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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听到萧清的名字,笑意霎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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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妘玥沐浴完后,萧墨正凝神思索。她不欲打扰他,便是坐到了他对面,为他沏茶。
“妘儿在宫中还习惯么?”
姜妘玥正在一边沏茶,一边猜想萧墨在想些什么。未料他突然出声,茶盏中溅出的几滴茶水将她手指烫得微微泛红。
萧墨走过来,轻轻吹了吹她的手指,低斥道:“为何不小心些?”
“子墨,你问这话是何意?”她知晓他的问话里有更深层的意思。
“妘儿不喜欢宫中的生活?”萧墨却又是问道。
姜妘玥点点头,道:“不喜欢。”
沉默良久,萧墨道:“我早该知道你不喜欢的。”
姜妘玥沉默地看了他许久,才道:“子墨,你想让我留在宫中么?”
萧墨回视着她,点了点头。
“若是子墨欲留在宫中,我也便留在宫中。子墨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可是,妘儿不喜欢。”
“我……只要你在,我会试着去喜欢。”
萧墨摇了摇头,道:“妘儿不喜欢,我们离开可好?”
姜妘玥未料他竟说出这般话来。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离开?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萧墨笑了笑:“什么前功尽弃?”
“子墨辛辛苦苦做回墨王。现下民心都向着你。萧洛害你在那个小镇孤寂无名,子墨就这样离开么?”
萧墨温柔地看着她:“妘儿认为我是因何做回墨王?”
姜妘玥想起才将他与萧清的言语,他明明就坦言了他欲得天下之心。她眨了眨眼,笑道:“我不认为子墨是不爱江山爱美人。”
萧墨亦是笑道:“这江山多娇自不是美人可比的。”
姜妘玥似了然地笑了笑。只是,那笑略带些许苦涩。
萧墨望着她,突然有些心疼。他当初隐匿于柳荫小镇,确也是为了寻得时机重返王宫。萧洛因其余三国来往密切,又因国内朝政被凤菱的表亲罗相一手把持,便是派人来劝了他几次,他只因还未到时候,便是未曾答应萧洛回宫。后来,在赫家遇到刺杀,差点让姜妘玥送了命,他才终于决定即刻回朝。这其中自然是因了江山,又因了姜妘玥的缘故。只是,江山与她,他更看重的是后者。现下的他看那连绵宫阙,只有笑叹:江山是什么东西?
见姜妘玥如此表情,萧墨又道:“只是,江山多娇也比不上妘儿的笑。”
姜妘玥将脸撇向一边,一脸的不信。
萧墨将她的脸转过来,与自己对视:“妘儿只是妘儿,不是那些美人。”
“那么,子墨要放弃江山么?”
第 48 章
昭然国攻打峈河国,峈河战败。昭然国派使者前往釜蛩国,釜蛩国向昭然国称臣。姜妘玥整理奏折时,也是看过上面的内容的。
她紧紧盯着奏折上的内容,心思百转。莫非不久之后邱国便会发生战事?前几日,她问萧墨是否会舍弃江山时,萧墨却只笑不语。
萧洛见她一脸愣神,将她手上的奏折夺过来,看了一眼,便放在了一旁。随后才缓缓说道:“对这本折子,女尚书有何高见?”
姜妘玥回过神来,道:“臣不懂,并无高见。”
萧洛转头看向她,笑道:“墨王的弟子,何须谦虚?”
姜妘玥回视着他:“若是将来与昭然国一战,王上是要派子墨去么?”
“你有意见?”萧洛又是笑道。
“微臣不敢。只是子墨已是多年未有征战,王上亦应多多培养亲信的大将。”
“你是怕墨王有任何闪失,不欲让他出征?还是果真只为朕想着培养自己的人?”萧洛已然将朱笔放下,只看着姜妘玥。
“微臣是全心全意为了王上着想。”
萧洛微微一笑,继而道:“在朕面前,不必说假话。莫非你不想让墨王获更多军功?以使更多的民心向着墨王?”
姜妘玥思索着萧洛话中之意,知晓萧墨的所作所为,萧洛亦是清楚。她心中一叹:萧家人果真都这么厉害么?只是,在她心中,民心所向不及萧墨的生命安全。战场是最危险的地方,谁都没有把握能一定活着回来。
“王上应该也会让逸王出征吧?”她并未回答萧洛的话。而是想着萧清亦是要争这天下。而萧清尚未有军功在身,一旦战事触发,萧洛亦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失了这样的机会。他既想让萧墨出征稳住自己的江山,同时又要自己的儿子逐渐建功立业,以作他日的谈资。他现下这般礼遇萧墨,只不过萧墨尚有利用的价值。而萧墨即使不争这天下,亦是会保家卫国的。
“你是明白人。”萧洛笑道。
姜妘玥却是希望自己不那么明白。看着御书房中萧家的祖宗的画像,以及那几句祖训,她突地问道:“王上不觉得这方寸御书房甚为无聊么?”
