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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将她抱在怀中。他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心中一片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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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将姜妘玥放于榻上,欲先替她擦拭身子,姜妘玥却起身要先替他上药。萧墨夺过她手中药瓶,道:“不急。这点小伤不碍事。”
姜妘玥却是不依,硬要先替他上药。二人又是纠缠一番,萧墨自然是占上风。替她擦拭过后,又命人备些热水。姜妘玥环顾了一眼营帐之内,幸好隔了一个小间,悬下的心便是着了地。萧墨似知晓她心中顾虑,便是笑道:“除了我,谁也不能进内。”
姜妘玥微微皱眉,道:“那我不洗。”
萧墨眉峰微扬,道:“莫非是要我陪你?”
姜妘玥撅嘴道:“你明明知晓我的意思。”
萧墨含笑看着她绯红的面庞,将她搂在怀中,轻轻说道:“你我二人即将成亲,有何不可?”
姜妘玥原本以为他是打趣的话,此时听来倒有些疑惑其中真假。她不解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墨见她一脸窘迫,便是饶过她,道:“罢了,你快进去吧。我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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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风平,又至黄昏。邱国军营之中一片喜庆。三军将士饮酒高歌,一腔热血尽抒。将士们一一向萧墨敬酒。萧墨未曾推辞。
萧清早便说过要与萧墨共醉一场。在将士们敬酒过后,他便一直向萧墨敬酒。最初之时,他尚会说几句祝词,到了后来却是只斟满了二人酒盏,相视无言,唯图一醉。
姜妘玥在一旁看着二人不醉不休的模样隐隐有些担忧。她正欲上前劝阻,却因她此时是侍卫打扮,只能站在萧墨身旁。
正在她苦思之时,萧清执了酒盏朝她走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妘儿,我也敬你一杯。权当饯别。”
姜妘玥看着他的双眸,那里隐忍着某种情愫,她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只是提到别离,仍是有些伤感。不管他所说是何意,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萧清不管军士们的诧异目光,又是满了一杯酒,对姜妘玥道:“离别易,放下难。虽不能有所结果,幸好有相遇的美好。我们的曾经,我会一直记着。”
姜妘玥又是一口饮下,道:“萧清,我不愿你伤心。若是能回头,但愿你不要遇到我。”
萧清苦笑,又满了酒,道:“若是未能遇到妘儿,我这一生又会是怎样的呢?我想,定是妻妾成群了。如今却是注定孤独终老了。”
姜妘玥担忧地看着他,道:“你何苦说这些话?一生,你还未走到一半。”
“你不会不懂。如今即使妻妾成群,终究是孤独的。”
萧清说罢,举了举杯,仰头饮下。姜妘玥最不愿看到这样的他,唯有再陪他饮下一杯。
当萧清又一次满酒举杯时,萧墨夺过了姜妘玥的酒杯,对萧清道:“我已让了你们三杯。”说罢,他替姜妘玥饮下。
萧清看着萧墨,道:“王叔好好待她。看来,我们终究不能共醉。”
萧清话音一毕,便是身子一软。幸得一旁的萧庆迅疾将他扶住才未摔倒在地。萧庆看了一眼萧墨二人,将萧清送回营帐之中。
萧墨回头看着姜妘玥泛红的脸,牵起她的手离了席。身后的讶异之声不止,萧墨却未曾理睬。他一直牵着她,到马厩里牵了一匹马,跨上马背,将她抱在怀中,不羁方向,一路驰骋。并朝身后大声说道:“洛离,从今以后,你不必再跟着我。你自去做你的一番大事业!”
姜妘玥靠在他怀中,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萧墨道:“找个地方成亲。以后只有我们两人。”
姜妘玥不料他果真要今日成亲,便是问道:“不回大镐了?”
萧墨:“嗯。王兄不会希望我回去的。”
姜妘玥想了想,也是。“只是,果真要今夜成亲么?”
萧墨笃定地点了点头。
姜妘玥等了十六年,对她来说已经很久很久,像是一生。回望过往,每一日都有他的身影,即使他不在身边,她的脑海之中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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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回到营帐之中,待萧庆去打水时,他抬起头来,朝营外望去。此时,尚能看到将士们推杯换盏,却再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了。
萧庆进来时,皱眉道:“你未醉?”
