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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但是后来瑞珠悄悄抬眼看了看,发现了其中奥妙,意见相反的两派中刚才支持槛人力的一边,不支持槛人力的是另一边,敢情刚才那槛人力的事儿关系着明年国家的收益,所以两边人不敢太过强横,就都心照不宣的用这种不突痒的小事找多方撒火,结果只听朝堂上一片嗡嗡作响,瑞珠眼睛悄悄的扫过一左一右两位首座,只见那两人全都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又有些明白了其实连那槛人力的事都只是个借口,论本质不过是两派又在明争暗斗,要看那帝究竟会偏谁——
瑞珠在心里暗自琢磨了一下,瞧这文武大员中吵得最厉害的是就吏部白尚书和礼部赵大人,这两人一个是国舅派一个是宰相派,都是文,那孟国舅虽是武但所占势力好像倒多偏些文,梅兰几品的武中好似有几个人多这种嘴上刀剑唇舌的争斗颇不以为然,倒是一干文吵得极为热闹,眼扫去,发现那李竹君立在右中偏下的位置,笑盈盈的不停一会儿对这人的见解点点头,一会儿又对那人的辩驳颔颔首,就是不见自己张嘴说什么,看到这里瑞珠在心里暗笑了一声‘果然是个油滑的家伙’,随后继续低垂眼帘的打算接着装木头摆设,却没想到大殿上帝突然轻咳了一声,发话道:
“众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纳兰王爷又觉如何?”
瑞珠愣愣的张了张嘴,低头,黑线——
第二卷 61 朝堂
(她可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穿之前要是多看点文,怎么着也能慷慨江山激昂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一下吧?)
'不讲道义啊……不是明明说好她只要在这儿站着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提她的名儿?'
瑞珠低头作思索状的瞥了瞥听到帝问话而瞬间安静下来的文武大员们,一干文武虽然因此而停止了争吵,但看着瑞珠低头不语,面上然约而同的露出了淡淡的讥讪表情,心道这纳兰王爷修养了两个月只怕脑子是更加愚钝了,连稍稍的附和一声都不会说了。
“……”瑞珠沉吟了好一阵才慢吞吞的抬起头,双手抱拳的望向大殿之上的帝,的说了一声:
“臣以为白大人和赵大人所言极是……”
大殿下有人悄笑了一声,声音虽不大,却也能让耳目正常的瑞珠听了个正着,目光微微动了动,瑞珠心想,估计她那个帝也不是只想听这么一句话,所以压下心底的叹息,瑞珠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
“虽然白大人与赵大人所言都有道理,但臣认为,德主刑辅不能安世,而刑主德辅则不能安民,历朝的法典皆有其独到,但全是根据当时的国体民情所著的,德刑之间的衡量自是有与我朝不符的地方,所以我朝法典自是应该再著,但却也应具体考虑社会民情,不应只以严酷宽待为立法的先觉基点……”
瑞珠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望了望帝的表情,她已经站在中间不偏不倚的说了一大堆车轱辘话了,够了吧?
大殿上的帝不易让人察觉的微微颔了颔首,瑞珠心里总算稍稍安下一点的打算给自己磕磕巴澳体面话做了一个结论:
“正所谓出礼入刑、刑礼相得、诸法合体、民刑不分……”
“请问王爷,何所谓‘诸法合体、民刑不分’?”嗓门奇大无比的吏部白尚书突然插嘴问道,瑞珠被问得心中一惊,瞬时头上有些冒汗,她、她、她怎么知道什么叫‘诸法合体、民刑不分’,她刚刚不过是顺嘴把以前上大学时老师在法制课上说过的东西说出来了而已。
“王爷所指的可是我朝法典编制不当?”白尚书接着又追问了一句,瑞珠头皮发麻的暗自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多那一句嘴了……
“我朝法典还未编制,就是不当也是先朝的事。”瑞珠硬着头皮拿话去堵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在找茬儿的白尚书,那个白尚书微微噎了噎,忽又问道:
“那么王爷可以解释一下上朝法典中的不当在何处?”
“上朝的法典自然是有不当,若没有不当,今天殿上的各位讨论的又是什么?”瑞珠心里有些起火,暗自冷笑了一声扫了白尚书一眼,心想她就算胡说,最多也不过是出出丑,大不了再给纳兰瑞珠温吞驽钝的名儿上添些污,她原本就不在乎是不是在朝上装木头摆设,想借此报复她做主挤下她儿第二名的事,也不瞧瞧她是谁!
