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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的功夫不错,如今也成了朕的一家人,不如就来朝中效力吧,明早到御书房来见朕。”
“遵旨。”
庄墨隐磕了个头,低声说。
“走了。”
慕宸殇这才转过身,扫了一眼苏染染,带着她往外走去。
侍卫牵着马,正侯在门外。苏染染利落地爬上了一匹马,转头看向庄墨隐。二人目光轻轻碰上,她便转开了头,拉紧了缰绳。
“若真是这样恋恋不舍,不如留下。”
慕宸殇的冷笑声传过来,扬起的马鞭在半空中掠起了劲风,从她的脸颊边扫过,他的马就从她身边擦过,往前疾奔而去,惊得苏染染的马一声嘶鸣,高扬起了前蹄,若不是她抓得紧,就被颠下去了。
所幸这马是身经百战的战马,很快就平静下来,前蹄一落地,就往前飞奔疾赶。
庄墨隐的大喜之夜,就这样被大火和刺客给搅没了。
苏染染不知道回宫之后,慕宸殇会怎么对她,她看着前方,有了一走了之的心意。
她突然就拉紧缰绳,勒住烈马,看了一眼前方的身影,调转了方向,往另一条小巷子奔去。
身后,侍卫的马追赶得急促,她咬紧了牙,任马儿把自己的灵魂都颠得快碎掉,也不肯放慢一点速度。
宫廷的日子,远比她想像中的艰难复杂,那些穿越之后当宠妃的戏文,一穿回去就有无数美男包围着,让她过甜美日子的戏文,全是假的!
世间最险恶的,无非人心,而这险恶中之最,就生在宫廷,权力,阴谋,欲|望,都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皮,让人分不清,看不透!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在生了些青笞的小巷子里狂奔,马蹄踏碎了月光和巷子的静,也打断了那打更的更夫的喊声。
可是,她身后侍卫们却停止了追赶。
她有些愕然,可也不敢放缓速度,只一门心思想逃出去。
巷子尽头,有一株白梅,梅叶承托着月光,一朵一朵,开得迷离。
可是,没路了!
马儿猛地停下,差点没把她掀下来。
☆、【九十二】臣妾很坏【第一更,求宠爱】
大风,突至。
梅树被摇撼,白梅飞来,沾在了苏染染的脸上。苏染染轻轻揭下脸上的梅花瓣,从马上跳下来,一步步地走近了梅树,仰头看着……
“不跑了?”慕宸殇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头也没回,只伸手拉低一枝梅,掐了一朵梅托在手心里看着,好半天才轻轻地说:“慕宸殇,你想杀我?”
慕宸殇的呼吸声沉了沉,慢步靠近了她。
苏染染把梅花揉碎了,扭过头来,看着他冷冷地说:“是你安排的人吗?想要试探庄墨隐?他有武功,他大隐于市……你拿我当饵就算了,还不惜把你的燕贵妃也陷进险境……慕宸殇,你是我见过的、最狠毒的男人!”
慕宸殇的呼吸更沉了,他忽地,就低低一笑,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颚,用力摇了摇。
“还有点小聪明,苏染染,别忘了朕告诉过你的,不要乱闯乱跑,揣测朕的心意。这样直呼朕的名讳,这是最后一次!若想你的庄夫子好好的,就给朕安分听话!”