萧清摇了摇头:“醉了。但愿长醉不复醒。”
萧庆却道:“你这是为何?”
“得让他们尽早离开。”萧清道。
“既然你知晓父王之意,又怎可违背?”
“我敬重王叔,不愿他有事。更不愿妘儿担心。父王能谅解最好。不能,我便引咎离去,作一名乡野村夫。”
萧庆不能理解,只道:“父王知晓了先王留下了传位圣旨,圣旨上言明欲将王位传给王叔。怕是无论如何王叔也逃不过。”
萧清轻声一笑:“你竟已知晓?你不替凤蝶担心?父王便是从她那里知晓圣旨的吧?她是洛白将军的女儿洛纤舞。洛将军便是父王借令其回京任职而派人在暗中加害的。”
萧庆叹气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也不能插手。只是亏了蝶儿。不知父王会如何处置。然而,她与我有如此隔阂,终难在一起。怕是当初她同我回京是欲借机报仇吧。”
“自是斩草除根的。”萧清看了一眼萧庆。他似早有所知,面上只微微有些异样,却未流露太多的伤心。萧清心叹:现下,你是长大了么?他现在才发觉萧庆与父王极像。
萧庆却又道:“王叔若是知晓了,不知会有如何动作。你将他放走了,恐怕日后有大麻烦。”
萧清将身子靠在榻上,缓缓道:“你认为王叔不知么?那你太小看王叔了。他虽早知事实真相,却并未有异动。王叔的胸襟是寻常人难及的。他的天下太大,而你我的天下太小。”
萧庆还欲说什么,萧清出言阻止,并让他先回营去,好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妘儿,王叔,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他闭了眼,眼里却是与她从相遇到如今的情景。
想起出征时,他问她:“若是我死在战场上,妘儿会不会为我难过?为我流泪?”她一时气极,便是大声说道: “你问那些问题,做这些事,是想试探我有多在乎你么?自己都不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一回事,还想让别人有多在乎么?好男儿,征战沙场,将生命置之度外,即使身负重伤亦是从不言悔。但是,却不是不珍惜生命,不是轻言生死!哪怕是说‘万一’,也是不该的!”
萧清微微一笑:“若是没有王叔,你心里定是有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倒数第二章
终章
昭然国军败,奉上边疆两座城池虎溪、晋中以降邱国,并承诺百年内不会再进犯。两国而立的境地虽未曾改变,邱国的实力却远远超过了昭然国。昭然国先一步投降,邱国便也不再追究。至于统一之事,须得循序渐进。
萧洛看了军报,知晓了前方战事,亦知晓了萧墨已悄然离开。他微微叹了口气:“王弟,终究是我对不住你。”
他抬步出了御书房。御书房外,木槿花已谢。看着那凋零的花枝,他有一刹那的出神。
再次回头时,王后莫萦萦已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正定定地看着他。萧洛唇边泛起些许笑意:“你很久未曾这样看着我了。”
莫萦萦垂了眼眸,他亦许久未称“我”了。
萧洛见她不语,便道:“墨王走了。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莫萦萦又是抬眼看向他,道:“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萧洛笑着点头:“是的。”
莫萦萦看了他半晌,沉默不语。
萧洛将他拥入怀中,叹道:“我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了。”
莫萦萦温顺的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萧洛低头看她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便又欲生气,却终是忍住了,只问道:“你无话可说么?”
“恭喜王上。”莫萦萦轻轻说了句。
萧洛仔细打量她的神情,听不出她的话是真是假。他放开了她,问道:“你一人在那宫中可还习惯?”
“习惯。”
“既如此,你便继续留在那·书·网·提·供里。以后未得朕的吩咐,不得离宫半步。”萧洛说罢,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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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萦萦淡淡笑道:“谨遵王上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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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洛闻言,微微顿足·书·网·提·供。待再次转身时,早已没了她的身影。他又看了一眼那凋零的木槿花,心叹道:“再也开不出那么美的花了么?萦萦,你心中可有我一点位置?若是没有,我宁可你永远留在那方寸宫阙之中。即使偶尔回望时,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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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洛来到凤栖宫中·书·网·提·供,凤菱正在榻上微寐。他未让人打扰她,轻轻坐在她旁边,仔细地打量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