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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们愁眉不展,摇头叹气:“尚未寻得病理,现下便是不知何解。这次疫病与往常不同。虽说仍是先头痛、关节痛,然后蔓延全身,以至于后来整个身子均软弱无力,昏沉欲睡,喃喃呓语,病者亦是只挨得过几日便断气身亡。然而,只一处与以往疫情不同。”
“有何不同?”
“疫病患者腋下均出现了指甲大小黑色。只不知是何因由而造成。”御医之首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听了萧墨的问话,他便率先回道。
萧墨点头:“你们继续。得尽快找出法子。”
众人顿首。
萧墨又问:“那日那名男子可还幸存?”
御医们摇头叹息。萧墨默然起身,回身,便正可见庭院外面陆陆续续有人将死尸抬着从院门经过。
郡府后院,霍郡守高高翘起两腿于几案之上,炎炎夏日之下,正打着盹。左边有名婢女轻摇着蒲扇。霍郡守一个大盹,头正好碰到右边的高桌之上。一顿生疼,将他从美梦中唤醒。双手扶额,嘴里“嘶”了一声。一旁的婢女嘻嘻一笑。霍郡守回头,看着那婢女邪邪一笑。一只大手便将那婢女拉到了怀中。那婢女正是被关押的那名高个子士兵送来的美人。美人今日是图个新鲜,着了婢女的装束,替霍郡守执扇。
霍郡守看着那女子,正欲有所动作,师爷便匆匆赶来。霍郡守见又是这师爷坏他好事,便是冷了脸,喝道:“又是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的?”
师爷告罪之后,道:“大人,有不少百姓跳墙逃散。”
霍郡守闻言,更是火大:“你跟老子说管个屁用!去找墨王!这种事情不要再来烦我!”
他已接到罗相的飞鸽传书,他现下的职责便是在此作壁上观。
“是!是!”师爷躬身说道。
霍郡守想到他两次坏了自己好事,心下愤懑,便抬脚踹上那师爷,口中骂道:“还不给老子滚!”
师爷又是连连称“是”,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萧墨吩咐林琅定将霍郡守带来。随后,自己先行到了被分开而管的百姓之所。原本在外守着的士兵,身子均是歪歪倒倒,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围墙中的郡民纷纷翻墙逃开,士兵却是视而不见。
整个场面堪称混乱。萧墨大喝一声:“造反吗?”
守在此处的士兵皆是霍郡守属下。萧墨带进城的士兵却是守着染了病之人的处所。士兵们见萧墨到此,却有些意外,毕竟这是被人称为被摒弃之所,人们被围在里头,便是由得他们自生自灭,因此便有人要逃将出去。虽说他们得了霍郡守的意下,由得百姓乱串,然而,此刻见了萧墨,亦是有些胆战心惊。
士兵便是站起了身,只垂头不语。那些逃窜的郡民只想着逃命,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场面便仍是处于混乱之中。
见众人不听,萧墨眉头一皱,不得不拿出玉箫,吹出的箫音亦是尖锐刺耳,令人头晕脑胀。众人均是捂住双耳。然,那箫音似无孔不入,众人终不得免,纷纷瘫倒在地。
萧墨收了玉箫,看向众人:“此处乃安身之所,莫非你们想与那些染了病的一起?”
“我们要出城!墨王说是安身之所?我们怎可相信?我们留在此处才会染病!”
“是啊!才听人说我们已被遗弃在此,就待我们自生自灭。”
“这个城受了诅咒。因有鬼神出没,才惹来这疫情!”
“我们要出城,离开这个受了诅咒的地方!”
萧墨的箫音并未有嗜杀之气,只让众人不能听那声音,软软倒地。而,箫音一止,众人便又是壮了胆子,愤恨不平地说出他们的意愿。
“由得你们自生自灭?谁传的谣言?”萧墨余光瞟向状似匆匆赶来的霍郡守,又道:“扰乱民心者,定斩不赦!”
霍郡守一听,身子微微一震,却仍是上前对萧墨一礼。再面向众人他管辖的子民时,欲说些什么,却终是看了萧墨一眼,不敢言语。
萧墨扫了他一眼,命人将那日关押的几名逃兵带来。并当场下令斩首示众。末了,便道:“再有逃窜者,下场当如这几人!”
那些士兵倒是收敛了不少,缩了缩脖子,看了霍郡守一眼,再看萧墨一眼,便是垂了头。
萧墨又是喝道:“军人当昂首挺胸,做个军人的样子!不能者,亦如这几人下场!”
