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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虽知晓他性子冷漠,然而,却也从未有人这般对待过自己,心下顿时升起一丝不快。然而,是自己有错在先,他亦怨不得别人。更何况这人还是……他转过身,推开姜妘玥的房门。塌上之人,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一点也不似他那日见到的灵气丫头。心中升起一丝懊恼。他平日里虽是霸道惯了,今日却也有些自责。
他伸手拭去她额上汗珠。然后定定地看着她。
韩子墨端了盆水进来,见萧清看着她发愣,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出去!”
“王……”萧清尚未说完,便看到韩子墨双眼瞪着他。那样凛冽的目光令他微微一震,竟不敢对视。他悻悻地撇开了目光,看着昏迷的姜妘玥。他只想刺探一下韩子墨而已。未曾想到这个丫头反应如此快捷,竟扑身去挡他的暗器。
“出去!”韩子墨低喝一声。
“我并非有意……”萧清面上是一脸歉意。
“出去!”韩子墨再一次喝道。
萧清从小到大从未被这般喝斥过,心中不快,却不能在这人面前发作。只得愤然踏出房门。
韩子墨掀开被子,打湿帕子,看着那片红色,目光不自觉间瞟了一眼那两处,心中一叹,却随即开始清理她的伤口。
一切处理妥当后,他坐在她旁边,看着那张已是美丽的容颜,想起从前捡到她时,她尚不会说话。那时,他亦不过才十岁而已。因受伤,不得不在这个偏远的小镇留下来。就在那处树林里,听到了她的哭泣声。他本是性子冷漠,不愿管闲事,却仍是将她抱起。即使现下,他亦未能想明白当时为何就将她收留了下来。
他又是看了姜妘玥一眼,才起身出了房门。门外的萧清并未离开。韩子墨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会回去的。”
“你不回去便是为了这个小丫头?”
萧清心里询问着,嘴上却并未问出口。他看了一眼韩子墨,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对其行了一礼,道:“我改日再来!”
姜妘玥醒来后,见韩子墨长身玉立,负手站于窗前。
“师父。”她欲起身,却牵动了伤口,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韩子墨闻声,赶忙转身过来,伸手将她扶起来半躺着。眼神里有些责备,嘴上却是问道:“感觉怎样了?”
“没事了。”姜妘玥笑笑。
见她笑得轻松,他面上愈加严肃,不似往日那般温和,道:“平日你并非莽撞之人,今日却是太过鲁莽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莫要再犯如此错误。”
姜妘玥垂下头,低声说道:“知晓了。”
见她似有些委屈,他继续说道:“你平日里看了那些暗器法子,应该知晓暗器射来应立即回避。你如是做法,又是作何用?”他虽知晓她这也是为他,他却想着该提醒她,否则以后犯了同样的错误,若是有何散失……
姜妘玥低头抿唇,他还从未这般说过她,心中不是滋味,脑袋越发低垂。嘴上仍是喃喃道:“知晓了。”
韩子墨起身出了门。姜妘玥抬头,看着那抹挺拔的身影离去,低垂了眼睑,牙齿咬着下唇。记忆之中,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责怪她。
春风吹得窗户作响。她抬头看向窗外。恰好能看到柳枝轻摆。几只鸟雀从树上展翅飞过。雁过无痕。
她一直跟在她师父身边。韩子墨除了对外人冷漠之外,便是一脸深沉,只在她面前才变得温和。师父如此,徒儿自是学了不少,对许多事情知晓却并未表露。只是她尚有小孩心性,骨子里亦是有些天真,平日里便更是无人能看得出来。如今想来,或许真如他说的那般,她长大了,不该如此胡为。
再望向窗外时,已是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她笑叹:“春日里天气也变得如此快!”果真是雁过无痕,再也看不到鸟雀飞旋,亦听不到其欢声高歌。
韩子墨端了碗粥进来,舀了一勺子送到她嘴边。她笑道:“师父,我自己来。”
“莫要乱动牵动了伤口!”韩子墨轻斥一声,继续喂她。
她只得张嘴。她哪里有那么娇弱了?刚才牵动伤口只是不小心而已。看着一脸严肃的师父,她微微一笑:“师父,你怎么变得小气了?”
