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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见她不理自己,无甚在意地笑道:“这次,我要同王叔一起征战沙场。”
姜妘玥“嗯”了一声。
萧清见她再无别的表示,便是一脸受伤的表情。
而姜妘玥想了想,却是又道:“战场上不可分心。万事小心。”
萧清低低笑了声:“我知晓了。我会好好的。”
姜妘玥又是“嗯”了一声,继续手上动作。
“若是我想妘儿了,怎么办呢?”萧清笑道。
闻言,姜妘玥“嘶”的一声,针又一次扎到了她的手指。
萧清赶忙夺了她手里的衣赏,将她的手指拉来一看,苦着脸道:“妘儿,你果真是为了他什么都能做么?”
姜妘玥急忙将他手里的衣裳抢了过来,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在这里打扰我。我得在子墨回来之前绣好。”
萧清瞟了她一眼,不满道:“看你这速度,只怕是再有几日也不能绣好。”
姜妘玥低头看了看她欲绣的“妘”字,此时一笔尚未绣完。若是要好好地绣完,果真是要几日。于是,她点了点头,道:“所以让你别来打扰我。我晚上也绣不行么?”
萧清再次将那衣裳夺了过来,并扔到一边,道:“你还想晚上绣?”
姜妘玥瞪着他:“不行么?”
萧清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想着自己的身份,并无资格对她说什么,亦不能影响到她,让她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他揉了揉额头,却仍是固执道:“不行。”
“为何不行?”
“你若是也为我绣一个什么东西,我便依你。”
姜妘玥哼了一声,道:“你去找别人吧。我想,许多女子皆是乐意的。”
萧清叹了口气:“罢了,也不是什么多贵重的东西。”
姜妘玥亦道:“这自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她只是想着将自己的名字绣上去,让萧墨能感受到她在他身边而已。若非她答应了不跟着他去战场,她又何须绣这些东西?
说罢,姜妘玥又将那里衣拾起来,认真地一针一线地缝着。
萧清看着她一副专注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殷红的唇瓣微微抿着,她此时的模样亦是那般好看。不知不觉中,他竟看得入了神。在她再次将手指戳破时,他不由分说地执起她的手指头,对其吹了吹气。
姜妘玥无法阻止他,便是由得他去。他吹了许久,才终于问道:“还疼吗?”
姜妘玥摇摇头:“原本就不疼。”
萧清沉默不语。
姜妘玥道:“你既然要上战场了,便多去陪陪你母妃吧。你是她全部的希望。她为了你什么事都能做。你也应听她多说几句才好。”
萧清听得她的言语,皱了皱眉头。继而又道:“你不怪她对你说的那些话?”
姜妘玥垂了眼睑,笑道:“她说我的,我才不在乎。只是不喜欢她扯上子墨。”
萧清苦笑:“王叔在你心中果真是最重要的。”他顿了顿,又道:“若是我死在战场上,妘儿会不会为我难过?为我流泪?”
姜妘玥猛地抬头,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萧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再一次问道:“会不会?”
姜妘玥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的么?”
萧清笑道:“我知道你会的。”
姜妘玥突然觉得心烦意乱。他为何会问这些问题?真是孩子气!又是瞪着他,语气亦是提高了几许:“莫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
萧清笑看着她,知晓她会担心,他便无憾了。
房中越来越沉静。姜妘玥几次绣错了针,懊恼地拆了,重新开始。萧清见她急得一头是汗,便是用手帕替她擦拭。姜妘玥气极,将他的手帕夺过来,然后扔向一边,只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额头。
萧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帕拾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其揣入怀中。打趣道:“妘儿生气的模样也好看。”
姜妘玥实在是忍无可忍,便是吼道:“你问那些问题,做这些事,是想试探我有多在乎你么?自己都不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一回事,还想让别人有多在乎么?好男儿,征战沙场,将生命置之度外,即使身负重伤亦是从不言悔。但是,却不是不珍惜生命,不是轻言生死!哪怕是说‘万一’,也是不该的!”