苏染染看着他深不见底的双瞳,缓缓低下了双睫。
梅瓣从二人中间乱舞飞过,风一直凉到了她的心底。
突然,苏染染也笑了,她轻轻地拉开了慕宸殇的手,笑意越来越明媚。
“皇上,你还是不了解现在的苏沫篱,臣妾的心不是一般的狠,你就算把庄墨隐杀了,宰了,煮了,烤了,臣妾向皇上您保证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因为他和臣妾无关,他是皇上的妹夫,要哭的公主,太后宠爱的女儿,天祈国最尊贵的公主,而臣妾,就是大家说的薄情寡义、蛇蝎心肠,臣妾能利用他就利用,不能利用了,臣妾看也不会看一眼。还有,皇上要杀臣妾就赶紧,免得臣妾修炼成了精,”
慕宸殇紧紧地盯着她,月光融在了他薄凉的双瞳里,可他脸上的笑意却不减分毫。
二人对峙了片刻,慕宸殇扬了扬眉,转身往巷子外走去。
“那就走吧,让朕看看,你怎么修炼成精,又修成什么精。”
“猫精豹精,谁知道呢?”苏染染抬头看了看月光,脆声说了句,然后拍了拍身上沾上的梅瓣,跟着他往巷子外走。
他像是听不到一样,步子依然稳稳的,一步一步地踏过了月亮印在青石路上的亮斑,和她拉着三米远的距离。
那些侍卫停止追她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慕宸殇不会放她走,可又听不到马蹄声,只有一个可能,他用轻功追来了,直接走了房顶……
你看这里的小巷、房屋,全都连在一起,那青砖墙上的瓦,被夜露沾得湿漉漉的,像鳞鳞起伏的鱼背,首尾相连。
素执说过,慕宸殇的功夫,深不见底。
若他是那豹子男,那苏染染太相信素执的话了,他的武功连深不见底都无法形容,他就是个妖怪!说不定在某个无星无月的夜里,一口吞了真正的慕宸殇,取代了他。
苏染染能降妖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她能做的,就是赶紧把孩子弄到手,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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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尽头,两道身影缓缓闪身走出。
前面的那个,还是一身红袍,这种红色,染了血迹,所以在月光下凭添了几分妖治之气。俊朗的脸上,一双深瞳静静地看着走远的两道身影。
“主人,您都听到了,她根本就是利用您……”
跟在他身后的人小声抱怨,不料话没说完,庄墨隐突然一掌挥了过去,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他退了好几步,背重得地碰到了梅树上,梅枝抖得更厉害了,梅花落了他一头一肩。
“我警告你,长天,你再敢打她的主意,我立刻杀了你。”
庄墨隐的身形一闪,又到了他的面前,双指掐住了他的喉咙,他的声音和表情,是苏染染不可能见到的狠和绝决。
长天也吓到了,一脸愕然地看着他,他的右脸上,眼角,鼻子,嘴角,甚至耳朵都在往外淌着鲜血。
“主子……原来您知道不是公主……”他眼眶一红,沙哑地说:“可是您为了她……主子您不能忘了老主人的仇。”
“滚回去。”
庄墨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甩手,身形飞跃起来,脚尖从梅枝上踩过,梅枝应声而断,打在了长天的头上,长天从头上拂下梅枝,仰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重重地跺了一下脚,也飞身跃过了小墙,消失在另一头的小巷深处。
小巷子里恢复了宁静。
只有满地残梅,和月光一起,静静地看着人间风云渐起、群雄争锋、美人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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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宫的路上,慕宸殇和她是一路走着的,一前一后,一言不发。
进了宫,燕十三的宫奴正守在宫门口,一见他就来禀报,说燕妃摔得厉害。于是他径直去了燕十三那里,今儿他的燕妹妹委屈当了回挡箭牌,他若连看也不看一眼,也太冷血了。
苏染染看着他的背影冷笑,独自回了冷宫。
素执一眼看到她衣裳上染的血,眼睛一下就瞪圆了,扑过来就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苏染染拉开了她的手,疲惫地说:
“我没事,素执,把院门关好,把小染找回来,别让它四处去闯祸,我睡一会儿去。”
素执连忙去找小染了。
苏染染合衣扑到床上,拉起了被子盖住自己,疲惫得,连呼吸都觉得累。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
朦胧中,她又看到了在尼姑庵时的那个男人,掐着她的小脸,给她喂了一颗药,告诉她……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突然有一种湿湿的感觉在她的手背上化开,接着,这感觉又到了她的脸上,她抬手挥了挥,嘀咕道:“别闹小染。”
可这感觉并未消失,反而更加明显了。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枕边,是只黑豹,却不是小染!正瞪着绿幽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这是那个男人的豹子,还是就是那个男人 ?'…'
这种感觉极糟糕,就像把她自己送到了豹子的嘴里,等着它来点菜,先吃她身上哪一个部分——
她微微动了一下,那豹子立刻发出了低吼声来威胁她,血盆大口张开,苏染染心里直骂|娘,该死的豹妖,这算什么?有种过来打一架!
就这样僵持着,眼看着天要亮了,苏染染的脖子僵得快成了木头,肩膀也疼得不行。
豹子终于站了起来,尾巴甩了甩,骄傲地扫了她一眼,跳下了榻,大摇大摆的用爪子抓开了门,迈着悠哉游哉的步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