士兵们闻言,便都抬头挺胸,身躯站得笔直。
老百姓见墨王甚是威严,一向只听霍郡守话作威作福的士兵皆是敛了性子,身躯笔直,倒也有一点点军人的样子了,心中亦被墨王威慑所服。只是,他们深信这瘟疫乃因鬼神所作而起,因此,他们不愿呆在此处坐着等死。
便是又有人道:“这鬼神所为,人力怎可挽回?墨王还是放我们出城吧!”
“对!我们要出城!”
萧墨凝眸看着众人:“鬼神所为?出自何人之口?”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一时亦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此时,又有人道:“不管出于何人之口。总之,找不到疫病原因,便是无药可救。人力不及之事,定是那鬼神所为不假了!”
萧墨冷眼看那说话之人,道:“本王亦在城中,不得出城半步。死有何惧?若有鬼神作怪,本王便身先士卒!在本王赴死之前,定保尔等周全!”
人群之中仍有骚动,不愿相信。议论之声,越来越大。
萧墨突地出声:“众将士听令:一刻钟之后,再有妖言惑众、逃窜者,杀无赦!”
此时,士兵们倒异口同声,赫然回应:“是!”
说罢,撩了袍子,快步离去。
众人本是求个心安,闻得此言,哪里还敢违命?更何况,墨王之言是与他们同生共死。他们自认命不及墨王。于是,纷纷进了围墙之内。
作者有话要说:哎,今天在公司睡了一下午,昨晚睡太晚了
终知端倪
姜妘玥将将用了早膳,正打算在亭子里歇会便去王宫求见萧洛。却在此时,一群宫人搬着各种各样的盒子在王府柳管家的引领下到了姜妘玥所在的亭子。
“你们这是做甚?”姜妘玥看了那群宫人一眼,便是问领头的柳管家。
“小姐,这是三殿下差人送来的补品。”柳管家躬身答道。
姜妘玥想起那日小腹疼痛,到了医馆经大夫诊断后,称她吃坏肚子了。既然是吃坏肚子,哪里需要什么补品?不知这萧清想些什么。
她朝柳管家道:“将这些东西退回去。我身子好得很呢。”
柳管家应声,正欲转身叫来人送回去,却有一名公公上前用尖细地声音,对姜妘玥说道:“三殿下说了,若是小姐不收,奴才们便是办事不力,将会扣发半月俸禄。”太监仔细瞧了瞧姜妘玥的神色,继而又补充道:“奴才是这群宫人中俸禄最高的。一个月也就二两银子。扣了半月便只一两银子了。奴才在上两个月便琢磨着待攒下二十两银子便将家中七十岁的老母接到京城来。然后待再攒够二十两银子后,替家中十七岁的小妹置办一点嫁妆。如今,少了这一两银子……”
那公公还欲往下说,姜妘玥便是叹了口气,出声阻止:“公公少了这一两银子确也就办不了那许多事了。我若是再推迟,便是陷你们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公公闻言,立即赔笑道:“小姐严重了。倒不是小姐故意的。只是,奴才们确也水深火热……因此,还请小姐收下。”
姜妘玥双眸微眯,唇边泛起微微笑意,对柳管家道:“柳管家,你问问他们总共会被扣多少银子。然后你去库房取些银两给他们如数补上。”
萧墨临走时对府上众人吩咐过,一切都要听姜妘玥的指示,这银两、钱财之事亦不例外。柳管家五十岁上下,一脸老陈。然,听得姜妘玥这番话,便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然后果真去库房取银两。
那公公本是萧清身边办事最得力的公公。听了萧清说她或许会拒绝后,他此番便是想对姜妘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哪知会是这般结果。这下,他是进退不得。接过银两时,面上只得干笑,口中还对姜妘玥连连称谢。
众人回去后,姜妘玥便是凭着墨王府的令牌进了王宫。因今日她是要光明正大去见萧洛,不同往日是在那御书房房顶探听消息。萧洛早朝尚未结束,她便站在御书房外的院子里等。然而,她却是等了许久也不见萧洛。她在御书房房顶呆了几日,已是掌握了萧洛的习惯。通常在他下朝后,还会来御书房中处理事情,待到午时才去各宫嫔妃处用膳。而今日却未见得他的影子,这倒是奇了。
那院子中的木槿花开得甚是好看,上次看到这些花,她尚未来得及细想。现下想来,似觉有些奇怪。她听过,以往的王上均是在宫中种些名贵如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