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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渊见气氛尴尬,只道:“天命不可违。”
又是天命不可违!姜妘玥轻哼一声:“管他天命如何,我自随心!”
十八岁须与赫臾成亲,否则性命难保?摆脱这天选之名,只有那烈火焚身之法?她心中一震,却是随即出声。
三年……即使只有三年生命,她只愿与心中牵念之人一起,做他想做之事,以及想做却不可做之事。
赫臾上前一步,看着姜妘玥,笑问:“你是不愿做赫家主母,还是不愿做我赫臾的妻子?”
姜妘玥看了一眼韩子墨,他深邃的双眸此时已变得深沉。
挺身而出
姜妘玥见韩子墨这般表情,便是故意看着他,笑道:“婚姻大事,当尊父母之命。如今,我既无父母,便全听师父的。”
韩子墨闻言,唇角微扬,心中却是叹道:这丫头哪里会全听他的?她的心思……抬眼一看,正触及她澄澈的眸子。再向下,便是她微微扬起的唇瓣。他闭了双眼,脑子里映下的是她明媚笑颜。
赫臾看向韩子墨,道:“墨王以为如何?莫要忘了天命之事!”
韩子墨抬首看向他,淡淡道:“这件事还得妘儿自己做主。毕竟……我并非她的父亲。既是师父,亦是不可擅自做主。”
姜妘玥微微撇撇嘴,不再为难韩子墨,对赫臾及众人道:“你们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愿或不愿亦无须向你们交待。我心所想便是我心所为。”
说罢,对着韩子墨道:“师父,我们走!”
韩子墨点点头,率先迈步。姜妘玥跟上,与其并肩而行。
赫臾还欲言语,赫渊伸手阻拦,看着二人背影,大声唤道:“墨王!”
韩子墨不曾回头,将声音悄然传人赫渊耳朵:“你们暂且隐蔽于别处,怕是不久便有人来了。至于其余事情,你们自不必插手!”
二人才将走了几步,便听得一阵异动。姜妘玥凝眉道:“有人?”
韩子墨在她开口说话时便牵起她的手,飞身隐蔽于一颗树上。恰在此时,一只白鸽飞来,停在韩子墨面前。韩子墨将绑在白鸽腿上的信条取出。看过之后,似有所料道:“他们来得真快!妘儿,你去通知赫渊,叫他让族人立即隐匿起来。”
姜妘玥点头,正欲腾身却又停下,问道:“那师父呢?”
“我在此处抵挡,你只去找那赫渊,然后与他们一起等我。”韩子墨说罢,便好整以暇地等待那些人的靠近。
姜妘玥见他胸有成竹,便安心离开。待姜妘玥离开,韩子墨紧了双眉,面沉若水。然,他皱眉并非是因对手过多,只因那背后之人,竟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将他除去。
才将思索,便有数千黑衣蒙面人持刀飞来。韩子墨摘了树叶,朝众人射去。黑衣人顿时一阵“呀”声,已是倒了一片。尚有黑衣人用刀将那暗器挥开,躲过一劫。然,那树叶源源不断袭来,他们便也只能用刀乱挥。
数千人马,在短短瞬间也是倒了不少。有黑衣领头人似觉此法不通,便将人分散,从四面八方向韩子墨袭去。有人干脆将手中兵器扔向韩子墨。韩子墨依在树枝上的身子略微一跃,到了树梢之上。
黑衣人便跟着飞身上来。韩子墨冷眸一扫,又是射了许多暗器出去。那暗器使得甚准,无一不袭上黑衣人要穴。那群跟着飞身上来的黑衣人阵阵低骂,随后便纷纷倒地。
姜妘玥通知了赫渊后便立即折返回来寻韩子墨。她并不愿藏在一处等着他回来。他若在那处制敌,她自当与他并肩。
她刚迈出步子,赫家便有人向她袭来。她迅疾闪身避过。回眸一看时,是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见她轻巧避过,便又使了掌力迎向前来,并向某处使了一记眼神。随后,便又有几人上前袭来。
姜妘玥身法极好,只快步避过,然又多了几人,已是十人一齐袭来。她寡不敌众,正找机会脱身,便听那几人笑道:“果真是主母人选,倒也有几分本事!只不过,今日却也逃不过我们赫家阵法!”
姜妘玥喝道:“莫非你们要反了?”
“哼!我谁正还说不定!”
