笑脸,紧赶着迎上前去,热切的拍拍莫篱肩背:“莫公子,您看如今这——酒肆楼馆连连开立,互相倾轧营商不易,若是总走了那老路子等着客人前来,想来过不多久此楼便会关门大吉,眼看着你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莫篱不耐烦的打断:“你想说什么?”
第3章 客官您请(二)
莫篱果然回头。
白沐换上笑脸,紧赶着迎上前去,热切的拍拍莫篱肩背:“莫公子,您看如今这——酒肆楼馆连连开立,互相倾轧营商不易,若是总走了那老路子等着客人前来,想来过不多久此楼便会关门大吉,眼看着你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莫篱不耐烦的打断:“你想说什么?”
“我要你穿女装扮女相,站在楼前吸引客人。”好死不死,反正总有一死,不如死的干脆。白沐说完这句,迅速往后一退。
莫篱愣一下,脸上浮出个羞涩骄矜的笑来,奈何话出口时,才听出说话之人是何等的咬牙切切。
他一字一顿地道:“你-说-什-么?”
白沐打个冷颤,觉得敌强我弱,还是找个帮手比较好:“景之——”
严凤诉闻声,从楼里踱步出来,折扇一挥一抬,遮住刺眼曜阳。
“子季方才说,莫公子风姿妍媚雌雄莫辨,着了女装,必能拉来大量贵客,赚得大把银两。”
白沐回头,怒瞪严凤诉——这分明是你说的。
果然莫篱眼中冒火:“白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一语方落,突然气势一收,软绵绵倒地。
白沐大喜,连忙赶上前来翻看,果然是自己方才拍他时,洒出的那半年红的干叶粉末起了作用。因是极少的量,所以无香无味,不过那药性倒是很强。一般的人,根本控制不好。
——哼,没半点儿准备,小爷岂会主动招惹你?
近些日子屡屡陷入困境,白沐痛定思痛,终于彻悟,懂得了未雨绸缪,身上带些个平日里研制出来的乱七八糟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哪知那本能让人昏睡一炷香的份量,在莫篱这里不过眨眼的功效。只见那人眼皮抖动,似是马上便要醒来。
白沐心下感叹:不愧是巫蛊世家出来的人,这身体对寻常药物的耐受度也与常人不同。倒是个试药的天然药鼎子。
听见莫篱轻轻呻吟了一声,才大惊失色:“早茶,早茶,快来点他穴道!”
严凤诉也俯过身来看热闹,便看边叹:“啧,子季,你真卑鄙。”
白沐头也不抬,随口回一句:“客气客气,比不过您。”
春色里,斜阳映;木窗棂,菱花镜。
勾唇描眉,脂粉轻点。
铜镜渐渐现出一位妙龄女子,唇红齿白,五官妍媚至极。若略去那眼中的七分怒意,当真是转眸顾盼,流光溢彩。
素期一手执着木梳,一手握一缕乌亮发丝,寻思着要梳个什么发式。
——这莫小公子的头发生的极好,松散柔顺,纠缠的发丝在齿梳中渐渐被理顺,似一挂乌瀑垂散肩头。
心中明明还没下定论,手中木梳轻扬盘卷,不多时,清丽脱俗的发式便已完成。末了,素期细细打量一番,笑一笑,取下自个儿发间的一簇艳红海棠,插在那莫小公子鬓旁,遮去耳后一枚碍眼的红痣。
本就是妍丽殊色,如此点睛一笔,便巧妙地令人忽略掉那眉间戾气,只觉说不出的娇俏清甜。
白沐从外间进来,拊掌大喜:“妙啊妙!”
莫篱本来便有些男生女相,又兼年少,经过一番精心妆点,便有些欺人的妍丽媚意。与先前的男装打扮,虽是同样的夺目不俗,却又气质迥异,判若两人。
莫篱听到一声赞,循声看去,只气的唇角发抖。奈何穴道被点,空有一肚子暗火,憋到内伤。
先中迷药,再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