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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宸殇赶去见叶岩,本是要拉苏染染一起走,可她却想多呆一会儿,他劝了一会儿,她都不肯与他同行,只能先行离开。临走时,又深深看了一眼高陵云延,这才快步出去。
苏染染又吃了一个梨,才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在小院里慢慢踱步。高陵云延在她身后跟着,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说:
“夏柳也在叶将军府上,那个女人不简单,那脸上的胎记,我总觉得像是人为。她常年在江湖上行走,或者另有图谋也不可知。”
“她喜欢慕宸殇。”
苏染染转头看他,此时额间的绯色又开始隐隐作痛,这是发作的前兆!她停下脚步,手摁在额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高陵云延正低头,踩着地上的月影,想告诉她自己自己的感觉,这感觉就像她第一回下山时那样,非常的慌……
“很晚了,回去吧,改天再出来看你。”苏染染强忍着不适,转过头朝他笑。
“好。”高陵云延点点头,侧过身,任侍卫们上前来,拥着她往外走。
苏染染走到院门口,突然听到高陵云延大声说:
“九儿,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太晚了,改天吧。”
苏染染转过头来,冲他一笑。
其实苏染染后来很后悔,若当时说一声好字,可能后面的事就全都变了,可她当时头疼,只向他挥了挥手指,便带着侍卫们快步离开。
庙会上还很热闹,一行人快步穿过了大街,苏染染翻身上马,马鞭一挥,往前疾奔而去。
叶将军府离这里不远,苏染染的马从府前奔过去的时候,忍不住勒住了缰绳,往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
这时候,叶皇后和夏柳是不是都在慕宸殇身边呢?
她突然有点儿后悔刚刚的矜持,管别人心里堵不堵得慌,跟着去才对啊!女人夺夫的手段,常常会令人防不胜防,就像燕十三,还不是把她给害了?
正犹豫时,只听前面传来一声佛号轻宣。
月光盈盈下,千瑟站在前方,肩上明月淡辉,紫瞳里光芒清亮。
“千瑟?”她眼前一亮,立刻从马上下来,牵着缰绳快步过去。
“染染。”千瑟笑了笑,手指在她的额上轻轻抚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说:“很不好。”
“什么不好?”苏染染捂着额头,疑惑地问他。
“你胖了!”千瑟笑起来,笑声醇醉如风。
苏染染一向对千瑟感觉极好,这人为爱而抛弃了天下,这总容易让女人感动,并且觉得亲近。加之他总是一身淡泊,不恋名利,潜心于佛的模样,更让苏染染觉得可靠。
“我要去叶将军府上,同行?”
千瑟往前走着,又扭头看她。
“不去了。”
苏染染觉得这时候闯去,太过小气,似乎是故意去捉他的短处一样。
“走吧,你既然想留在宫中,便要与这些人平缓关系。”
千瑟柔和地说着,拉住了她的袖子,往前轻轻一带。
苏染染又想到燕十三了,她抬眼看看叶将军府的牌匾,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门口的侍卫见千瑟过来,赶紧过来打开大门,恭迎二人进去。似乎是早知他会来,所以并未另行通传,直接带着二人往后院赶去。
侍卫将二人引到一条长廊后,便停下了脚步,恭敬地请二人过去。
隐隐的,前方传来了说话声,似是在争论苏染染的事。苏染染停下来,千瑟扭头看他一眼,也停了下来。“皇上专宠篱妃,老臣早就说过,此事会酿成大祸。如今庄墨隐提出交换,若皇上你不同意,黑羽军便会与和宁大军一起压境,毕竟就算是皇上的外公在世,也不会允许篱妃专宠。这有违祖制,皇上还是早做决断为好。”
“她是朕之爱妃,如何能换?”
“那就只能开战,皇上三思。黑羽军本是护佑我天祈之神兵,如今却要与外人一起打进天祈,殃及我天祈百姓……”
“好了,朕知道了,若非要开战,开战便是。”
慕宸殇的声音变得有些恼怒,可这黑羽令牌又是如何到了庄墨隐手中?
