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子的事情,不过那最晚也应该是第两个半月时就成型了的,像瑞珠这种已经脱了晶却突然裂成双子的事她俩还从没听说过,就因为没听说过所以所有人在看到结出两个胎果以前全都以为是另一种情况——溃晶,就仿佛瑞珠原本那个世界孕小产或者生出的孩子是死胎一般,溃晶的情况一旦出现那孩子基本上就已经算是完了——胞衣树根本不会收已死去的胎晶,就算胞衣树勉强收了有缺憾的晶体,那育出的孩子也必定会带有残疾,不过怜和惜玉当时见瑞珠手上的胎晶虽然裂成了两块却全都端端正正,各自有各自的方圆,全然不像有缺憾的晶体,所以才抱着一丝希望的让那老虔婆来确认,那老虔婆也没见识过这种临场裂成双子的事情,所以也不敢全打保票,一干人就这样半是惊喜半是不安的陪着瑞珠让她把胎晶送上了胞衣树,一直到胞衣树上顺利的结出了两个果子,大家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算是落了地,航仿佛失而复得一般的满心感谢天上的神佛,而且突如其来的做出决定要把其中一个孩子过继给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蕈,当时蕈呆愣愣的满脸茫然,随后就开始一天一天没日没废寝忘食的守在胞衣树下,其他人都以为蕈必是高兴得忘记了晨昏,原本瑞珠也以为是……结果没想到……
“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瑞珠望着胞衣树上两颗半透明的柠叹了口气,开始往回走。
一路上,瑞珠先去航和茹叶的院子里探望了一下,结果航是因为被她闹了半结果今天早上体虚乏力,吃过早点就又睡下了,茹叶是昨天晚上不知为什么睡不着的自己折腾了大半,一直天快亮才睡着,如今早点也没吃还在继续睡,瑞珠算了算觉得这两个人她全都不好去打扰,就又转身去找佾情,结果转到了佾情的院子才知道佾情虽然一早从茹叶院子里回来了可又去了自己爹亲那里,瑞珠总觉得这几天佾情似乎有意无意总躲着她走,见了她也不像以前那样总往她身上靠,缠着她问她什么时候给他孩子的事儿了。
不明白佾情那傻呆呆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瑞珠决定等把航和茹叶生孩子的事忙完了以后就专门找个晚上好好的和他‘谈谈’,想起这几天佾情每次见了她就总是一副又羞又怕忸怩还迎的媚人模样,瑞珠就觉得自己的牙和指甲都痒得很。
在王府里转了大半个上午都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眼见日头快到正午瑞珠才想起自己早晨问的事情,按照之前打听好的方向三拐两拐,瑞珠绕过后厨进了一个青砖砌墙的四方院落,守着院落的仆役看到瑞珠进来全都一个个面露惊异。
瑞珠板着脸随便问了间话然后就把那些仆役全遣散了开,然后独自一个人走进那个青瓦灰砖的大屋,去看她未愧子的奶娘……嗯……是奶父——
屋子里有两头牛,三只羊,还有一匹据说也在哺乳期的马,瑞珠进去的时候意外的看到里面已经有了人,里面正在挤羊奶的人抬起头望了一眼瑞珠,就一言不发的又低下头去,瑞珠四处望了望,也找了个小凳子坐了下,歪过头来低声问:
“你怎么来了?这种事下人来做就可以了。”
“……”红玉沉默了一下,站起身把装到了一多半的木桶拎到一旁,然后把挤过奶的羊牵走,又把牛牵了过来,换了个空桶,继续挤奶。
瑞珠坐在凳子上一声不响的看着红玉挤奶,看了半天,瑞珠自认为已经摸到窍门的也拿过一个空桶,放在牛的下面,把手伸过去,抓住一个肉袋袋,两只手轻重适度的——挤——
“哞——”
黑牛仰头一声长叫,四蹄‘嗒嗒’的乱踩了一通,还踢翻了红玉面前的奶桶。
瑞珠狼狈不堪的向后一闪,避开了黑牛扫向她的牛尾,红玉皱着眉‘吁吁’的轻喝了几声,把乱踩乱踏的黑牛哄停了下来。
“你先去换件衣服吧,这里我来……“瑞珠望了一眼红玉被牛奶溅湿的裤子,微窘的笑了笑,摆正凳子和小桶,学着红玉刚才的模样,又握住那个肉袋袋,再湿—
“哞——”
黑牛又是一声长叫,瑞珠下意识的飞快缩回了手,头上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冒冷汗,她……怎么感觉……那牛……好像极为哀怨的……回眸望了她一眼……?
