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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孩子就真是她的了。
不过还是没感觉。
因为怀孕的不是她,播种的也不是她,这孩子是之前那个瑞珠的——
感觉真奇怪。
“怜,其余的事都由你来安排。”
瑞珠又扫了上的孩子一眼,淡淡的留下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穿过小跨院,瑞珠望着提着一个小布包袱往回走的四儿轻问了一声:
“那孩子还能治得好吗?”
四儿没说话,停了停才低声道:
“子也服下胎果种下的孩子很容易就有天生的残疾,而且都相当短命,这种先天不足的孩子即使细心呵护着也很不容易养大,更何况是流落到衣食无落的地步,那孩子能活到这么大已是不易,看模样也是费了不少药石才给拖到这个岁数的,可就算这样也……”
这次轮到瑞珠没有说话,四儿闭上嘴望着脸上没有表情的瑞珠,瑞珠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两人就这样擦身而过。
第四卷 120
“有事?”航坐在书桌前,目光温润的轻扫过瑞珠笑吟吟的脸,瑞珠静了一下,忽然轻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茶,走过去耍赖似的搂住航温暖的身子。
“……是不能说的事?”航头一次没有推开腻到他身上的瑞珠,只微微犹豫了一下低声问。
瑞珠笑了笑,腻着航低声道:
“不是不能说,只是怕说了让你白跟着着急,不过这家里的事儿原本就应该事事都不瞒你的,所以我就跟你说了,不过你可不许听了以后堵心——”
航轻轻点了点头,安静的望着瑞珠,瑞珠歪过头想了想,才简单的吐出一句话:
“红玉回来了。”
“……”航面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只用言又止的目光继续望着瑞珠,瑞珠目光动了动,终于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
“他把孩子生下来了。”
这次航的身体才无法掩饰的震动了一下,瑞珠凝望着把脸微微扭向一旁的航,航沉默了半晌,才有些艰难的轻轻开口道:
“我去看看他吧……红玉……红玉这两年也一定吃了不少的苦……他……唉,他当年若是向王爷服个软儿的话,王爷原本不至于赶他出府的……他的脾气实在是……太刚太烈……可也就是因为他那又刚又烈的脾气所以王爷才一直忘不了他……”
瑞珠傻傻的看着幽幽的望了自己一眼的航,‘哎?’了一声急急的辩解道:“我根本不记得红玉这个人啊,名字还是听你们提起才知道的,我又怎么忘不了他了?我有你们三个就已够了,你可别冤枉我腥——”
“反正记不记得都是口上说的……王爷又何必解释太多?”航又幽幽的望了瑞珠一眼,瑞珠皱起眉轻声道:
“我伤以前的事一星半点也想不起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红玉就算和我有所牵连那也是我伤以前的事,不管那个以前的我究竟心里有没有他,都与现在的我有何相干?我会寻到他也算是机缘巧合,把他带回来也不过是为了一偿我曾向人许下的承诺……如今的我可以算是再世为人,你又何苦拿以前的事苛责我?”
“我……”航被瑞珠的话说得塞了塞,轻轻咬了咬嘴唇,即使努力想掩住面上瞬时涌上来的凄却依然外露出一二,瑞珠看到航突然显出混乱的神,心中痛了痛,刚才涌起的火气一下子全熄了下去。
“是……是航唐突,王爷莫怪。”航低下头,努力维持着声音中的平静,瑞珠感觉心里又是一重,叹息涌到嘴边,瑞珠慢慢的把那声叹息压回去,低声道:
“你可知我刚才为何气?”
“……”
“你怨我,我知道,我也活该让你怨——不过红玉的事确实非我本意,我原本……原本可以说根本就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更何况说那个孩子……我气你不是因为你心里怨我,而是因为你那一声‘王爷’把咱俩的关系推得远了,你叫我王爷,就让我感觉咱们又回到了之前没好起来的时候,那时的你就是这样对我客气的,那时候,我虽然明明看着你站在面前,却感觉自己面前只站个人形而已……如今你我……如今你我……你又何苦再多折磨我?”