“高陵云延曾经就住在宫中,和篱妃同居一院,此事皇上可知晓?篱妃为人,老臣真不敢苟同!高陵云延的身份,皇上也瞒不住臣等了,令牌这些年来,就藏于冷宫的角落。他进宫,一定就是为了盗取令牌,请皇上下旨,捉拿高陵云延,查出真相。”
说话的人是另一位朝中重臣,一脸义愤填膺,声音大得能震得众人身边树叶摇晃。
以叶皇后的家世,要挑起朝臣们倾泄对苏染染的不满,轻而易举。而苏染染在这宫里,可以依靠的,却只有慕宸殇。
她怔怔地看着慕宸殇,江山与她已经放在了一个天平之上,谁重谁轻,等着他去做决断。
“她只是……”
慕宸殇这时候有些头疼,高陵云延住在冷宫之事,他也十分介怀,更何况这些大臣?试问这天下,哪会有人喜欢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共处一室?
“请皇上将篱妃放配冷宫,让皇后重掌六宫,以肃正气。”又有大臣大声说。
“好了,朕会考虑众卿的话。”
慕宸殇烦躁地转过身来,抬头时,一眼就看到了苏染染和千瑟一同站在暗处。
“你怎么来了?”他一脸愕然,不悦地看着她和千瑟。
众人也都转头看向了苏染染和千瑟,一阵沉默之后,叶老将军往前走了一步,向慕宸殇说:
“千瑟主持是老臣请来为岩儿治病的。”
“我还是先回宫去了。”
苏染染勉强一笑,转身就走。她刚刚没有听错,慕宸殇会考虑那些人的话。
“染染。”慕宸殇快步跟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只是……算了,我回去了。”苏染染没进来的时候后悔,进来的时候更加后悔。拂开他的手,匆匆往前走。
慕宸殇扭头看了一眼千瑟,铁青着脸色,看着苏染染从快走,变成了一溜小跑,很快就冲了出去。
他追出去,苏染染却已经上了马,往前疾驰而去。
他夺了马,匆匆追赶,快出城门之时,不知从哪里放出几支冷箭,狠狠射向了慕宸殇,他从马背上跃起,躲开利箭,再往前看时,苏染染已经冲出了城。
今日庙会,有乡间百姓前来,所以延迟了关闭城门的时间,侍卫们只看到两匹快马过去。
苏染染一路狂奔,直到护城河畔时才停下来,胸中郁结之气久久难平。鳞鳞的河水从眼前淌过,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静心想想慕宸殇现在的处境,又觉得悲哀。
慕宸殇于困境之中夺回皇权,苦心经营才摆脱太后一党,如今要被她所累,重新一无所有,确实有些残酷。
她转回来,慢慢地往城中走,远远的,只见慕宸殇正策马过来。
“你乱跑什么?还嫌我的事不够麻烦吗?”他一把跃下来,拽住了缰绳,对她一声怒斥。
苏染染静静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小声说:“对不起。”
慕宸殇怔住,不知她是何意。他也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你要明白我的心,不管怎么样,我不会用你去换取什么。”
“回去吧。”苏染染又小声说了一句,并未像以前一样扑进他的怀里。
二人一路无言,很快就回到了皇宫。
苏染染本来如今是与他同住,这一晚却只想清静片刻,执意要回冷宫。慕宸殇要思量黑羽令牌之事,实在无心去哄她,便放她回去。
才进宫,叶皇后便过来了。
“皇后这么晚来还有何事?”他拧拧眉,不解地看着她。
“夏柳姑娘让臣妾把药带给皇上,让皇上不要太过劳累。”叶皇后把手里的食盒放下,从里面端出一碗还在冒着热汽的药。
太监依例过来,试过了,才递给了慕宸殇。
他如此防备,让叶皇后不免有些苦笑,看着他喝完,眼中渐渐有了几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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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里只有苏染染一人,根本无法入眠,索性起来制香。好久没做了,手法都有些生疏。
但是她每回一沉浸在这件事里,便能全身心的放松下来,由此来冷静地思考面对的问题,这么多年下来,百试不爽。
熬到半夜,香失败了,她盯着盘中暗红的水渍,突然间就心里舒坦起来。
对方能盗黑羽令牌,他们也能,她愿意去见庄墨隐,把令牌偷回来!
想到这个,她立刻就站了起来,精神百倍地过去找慕宸殇,她相信,只要夫妻同心,一定能够战胜所有的事,他想拥有天下,她便和他一起战斗!
帝宫静谧,她快步进去,却突然发现情形有些不对,宫里的宫奴们一见着她,便齐齐跪了下去,还有人快步往慕宸殇的寝宫里跑,想要大声通传,被苏染染一把抓住,往一边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