“你……”站在一旁的红玉木着脸动了动嘴唇,最后,终于忍不住的低说了一句:“你捏错地方了……”
瑞珠惊讶的轻轻“咦?”了一声,有些不信的歪过头,向那黑牛的身下望,然后,瞬间石化——
居然是公牛——
产奶的……公牛。
“算了……今天的量也已够了。”红玉低下头,拎起一旁的半桶羊奶摇摇晃晃的走入旁边的屋子,瑞珠嘴角微微抽搐的瞧了一眼那只公奶牛,低下头,心里嘀咕着什么的跟着红玉一起走进了那间屋子。
红玉把小桶里的羊奶倒进一个大一点的木桶以后就开始用一个塞子一样的东西在木桶里上下搅,瑞珠好奇的走过去瞧了半晌,才低声问:
“这东西是做给小孩儿吃的?”
红玉低‘嗯’了一声,继续用力上下揣,揣了几百下,瑞珠眼见着那木塞子的上面渐渐浮上了一层明油般的东西,红玉停下来,从一旁拿出勺子把那层透明的油质舀到一个白玉盛的大碗里。
瑞珠也跟着凑了过去,用手指沾着那层油放在嘴里尝了尝,没尝出什么味道,红玉瞧了瑞珠一眼,一边把木桶里剩下的东西倒入另外一个空桶一边低声道:
“那碗里的清质是要贡给胞衣树的,收了这些清质,胞囊里的孩子就能长得更好……也只有有钱人家才用得起清质供奉胞衣树,寻常的百姓家总是用鸡血或者猪血来供胞衣树,这样育出的孩子虽然身子也很健壮但总不如清质供奉出的孩子金贵,若是连鸡血猪血都凑不出的贫寒人家,那孩子……”
“红玉?”瑞珠望着红玉一张波澜不惊的俊瘦面容,忽然的叫了一声,红玉抬起眼,瑞珠伸出手轻轻指了指红玉的胸口,轻声问:
“这里……痛吗?”
“已经……不会了。”红玉闭了闭眼,轻轻摇了摇头,瑞珠歪过头仔细的望着一脸淡然的红玉,忽然也摇了摇头,拉起红玉有些凉的手,低下头慢慢的用自己的手暖,红玉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瑞珠,眼里的平静无波隐隐出现一丝极细的裂痕。
瑞珠暖完红玉的手,抬起头,拉过红玉静立不动的身子,搂住,头脑袋埋进红玉消瘦的颈窝里自语般的低声道:“虽然不痛,但总会感觉空吧?再……要个孩子吧,有个小东西成天烦着,日子也能过得快些呢!”
红玉静立着,缓缓的摇了摇头,瑞珠一下沉默下来,红玉静静的感觉着瑞珠一下一下呼到自己颈窝里热热的呼吸,安静了半晌,终于慢慢的抬起手,轻轻搂住了瑞珠沉默的身子,停了停才用微哑的声音的说:
“我……只要你便够了,跟着你,和你在一起,便……足够。”
“傻子——”瑞珠低叹着,一转头,咬上红玉微瘦的颈,红玉颈上瘦出的青经络抽搐般的跳动了一下,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
“红儿……你要我怎么办……?我给你的……为什么总是那么少?”瑞珠紧皱着眉,嘴里反复咕哝着一口一口咬着红玉的颈窝和锁骨,红玉眼神微微迷乱的急促喘息了几下,半喃半吟的低声回答:
“不少了……已经……不少了。”
“怎么办?你总是这样,总是让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瑞珠轻叹着,抬起眼望进红玉被搅翟乱了的眼,红玉混乱的呼吸窒了窒,原本泛起殷红的脸颊下一秒变得苍白。
“我……让你感觉麻烦了?”红玉白着脸皱着眉,几乎是无意识的喃喃低问。
“麻烦得紧——”瑞珠叹着,“你不像航他们,你让我感觉——手和脚都不知该如何去放——或者说,你让我不知该如何动作——我欠你的实在是——”
“我是麻烦吗……?”红玉黑沉沉的眸子几乎是有些失去焦距般的左右游动,仿佛想找到一个凭依般的绝望又徒滥寻找着什么。
“因为我不像航他们……所以我是麻烦……?你……厌烦我了?”
“你简直麻烦死了——”瑞珠叹着气,扳住红玉的脸,努力定住红玉左右晃动却始终不敢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喃喃的低语了一声,轻轻咬上自己面前难双失去血的苍白唇瓣。
“有时候我想,如果我就这么放任着,咱们也就这么过下去了,十年,二十年,一直到大家老死,我不跟你说,你也不跟我说,我对你心里总是藏着那份愧疚,对你的态度也就总是那么小心翼翼而又若即若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