萧清惊讶地看着她,未料到她竟如此激动。见她终于不再说了,才轻声说道:“你别恼。是我错了。”
姜妘玥气得红了脸,却是继续绣着那个字,只是无论如何也绣不好。
萧清无奈地将她拥在怀中,道:“我真是明知故问。即使你最在乎的是王叔,也会担心我的。妘儿,是我错了。我也不要你替我绣什么东西,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姜妘玥一口闷气憋在心口,却是不出声。
二人静默半晌。萧清最终放开了她,轻声说道:“妘儿不去王宫也好。母妃也不会到墨王府来为难你。”顿了顿,他又道:“我先走了。”
姜妘玥听得他那番言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脑子里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今日三更完成。我居然也能日更1万么?我圆满了……
第 50 章
墨王萧墨为大将军,领二十万大军前往边疆。随行的逸王萧清为车骑将军,庆王萧庆为骁骑将军,皆属大将军统领。
二十万大军经一月有余,浩荡抵达边疆平淌。平淌历来有驻军驻守。十六年来与邻国小有冲突,却是未出大的乱子。如今昭然国与邱国对峙,多有犯边。昭然国虽是后起之秀,倒也有几分实力。平淌驻军与昭然国军队多次交锋,难占上风。
平淌驻军首领乃从前与萧墨齐心抗敌的洛白将军的远亲侄儿洛曦。洛曦虽不及洛白,然,其自身倒也有几分将领天赋。又因洛白的缘由,洛曦在将士心中的形象倒也极好。
萧墨命大军安营扎寨。并命人带洛曦前来相见。
平淌有三门:代门、云门、雁门,分别位于东、北、西三方。萧墨站在营帐之外,放目远眺,恰好能看到云门。云门之上,“邱”、“洛”二旗随风飘扬,几名士兵执戈而立。
暮霭沉沉,烽烟燎燎。“洛”字旗突然一倒。站岗的士兵大惊之下,赶忙敲响了锣鼓。云门处的士兵听闻鼓声乍响,顿时警觉,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接令出击。
萧墨远远地看着一位将领指挥着云门的士兵分作两组,出了云门,全力追击将“洛”旗射落的敌军。此时,萧清及萧庆皆是站在萧墨身后,看着眼前的情形。
洛曦在二名士兵的引领之下到了萧墨跟前,跪行军礼,唤道:“末将洛曦见过墨王!”
萧墨又是看了一眼那云门,微皱了眉头,转过身来,看了洛曦一眼,沉声道:“既行军礼,便免了王侯之称,一切按军中之事办理。洛将军还是称我为将军吧。”
洛曦赶忙应道:“是!”
萧墨命他起身,又问:“驻守云门的将领是何人?”
“是陆建,陆将军。”
萧墨点了点头:“此人反应灵敏,指挥有条不紊,临危不乱。只不知他自身武艺如何?”
洛曦道:“陆将军武艺在从前倒算精进。只是那次与敌军相搏时,受了重伤,腿脚不便。”
萧墨想到才将看到陆建有些跛脚,便是了然。“既如此,你将他收入帐中,作为参将。”
洛曦一脸为难:“这……末将曾经也是这样想过。只是陆将军不愿呆在营帐之中,只欲与敌军奋力相拼。”
萧墨肃然道:“既是军人,当严格服从军令。身在其职,便须竭尽所能尽自身之职。他既然不能在上阵杀敌之时有所突破,便应在军中与主帅参详商谈,以尽其值。”
洛曦顿悟:“末将明白了。”
萧墨点了点头。命洛曦同他谈谈与昭然国数次交锋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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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就着油灯,仔细查看平淌的地图。萧清掀帘而入。萧墨见是萧清,便道:“你也来看看这地图。然后说说双方在地势上的优劣之势。”
萧清应声后,走到萧墨身旁,仔细地查看起来。萧清一番查探过后,皱了皱眉。
萧墨见他看了几遍后,问道:“如何?”
“我方东面有万丈高山天雪山,终年积雪,当是天险。西方有平淌河,深不可测,亦是对我方有利。唯一尚算平坦开阔之地当数北方了。昭然人若是由北面进军,倒是最易。”萧清经一番斟酌后,缓缓道出。
萧墨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只是这所谓的天险、天然屏障却并非只对我方有利。只能说是对守方有利。若是只守不攻,不图进取,倒能坚持数载。只是,风平浪静得久了,自有人贪图安逸。一旦有人越过天险,守方无战斗激情,要想攻破便指日可待。”
“如此,依王叔之言,是要在这几处要塞多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