双方出言相抵,手上、脚下动作未停,一番缠斗难分难舍。
正值关键时刻,姜妘玥突觉心口一痛。这才发觉一月尚未过去,她这心痛症状未消。她咬紧牙关,努力坚持。却因那痛楚难耐,终是放缓了动作,最后竟捂着胸口,蹲下身子。
众人见机会难得,便直直朝她身上四方袭去。姜妘玥突然想起赫渊房间里的壁画。才将与这群人搏斗时,那步法正与那壁上某几幅图相似。她又想起在那几幅图的旁边有一人赤手相搏。那赤手之人站的方位,正好与此时的自己相同。再想着那人之后的步法,她心思一转,捂着心口,照着那方位滚身。却也正好躲过众人的袭击。
那几人见她在地上滚来滚去,他们却并未近得其身,不由得面面相觑。大喝道:“哼!垂死挣扎!看招!”
一语毕,又是毒辣的几招袭来。姜妘玥看那招式,知晓须得身子跃起才能躲过。然而她已无力气跃身,便是满头大汗的扶住心口,瞪着几人道:“你们杀了我,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
“韩子墨?恐怕他早已被人碎尸万段了!”
姜妘玥冷笑:“就凭你们几个宵小?”
“自然不只我们几人!”
那厢韩子墨已然将数千名黑衣人击退,却又来了上千人。一番缠斗之下,韩子墨亦受了些皮肉之伤。他掏出玉箫,薄唇轻启,箫声悠然飘出。然,只在一刹那,那箫声便从轻缓变得狂暴,一股嗜杀之气。
黑衣人顿觉头晕脑胀,纷纷弃了兵器,捂住耳朵。然,那箫声似无孔不入。众黑衣人已倒地翻滚,七窍出血,痛苦难耐。一片惨叫之声乍起。
韩子墨见众人纷纷倒地,冷哼一声。手捻玉箫,从树梢之上旋身到了地上。踩过众人尸体,他挥袖而去。却正在此时,一阵银针从他身后袭来。他玉箫轻挥,银针“唰唰”落地。又是飞身摘了一片树叶,朝那银针射出之所抬手射出。便听得闷哼一声,有人倒地。行至那人身边,撩了其袖子,那手臂处果然有一新月标记。
他又是冷哼一声,将那袖子甩下,疾步去寻姜妘玥。
姜妘玥无可避之所,那几人的大刀已到了她头顶。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凛冽地看着众人。众人见那威慑之眸,微微一愣,却并无再迟疑,纷纷向她砍去。
此时,众人只听“当”的一声,手上的大刀均已落地。低头看向抵挡大刀的暗器,乃是一玉箫。那几人正欲抬首瞧那来者何人,却突地被人踹开,身子纷纷飞离几丈远。那几人费力爬起身来,大喝道:“韩子墨,你竟活着!”
韩子墨并不屑应声,掏出姜妘玥怀中几枚流星镖,朝那几人袭去。那几人中镖,瞬间不能动弹。韩子墨冷冷一扫,厉声道:“伤我妘儿者,死!”
姜妘玥缓缓抬头,唇边挂着淡淡笑意,却在瞬间昏了过去。韩子墨将她搂入怀中,冷冷道:“既如此,我便再不用客气!”
他抱着姜妘玥才将行了几步,便听得赫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王爷留步!”
韩子墨顿住脚步,并未转身,只低头看了看怀中之人。
赫渊见倒地身亡的十位族人,面上亦冷了几分神色。赫家族人暗地叛变尚是少数,这几日死在墨王手上,倒是咎由自取。收回目光,看着韩子墨的背影道:“姜姑娘是因那赫红之毒才会心口绞痛,以至不敌这十人之阵。又因体力耗损太甚,才昏迷不醒。因此,她应无大碍。”
韩子墨面上无波,继续朝前迈步。
赫渊见他不为所动,又是说道:“王爷放心,赫家族人自当全力听命王爷差遣。我将率族人准备随时听命。”
韩子墨抽出抱着姜妘玥的一只手,流星镖迅疾射向树干,似疾风一过,一个“候”字赫然出现其上。
赫渊见后,躬身一礼,嘴上恭敬道:“谨遵王爷之命!”
韩子墨找了一家客栈,将姜妘玥放在床上。此时,她已转醒,起身欲下床。韩子墨伸手阻止。她笑道:“师父,我没事。”
她含笑出声,却见韩子墨一脸凝重肃然。她尚未见过这般表情的他,嘴上不由得又唤了几声“师父”。
韩子墨低声斥道:“你心口不疼了?”
姜妘玥一惊,她一直有意瞒着他,不曾想他已知晓了。如此,她亦只能说:“不疼了。”
韩子墨轻叹一声,有些心疼她,面上缓和了些神色,伸手搂过她。
姜妘玥心跳似加快不少,却又似停止未动,只呆呆地任由他将她搂入怀中。
良久,韩子墨放开她,行至窗前,负手而立。望向窗外车水马龙,却也有富家子弟横行霸道。姜妘玥静静地