航低着头听得心里又是心惊又是心酸,他原本那话一出口,就已隐隐感觉出了那话里的不妥,可是瑞珠接下来那句话了的‘何苦苛责’却又让他原本在乍听到红玉以后就别扭起来的心更加气苦起来,所以接下来的话自然就比之前更加重里怨气……他原本在心里也作好要被瑞珠嫌恶的准备了……其实他也明白他不该生妒……可是他就是……
“别再咬了,再咬就真见血了。”瑞珠忽然伸出手轻轻的抬起航低着的头,凤眸满是歉意的望进航的眼中。
“你心里也别难受了……是我不好,其实我心里也带着气,红玉的事我实在是……算了,多说下去总觉得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一般,我原本是想好好的哄哄你的,结果却把你给气着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航心里又是暖又是堵的不说话,原本错的人就是他,她大可不必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她的话让他明白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却也更加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个……
瑞珠见航原本温玉似的脸变得白白,一副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的堵心模样,连忙轻声轻脚的一下下拍抚航的胸口,口里不住的安抚般的小声念叨着“不气不气,气坏了身子没人替”。
航被瑞珠弄得难受也不是、不难受也不是,最后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拉住瑞珠帮他顺气的手,斜着眼睛幽幽的望了瑞珠一眼,低声道:
“你简直……你简直就是我今生的魔障……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红玉的事你也别在担心我会吃味了,这种事、这种事反正也不是你所愿……那孩子你若是想认便认了,虽说在皇家正夫未娶就任由侍宠生子于礼不合,可那孩子生都已经生了,还能怎样?对外面,咱们就能瞒到什么时候就瞒到什么时候,若有一天你娶的正夫责问此事,大不了我带着那几个人一起给他赔不是去……总不能叫你做难的……”
瑞珠听着航说得断断续续的话,心里像被用小火炉烫着一般暖起来,用手轻轻拽着航黑漆漆的长发,瑞珠想了想,道:
“那个孩子的事……不用这么麻烦……他……你也别去看了,不是怕你心里别扭,我是怕你看了心里害怕……那孩子的模样实在是……你若被骇到了,那以后……”
瑞珠把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她既然没对别人讲她已经向帝求到了生育指标,那么这话就暂时让她当个秘密保存起烂了,听之前月总管告诉她的话,她似乎再过三四个月就要去出一趟大公差,等她出公差回来以后她要给她的人一个大大的惊喜——她可不想让航看了那个孩子以后心理产生阴影,她要她的孩子的,就算不,至少也要健康才行。
航自然不知道瑞珠心里想的事,但是却也从瑞珠的话里听出了些东西,微微沉默了一下,航望向着瑞珠道:
“你不愿我去我就不去,可是红玉那边,也要有人去照应一二才行啊……”
“……我去找蕈。”瑞珠低着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来道,航沉吟了一下,才微微点了点头。
瑞珠在航屋里吃了午饭,惜玉过来回瑞珠说是已经在沁露园的一个跨房里把红玉和那个孩子安顿好了,瑞珠听了以后点点头,吃过晚饭以后瑞珠走到蕈房里,却发现蕈因为受凉还没好,茹叶还在陪他,瑞珠看着蕈病得娇喘吁吁、双目微红的模样,就什么也没透露的只随便说了间宽人心的玩笑话,刚一入就早早的拉着茹叶和蕈又挤到了一张上。
“这张又不是金的玉的,干嘛老和我们挤着?”茹叶又一次被挤进了最里,望着瑞珠搬着被子挤到上的模样,茹叶忍不住小声抱怨道,瑞珠听了也没辩驳,只故意的更往里挤了挤。
蕈原本想睡在边,说是睡边起什么的都更方便些,可瑞珠见他说话时声音都哑了,怕他睡在最外面受凉,就非要他睡在中间,蕈见扭不过她,也就允了,三个人各自裹了被子躺在上,瑞珠把灯一吹,钻到被子里以后觉得这么睡有点像她很小的时候和亲戚家的小孩儿玩过家家的感觉。
“你们先别睡,再听我讲故事好不好?”
瑞珠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把手伸进蕈被子里,摸了摸蕈有些烫的身子,蕈有些窘的向旁缩了缩,茹叶忽然在黑暗中轻轻的哼了一声,道:
“你愿意讲故事就快些讲,吹了灯不睡觉,谁知道你心里真正想干嘛?”
瑞珠被茹叶那不冷不热的话说得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轻轻拉起蕈的一只手,拉到自己被子里,瑞珠一边用拇指轻轻搓着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