“陛下。”
瑞珠银牙一咬,向上拱手道:
“臣所谓的‘诸法合体、民刑不分’指得不过是历代法典中通有的一个小毛病,刑法与民法的区分就在于公私之分,刑法是国家制定的规范人民和各级员的律法,实施时是上对下的形式,而民法则是民对民的律法,父母兄弟乃至买卖商户之间也需要具体律法来处理其纠纷,而在历代律法中,这部分民法通常都被轻视乃至忽略,民对民之间的纠纷通常都是经由家族内部裁判、民间调解等非讼争端方式解决,这种做法虽然灵活通便,但是难免会有人利用权势富贵压迫乃至使自己凌驾于国法之上,这种情况若是严重,便会影响到国家的长治久安,所以臣认为如果我朝法典想要祛除历代法典的缺陷,就要把民刑双分,更加细致的整理出民法律则,以完备民间律法……”
原本神一直相当淡然的宰相听着瑞珠的话,目中渐渐露出一丝惊异神,瑞珠把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书袋全部倒完,后背上已是一片冷汗,文武百中似乎有人不服的轻哼了一声,刚要开口相辩,已被国舅的一个转头轻扫给制止了下来。
孟国舅笑了笑,身子微躬的抱手道:
“臣以为王爷所言之虽然略有微疵,但瑕不掩瑜,其中诸多论点都颇有新意,陛下不妨斟酌一二。”
国舅开口之后,相争两派都要听听这位两派首脑之一有什么见解,所以再也无人在私下里交头接耳,这朝堂上才算真正的静寂无声下来,瑞珠在一旁暗自比较了一下自己说话时身后不时响起的‘簌簌‘声,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没地位,反正该说的话她已说了,赴的汗她也冒过了,不管她人再是褒是贬也都与她在无干系,瑞珠接着木下脸来等着听别人怎么说,却没想到国舅一上来便先褒了她,只听殿上帝沉默了一下说了声‘也好’,此后便无人再对她说的‘诸法合体、民刑不分’提出辩驳意见,瑞珠愣了好半天,才明白自己提出的意见,竟是被帝默允了下来。
瑞珠在心里黑线……
她瞎说的好不好?居然真的被肯定下来了……鬼才知道她究竟对法律懂得多少……她上大学时做的最多的事就在课上看小说,之所以还能记得一点老师讲过的话还是因为偶然……想当初她那个同伴兼好友倒是对法律非常感兴趣,而且还拉着她破天荒的节节不落的上,其实她知道她那个同伴兼好友唯一感兴趣的是婚姻法和继承法,有一段时间还曾经成天一边研究法条一边算她以后离婚时怎么可以保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那时她都无语了……
余下的后半段时间里就再也见不到之前双方壁垒分明、剑拔弩张的热闹场面,瑞珠也因为第一次上朝就受了回不大不小的惊吓而精神萎靡,大约又拖了有一个时辰左右终于散了朝,瑞珠心里暗松一口气的向着宫门拖沓行走,总的来说她经过今天以后会积累出点经验,以后在朝堂上她再被问道只要说‘恩、哎、这、是’就够了,说了个‘不’还要解释半天,她疯了才会这么蹂躏自己。
“王爷稍等一步!”
瑞珠刚要走出宫门,忽然被身后响起的一声叫住,回过头,瑞珠望着叫住她的青袍,只见对方二十三、四的年纪,脸微黄,眉目倒也算清秀,看到瑞珠真的停了下,就极为欣喜的快走了几步,对瑞珠拱手道:
“王爷今日在朝堂上提出的事儿极为有趣,不知王爷是否有时间详谈?”
“那个啊……”瑞珠目光一转,笑笑道,“对于历法的事大人还是去找刑部的大人们细谈不是更好?”
叫住瑞珠的人笑了笑,又拱手道:“在下就是刑部司录。”
瑞珠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笑:“既然大人原本就是专管专管编纂律法的,这类事情自然知道的比我详细——”
“王爷已经不记得在下了吗?”青袍人笑得一脸开怀,瑞珠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搜索了一下脑袋里的资料没发现与之相对的。
“王爷果然不记得我了,”看到瑞珠疑惑的目光,瘦高的人笑得更加灿烂开怀:
“在下薛玲珑,新被皇上任命为刑部司录,就是那个岩洲曹运的儿,今年文选的第四名——”
瑞珠在人灿烂的笑容下感觉自己有点黑线,眼前这人……就是被她用手段硬挤下三甲的那个人,这下倒好,苦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