萧洛闻言一愣,随后却是哈哈大笑:“这天下皆是朕的。哪里才这方寸御书房?”
“天下虽是王上的。王上却不能时常出去看看。只怕前脚出门,后脚恨不能留在宫中,怕有心人事将那位置夺了去。”
萧洛闻言,怒喝道:“谁人敢行大逆不道之事?”顿了顿,又道:“即使是墨王亦不可!”
姜妘玥深吸一口气,不欲与他争辩。随后又是打了几个喷嚏。
萧洛缓和了面色,道:“朕已准了你的假期,你却又是来替朕当差。现下倒是真的病了?”
那日掉进湖中,在树上呆了片刻,未及时换衣,果真让她有些着凉了。姜妘玥笑道:“未曾。只是水土不服而已。”
萧洛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正欲抬手抚摸姜妘玥的额头,却听外间的太监通传:“淑妃娘娘求见。”
姜妘玥对萧洛伏身一礼:“王上,我先告退了。”
萧洛从未在意她的称呼,便是点了点头。
姜妘玥退到外间,与凤菱擦肩而过时,凤菱斜睨了她一眼。姜妘玥无甚在意的对其行了一礼。她在外间等了许久,才见凤菱出来。才将一脸忿恨的模样,现下却是一脸春风。
凤菱看了姜妘玥一眼,道:“姜姑娘果真是与萧家有缘。既让我儿那般痴心,又让王上另眼相看。还与自己‘师父’纠缠不清。恐怕天下女子皆是自叹弗如。只是,姜姑娘到头来怕会是一场空。如今这尴尬的位置也不知有谁还敢对姜姑娘生那许多心思?”
姜妘玥闻言,并不气恼,只笑道:“莫非淑妃娘娘还怕我抢了你的位置不成?这点倒请淑妃娘娘放心,你们的王上,我还看不上。至于逸王,淑妃娘娘亦当安心,时间久了,逸王自会忘却不该记得的人。而我的‘师父’,我们自然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凤菱瞪着她:“你这语气也太大了些。”
姜妘玥莞尔:“淑妃娘娘不必将心思放在我与子墨身上。你若是闲得无聊,便多同你的表亲罗相走动走动。否则,感情生疏了,许多事情便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淑妃娘娘又何必借我的处境出言相侮?”
凤菱冷冷一笑:“只不过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也不知哪里好了?”
“好不好不是淑妃娘娘说了算的。从前我敬重你是萧清的母亲,做母亲的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现下你若是还欲出言相辱,我又岂会任由你欺负?许多事情,淑妃娘娘看重的,对我来说却是一文不值的。你所争的,反倒是我想摆脱的。这天下许多事情,我看重的无非只那一人而已。淑妃娘娘何苦自寻烦恼地将我当做假想敌?”姜妘玥不急不缓言道。
凤菱一时寻不到话来反驳,便是冷哼一声,急着离去。
姜妘玥看着凤菱离去的背影,久久才收回目光。却在此时,发现萧清正站在自己面前。此番见到萧清,她竟有说不出的感觉。从前,同他一起,从未觉得反感,现下却是不愿看到他。因而,她急急转身,欲回到御书房中。
萧清上前拦住她,道:“你何必躲着我?”
姜妘玥转而面对他,道:“你从前让我在宫中小心些。说宫中总有某些人爱搬弄是非。若是这某些人也包括了你的母妃,你让我如何做?”
见萧清无语,她又道:“我从前说你母妃是一只傲慢的公鸡。其实不然。她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天生娇贵,被美丽的光环罩住,有骄傲的资格。比一般的公鸡要高贵许多。是我们平民所不能高攀的。只是,再如何高贵,再如何有骄傲的资格,也没用资格教训别人,说别人的不是。”
姜妘玥顿了顿,又道:“我最不喜人家说子墨如何。我同子墨两心相许是碍着别人了么?”
萧清一直默默地听着她的控诉。她第一次对他如此多话,却是句句都是控诉。他越听到最后,越是皱眉,心中更是紧紧地被什么东西纠葛着。原来,她会如此不满,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