韩子墨哑声一笑,脸上渐渐柔和下来。轻声说道:“我也只在妘儿面前才会如此。”
姜妘玥唇角微扬,双眼看着韩子墨一眨不眨。
“做什么?”韩子墨唇边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姜妘玥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有客远来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调整章节
姜妘玥武艺虽不精,然而毕竟是习过武的,伤势自然也好得快。下了床后,见韩子墨不在,她便也出了门。
过了小桥,有两条路。一条通往镇街,一条据说可通往京城。她往街上走去。小镇人口不多,平时,街上之人便是很少。街上亦都是些小铺子。不过,尚有两处姑且称得上繁华之所。一处是镇街东面的天香阁,一处是南边的翠云楼。翠云楼乃莺莺燕燕之所,她是不能进的。天香阁里菜价贵得吓人,她亦是很少前去。
走在街上,却忽觉街上人来人往的,比以往增加了不少人。只是,这些她并不在意。于是,她同往常一般,走进了武娘的面铺。
武娘乍一见是姜妘玥,便上前笑道:“玥丫头来了?我正等忙完了便去找你。可巧这几日客多,竟未能得空。”
姜妘玥面上笑着,却是知晓她并非去找她,便直接说道:“今日,我师父不在家。”
“你师父又出去了?为何最近老是出门?”武娘一愣之后,才笑问道。
“我也不知。”她亦不知师父近来为何时常出去。她前段时间问过,却是未能得到答案。并且今日他连招呼都未打便出了门。他既然不说,她便也再未问过。
武娘照老规矩,给姜妘玥煮了一碗兔子面。然后便去招呼其他客人。姜妘玥接过面,环视四周,没有发现武泗,知他定是出去添些食材去了。
“妘儿!”
姜妘玥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字,还是他师父才会唤的,心中不悦。她抬眸,见萧清仍是那日打扮,轻摇折扇,含笑看着她。
她未理他,低头继续吃面。
萧清见她不理,便径直坐到她对面,笑道:“妘儿的伤可好了?”
“承蒙公子手下留情。我还活着。”姜妘玥淡淡地说道。此人伤了她,师父却并未将他如何,可想这人定有来头,或是与师父有所瓜葛。她心头虽有气,却也不同一般小姑娘那般发作。
“当日你也太傻!你师父自然能应付,何必你来挡我的飞刀?”此时见她好好地坐在此处,他心中的愧疚便是减少了许多,面上如常,笑若春风。
姜妘玥瞪他一眼,若非那人是她师父,她怎会冲动地挺身而出?而归根结底便是眼前之人惹的祸端。然而,他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反倒来数落她。她瞪道:“你打伤我这件事我记着。待哪日我心情不好了便来与你算!”
“哈哈,你能把我放在心上倒是件好事。我随时等你来。”他大笑道。
姜妘玥斜睨了他一眼,不愿与他再说什么。
“三……哥!”一直站在面铺外面的紫衣女子有些烦躁。萧清说是要一起去找韩子墨,他却进了这家面铺,还和一个小丫头有说有笑。
萧清抬眼看了那女子一眼,道:“你先去吧。我稍后便去。”
紫衣女子心里叹道她如何先去?于是,无奈,只好进到铺子里,挨着萧清坐下。她仔细打量了姜妘玥一番,虽说长得甚是好看,却仍显得有些稚气,便觉得萧清的眼光降低了不少。
姜妘玥见紫衣女子,甚是秀美,便赞道:“姐姐生得很是好看。
被人称赞,心中甚是欢喜,不自觉间便对这小丫头产生了好感,面上便笑道:“妹妹的容颜也是好看。再过几年应是更为惊艳。”
姜妘玥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也比不过姐姐。”
萧清在一旁见得二人姐妹相称,面上噗嗤一笑。女人果然是爱慕虚荣的!
萧清听姜妘玥说韩子墨不在,便想着改日再去寻韩子墨。而那紫衣女子一听她是韩子墨的徒儿,更是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此后便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总觉得韩子墨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十几年而从未回去,此事或许会同眼前的这位小姑娘有关。那紫衣女子面上便不似才将那般和悦。被一旁的萧清瞧见了,便又是在心里叹道:女人果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
下了几日雨,天气终是放晴了。韩子墨难得未出门。此时正在木屋前用刀削着一根木头。
“墨哥哥!”
一女子清脆的声音悠悠传来。那女子着一身紫衣,眉黛青颦,双眸似盈盈秋水,看向韩子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